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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那天,海晏岛的码头裹在浓得化不开的雾里。林小满背着最大的帆布包,手里牵着宛宛,身后跟着帮忙拎行李的赵铁柱。张师傅和孙桂兰站在雾里,身影像被水墨晕开的画,只有张师傅的烟袋锅偶尔亮起一点红,像雾里的星。

“路上看好宛宛,火车上人杂。”孙桂兰把一个油纸包塞进林小满手里,里面是刚烙的海苔饼,“饿了就垫垫,别买站台的吃食,贵。”

林小满点点头,想说句“放心”,喉咙却像被雾堵住了。她拉着宛宛往前迈了两步,又回头看——张师傅还在抽烟,孙桂兰的围裙角在雾里轻轻飘,像面小小的旗。

船开时,雾才慢慢散了些。宛宛趴在船舷上,数着水里的泡沫:“娘,你看浪花在跟我们说再见呢。”林小满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海晏岛的轮廓越来越淡,最后只剩灯塔的尖顶,在雾里若隐若现。

当船只缓缓启航的时候,那浓厚得化不开的雾气终于开始逐渐散去,但仍然弥漫在四周,仿佛给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宛宛兴奋地趴在船舷边,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海面,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原来,她正在认真地数着水面上浮起泡沫,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娘,你快看呀!这些浪花就像是一群调皮的孩子一样,它们正欢快地跳跃着、翻滚着,似乎在和我们打招呼呢!而且啊,它们好像也知道我们要离开这里啦,所以特意跑过来跟我们道别哦! 宛宛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手轻轻地拍打着水花,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林小满微笑着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慈爱。她顺着宛宛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远方渐渐模糊起来的海晏岛。随着距离的拉远,岛屿的轮廓变得越来越淡,最终只剩下那座高高矗立的灯塔顶端,宛如一个孤独的守望者,在朦胧的雾气之中若隐若现,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站台上的风卷着海浪打旋,林小满牵着宛宛的手,指尖触到孩子掌心的薄汗。旁边的赵铁柱扛着两个大帆布包,肩膀压得微微倾斜,却咧嘴笑着说:“还是这绿皮火车带劲,哐当哐当的,比坐船稳当。”

宛宛抬起头来,目光落在那辆熟悉的墨绿色车身上,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她的小脸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充满怯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欢快与活泼。只见她迈着轻快的步伐,一蹦一跳地朝着车厢跑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娘!这次我们是不是还坐上次那个靠窗的位置呀?我好想再看看那些树木飞快地向后倒退呢!

林小满快步跟上,目光扫过车厢连接处的“严禁吸烟”标语——上次来的时候,宛宛还指着这几个字问“烟是什么味道”,如今她已经知道,那是和海晏岛的煤烟不同的呛人味道。

找到卧铺位时,下铺依旧坐着位旅客,是个穿蓝色工装的师傅,正拿着扳手修一个掉了轮的铁皮饭盒。“同志,借过一下。”林小满轻声说,将宛宛抱上中铺。

“去京市?”师傅抬头笑了笑,露出沾着机油的牙,“我是机床厂的,去京市送图纸。你们娘仨……哦不对,上次好像是俩?”

林小满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火车启动时,宛宛已经熟练地扒在窗边,数着铁轨旁的电线杆:“一、二、三……娘,你看那片棉花地,比上次见到的宽多了!”

林小满靠在铺位上,看着女儿兴奋的侧脸,忽然想起第一次来京市时的慌乱。那时宛宛死死攥着她的衣角,火车过隧道时吓得闭紧眼睛,而她则攥着那张写着“京市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手心的汗把纸都洇皱了。

“娘,你看那个烟囱!”宛宛突然指着窗外,“比咱岛的砖窑高好多!”

林小满望过去,林立的烟囱正喷着灰白的烟,在蓝天下拖出长长的尾巴。她想起上次来,也是在这一带,宛宛问她“烟是云掉下来的眼泪吗”,这次孩子却已经知道“那是工厂在干活”——不过半年,孩子好像突然长了一截,连说话的调门都高了些。

上铺的赵铁柱翻了个身,闷声闷气地说:“还有三站到中转站,换车时得抓紧宛宛,人多。”他上次就是在中转站没留神,让一个挑着担子的老汉撞了下,差点把帆布包摔了。

“知道了。”林小满应着,从包里掏出油纸包,里面是孙桂兰新烤的海苔饼,还热乎着。她递了两块给宛宛,又往上铺递了一块:“垫垫肚子,换车时别饿着手脚发软。”

工装师傅凑过来瞅了瞅:“这饼看着不赖,海苔味的?俺们厂食堂可做不出这新鲜花样。”

“家里寄的,”林小满笑了笑,“岛上的海苔,晒得干,嚼着香。”她没多说,却想起孙桂兰塞饼时的叮嘱:“路上别轻易给外人东西,防人之心还是得有——但这师傅看着面善,给半块尝尝不打紧。”

果然,师傅接过饼咬了一口,眼睛亮了:“嘿,这味绝了!比俺带的窝头强多了。”他从包里掏出个苹果递过来,“换着吃!俺闺女给的,甜着呢。”

宛宛捧着苹果啃得香甜,林小满则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出神。同样的绿皮火车,同样的哐当声,却因为心境不同,连风景都变了模样。上次来是带着“闯京市”的忐忑,这次却多了份“回京市”的熟稔——就像老邻居家的门,哪怕半年没进,摸到门环的瞬间,也知道该往哪边拧。

“娘,快到中转站了!”宛宛突然喊道,小手已经抓紧了林小满的衣角,眼神里却没了上次的慌张,反而透着点“我能行”的劲儿。

林小满握紧女儿的手,指尖传来孩子掌心的温度。她抬头看了眼上铺的赵铁柱,他已经坐起来系鞋带,帆布包就放在脚边——一切都和上次一样,又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

火车慢慢减速,站台的喧嚣声越来越近。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车厢里的煤烟味和海苔饼的香都吸进肺里,然后拍了拍宛宛的背:“走了,换车去——这次咱走快点,争取抢个靠窗的座。”

宛宛用力点头,小短腿已经在铺位边站定,眼睛亮晶晶的,像揣着颗小太阳。林小满看着她,突然觉得,这绿皮火车的哐当声,听着倒像是在给她们娘俩伴奏,一步步往京市去,往那个越来越熟悉的地方去。

这一路,林小满才算真正看到了70年代的“大中国”。

第一天,火车在丘陵里穿行。窗外是连绵的梯田,绿的是稻子,黄的是油菜花,像老天爷铺了块花布。偶尔闪过几间土坯房,屋顶上冒着烟,门口拴着牛羊,宛宛总指着喊:“娘,那跟咱岛的房子不一样!”

第二天进了平原。地里的麦子长得齐腰高,风一吹,像片绿海。火车过黄河时,全车厢的人都凑到窗边看——浑浊的河水翻着浪,河面上漂着木筏,撑筏的人戴着草帽,像个小黑点。“这就是黄河?”宛宛趴在玻璃上,鼻尖都贴扁了,“比咱岛的海黄多了。”

第三天夜里,林小满被冻醒了。她摸了摸宛宛的手,冰凉,赶紧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在孩子身上。上铺的大叔翻了个身,嘟囔道:“过了淮河就凉了,京市比这还冷。”林小满往窗外看,只见黑沉沉的夜里,偶尔有灯火闪过,像星星掉在了地上。

第五天,火车钻进了隧道。一盏盏昏黄的灯从窗外掠过,像串会跑的珠子。宛宛数着隧道的个数,数到第十二个时,终于趴在林小满腿上睡着了,嘴角还沾着海苔饼的渣。林小满借着车厢顶的灯,翻开从家里带来的《京市街道图》,手指在“师范大学”四个字上慢慢划——还有三天,就要到了。

第七天,窗外开始出现工厂的烟囱,一根接一根,像树林似的。烟囱里的烟把天染成了灰紫色,厂房的红砖墙在灰里格外亮。“这是快到京市了?”林小满问上铺的阿姨。阿姨探头看了看:“快了,过了这片工业区,就到丰台站了。”

火车上的日子,苦里带着点甜。戴眼镜的阿姨每天给宛宛编不同的辫子,鱼骨辫、麻花辫、蝎子辫,把宛宛美得对着小镜子照个不停。“我孙女跟她一般大,也爱臭美。”阿姨把织好的毛衣袖子比在宛宛身上,“等我回去给你寄件红的,配你这脸蛋子正好。”

对面铺的大爷是京市人,退休前在邮局上班,知道林小满要找学校附近的邮局,特意把路线写在烟盒纸上:“出了火车站坐10路电车,到西四牌楼下车,往南拐第三个胡同就是,门口有棵老槐树,好认。”

有天中午,林小满打开海苔饼想给宛宛吃,却被隔壁铺的小男孩盯着看。男孩约莫五六岁,穿着打补丁的褂子,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响。林小满把半块饼递过去,他娘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你们路上也得吃。”最后还是宛宛跑过去,把饼塞进男孩手里:“给你,可香了,我娘做的。”

夜里,林小满总趁宛宛睡熟时,悄悄检查系统空间。海马和燕窝用防潮纸裹得严严实实,珍贵药材被她藏在杂粮缸底层,上面铺着玉米面——就算被查,也只当是带的口粮。她摸着口袋里的黄铜钥匙,想起周老首长的信,心里像揣着块暖石,稳稳的。

第八天清晨,火车突然慢了下来。窗外的房子越来越密,红砖墙变成了灰瓦顶,胡同里有人骑着自行车,车铃“叮铃铃”响,像串会跑的银珠子。

“快看!快看!”不知谁喊了一声,全车厢的人都涌到窗边。林小满抱起宛宛,只见远处的红墙黄瓦在晨光里亮得耀眼,城楼顶上的红旗被风吹得哗哗响。宛宛指着那片红,突然哇地哭了:“娘,我们真的到京市了!”

林小满的眼眶也热了。她想起海晏岛的长街宴,想起张师傅的烟袋锅,想起孙桂兰的海苔饼——八天的路,从海的咸腥走到城的喧嚣,从礁石滩的浪走到胡同里的风,原来真的有这么远,又这么近。

火车进站时,汽笛长鸣了一声,像在跟过去告别。林小满背着帆布包,牵着宛宛走下火车,脚踩在站台的水泥地上,硬邦邦的,却让人踏实。戴眼镜的阿姨追上来,塞给宛宛一个布娃娃:“是我孙女玩过的,不嫌弃就拿着。”

林小满谢过她,抬头往站台外看——人潮涌动,标语鲜艳,远处的烟囱还在冒烟,一切都新鲜得让人发慌。她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有煤烟味、油条味、自行车的铁腥味,唯独没有海的咸。

“宛宛,咱到京市了。”她握紧女儿的手,一步步往出站口走,“先找地方住下,再去看老首长,给你找学校,好不好?”

宛宛点点头,小手指着远处的电车:“娘,你看那车没有轮子,像在飞!”林小满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绿色的电车在铁轨上慢慢滑,车身上的“反帝路”三个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她突然想起出发前的夜里,躺在炕上听海浪声时想的——这一路再远,也是先辈们一脚一脚踩出来的路。她能做的,就是护好秘密,用好本事,在京市的土地上,也种出像海晏岛那样的甜。

阳光洒在街道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林小满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脚蹬一双白色帆布鞋,轻盈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她的步伐如同清晨第一缕微风拂过湖面般柔和且灵动,每一步都带着对生活的热爱和期待。

她的背上背着一个略显陈旧的帆布包,上面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但这丝毫不影响它成为林小满最珍视的宝贝之一。伴随着她轻盈的脚步声,那个帆布包宛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有节奏地晃动着,偶尔还会调皮地轻撞一下她修长的双腿。

然而,正是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帆布包里,却藏着一份独特的礼物——海苔饼。这些海苔饼散发着淡淡的咸香气息,尽管已经存放了一段时间,但依旧保持着些许潮润之感,仿佛它们才刚刚离开海边,还沾染着大海的味道。

这种微妙的湿润触感,恰似海晏岛上那终年不散的浓雾,如影随形、悄然无息地跟随着林小满,一同踏上了前往遥远京城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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