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十来岁的小女孩吸引了陆凡眼球。
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感觉这小女孩根骨不凡，错过今日收徒后自己难以再遇到这么好的苗子。
“就她吧！”
陆凡一点。
这一下既给了范余面子，范余有了交代，同时也收了一个徒弟。
商行有陆凡坐镇，一切都很顺。
其他帮派混混得知商行有个内息二重高手，也就没故意找茬。
范余带着陆凡转了几天，其他势力知道陆凡存在后，陆凡也就闲了下来。
陆凡的日子很惬意。
每日吃喝有专人伺候，小院子的打扫有王远。
平时，指导王远与范江雪修炼，就没有其他什么事情。
估计范余也是期待陆凡能将时间用在用在传授自己女儿真本事身上。
“咦~还真是天才！”
才几日功夫，范江雪就已经完成的淬体一层。
要知道当年陆凡也是用了一个多月才步入淬体一层，这一对比连人家十分之一的时间用不上。
至于药材什么的，当年陆凡在安家军得到的药材也不少。
之后更是花了好几年，才到淬体四层。
又过了一个月，王远步入武者，成为淬体一层的小卡拉米。
算起来，王远的资质和他差不多。
这辈子没什么机缘的话，也就内息境了。
但此时的范江雪已经淬体三层。
再之后两个月，范江雪一个月升一层，修炼就跟喝凉水似的。
陆凡更是将大量时间精力用在范江雪身上，功法什么的更是毫无隐藏倾力相授。
到了淬体五层，范江雪修炼慢了下来。
但也只是相对之前慢。
陆凡悄悄打听过，范江雪如此修炼速度整个永宁郡也是闻所未闻。大奉王朝传说中的天才，也是差范江雪一个层级。
“这老范呐！差点就把自己的天才女儿给埋没了。”
小院子中，陆凡手捧茶杯呷一口茶水。
没想到大奉传承也有门户之见，女儿能练武者绝少，如范家这般传男不传女的家族遍地都是。
更何况范江雪只是婢女所生。
两个半月后，范江雪再度突破，修为到了淬体六层。
此时，王远才堪堪步入淬体二层。
“这妖孽到了怎样一个程度？”
范江雪十一岁时淬体七层。
十二岁步入气血境。
满大街上，哪个气血境武者不是三十岁往上。
陆凡这个开挂的人例外。
当然就是陆凡也是穿越多次，算起来修炼时间加起来也过了三十年。
范江雪本身妖孽外，与陆凡悉心教导也有关。
转眼间，陆凡来到永宁城两年多了。
依旧内息巅峰，丝毫 摸不着罡气境门槛。
这两年，陆凡也尝试寻找罡气境功法，可全都失败。
永宁郡拥有罡气境功法就那么几家，买是买不到的，抢更不可能。
“唉！”
“再打磨一段时间，出去找找吧！”
原本计划就在外城呆上一年，然后入内城寻找，找不到的话就去其他地方看看。
如今多了一个范江雪，陆凡不得不放弃计划，留下时间用来教导范江雪。
到了气血境，范江雪修炼速度更慢。
陆凡要求范余弄一些妖兽肉来。
记得他当初就是靠着妖兽肉，修为快速增长。
“陆大人，这妖兽肉恐怕弄不到？”
“为什么？”
“传闻妖兽都在高山密林中，咱们永宁郡像样的林子都没多少。此外，妖兽盘踞的地方，普通武者也不敢进入。”
范余满脸为难。
强大的武者倒是敢去，宰了妖兽肉人家会卖给他这小商人？
况且，妖兽肉也不好保存。
陆凡忽然意识到，修炼资源不是谁都有的。
“气血境，正是凝练气血时，需要不少食物！”
“好，我准备！”
尽管范余准备了不少食物，但都比不了妖兽肉来的快。
范江雪的修炼彻底慢了下来。
陆凡只好找人收购野味作妖兽肉补充，一年半后，范江雪步入气血二重。
“有点用！”
至少，范江雪能在三十岁之前步入内息境。
这日，陆凡灌了一口茶水，起身来到院子继续修炼。哪怕知道修为不可能再增长，陆凡也要练练看，万一找到突破口呢？
功刚练了两个周天，范余推门而入。
看看陆凡，脸上带着一丝不忍，随后咬咬牙道，“陆大人，这，这是小女给您的一封信。”
“哦~放桌上就行！”
陆凡没在意。
范余踌躇两步，最终放下信后转身离开。
三个周天完成后，陆凡打开信封。
【陆大人，对不起。】
“嗯？”
陆凡眉头一拧。
随后身体内好似什么东西被抽走了一般。
盯着手中的信，目光呆滞。
直到王远出现。
“师父，您，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没什么！”
恢复过来，陆凡蹒跚步伐进屋。
就在前天，范江雪逛街遇到遇到一人，那人便是内城宏威武馆馆主，永宁郡有名的罡气巅峰高手。
传闻这位馆主半只脚已经踏入归元。
谢宏威见范江雪小小年纪已经是气血境，顿时惊为天人。测试下发现范江雪根骨天赋极佳，于是要收她为徒。
她，答应了。
这封信就是范江雪与他断绝师徒关系的信。
开头称呼他陆大人的时候，陆凡就被范江雪称呼伤到了。
更令陆凡难过的是信中一段话。
【此后在街上遇见，还请陆大人不要提起我们之间曾经的关系，我怕师父他老人家多想。】
几年培养之恩。
陆凡几乎倾尽全力。
如同一个父亲把女儿养大，看着女儿成了他人的。要命的是，这女儿反过来还不认他。
明显，他被嫌弃了。
伤心！
“我这辈子没体验过什么亲情，所以我真心对待身边每个人。”
“而范江雪，我是真的当成亲人。”
痛苦！
比之前看着爷爷离开这世界更痛苦。
至少，爷爷死前从未抛弃过他，更不会因为他没用而嫌弃他。
此时的陆凡感觉自己好没用。
若是修为再高一丝，或许能留住范江雪吧？
屋内，陆凡深吸一口气。
一股无力感袭来。
咔嚓~
忽然脑海中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大量的记忆涌入脑海中。
“是那玉简……那段被封印起来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