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管你婚配否，妾身愿意服侍您一辈子，哪怕没有任何名分。”
甜美的声音在脑海中跳跃。
乖巧懂事的模样浮现在陆凡眼前。
“没想到还未再见，你没了。”
不管消息真假。
此刻，陆凡的心已经乱了。
眼角不知不觉起了几分泪花。
恨不得此刻就离开黄花岭，前往大齐查看。
“唉~”
太远了，消息从那边传过来，不知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哪一步？
此刻回去已经来不及。
也许该死的人，早就死了。
恨呐！
当时来这方世界，为什么不先去看看他们？
细想来当时听说林徽嫁给张牧青，日子过的红火，不想打搅人家。
没想到会给自己留下一个终生遗憾。
“假的，消息肯定是假的。”
林家势力有多大，大齐王朝那群人会不清楚？
他陆凡实力有多强，这群人敢不顾忌他，向其唯一的妹妹动手？
想死不成？
误传还是谣言？
于是这日，陆凡的店铺上又挂出高价悬赏大齐宫廷消息的牌子。
同时，陆凡四处奔走询问政变情况。
两个月后，陆凡才确定大齐确实政变。
张牧青因为年轻作战，身上重伤在十年前开始不怎么管事，政务交给了九儿子张治。
张治正是张牧青与林徽所生。
不过二十七八。
可惜太年轻，不懂人心险恶。
某日，张牧青忽然死亡，其他儿子联合起来发动政变，打了张治一个措手不及。
天下就此改变。
林徽在政变中失踪。
还好，林家实力强横，张治倒没受多大伤害，被林吴氏保了下来。
“还是回去瞧瞧吧！”
最终，陆凡依旧不放心。
准备关了店铺离开时，这时一人踏入店铺。
伴随着此人进入店铺一股异香扑来。
是龙涎香的香味。
陆凡心底激动。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不枉他四处宣传，高价收购，甚至提供消息都也给高价。
“掌柜的，是您这里收购龙，龙涎香对吧！”
“您看这是不是？”
盒子打开，异香味更浓。
“是的。”
“我要两千金。”
“太多了，你这品相我给一千金。”
陆凡假装还价。
如果不还价的话，一口买下，对方还以为他捡了便宜。
下次再买这东西就不容易了。
人家会藏着掖着，或者干脆收藏起来与你玩心理战术。
“两千金，不能少。”
“这天下也就我收购这东西，我给你一千二，这个价格够你逍遥了。”
双方讨价还价，好一阵折腾。
陆凡最终以一千六，收了这块虎掌大小的‘石头’。
有了第一单，很快就有了第二单。
见到有人真的高价买这东西，不管渔民还是周围各种势力，都派人专程寻找龙涎香。
这下本来想离开的陆凡，就走不了了。
一方面继续打听大齐的消息，一方开始收购龙涎香。
半年之后。
大齐那边宫变的情况，逐步在陆凡脑海中完整。
张治自小接受迂腐教育。
信太傅陈庭的话，不与林家亲近。
一心想着收拢天下大权，然后削藩完成一统。
谁知道……
张治，在宫变发生时都是一脸懵。发出勤王命令，除了张牧青留下的两处大军响应外，其他都好似没有听到。
其中响应他的南方徐老三，中途投降了。
北方的亲王张远没能突破，最终被抓。
好在林家早有后手。
张治被接走，有林家护着，张治只是受了惊吓。
“这孩子~”
得到消息后，陆凡叹口气。
丝毫没意识到他不过十八岁，而张治已经三十了。
“受点打击也好，总不能继续傻白甜下去。”
确定张治无事 ，陆凡也不急着回去了。
相比之下，在这里收购龙涎香要比回去一次更有意义。
就这样，时间一年年过去。
陆凡手中的龙涎香越来越多。
“这么多东西，恐怕一次性带不回去。”
又遇到上次的难事了。
似乎上次离开这里时，好像还有不少药材没有带回去。
要么等修为增长能多带一点回去，要么就把这些东西藏起来，等下次回来再捎上。
“做两手准备吧！”
转瞬间，陆凡又在黄花岭待了十多年。
这十多年的时光里，基本上每年都会收到一份龙涎香。
主要是名声传出去后，许多渔民与武道高手出门都会注意脚下。
白捡的黄金，谁不愿意要？
只是从前年开始，前来买龙涎香的人断崖式下降。
这三年里，一枚龙涎香都未收到。
瓶颈了？
龙涎香好似天外陨石，一块地盘上数量就那么几个，一下子收完了，短时间也就没有了。
“再等两年吧！没有到话，就离开。”
反正龙涎香他已经够多了。
一日过去。
黄花岭店铺地下百米处，一间数百立方的密室中。
陆凡配上药材与龙涎香点燃。
这间密室十几年前就已经挖掘，总共是三房两厅布局。
一间卧室，一间修炼用的。
客厅与另外一间卧室储藏着他多年收集到药材。
香点燃那一刻，房间内异香填满。
陆凡开始一天的修炼。
蕴神境，主要还是炼神。
之前突破那么快，还是因为他魂魄强大。
后面哪怕吃再多丹药，神魂没有增长很难突破。
可以说，武道修炼到了这里就是一个分水岭。前面炼体，从此时起炼魂。
龙涎香下。
陆凡身心放空，处于空灵状态。
胳膊上起了一个个小小的鸡皮疙瘩。
全身酥酥麻麻的感觉。
术士修炼第一步，就是放空。
不要思索，不要多想，身体全部放松，盘坐也好端坐也罢。
放空后，不受环境影响，哪怕在四五十度的高温天气下，身上也会起鸡皮疙瘩而感觉不到热。
进入后，也不要想，慢慢感受天地。
这一修炼就是一日。
十多年来，陆凡没有间断。
修为也在缓缓提升。
“距离蕴神八层近了。”
醒来。
陆凡回到地面，整理一下就趴在柜台上等待卖药的上门。
如此又两年，依旧一枚龙涎香没有收到。
这日，地下室。
陆凡吞下一枚丹药。
轰~
气息爆发。
“蕴神八层了，这次回去能多带东西了。”
回到地面。
陆凡准备退租。
五年时间，没有收到龙涎香，看来以后也很难再有了。
手中已经有这么多龙涎香，足够他用上一段时日。
做任何事儿，也不能太贪心了。
蒲州某豪宅书房内。
小老头打开面前香炉，将手中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点燃投入进去。
青烟向上。
顿时整个屋子充满了。
巨大的书桌后，中年男子猛吸一口青烟，眼珠子顿时瞪圆了。
“全大人，怎么样？”
“这东西能让人身心放空，妙极了。”
全大人十分满意。
“也就是小玩意儿而已，希望大人能够喜欢。”
“嗯，不错。这东西叫什么？”
“龙涎香。”小老头低着的头又向下杵了杵。
“多多备些给本官，本官也好将这些东西分给上司些。”全大人说着闭目躺在椅子上享受起来。
“大人，这东西不多了。”小老头满脸为难，张了张嘴，最后咬牙道。
“嗯？”
“大人，我们发现这东西的时候，市面上已经不多了。”
“谁拿到的东西最多呢？”
“安县黄花岭一个黑市老板，他最先收到，手中有不少。”
“既然他有，那说什么废话。下月黎大人大寿前，我要十斤这东西做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