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官道上,一支绵延数百米的车队正朝着大汉京都方向行进。队伍中除了一队负责护卫的大汉铁骑外,其余都是从**而来的使节团,为首者正是王川郝。
王川郝坐在摇晃的马车内,眉头紧锁地盯着手中密信,上面详细记录着大汉近期频繁调兵遣将的异常举动。
大汉突然集结重兵,莫非是要对**不利?他刚冒出这个念头便立即摇头否定,**虽在三韩之地称雄,但与大汉相比仍相去甚远。何况**国内民生凋敝,若大汉真要动手,何须如此兴师动众?他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敢再派密探深入调查。
如今的大汉如日中天,明面上的消息尚可探听,若敢暗中窥伺,一旦事发必将招致雷霆之怒。想到**此前已与大汉有过龃龉,他决定不再节外生枝。
一切等到了洛阳面见刘苍再作计较。王川郝收起密信,明白此行的首要任务是尽快抵达京都,就先前冲突向刘苍当面陈情,并承诺永不再犯。
与此同时,洛阳城一条幽深的巷弄里。最里间的院门悄然开启一条缝隙,探出半张警惕的面孔。确认四下无人后,那人迅速阖上门扉。
约莫一刻钟后,整条街巷突然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数十名黑衣黑帽、腰佩长刀的蒙面人如鬼魅般现身,在头领指挥下将院落团团围住。
行动!随着首领一声令下,数名黑衣人 ** 而入。院中很快传出闷哼声,紧接着大门洞开,黑衣人们如潮水般涌入。
院内顿时响起惊恐的喊叫:你们是什么人?有刺客!啊——
几名护卫刚抬头,突然被一群黑衣人围住,来不及反抗就被击倒在地。
内室中,三人正在交谈,其中一名男子面容明显带着异域特征。
查清楚了吗?大汉调集军队究竟要对付谁?异族男子眉头紧锁。大汉近期大规模 ** 让周边各族都惶惶不安,谁不害怕那位雄才大略的圣武皇帝突然发兵征讨?
另外两人刚要答话,异族男子突然暴起,闪电般抽出墙上弯刀,寒光闪过,两名同伴已倒在血泊中。他们瞪大双眼,至死不敢相信会被同伴杀害。
异族男子顾不上查看 ** ,急忙冲向里屋。房门突然被撞开,数名黑衣人迅速涌入。
搜!绝不能让他跑了!为首的看到屋内情形,立即判断凶手刚离开不久。
很快,异族男子右臂折断,被黑衣人押着走出来。他双眼喷火,咬牙切齿道:黑冰台?呵呵,我竟值得大汉亲自动手?声音中带着恐惧的颤抖。谁不知道黑冰台的恐怖?一旦落入他们手中,死亡反而是解脱。
皇宫御书房内,黑冰台统领恭敬地立在刘苍面前。
刘苍缓缓翻阅着手中密报,纸页翻动的沙沙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这是几次了?他语气平淡,但熟悉的人都知道 ** 已在震怒边缘。
回陛下,已是六次行动。
刘苍冷笑:好啊,朕的洛阳城竟藏着这么多老鼠。借着征讨岛国的机会,倒把这些蛀虫都挖出来了。他目光扫过名单,更可笑的是,还有这么多汉人给他们当走狗!
随着朝廷大军集结,周边各族惊惶不安,各种 ** 活动层出不穷。黑冰台统领借机建议来一次大清扫,将这些 ** 一网打尽。
【行动获批】
刘苍朱笔一挥,奏章上洇开暗红印记。密报送抵龙案时,檀木竟被攥出裂响——绢帛所列投敌者密密麻麻,竟如蚁群蛀堤。
蝇营狗苟之辈!狼毫笔尖洞穿帛书,墨汁如黑血漫过那些叛名。所幸所泄不过边角琐事,军械图与要塞布防仍锁在玄甲卫的铁匣中。
着玄甲卫持朕虎符。年轻 ** 甩腕掷出玉令,黑影跪接时瞥见天子指尖残留的朱砂,艳如未干的血,纵是王侯公卿,查实即下诏狱。这洛阳城...话音忽滞,青铜兽首灯台爆出灯花,映得他眉骨阴影森然。
待玄衣卫退入殿外夜色,刘苍忽然低笑。案头《山海经》翻至食梦貘一页,却被青筋暴起的手掌揉作齑粉。跪着求胡人赏骨头的畜生...鎏金香炉轰然倾倒,香灰覆住满地碎瓷,恰似史册中那些模糊的污名。
【王川郝入觐】
建安十四年的槐花过早萎黄,灼热风纹里飘着驷马疾驰扬起的尘。朱雀大街行人步履匆匆,连故人相逢亦只以麈尾遥指方向——谁不知晓金吾卫近日当街锁人的铜链声?
司马懿正悬腕临《快雪时晴帖》,忽闻侍婢打翻冰鉴。征召函静静躺在柘木漆盘里,火漆印还带着兵曹特有的铁锈味。石见银山四字在竹简上若隐若现,他忽觉掌心微潮——原来雄才大略的 ** ,连臣子的野心都要物尽其用。
仲达慎言!司马防突然以杖击地,惊飞檐下筑巢的雨燕。老人目光扫过新换的鲛纱窗棂,那些方格影子正将书房切割成棋盘,黑冰台的白鸠,可是连铜雀台瓦当都能立住的。
年轻谋士垂首称是,却望着案上《战国策》露出微笑——那书页正停在远交近攻章。
司马防对自己儿子的聪慧感到欣慰,尤其得知朝廷有意征召的消息时,内心不禁生出“吾家麒麟儿”的骄傲。
“陛下的心思不必揣测。此番大张旗鼓讨伐岛国,未曾遮掩半分,便是要昭告天下。”司马防捋须沉吟,“此次征召,多半会令你随军出征。切记戒骄戒躁,大汉才俊如云,与你年纪相仿的诸葛亮,如今已是朝中重臣。”
司马懿暗自腹诽:既让我猜陛下意图,父亲又何不自作推断?面上却不敢顶撞。他对诸葛亮素有耳闻,虽心存敬佩,却未必服气。“父亲,我与诸葛亮不同。当年陛下亲访遭拒,他偏选了势单力薄的刘备,最终不也随主投降?”得益于司马防的朝中身份,他曾听闻些秘辛——诸葛亮在刘备归降后处境微妙,当年若应陛下之邀,何至如此?
“近日朝中可有要事?”司马懿主动探问。司马防有意栽培,便道:“**遣使觐见,恐是因东川王先前派兵阻断济州岛与大汉联络之事。”
此事于大汉不过芥藓之疾。若真触怒刘苍,以当今国力,挥师征伐便是。**却战战兢兢,唯恐大汉兴兵问罪。
两日后,洛阳局势渐缓。刘苍授意黑冰台剿灭数处异国暗桩,既作敲打,亦知密探难绝根除。待震慑成效初显,便适时收网,恰如司马防所言。
大殿之上,王川郝低眉顺目迈入殿内,在鎏金龙椅前屈膝俯首:下国使臣王川郝,叩见陛下。
平身。
王川郝纹丝不动,额头紧贴金砖:微臣惶恐。
刘苍睥睨着阶下战栗的身影,嘴角泛起冷笑。这个半岛民族的秉性,他再熟悉不过——表面谦卑似竹,内里倨傲如松。总爱将华夏文明瑰宝强占己有,从八卦太极到诗人屈原,恨不能将整部史册都染上他们的印记。
有何可惧?年轻的 ** 轻叩扶手,玄色冕旒在额前轻晃。
前番与济州总督的龃龉实属误会。王川郝喉结滚动,东川王特命微臣携薄礼前来,唯愿两国重修旧好。
他岂敢不恭?那太史慈仅率千骑便将三韩军队打得落花流水,彻底击碎了东川王的骄矜。如今海岸线上还停泊着大汉的艨艟战舰,如同悬顶利剑。
既是误会...刘苍指尖摩挲着青玉镇圭,便让它随风散了吧。
眼下大汉正紧盯着石见银山这块肥肉,暂时放过**也无妨。
原本刘苍将首征目标定在句丽身上,想以**为跳板攻伐**。可石见银山的消息确认后,朝中呼声骤变——先取岛国,速夺银山。横竖**还有个济州岛,暂作跳板绰绰有余。大汉的征伐矛头,就此转向了岛国。
这转变对刘苍而言不过举手之劳,便颔首应允。
跪地的王川郝窥见天子未现怒容,这才战战兢兢起身,始终恭敬垂首。觐见既毕,自当呈上东川王的礼单。细览之下,刘苍不得不承认:为平息大汉怒火,东川王这回堪称掏空国库。那些压箱底的珍宝配着高丽参,倒也不算寒酸。见礼单厚重,天子终露满意之色。
宾主尽欢,两国重修旧好。王川郝长舒一口气——这趟差事着实凶险。自踏上旅途他就忧心忡忡:如今的大汉威仪日盛,近三年更是锋芒毕露。幸而圣上胸襟似海,未因旧怨兴师问罪。
于刘苍而言,**使臣来访不过插曲。既见东川王识趣,便暂且搁置一旁。待打发走王川郝,他召来六部与参谋部,听完征岛方略当即拍板:照此备战!
调兵如下:甘宁挂帅,张颌、高顺为副,程昱任军师,臧霸充先锋。率战舰五十、补给船百余,三万大军中有铁骑三千、陌刀军一千。莫嫌兵少——当时的岛国,万人战役已属空前。那些村镇割据的混乱局面,正利于各个击破。
以济州岛为后援跳板,具体战术依岛国情势调整。刘苍只需结果:石见银山必取,若有余力,其他矿脉亦当尽收囊中。
550.太史慈的不甘
《帝国东征记》
(前哨舰队自胶东启航,青铜炮舰劈开黄海浊浪,龙纹旌旗直指耽罗。运粮舳舻衔尾而行,辎重营押送火绳枪溯流而进。)
** 使臣跪在鸿胪寺青砖上,帛书中的永世臣服四字被冷汗浸透。三年前那支挑衅的边军早化为辽东白骨,如今听闻中原车骑将军再度披甲,平壤王宫连夜备好了世子为质的典仪。
后世《天启实录》以朱砂批注此役:
帝国巨舰首度调转舵轮,鲸吞之志初现端倪
。
(耽罗岛烽火台忽见白衣商船,载着三百石腌菜与赔罪国书。高丽特使匍匐献礼时,舰队了望兵正擦拭望远镜上的水雾。)
横刀将军的奏折在政事堂积了七寸。七封请战 ** 被朱批驳回那日,亲兵看见主将斩断了三把练习用的木弓。
(水师提督踩着跳板登陆时,对岸马厩传来踢槽声。 ** 大帐的地图插满红旗,却都插在别人的战场上。)
对马岛的跣足探子狂奔报信,九州各藩的 ** 集体出鞘。只有长崎的荷兰商馆默默降下半旗——他们认得那些舰首的青铜怪兽。
关于东瀛局势的军事简报:
1.当前态势:地方割据严重, ** 政权失控
2.敌军弱点:a)无法形成统一防线 b)银矿资源引发内耗
3.我军优势:海军舰队已自济州岛完成战略展开
※特别提醒:注意关羽、张飞与刘苍比武时严禁靠近演武场三丈内
血色残阳映照宫墙之际,关羽与张飞的战靴在青石板上踏出清脆回响。大殿尽头负手而立的身影,正是令整个帝国为之震颤的武神化身。那人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连殿外盘旋的苍鹰都不敢轻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