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和谁好了?上学的时候那个黄毛老霸道了,都不准其他人靠近你。我实在没想出来到底是谁。”苏怀智奇怪道。
苏怀兰叹了口气,“这说来就话长了。”
“那你就长话短说。”
“没法短了说,你还听不听了啊。”
苏怀智双手合十,真怕小姑奶奶话说一半把他撂下,“您慢慢说。”
苏怀兰把她认识刘川的过程说了一遍,又不可避免的提到了苏怀仁和龙凤胎以及远郊四合院儿。
苏怀智忍不住打了自己一巴掌,“我这不是在做梦吧?我是走了半年,不是十年吧?大哥怎么还能打起国燕和国栋的主意,这是当人大伯的么。我看二嫂要赔偿要的少了。”
“他也没得着什么好,不仅被羁押了几十天,给公安局交了罚金,又赔偿了二嫂他们,名声是烂透了,要不也不会拖家带口的搬走。美华和国胜差点就被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爹给耽误了。”
苏怀兰甩甩脑袋,“反正也因为那事儿,我发现刘川那人真不是个好东西,说不定他和我在一块的初衷就没安好心,所以才能在危急时刻,对我不管不顾。”
苏怀智拍手赞同,“你这脑子还有救,我看那人就是个花花公子,说不定就是想和你玩儿玩儿,只不过你们倒霉正好遇上公安打击犯罪,他那丑陋的嘴脸就暴露了。这种公子哥儿我最清楚了,就想通过小恩小惠占姑娘便宜。”
说着还偷偷斜眼看苏怀兰的表情,觉着她有脑子但不多,怕是也能被骗。
苏怀兰没注意苏怀智的小动作,反而喜欢苏怀智这种和她同仇敌忾的感觉,
“可不么!但我后来越想越气,我俩也没正式说分手,我苏怀兰不能被人甩,只能甩别人。所以我去部队家属院找他说清楚去了。结果这人儿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不仅骂人,还想打我。”苏怀兰自动略过了她说的话有多难听。
苏怀智听见了腾地一声站了起来,还撸了撸袖子,像是找人拼命一样。
苏怀兰连忙想去拉住他,但苏怀智脏兮兮的也没地儿下手,只能口头道,“不至于,不至于,我也没吃亏,更何况刘川最后也没得着好。”
苏怀兰见苏怀智一副要为她出头的样子,心里划过暖流,不愧是自己一母同胞的龙凤胎哥哥!
苏怀智纳闷道,“你拦着我干嘛,我就是想去再装碗面条。这两天在火车上快饿死我了,奶奶做的手擀面我能吃三大碗。”
苏怀兰翻着白眼儿一屁股坐在马扎子上,兄妹爱来的快去的也快,正在运气的时候,苏怀智端着面条回来坐下,问道,“你吃不?”
苏怀兰无语,和这缺心眼儿计较什么,他什么德行自己还不知道么。
但苏怀兰已经打开了话匣子,让她自己憋回去也格外难受,只能继续讲述她和刘川的爱恨情仇。
据苏怀兰所说,刘川和一群不学无术的大院儿子弟光顾远郊四合院的事情爆出来以后,在部队造成了挺不好的影响,所以那些子弟被父辈约束的更加厉害,就连刘川,刘根生都放了人专门盯着他,怕他真的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在苏怀兰和刘川差点打起来的时候,刘根生派来的人就出面阻止,苏怀兰为了把事情断干净主动提出让刘根生做主。
等见了刘根生苏怀兰才发现,整天在外面人五人六,作威作福的刘川,在他爸面前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怂的一批,反观刘根生,虽然年纪不小,但不管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还是那种上位者的威严以及长年累月当政委积累下的儒雅,都让苏怀兰十分有好感。
特别是在刘根生眼也不眨的,就单方面判定全是刘川的错,主动要求赔偿苏怀兰的精神损失费三百块,又给苏怀兰装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还承诺要是她遇到了事情可以来找她帮忙。
苏怀兰觉着刘根生那样大权在握,有钱有势的才是自己的理想对象。
她也不矫情,主动制造了几次偶遇,还打着需要帮忙的幌子找了刘根生一次。
刘根生本来是出于给儿子擦屁股,但是谁能抵挡的了,花季女孩对自己赤诚的崇拜呢。两人一来一往最后发展成了对象关系。
看着苏怀兰眼里那毫不掩饰的崇拜之意,苏怀智听得叹为观止,他可从来没想到自己能有个比自己爸年纪还大的妹夫。
他第一反应倒不是阻止,而是好奇,“他身上没老人味儿么?”
苏怀兰生气大喊,“你懂什么啊!那都是岁月的沉淀!生哥是个特别儒雅的人,长得也不显老,顶多看着也就四十多,是个特别有魅力的人。”
苏怀智看着从河东狮吼到小女儿家状态转变的宛若变脸一样的妹妹,咽下嘴里的面条,把碗端到离苏怀兰距离最远的桌角,“你觉得爸妈会同意不?”
苏怀兰梗着脖子,“真爱万岁,什么也不能分开我们。”说完又小小声道,“能瞒一天是一天吧。生哥肯定会想办法取得我爸妈的同意的。”脸上全是信任。
堂屋里,王秋菊抠了抠耳朵,疑惑的看向姜林玉,“小玉啊,妈没听错吧,怀兰那意思是她不和那个叫刘川的谈对象了,转而和刘川他爹谈对象?那人多大年纪了啊?是不是认的爹,只是辈分大啊。”
看着不想接受现实的王秋菊,姜林玉放下手里封皮是《母猪的产后护理》,实际是空间小柜里为数不多的领先当前一个世纪医学知识的的书籍。
“妈,据我所知,刘川和刘根生是亲父子,刘根生应该有五十多了吧。”
王秋菊听见姜林玉的话眼见就要翻着白眼儿晕过去。
姜林玉连忙上去掐了人中,和杨珊珊一块手忙脚乱的把她扶在椅子上坐好,又利落的用银针插了几个穴位。眼见王秋菊顺过了那一口气儿。
还没等姜林玉和她说放宽心,就见小老太太直接站起来走到堂屋门口,对着院子里的苏怀兰骂道,“全家你爸最疼的就是你,你从小又不缺父爱,找什么老头子当对象,说出去你不觉着丢人啊。
国家没解放的时候,鲜嫩姑娘找老头子的都是去做小妾的,这名声你听听好听么?我们如珠如宝的养大你,就是让你这么不自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