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和魏庆民以及参加手术的其他大夫对姜林玉抹到苏怀礼脸上的萃取液以及姜林玉的手术手法很感兴趣,但姜林玉做完手术后就回去休息了,留杨珊珊和苏正业在医院看护苏怀礼。
等她养足精神,就去医院和他们轮流照顾苏怀礼,老院长和魏庆民虽然好奇的抓心挠肝,可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过多的打扰。只是默默地和董月协调派了经验丰富的护士关注苏怀礼的恢复状况,董月就算他们不说也会在权限范围内给他们方便。
期间曲巧珍,薛林以及萧烨也来看望过苏怀礼多次,曲巧珍还帮苏正业从医院食堂租了一个小灶。
让苏正业能给苏怀礼做一些流食,苏正业也正好把他们三人的饭一起做了。
等到苏怀礼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手术的第二天,看到杨珊珊的那一刻监护仪差点又显示状态不稳。
“珊珊,我梦见你了,在梦里我和你告别,你哭的很伤心。我想给你擦眼泪,可是却发现触碰不到你。
然后周围就陷入了一片黑暗,我在黑暗中行走了很久很久,这时候我妈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她说我要是再不醒来,就给你介绍个更好的,让别人睡我的老婆,打我的孩子。”
苏怀礼意识还有些不清,但脸上委屈的不行,眼泪都要顺着眼角滑下来。
姜林玉听到这话有一瞬间的心虚,毕竟她在街道办等待军区电话的时候确实有这个想法,如果命运无法违背,苏怀礼真的救不回来了,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杨珊珊和上辈子一样孤单一辈子。
杨珊珊听到苏怀礼的话后,要不是碍于他浑身插了馆子,巴掌都要拍过去了,“你胡说什么呢。我和小远都很担心你,小远他想来看你,他说不想重新换个爸爸。只不过我们怕照顾不过来才让他留在了家里。还有妈,苏怀礼你怎么能刚醒来就恶意揣测她啊,要不是妈,你的手术能不能成功还真不好说。”
苏怀礼意识逐渐清晰,脸上却越发执拗,“你只说他们担心我,那你呢?”
看着固执想要答案的苏怀礼,以及竖着耳朵装作听不见的婆婆和公公,杨珊珊难得红了脸,小声道,
“我当然也担心你,你在手术室做手术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没有了,我可能不会殉情,因为我还有小远还有爸妈奶奶他们要照顾,但我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快乐了。苏怀礼,你一定要快点恢复,不然你就是让我失去快乐的罪魁祸首。”
姜林玉从后面抖了抖身子,没想到珊珊也是说情话的一把好手,苏正业已经受不了主动请缨去食堂做饭了。
看着监护仪越来越高的心率,姜林玉很怕刺激到出血点,于是不得不打断道,“咳咳,差不多得了,你看看老三快翻白眼儿了。”
杨珊珊立马住嘴,却见苏怀礼和醉酒了似的露出个痴汉的笑容,“老婆,你真好。我肯定好好活着,不离开你们。”
姜林玉:“你也差不多得了。再激动下去,这手术就白做了。”
两人闹了个大红脸,好在指标稳定下来了。
人醒了,有力气说话了就没什么问题了。
姜林玉和苏正业又继续看护了七天,苏怀礼的状况彻底稳定下来,并在姜林玉每天的萃取液面敷下恢复速度惊人,常常让他的主治医生魏庆民怀疑那天给他做的到底是不是开胸手术。
见苏怀礼已经能自主进食,甚至还能在小战士的帮助下挪动着去厕所,姜林玉彻底放下心来。
请的假期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来回六天,术前等待两三天,看护七天,转眼就快出门半个月了。
姜林玉决定提前回去,杨珊珊让苏正业和姜林玉一起回来,剩下的日子她自己能搞定。
有曲巧珍和董月等人的帮衬,部队更是对苏怀礼的事情十分上心,也派了小战士轮流过来照顾。
毕竟据薛林所说,苏怀礼这次拼着命为国家挽救了很大的损失,要不是他,他们小队的任务可能会彻底失败,到时候的死伤会更加惨重。
姜林玉和苏正业给杨珊珊留了不少萃取液,在她的叮嘱下坐上了火车,这次比来的时候条件好多了,来的时候是人挤人的硬座,车厢人多气味重,回去的时候是部队提前帮忙定好的卧铺车厢,不算拥挤,环境也相对安静,累了还能和苏正业换班休息。
主要是心情不一样了,来的时候对苏怀礼的病情还有诸多担忧,怕万一自己无法力挽狂澜,苏怀礼又延续了上一世的命运。
走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苏怀礼也保住了他的小命。
已经离开的姜林玉并不知道魏庆民和老院长得知她离开以后天都塌了。
魏庆民每天凭借主治大夫的身份,对苏怀礼每天的情况追踪的及时,查房非常的勤快,也是借机会和姜林玉有更多的交流。
只不过姜林玉并不是一直在,况且他也不忍心过多打扰,好不容易苏怀礼病情稳定,他决定开口问一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却得到对方已经离开的消息。
啊啊啊,他们都是做过同一场手术的人了,和在一个战场打仗的战友有什么区别,但这个战友竟然不告而别了,呜呜呜呜。
魏庆民脸上不动如山,却在心里暴风哭泣。
他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杨珊珊却因为绘画和前世研究过的一些微表情熟知人体线条以及心理,知道魏庆民并不是表面这么平静,感激他对苏怀礼的照顾,杨珊珊态度良好道,
“魏大夫,我婆婆临走的时候让我把这几瓶萃取液交给你。里面有老参的成分,你要是精力不济的时候可以涂抹在脸上。至于副作用想必你也知道了。”
杨珊珊低头不敢看魏庆民的脸,想起他顶着和苏怀礼同款蓝脸就觉着好笑。
甚至在那些不知情的小护士嘴里,她还悄悄听到有人猜测苏怀礼和魏庆民有亲戚关系,可能存在某种家族疾病,不然为什么一场手术下来两个人的脸齐齐变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