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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层壕沟像一道狰狞的伤疤,横亘在核心箭塔前方。这道预先深挖的防御工事宽两丈、深三丈,沟底插满了削尖的铁刺和烧焦的木杆,顶端边缘用砖石加固,外侧堆着密密麻麻的鹿砦与拒马,内侧则依托矮墙搭建了半地下射击孔,每一处缝隙都藏着致命的杀机。撤回来的守军与核心区预备队合流后,四百余人的队伍虽已折损过半,却像被锤炼过的精铁,依托壕沟与内侧工事,结成了一道死战不退的钢铁防线。

陈武拄着染血的长刀站在壕沟内侧的矮墙上,战袍被划开数道裂口,露出下面结痂的伤口。他目光如炬,扫过队列中疲惫却坚毅的士兵,这些人中有从外围街巷撤下的老兵,有核心区的预备队,还有自发拿起武器的青壮,每个人脸上都沾着烟尘与血渍,眼神里却燃烧着决绝的火焰。“弟兄们,身后就是核心箭塔,就是咱们最后的家!”陈武的吼声穿透弥漫的硝烟,“鞑子要过去,必须踩着咱们的尸体!”

“死战不退!”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嘶哑却震彻天地。他们将盾牌架在矮墙边缘,长矛从盾缝中探出,形成密集的矛阵;火铳手趴在射击孔后,枪口对准壕沟外侧的开阔地,手指紧扣扳机,等待着清军的冲锋。

正午的阳光被烟尘遮蔽,天地间一片昏黄。清军的号角声再次响起,凄厉而狂暴,紧接着,密集的脚步声如惊雷般滚来。数不清的巴牙喇、汉军旗士兵推着盾车,踩着外围街巷的尸骸,朝着内层壕沟涌来。盾车的铁皮在昏暗中泛着冷光,像移动的城墙,步步紧逼,压迫感如泰山压顶。

“放!”当清军盾车逼近壕沟三丈之地,陈武一声令下。

早已蓄势待发的火铳手同时扣动扳机,“砰!砰!砰!”密集的铅弹穿透空气,狠狠砸在盾车铁皮上,发出“叮当”的巨响。部分铅弹从盾车缝隙中钻入,将后面的清军士兵射杀,鲜血顺着盾车边缘往下淌,滴落在地上汇成溪流。但清军的盾车实在坚固,大部分铅弹无法穿透,只能留下一个个凹陷的弹坑。

“掷火药包!”陈武再次下令。

士兵们抱起早已准备好的火药包,点燃引信,朝着盾车后方狠狠掷去。火药包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落在清军阵列中,“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声响起,血肉横飞,碎石四溅,冲在前面的清军士兵被炸得肢体残缺,阵列瞬间混乱。

但清军的攻势并未停歇。后续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推着盾车继续前进,将盾车死死顶在壕沟边缘,试图用盾车搭桥,跨越这道致命的屏障。几名巴牙喇抓住盾车边缘,纵身跃向壕沟对岸,手中长刀挥舞,朝着守军的矛阵劈来。

“杀!”守军士兵齐声怒吼,长矛齐刺,将跃过来的巴牙喇刺穿身体,尸体坠入壕沟,被沟底的铁刺牢牢钉住。但更多的清军士兵顺着盾车攀爬而来,有的甚至直接跳入壕沟,踩着沟底的尸体和铁刺,朝着对岸攀爬,双方在壕沟两侧、沟底展开了惨烈的肉搏。

一名清军士兵刚爬上壕沟内侧,就被两名守军死死按住,短刀同时刺入他的胸膛;沟底,一名守军士兵被数名清军围攻,身上被砍中数刀,却依旧死死抱住一名清军的腿,将其拽倒在铁刺上,同归于尽。鲜血顺着壕沟流淌,将沟水染成暗红,尸体堆叠,几乎要将壕沟填平。

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是壕沟东侧的一间残破房屋。这间房屋紧挨着矮墙,屋顶早已坍塌,只剩下半截土墙,却是控制壕沟东侧的关键据点。清军派出二十余名精锐马甲,试图占据房屋,从侧面突破防线。守军立刻派出一个十人小队,抢先占据房屋,双方在狭小的空间里展开了殊死争夺。

“守住门口!不准鞑子进来!”小队长大吼着,挥舞长刀,斩杀了一名冲进门的清军。士兵们依托残破的土墙,与清军展开近身厮杀。房屋内空间狭小,无法展开阵型,双方士兵挤在一起,用刀砍、用拳打、用牙咬,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致命的杀意。一名守军士兵被清军长刀刺穿腹部,他却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短刀刺入对方的喉咙;另一名清军士兵抱住守军的腰,想要将其推出屋外,却被守军咬断了耳朵,疼得惨叫一声,被同伴误砍一刀,倒在地上。

这间房屋反复易手三次。第一次被清军占据,守军发起反冲锋,付出三人阵亡的代价夺回;第二次清军再次突破,守军拉响了屋内预设的爆炸物,与清军同归于尽,房屋彻底坍塌一半;最后,三名幸存的守军士兵蜷缩在残破的墙角,用仅剩的武器继续抵抗,直到预备队赶来支援,才彻底将清军赶出房屋。此时,房屋内外已堆满了双方的尸体,鲜血浸透了地面,连土墙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类似的争夺在壕沟沿线的每一处据点上演。一段不足五丈的矮墙,双方反复争夺四次,每一次易手都伴随着数十条性命的陨落;一个小小的射击孔,守军士兵换了三批,每个人都坚持到最后一刻,直到战死才肯倒下。清军的尸体在壕沟外侧堆积如山,守军的伤亡也在急剧增加,原本四百余人的队伍,不到一个时辰就折损了近两百人,能战斗的士兵越来越少。

陈武亲自提着长刀,在壕沟沿线来回冲杀。他的手臂被箭射中,鲜血顺着刀柄往下淌,却依旧挥舞着长刀,斩杀了一名又一名冲过壕沟的清军。看到东侧房屋的危机,他立刻带着几名亲兵冲过去,一刀劈开一名清军马甲的头盔,将其斩杀在地,随后嘶吼着:“守住这里!跟鞑子拼了!”

守军士兵看到陈武亲自冲锋,士气大振,纷纷跟着他发起反击,将再次逼近的清军逼退。但清军的兵力实在太多,源源不断地涌来,像潮水般冲击着防线,缺口一次次被撕开,又一次次被守军用人命填补。

箭塔顶层的刘江,通过望远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看到士兵们用血肉之躯阻挡清军的冲锋,看到壕沟内外堆积的尸体,看到每一处据点的反复争夺,心如刀绞。他不断派出预备队支援,却杯水车薪,核心区的预备队早已所剩无几。

“孙小宝!用炮!轰击壕沟西侧的鞑子集结点!”刘江对着传声孔嘶吼。

箭塔二层的弗朗机炮立刻调整角度,“轰!轰!”两颗炮弹带着呼啸声,落在清军集结点,炸得血肉横飞,暂时遏制了清军的攻势。但这只是短暂的喘息,更多的清军很快涌来,继续朝着壕沟发起猛攻。

第二道壕沟的血战,早已不是战斗,而是用生命堆砌的坚守。每一间房屋、每一段矮墙、每一寸土地,都浸染着双方士兵的鲜血。守军虽顽强抵抗,却依旧难以抵挡清军的狂潮,防线在一点点收缩,伤亡在不断增加,绝望的阴影,正一点点吞噬着这片最后的阵地。

陈武靠在矮墙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上已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兵,看着不断涌来的清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握紧手中的长刀,再次站起身,朝着士兵们嘶吼:“弟兄们!就算战到最后一个人,也要守住这道壕沟!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跟鞑子拼了!”

“拼了!”残存的士兵们齐声呐喊,拖着疲惫的身躯,再次朝着清军冲去。阳光透过烟尘,洒在他们浴血的身影上,勾勒出一道道悲壮的轮廓。这场血战,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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