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彻底丧失了思考能力，冯德海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呵呵，赵总，你觉得到了那种层次的人物，会在乎你那点黄白之物吗？”冯德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鄙夷，这让赵天龙更加深信不疑。
“那……那需要我做什么？”
“第一。”冯德海按照张晓凡教的台词，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位‘雷法高人’之所以动怒，是因为你行事乖张，戾气太重。你需要拿出‘诚意’，来化解这份因果。一个亿，不是报酬，是给高人修缮道场的‘香火钱’。这笔钱，是对‘道’的敬畏，你明白吗？”
“明白！我明白！”赵天龙点头如捣蒜。原来这不是交易，是赎罪！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第二，高人不会见你。他老人家的身份，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所有事情，由我全权代理。钱，打到我指定的账户上，我会替你转交。”
“没问题！冯总……不！冯先生！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赵天龙对冯德海的称呼都变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冯德海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光有钱不够，还要有心。明天，你以天龙集团的名义，向市慈善总会捐款五千万，并且登报，为自己过去仗势欺人的行为，向全社会公开道歉。”
赵天龙愣了一下。
捐款五千万，登报道歉？这简直是把他的脸皮剥下来，放在地上踩啊！
但转念一想，脸皮和命比起来，算个屁！
“我做！我都做！”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冯先生，只要能平息高人的怒火，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很好。”冯德海满意地说道，“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今天之内，把一个亿的‘香火钱’打到我给你的账户上。明天之内，完成捐款和登报。否则，神仙难救。”
说完，冯德海直接挂断了电话，留下赵天龙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激动得浑身颤抖，仿佛重获新生。
他立刻冲着门外大吼：“财务！财务！都给我滚进来！马上准备一个亿的现金！快！”
***
冯家别墅，客房内。
冯德海挂掉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向张晓凡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佩服、还有一丝看怪物般的诡异情绪。
“搞定了。”他有些恍惚地说道，“他全信了，而且……好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激动。”
“那是当然。”张晓凡得意地晃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一包薯片，嘎嘣作响，“对于一个快淹死的人来说，你扔给他一根稻草，他都会当成航空母舰。现在，就等着咱们的Atm机吐钱了。”
冯德海看着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实在无法把他和那个电话里虚构出来的、连自己都快要信以为真的“雷法高人”联系在一起。
这小子，简直是个魔鬼！
不到半个小时，冯德海的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他点开一看，整个人瞬间石化。
张晓凡好奇地凑过去，只见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银行到账通知：
`【xx银行】：尊敬的客户，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今日15:32收到一笔转账交易，金额为100,000,000.00元。`
一……一个亿！
后面那一串零，差点闪瞎了张晓凡的眼睛！
尽管计划是他制定的，但当这笔钱真的到账时，他还是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
一个亿啊！自己上辈子连做梦都不敢梦到这么多钱！
冯德海也是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他看向张晓凡，郑重地说道：“大师，这笔钱我一分不要。”
就在这时，张晓凡的脑海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比银行到账提示音更美妙的声音。
`【叮！恭喜宿主完成隐藏成就——“空手套白狼”！】`
`【成就描述：利用信息差与敌人的恐惧，成功地将针对自身的致命威胁，转化为一笔巨额财富。这是一次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将忽悠上升到艺术层面的完美操作。】`
`【成就评价：S级！你的胆识与骚操作，让本系统都为之侧目！】`
`【成就奖励：贡献点+点！系统商城权限提升，开启‘特殊道具’兑换列表！】`
张晓凡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一万贡献点？！
还开启了新功能？！
他感觉，幸福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
金钱和系统奖励的双重暴击，让他整个人都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
他看着冯德海，强忍着狂笑的冲动，故作深沉地摆了摆手：
“冯居士，钱的事，不急。”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用一种高深莫测的语气，缓缓说道：
“比起这点身外之物，我更在意的，是赵天龙明天会不会乖乖登报道歉。毕竟，我们是‘替天行道’嘛！但还不能随意杀生，这因果可不是儿戏！
冯德海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大师”，心中翻涌的已经不是震惊，而是近乎于信仰的狂热。
一个亿的资金，赵天龙那头活阎王不但乖乖奉上，甚至还主动加码，登报道歉，捐款五千万以求宽恕。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早已超出了凡俗的认知。
他现在看张晓凡，已经不是在看一个合作者，而是在仰望一位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大师……”冯德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双手捧着一份银行的转账凭证，恭恭敬敬地递到张晓凡面前，“赵天龙那边……已经把钱都打过来了。按照您之前的吩咐，这是整整一个亿，我那份就当修建道观的经费啦！”
张晓凡背着手，站在窗前，目光仿佛穿透了玻璃，凝视着远方的天际线。他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姿态，仿佛一个亿在他眼中，不过是几张废纸。
可在脑海里，他已经乐开了花。
“一个亿！苏大姐！你听到了吗！是一个亿！不是越南盾！是人民币！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发了！咱们发了！”
“冷静。”苏怜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根据情绪波动监测，你的心率已飙升至每分钟一百三十次，肾上腺素急剧分泌。若非你体质略有改善，已有猝死风险。请维持你‘得道高人’的人设，不要因为这点小钱就失态。”
“这叫小钱？！”张晓凡在心里呐喊，“我以前连三块钱的公交车都舍不得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