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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缓缓睁开眼时,所见并非阴冷的铁栏与湿漉漉的石壁,而是一间整洁雅致的木屋。墙上悬着一盏温黄的灯笼,榻榻米铺得干干净净,角落里放着一张低矮的木几,几上摆着茶壶与陶杯,甚至还备有清水与热毛巾。若非手臂酸麻、头脑中残留的晕眩,他几乎会以为自己只是投宿在某个庄园的客房。

但理智迅速提醒他——这并非庇护,而是牢笼。

仁艰难地坐起,指尖抓紧身下的榻榻米,掌心渗出的汗水几乎将草编的纹理都浸湿。他能感受到心跳在胸腔里一下一下撞击,仿佛随时会冲破胸骨。

「得想办法出去……」他在心里喃喃。

他撑着身子坐起,胸口仍残留着术法与茶药的余波,仿佛神经被厚重迷雾笼罩。

念头转瞬间疯狂生长。要不要尝试开启天界休化传送?是否能借玲华留下的那一缕力量,撕开空间?仁下意识抬起手,却顿时僵住。光是抬起手臂,肌肉就因药效的残留而酸软无力,更别提调动灵力。若是勉强尝试,只怕还没等传送成形,自己就会彻底耗尽。

他喉咙发紧,牙关咬得生疼。

——逃不掉。至少现在逃不掉。

仁深吸一口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越是这样,越能感受到一种窒息的压迫感笼罩在心头。

而玲华若发现自己被关在这里……他不敢想下去。正当他揉了揉太阳穴时,房门轻轻滑开,一道身影步入室内。

来人身着玄色长袍,步履稳重。手中折扇未启,垂在身侧。昏黄灯光下,他面容温和,双眸却如水般深不可测。

「高桥殿。」那人微微欠身,声音平静而庄重,「您感觉如何?」

仁怔了怔,眼皮微抬,认出此人正是天守的斋官——宽泽。

「……宽泽。」仁喉咙干涩,声音依旧嘶哑。他定了定神,目光扫过房间,再次落在对方身上,「这里是何处?」

宽泽抬起折扇,轻轻合在掌心,语调沉稳如经文般缓慢:「此处名为『白银城』。是天守的要塞之一,位于我等与红怨交界之地,亦为屏障重镇。而您也是天守当前的贵客。」

仁呼吸一滞。果然是要塞……再温雅的房舍,终究仍是囚笼。

他直起身,眼神逐渐锐利:「你很清楚,这不是招待。无论这里多么舒适,我仍是个囚犯。」

宽泽神情未动,只缓缓合扇,郑重道:「天守绝无加害之意。此处不过是权宜之计。请您将此处视作暂时的居所,切勿以囚笼自况。」

仁苦笑一声,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直视他:「居所?若真是如此,你现在就让我走。玲华一旦来找我,你们再好的居所也会毁于一旦。」

宽泽目光不闪不避,声音依旧温润:「在下明白您的担忧。然则职责所在,在下不得不遵令行事。」

仁紧咬牙关,手指在膝上用力收紧。他清楚,宽泽的语气礼貌至极,却在最关键之处画上了死线——他不能放人。

仁深吸一口气,撑着膝盖慢慢坐直,望着对面那名斋官,声音虽沙哑,却不失坚毅:

「宽泽大人,我再说一遍,我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我不是来挑衅你们的,更不是来破坏什么平衡的。可你们这样囚着我,只会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推。」

他指了指自己心口,声音压低:「我不是自抬身价,但在玲华身边,这些日子是我在劝她、拦着她。我知道她有多强,她也在努力控制自己。可一旦她得知我被你们关在这里……你们面对的,就不再是黑曜的妖后,而是你们口中那位『破灭女神』。」

宽泽静静听完,没有露出惊讶或恼怒,只是微微垂眸,折扇轻轻敲在掌心里:「高桥殿之言,在下尽皆听取。然则臣子有臣子的分寸,奉武田将军之命行事,非在下所能擅改。此举虽令殿下不快,然出于护人界之责,非私怨也。」

仁盯住他,眉头紧锁:「守护人界?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危险’。我们刚从浅雏回来,是谁杀了祸津兽救下那座城?是玲华!如果不是她,整座城市早已不复存在,甚至光正都岌岌可危。还有我,我亲手逆转了『无间勾玉』的爆炸,把那场灾难抹掉。我们拯救了人类,而你们却把我们当作威胁关在这里,这叫什么护人界?」

他的声音,胸膛起伏,目光却依旧坚硬:「我求你放我走,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避免真正的灾难。玲华不欠人类什么,她完全可以不管不顾,可她还是选择了出手救人。她不是你们以为的怪物。」

宽泽抬眼,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静:「高桥殿,你在浅雏的功劳,我们当然都知道,天下人也都听说过。可光有功劳,不代表就没有隐患。这个世道的平衡,本来就很脆弱。妖后的力量太强,人心自然会害怕;一旦人人都在惶惶不安,新的祸乱也就随时可能出现。至于你和那位破灭女神之间的关系……恕我直言,对天守来说,这就是个难以掌控的变数。」

仁用力摇头:「玲华不是祸根,她是在帮人类啊!你们害怕的是力量,可我们用这力量救了你们。」

仁咬紧牙关,声音愈发急切:「宽泽,你明白的。如果你不放我走,等玲华真的来了这里……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拦住她。我没法保证她不会一怒之下把你们整个白银要塞都夷为平地。到时候,那可真是谁都救不了。」

宽泽的目光沉了几分,扇子“啪”地一声合上,语气仍不失恭敬,却带着冷硬:「高桥殿,请恕我直言,不必再说这些威胁之语。天守自知不是全然有把握能胜妖后,但我们也绝不会因恐惧而放弃原则。职责所在,再难也要扛。」

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躁,声音沉稳得几乎低成咆哮:「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告诉你事实。如果玲华因我遭难而失控,你觉得这是‘微薄之责’能承担的后果吗?」

一阵脚步声伴着火把的光亮逼近,几道人影出现在牢房外。

最前面的是个身披浅黑甲胄的中年男子,古铜色的面庞冷硬如铁,左颊一道淡疤在火光下格外醒目。

紧随其后,一名白面长袖的阴阳师模样之人,衣着整洁考究,手执折扇,神情安静却锐利。

再往旁边,是个肩宽背阔的壮汉,满脸络腮胡,粗布战袍下鼓起虬结的肌肉,一双圆眼直勾勾瞪着仁。

最后站着的却出乎仁意料——一个衣衫朴素的青年,蓝灰布衣近乎农民装束,面容掩在阴影里并不起眼,唯有那双冷厉的眼睛在火光中闪着寒光。

宽泽收起羽扇,微微一礼:「春川大人。」

春川踏前一步,火把的光映出他古铜色的面庞,目光如刀般扫过仁。

「这便是高桥仁?」他低声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审度,「比我想象中更……寻常。我还以为会是个更特别的人物。」

仁嘴角抽动,勉强抬起头来,声音带着一丝干涩的讥讽:「看来你们天守对‘待客’的理解也很寻常。把人关在这里,就算真想表现有格调,也全毁了。若真想避免灾祸,不如现在就放我走。我能去劝玲华,至少让一切不至于闹到不可收拾。」

春川未及开口,火光下那名衣着朴素的青年缓缓上前一步。他双眼冷冽如寒刃,注视仁良久,才开口:「我想问你……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能与破灭女神同行?」

仁眉头一皱,呼吸略沉,声音压得很低:「那是个很长的故事……此刻不必细说。」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却旋即变得冷峻:「你口中的玲华,在我族的记忆中并不是什么救赎,而是毁灭的象征。『神海道的毁灭之夜』,我的血脉几乎尽数断绝。唯有我的高祖父因出使在外,侥幸逃过一劫,其余家眷——无论男女老幼——尽皆葬身于那一夜的烈焰。」

仁心口一震,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他死死盯着对方朴素衣衫下那双冷厉的眼睛,心中忽然浮现出玲华曾提及的名字。

「你……你是伏星氏族的后裔?」仁低声问道,声音沙哑。

青年缓缓点头,神色一如既往冷峻,却隐隐透出压抑的愤怒:「没错。我名清司贤一。」

仁喉头一紧,几乎不敢置信地吐出一句:「清司……那么清司新,就是你的祖先?」

火光摇曳中,青年眼底的寒光更甚,如同要将仁整个人钉死在牢笼里。

牢房内的空气沉闷,火把的焰心噼啪作响。仁感觉自己仿佛被推到了审判席上,每个人的眼神都像利刃般盯着他。

清司贤一站在铁栏前,身影并不魁梧,蓝灰布衣更像村里的农人,可那双锐利的眼睛却让仁心口发紧。他缓缓开口,声音低冷而带着压抑的怒意:

「你说你信任她?你口中的玲华,在我族的记忆里是带来毁灭的魔神。那一夜,我家满门皆葬于她的烈焰。你告诉我,她值得你为之辩护?」

仁盯着对方的目光没有回避,心跳如鼓。他知道,这不是单纯的敌意,而是从血脉深处传承下来的仇恨。

「我明白你恨她。」仁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坚定,「我知道那一夜的故事,换作是我,我的家族被那样的力量毁灭,我也会把那名字当作血债。但你必须听我说:玲华不是你想象的怪物。她曾是毁灭者,但她正在努力改变。她站在人类这一边。」

铁栏外的武士哼了一声,狠狠拍了下刀柄:「胡说八道!妖后就是妖后,怎会站在人类一边!」

阴阳师只是摇动了一下纸扇,淡淡说道:「朝雏城的祸津兽的确是死于玲华之手,此事无可辩驳。」

仁抓住这句话,立刻提高声音:「没错!在朝雏,若不是玲华,那头祸津兽早就毁灭城市。数万人皆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他的声音一顿,想起那个夜晚的血与火。

清司贤一的眉头深锁,眼神依旧冰冷:「即便如此,也无法洗去她两百年前的血债。神海道的废墟是真实存在的,我祖先的血脉是她亲手斩断的。」

仁缓缓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住内心的火焰,声音沉稳下来:「我不否认她过去的罪。但告诉我,若人类也会犯下屠城的错,我们是不是就注定一生只配被仇恨记住?我们能不能有机会去赎罪、去补偿?」

贤一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像是心底某处被击中,但很快又重新变得坚硬:「你能保证她真的是为了赎罪?而不是借你们的口粉饰自己?」

仁停顿了片刻,想到如果现在不说服他们,那可能这里真的离毁灭也不远了,他对贤一道, 「你失去了家族,但在禁忌律令前她也在背负同样的罪。她现在的战斗,不是为了自己,虽然她自己不曾承认,但她是在为了整个世原而战,让其他的人类不会遭受跟你过去一样的痛苦。」

仁的目光接着落在春川身上:「春川大人,你若真把她当敌人,白银要塞一夜之间便会化为灰烬。可若你让她站在人类一边,她就是这世上最坚固的盾牌。」

仁随后望向宽泽,语气压低却坚定:「你说她危险,我不否认。但世原的异津神哪一个不危险?区别在于,她选择了克制,选择了守护。危险不是她的力量,而是你们把她逼成敌人。」

最后,他的视线落到阴阳师身上,声音带着冷厉的诚意:「如果一个能毁灭城邦的存在,偏偏选择去饶恕、去守护——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证明连所谓破灭女神,也能挣脱宿命,走向救赎。」

阴阳师的扇子轻轻一合,发出清脆一声;武士却依旧不满地瞪大眼睛,但没有再吭声。

春川目光在仁与贤一之间流转,神色晦暗莫测。

清司贤一最终深吸一口气,后退半步,眼神仍然冷峻,却没有先前那般笃定。他喉结上下滚动,低声道:「……我的祖辈葬身于破灭之夜。这是事实。但你说的话,我会记在心里。」

仁缓了一口气,才注意到自己背脊被冷汗浸透,却在黑暗里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

他知道,哪怕只是一瞬,清司贤一的心防已被撼动。也许这里的局面还能被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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