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吕门风云起争端
秦王政十二年的咸阳，文信侯府的“聚灵园”虽仍灵气缭绕，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躁动。吕不韦的身体已不如从前，灵窍中的灵气流转滞涩，连随身携带的“权柄灵笏”都时常黯淡无光。这位权倾朝野的相邦，如今最忧心的并非嬴政的步步紧逼，而是府中门客为争夺“相位继承权”展开的明争暗斗，园中的“百家坛”不再是学术交流之地，而成了各派系角力的战场。
“君侯，儒家淳于越又在坛上宣扬‘以礼治国’，说李斯的法家术法过于严苛，不利于灵脉和谐。”甘罗低声向吕不韦禀报，手中的《门客动向录》上，淳于越的名字旁标注着“拉拢宗室，主张复古灵脉制”，“他还说，若将来由他辅佐新主，当废除秦法中的‘灵脉重刑’，恢复《周礼》中的‘灵脉共祭’制度。”
吕不韦躺在软榻上，望着园中游动的白泽虚影，这只象征智慧的灵兽如今也显得无精打采：“李斯那边有何回应？”甘罗道：“李客卿在法家坛驳斥淳于越，说‘礼治如同虚灵阵，好看却无实功’，还列举洛阳灵渠因宽刑导致私占泛滥的事例，两人在坛上争执不下，灵气碰撞震碎了三只灵盏。”
吕门的内斗，本质是路线与利益的争夺。随着吕不韦权势渐衰，门客们开始为自己寻找后路，争夺“相位继承人”的名号，实则是争夺未来掌控秦国灵脉与法统的权力。府中主要形成三大派系：以淳于越为首的儒家派，主张“仁德化煞，礼教控灵”，得到部分宗室与老派士族支持；以李斯为首的法家派，坚持“秦法严明，术法强国”，掌控着灵脉司、廷尉府等实权部门；还有以蔡泽为首的杂家派，游走于两派之间，试图渔翁得利。
儒家派与法家派的争斗最为激烈。淳于越利用吕不韦对《吕氏春秋》“融合百家”理念的坚持，指责李斯“狭隘法家，破坏灵脉平衡”，甚至暗中散布“李斯私通嬴政”的流言，试图动摇吕不韦对他的信任。一次，淳于越故意在吕不韦面前演示“仁德咒净化煞气”，声称此法比法家的“破煞符”更温和，却暗中在煞气中混入《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的“寒煞”，导致演示的修士灵窍受损，反被李斯抓住把柄弹劾。
李斯的反击则更为务实。他一方面利用掌管律法的便利，严查儒家派门客的灵田违规行为，先后有三名淳于越的亲信因私占灵脉被处罚；另一方面，他加强与军中修士的联系，将法家的“军阵炼神术”改良后推广，赢得军方支持。在编纂《秦律补编》时，李斯巧妙地将《吕氏春秋》中的“灵脉共享”理念融入法家框架，既迎合吕不韦，又巩固自己的理论阵地，让淳于越难以攻击。
杂家派的蔡泽则擅长煽风点火。他表面上调解两派争端，暗地里却向吕不韦进谗言，一会儿说“李斯权势过重，恐难驾驭”，一会儿又道“淳于越迂腐，不足以托大事”。他利用奇门遁甲的“卜算术”，伪造“灵脉示警”，声称“吕门将有内变，需严惩异心者”，试图借吕不韦之手铲除异己。这种搅局行为，让吕门的内斗愈发混乱，连负责灵脉养护的修士都无心工作，导致府中聚灵阵的灵气流转日益紊乱。
此时的李斯，已敏锐察觉到吕门的颓势。他在处理洛阳灵渠纠纷时，亲眼目睹吕门修士的贪婪与无能；朝堂上嬴政的龙气日益强盛，镇法碑的明法纹对秦法的加持愈发明显；而吕不韦对日益激烈的内斗束手无策，反而沉溺于白泽灵兽带来的虚幻祥瑞。李斯的案头，一边放着《吕氏春秋》的竹简，一边摆着秦法的刻石，两者的灵气排斥越来越强烈，他心中的天平，开始向秦法与嬴政倾斜。
二、李斯观变谋后路
秦王政十二年的秋夜，李斯在府中的“法墨堂”彻夜未眠。堂中悬挂着商君画像与大秦炼气士的“九环锁灵阵”残图，烛火映照下，他手中的《天下灵脉图》上，秦国的灵脉节点被红笔圈出，其中不少已标注“嬴政势力”。窗外传来吕府方向的灵气波动，那是淳于越的儒家派与蔡泽的杂家派又在争斗，灵气紊乱如乱麻。
“主人，淳于越向吕相进言，说您在《秦律补编》中故意弱化《吕氏春秋》的理念，是‘阳奉阴违’。”心腹修士低声禀报，呈上一封截获的密信，信中淳于越请求吕不韦“罢黜李斯，改用纯儒治理灵脉”，“吕相虽未应允，却命人核查补编内容，这是不信任的信号。”
李斯抚摸着阵图上的“法家破军纹”，指尖灵气涌动：“淳于越鼠目寸光，只知空谈礼教，不知灵脉需律法如渠，方能顺流。”他转向《天下灵脉图》，目光落在韩、赵、魏的灵脉分布上，“吕不韦老矣，已看不清天下大势。吕门内斗不止，灵脉管理权日益旁落，再依附下去，终将被波及。”
李斯的转变并非一时冲动。自朝会嬴政驳斥吕不韦变法以来，他便开始暗中观察局势：嬴政虽年轻，却展现出惊人的灵脉掌控力与法统定力，其龙气与关中灵脉的契合度远超吕不韦；蒙恬训练的“玄甲锐士”战力强悍，隐隐有压制吕门修士营之势；更重要的是，嬴政对秦法的坚守赢得了军方与寒门修士的广泛支持，这股力量足以撼动吕不韦的根基。
为验证自己的判断，李斯借“灵脉巡查”之名，先后走访了雍城与咸阳周边的寒门据点。在雍城，他亲眼见到蒙恬修复的“三畤灵脉”龙气充沛，玄甲锐士的“军阵炼神术”与古灵坛符文完美共鸣；在咸阳城外的启灵院，赵高正以“秦法平等”理念培养寒门修士，孩子们吟诵的“法不阿贵”童谣让他深受触动。这些见闻让他确信，嬴政才是未来的希望。
但李斯深知“背叛”的风险。吕不韦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贸然倒戈无异于自取灭亡。他需要一个万全之策：既要向嬴政表忠心，又不能暴露自己；既要展现价值，又要确保自身安全。经过数月谋划，他决定以“灭六国策”作为投名状——这既是他多年研究天下局势的成果，也能彰显自己的战略价值，足以引起嬴政重视。
为编撰“灭六国策”，李斯查阅了大量秘典。他将《大秦炼气士天下灵脉考》中关于六国灵脉弱点的记载、《山海经》中各国守护灵兽的特性分析、以及自己对六国法统漏洞的研究熔于一炉，提出一套完整的战略：先灭韩国，控制“河洛灵脉”切断中原与南阳的联系；再破赵国，摧毁“太行煞气阵”打开河北门户；继而伐魏，夺取“大梁灵渠”断绝六国粮草；随后灭楚，占据“江淮水脉”顺流而下；最后扫平燕、齐，完成天下一统。策论中还特别强调“以法统整合灵脉”，主张灭国后推行秦法，统一灵田制度与修士认证标准。
在策论的最后，李斯附上了一份“吕门隐患分析”，列举吕不韦门客私占灵脉、内斗消耗国力的罪证，并提出“分化瓦解，逐个清除”的对策。这份策论既显战略眼光，又表投诚诚意，还暗藏对吕不韦的致命一击，堪称完美的“敲门砖”。
三、暗通款曲献奇策
秦王政十二年冬，一场小雪覆盖了咸阳，却掩盖不住城中暗流涌动。李斯借着向宫中呈送《秦律补编》定稿的机会，避开吕不韦的耳目，将一封密封的“灵筒”交给了蒙毅——蒙恬之弟，嬴政的心腹。灵筒外层刻满“法家隐灵纹”，能屏蔽灵气探查，筒内装着的正是他耗费数月心血编撰的“灭六国策”。
蒙毅将灵筒呈给嬴政时，咸阳宫的“龙槐”正因龙气滋养而傲然挺立。嬴政拆开灵筒，展开策论竹简，只见上面的法家符文与自己的龙气产生强烈共鸣，字句间蕴含的战略眼光与灵脉洞察让他眼前一亮。“李斯……他终于想明白了。”嬴政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指尖划过“先灭韩，控河洛”的字句，“蒙毅，你怎么看？”
蒙毅道：“李斯虽为吕门核心，却始终坚守法家本心，与淳于越等伪儒不同。此人精通律法与灵脉治理，若能为陛下所用，必是灭六国、安灵脉的得力助手。”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李斯心机深沉，需试探其诚意，不可贸然重用。”
嬴政点头，龙袍上的龙纹灵气流转：“传朕令，三日后在偏殿召见李斯，就说……朕对《秦律补编》中的‘灵脉执法条款’有疑问，需他详解。”这是一个隐晦的信号，既给了李斯面见机会，又不至于引起吕不韦怀疑。
消息传到吕府时，李斯正在与淳于越就“灵脉税赋”问题争执。听闻嬴政召见，淳于越阴阳怪气道：“李客卿真是好福气，竟能得陛下亲自垂询。只是不知客卿讲解的是秦法，还是《吕氏春秋》？”李斯淡淡回应：“自然是秦法为本，融合国典精要，淳于先生不必多虑。”心中却暗自庆幸，嬴政果然看懂了他的心意。
召见当日，李斯身着朴素的法家袍服，未带任何吕门标识，只携带《秦律补编》与“灭六国策”副本。偏殿的气氛肃穆，镇法碑的明法纹散发着庄严金光，嬴政端坐于案后，龙气内敛却威严十足。“陛下召见臣，不知有何垂询？”李斯躬身行礼，姿态恭敬却不卑微。
嬴政并未直接询问律法，而是话锋一转：“李客卿久在吕相府，又掌律法，可知天下灵脉格局？”李斯心中一凛，知道关键时刻已到，他上前一步，侃侃而谈：“天下灵脉，秦占关中‘八水’与陇西‘昆仑余脉’，龙气最盛；韩据‘河洛’却灵脉分散；赵恃‘太行煞气’却不善治理；魏有‘大梁灵渠’却被水患困扰；楚拥‘江淮水脉’却过于庞大难以整合；燕、齐偏居一隅，灵气有限。此消彼长，秦统一天下，正合灵脉天道。”
这番分析与“灭六国策”如出一辙，嬴政眼中精光一闪：“那依客卿之见，当如何行事？”李斯适时取出策论副本：“臣有一策，或可助陛下一统灵脉，安定天下。”他将策论呈上，符文金光与殿内明法纹交相辉映。
嬴政细细翻阅，不时点头称赞。当看到“以法统整合灵脉”与“清除吕门隐患”的章节时，他猛地抬头，龙气瞬间爆发：“客卿可知，此策若传扬出去，吕相不会放过你？”李斯毫不畏惧，朗声道：“臣效忠的是秦国法统，而非个人权势。若能助陛下完成一统，就算粉身碎骨，亦无怨无悔！”他身上的法家符文与嬴政的龙气产生共鸣，形成一道青金色的灵气屏障。
嬴政哈哈大笑：“好一个‘效忠法统’！李客卿有如此远见卓识，当委以重任。”他当场下令，任命李斯为“客卿”，参与朝政议事，“你仍在廷尉府任职，暗中推行策论中的准备工作，所需灵材、人手，直接向蒙毅支取。”这是信任，也是考验——让他在吕门眼皮底下为秦国效力。
李斯叩谢圣恩，退出偏殿时，雪已停，阳光洒在咸阳宫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知道，自己的人生轨迹已彻底改变，从吕门客卿，变成了嬴政麾下的重要谋士。而这一切，都还隐藏在平静的表象之下，等待着爆发的时机。
四、内斗升级势难挽
李斯被任命为客卿的消息，如同一滴冷水落入滚油，在吕门激起轩然大波。淳于越与蔡泽立刻意识到威胁，他们联手向吕不韦进谗言，声称“李斯暗中勾结嬴政，将吕府机密泄露”，请求立刻将其罢黜查办。吕不韦虽对李斯的“越级”行为不满，却因缺乏实证，更舍不得李斯的法家才能，只将他训斥一番，未做实质性处罚。
“君侯万万不可姑息！”淳于越在府中哭谏，“李斯此人野心勃勃，如今得嬴政重用，必为吕门心腹大患。臣已请奇门遁甲修士推演，李斯的‘灭六国策’实则针对吕门，第一步就是要清除咱们掌控的灵脉节点！”他取出伪造的“推演图”，上面用煞气绘制着吕门覆灭的景象，“此乃天意示警，君侯若再犹豫，悔之晚矣！”
蔡泽在一旁附和：“淳于先生所言极是。李斯掌管律法，若暗中罗织罪名，陷害吕门修士，后果不堪设想。君侯不如夺其律法大权，改任虚职，断其与嬴政的联系。”他提议让自己的心腹接管廷尉府，“臣保证，不出三月，定能查清李斯通敌的证据。”
吕不韦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心中疑虑重重。他不信任李斯，却也看穿了淳于越与蔡泽的私心。犹豫再三，他采取了折中方案：收回李斯对灵脉司的管辖权，改由蔡泽分管；同时保留其廷尉府职位，负责日常律法事务。这种看似平衡的举措，实则加剧了内斗——李斯失去部分权力后更加谨慎，与嬴政的联系转入地下；淳于越与蔡泽则因分赃不均，矛盾逐渐公开化。
蔡泽接管灵脉司后，立刻开始安插亲信，清洗李斯留下的人手。他不懂灵脉治理，却强行推行“杂家灵脉术”，将儒家的“仁德咒”、道家的“自然气”与法家的“律法符”胡乱融合，导致关中多处灵脉节点出现紊乱。在泾水灵渠，蔡泽的亲信为追求政绩，强行用“聚灵术”抽取灵气，引发渠岸崩塌，淹没灵田千亩，百姓怨声载道。
淳于越趁机发难，联合宗室弹劾蔡泽“破坏灵脉，危害民生”，要求吕不韦将其罢免。蔡泽则反咬一口，揭露淳于越伪造“推演图”、用“寒煞”陷害同门的旧事。两人在吕不韦面前互相攻讦，灵气碰撞震碎了案上的灵盏，连白泽灵兽都被惊动，发出不安的嘶鸣。吕不韦疲于调解，对府中事务的掌控力日益下降。
李斯冷眼旁观这一切，趁机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他利用廷尉府的职权，严查蔡泽亲信的灵田违规行为，将泾水灵渠崩塌的责任追溯到蔡泽身上；同时，他向嬴政举荐了一批非吕门的法家修士，充实到基层执法部门，逐步重建自己的势力网络。在与嬴政的秘密会面中，李斯献上“分化吕门策”，建议“扶持蔡泽，压制淳于越，待其两败俱伤，再一举清除”。
嬴政采纳了李斯的建议，开始有针对性地施加影响。他默许蔡泽在灵脉司的部分行为，使其与淳于越的矛盾进一步激化；又通过寒门网络散布“淳于越勾结宗室，意图恢复旧制”的流言，动摇吕不韦对他的信任。咸阳的灵气阵营愈发清晰：吕门内部分裂，互相倾轧；嬴政势力则稳扎稳打，逐步蚕食吕不韦的灵脉控制权。
秦王政十三年春，吕门的内斗达到白热化。淳于越指控蔡泽私吞灵材，蔡泽则揭发淳于越暗中与六国使者联络。吕不韦在愤怒与失望中下令将两人同时软禁，却引发了更大的混乱——淳于越的儒家派与蔡泽的杂家派在府中爆发冲突，修士们在聚灵园展开厮杀，“百家坛”被炸毁，白泽灵兽因灵气紊乱而萎靡不振。这场内斗持续数日，最终以双方死伤惨重收场，吕门的实力遭受重创。
经此一役，吕不韦彻底失去了对门客的掌控。府中的修士或依附李斯，或投靠宗室，或干脆归隐山林，曾经门客三千的盛况一去不复返。吕不韦站在残破的聚灵园中，望着断裂的“九环锁灵阵”残基，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无力。他的权柄灵笏灵气涣散，再也无法引动龙首原的灵脉，吕门的覆灭已只是时间问题。
而此时的李斯，已在嬴政的支持下站稳脚跟。他的“灭六国策”得到军方认可，蒙恬开始按策论中的规划整军备战；廷尉府在他的治理下效率大增，成为打击吕门残余势力的重要力量；更重要的是，他赢得了嬴政的初步信任，被允许参与灵脉治理的核心决策。在一次秘密议事中，嬴政望着窗外的龙首原，对李斯道：“灭六国、统灵脉，朕需要你的辅佐。但在此之前，必须先解决吕不韦这个隐患。”
李斯躬身领命，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知道，属于自己的时代即将来临，而吕不韦和他那内斗不休的门客们，终将成为秦法一统天下的垫脚石。咸阳的灵脉在经历了吕门内斗的动荡后，开始向嬴政与李斯主导的新秩序汇聚，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启。而嬴政在处理完这些政务后，目光投向了更深邃的夜空，那里似乎隐藏着突破自身修炼瓶颈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