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云听到两人的话，头都没抬一下，仿佛对他们说的话一点也不感兴趣。
顾连深对他很了解，知道他在听，感慨道：“要是有办法弄到那些人藏的书就好了！”
“可以找肥婆帮忙，她有办法！”
顾连云放下手中的报纸，拿起另一张，好像刚才说话的不是他。
“二哥，她有什么办法？”
顾连渊不懂，那个女人除了做饭好吃，只剩下傻兮兮的，被人卖掉都会给人家数钱。
“她可能有特殊能力？妖精的私密空间？女鬼的乾坤大挪移？仙子的须弥大世界？”
顾连云吐出几个猜测。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顾连渊挠了挠头。
顾连云一脸“你无药可救”的表情，冷冷吐出一句。
“叫你多读书，你偏要去喂猪，结果猪圈倒了，猪也跑了，说句话你就听不懂了？”
顾连渊气急。
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知道的确实比他们两个少，不理解很正常啊！
果然和他们不是一队的。
只有在那个女人面前，才能勉强找到丁点安慰。
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就不能早两天回来？
有她在，这两位哥都不敢猖狂。
“别放屁！说直白点。”
“两个月前，家里有多少粮食，咱们一清二楚，那个肥婆东西都送回娘家，剩下的只够她吃和勉强不让我们饿死。”
“那些白米饭，你难道没发现，比我们平时吃的米要白些？”
“还有吃不完的肉，你什么时候看她到城里买过肉。”
“好！就算她买了，有从废品站捡到的钱，请问她哪来的肉票？”
“一天六个鸡蛋，六个鸡蛋从哪来？”
“长点脑子！”
顾连云觉得和小弟说话很累，这个没脑子的，什么都要解释。
平时那么黏着肥婆，这么显而易见地事都没发现。
没用！
“轰！”
顾连渊感觉一道雷劈在身上，全身发麻。
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难道她真的是天上的仙女？拥有各种乾坤手段？”
“想多了！就算是仙女也是落地的仙女，没一点用的那种。”
“不然早使出她的神仙手段，弄死我们了！”
顾连云可不会忘记，当初她那充满恨意的眼神。
“行了，现在能吃好喝好，你们别多事，最好让老头子把她睡服，永远为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粮食。”
“希望爸别那么差劲。”顾连深很不确定。
“不能让我睡服吗？我比爸年轻，脸也嫩，她肯定更喜欢我！”顾连渊笑眯眯地摸了摸脸。
“她的身体是肥婆，你的妈，你想乱伦？”顾连云懒得再和他说话：“不想念书，赶紧去和院子里的鸡鸭玩。”
“阿嚏！阿嚏！”
“总感觉有人在算计我！”
赵春燕一脸抑郁。
她已经打了十个喷嚏。
难道是昨晚太激动。
受凉了？
抬头看了一眼外面，七月底的天。
不至于吧！
管她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躺椅是个好东西。
摇一摇。
摇得人昏昏欲睡。
晚上睡不着，白天一直睡。
转眼两天，到了去王家村收鸡蛋的日子。
顾清行载着赵春燕回到市里，他去局里报到，她骑车直奔王家村。
于主任为人不错，给她预支了100斤鸡蛋和100斤蔬菜的钱，一共90。
骑车刚进村，碰到在村口到处张望的王支书，连忙打招呼。
“王支书，等人？”
等你。
收那么多鸡蛋，万一不来怎么办？
王支书打哈哈：“没有，就是到处看看，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
两人心知肚明。
“支书，我从县里到这来一趟也不容易，咱们也不废话，赶紧去收鸡蛋和蔬菜。”
“行！”
王支书想到村里人，马上会有一笔收入，也不寒暄，直接进入主题。
到大队部，院子里四个箩筐。
赵春燕愣在原地。
没想过能收到这么多鸡蛋和蔬菜。
称过称后，赵春燕深吸一口气。
鸡蛋一百二十斤，蔬菜一百五十斤。
一个村，就超过了预算，是她没想到的。
“有点多，不过看在第一次合作的份上，我都收了！”
反正卖不掉，她就拿去黑市卖，肯定有得赚。
王支书笑得合不拢嘴。
“支书，咱们说个实话，供销社给的价格是七毛，包括损坏和运费在里面，其他他都不管。”
“我是为供销社办事，总不能让我个人添钱，价格鸡蛋六毛五，蔬菜一毛八。”
“或者您这边算七毛和两毛也行，不过要自己送到供销社，我负责到那边接待你们。”
“这个咱们得说清楚，你说呢？”
赵春燕笑眯眯解释。
最好选七毛，她不用来回跑。
省事。
她以后躺平就行。
王支书眉头微皱，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赵春燕眼珠子转了一圈，笑道：“支书如果有牛车，完全可以自己送，能多赚十块钱左右，不过万一在路上弄坏了，损失得你们自己承担。”
十块钱看起来多，先不说这钱是大家的，万一摔坏了，肯定得让他赔。
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要是这多出来的十几块，归个人所有，还是可以搏一搏。
一个月十块，一年能有一百二。
归个人，村里那些人肯定会翻天了去。
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可不会做。
很快有了主意。
“六毛五！麻烦赵同志自己运送。”
赵春燕没多说，拿出收据本，唰唰写下几行字。
“我先运走鸡蛋，晚点再来收蔬菜，这是鸡蛋的钱和收据，王支书点数和签字按手印。”
王支书数了一下，一共78块，确认没错。
签字，按手印。
随后屁颠屁颠的帮忙搬鸡蛋，固定鸡蛋。
赵春燕早将自行车后座改造过，用木板隔出空间，刚好可以用来放箩筐。
“麻烦村支书了！”
她骑自行车的背影消失在村支书的视线中，确认没人，立刻赶往下一个村子。
依葫芦画瓢。
五个村子一共收到六百二十八斤鸡蛋。
她累成狗。
结果大大出乎预料。
原本以为这么久，村里人肯定会攒鸡蛋，预料中能超出二三十斤就不错了。
没想到会攒这么多。
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
快到供销社时，拿出一百六十斤鸡蛋。
没办法，箩筐承重只有这么多，再多要蛋碎筐裂。
“同志，你这是……”
刚停车，很快有人过来问。
“喔！我是供销社的采购员，这是我们的第一批鸡蛋。”
听到鸡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引起供销社的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