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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夏的沧州,官道两旁的杨柳已抽出新绿,暖风拂过,卷起漫天飞絮,却掩不住沿途村落的萧索。范正鸿与秦明并骑而行,身后只跟着百名亲卫,皆是轻装简从,褪去了玄甲重铠,换上了寻常的锦袍劲装,看上去倒像一队行商的豪客。

“王爷,这沧州离燕云不过三日路程,咱们为何要绕道来寻柴进?”秦明勒住马缰,胯下战马打了个响鼻,他挠了挠头,语气带着几分不解,“凭着王爷的名号,哪处粮仓不肯借粮?何必看这柴大官人脸色。”

范正鸿勒马驻足,目光扫过远处一座依山而建的庄园,青瓦连绵,高墙耸立,正是柴进的横海郡庄。“秦明,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柴进乃后周皇裔,家中藏有太祖皇帝御赐的丹书铁券,号称‘免死金牌’,在沧州一带威望甚高,家底殷实,粮仓充盈。如今燕云要应对西辽与金朝,粮草消耗巨大,两淮新定,流民安置去东瀛,这粮草尚未入库,能多筹备一分,便多一分底气。”

他顿了顿,补充道:“再者,我与柴进素有耳闻,却未曾谋面。此人广交天下豪杰,当年宋江等人皆曾受他恩惠,算得上是个有血性的人物。如今北宋朝廷腐朽,蔡京当道,他这后周皇裔的身份,说好听是尊贵,说难听便是朝廷的眼中钉。我今日前来,一来是借粮,二来也是想探探他的心思——若能拉拢此人,燕云便又多了一个助力。”

秦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咧嘴笑道:“还是王爷想得周全!管他什么丹书铁券,只要他肯借粮,便是好事;若是不肯,某家的狼牙棒,倒也想试试这沧州第一庄的大门硬不硬!”

“休得鲁莽。”范正鸿瞪了他一眼,“柴进乃名门之后,不可无礼。今日是来借粮,不是来劫粮,需以礼相待。”

说罢,范正鸿拍马前行,百名亲卫紧随其后,朝着横海郡庄而去。到了庄门前,只见两尊石狮子威风凛凛,朱红大门上钉着铜钉,门楣上悬挂着“横海郡庄”四个鎏金大字,透着一股富贵气派。

守门的庄客见范正鸿一行人气质不凡,连忙上前询问:“不知诸位是何方贵客,来我庄中有何贵干?”

范正鸿翻身下马,朗声道:“燕云范正鸿,特来拜见柴大官人,烦请通报一声。”

“范正鸿?”庄客闻言,脸色一惊。燕云王的威名,如今早已传遍天下,破辽擒曹,平定两淮,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英雄人物。庄客不敢怠慢,连忙躬身道:“原来是范王爷驾到,小人这就去通报!”

不多时,庄门大开,柴进身着锦袍,头戴方巾,面带笑容,快步迎了出来。他身材魁梧,面容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贵气,却又不失江湖豪杰的洒脱。“久闻范王爷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

范正鸿拱手回礼,笑道:“柴大官人客气了。久仰大官人仗义疏财,广交天下英雄,今日冒昧来访,还望海涵。”

“王爷说笑了,蓬荜生辉才是!”柴进侧身引路,“快请进,庄内已备下薄酒,为王爷接风洗尘。”

一行人随着柴进走入庄内,只见庄园内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池塘假山,错落有致,一派富贵景象。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处大殿,殿内早已摆好酒宴,鸡鸭鱼肉,山珍海味,琳琅满目。

宾主落座,柴进亲自为范正鸿倒酒:“范王爷不计前嫌,率军平定两淮,拯救百姓于水火,乃是功德无量之事。今日光临寒舍,柴某敬王爷一杯!”

范正鸿端起酒杯,与柴进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大官人过誉了。我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倒是大官人,身处乱世,仍能坚守本心,庇护一方百姓,才是真英雄。”

两人推杯换盏,聊起天下大势,从两淮之乱到蔡京当道,从金朝崛起至西辽复兴,越聊越是投机。柴进对范正鸿的军事才能与政治远见钦佩不已,范正鸿也对柴进的侠义之心与家国情怀颇为欣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范正鸿放下酒杯,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柴大官人,今日前来,除了拜访,还有一事相求。”

柴进心中了然,笑道:“王爷但说无妨,只要柴某能办到,定不推辞。”

“实不相瞒,”范正鸿沉声道,“燕云如今面临西辽与金朝的双重威胁,大军备战,粮草消耗巨大。两淮新定,粮草尚未征集入库,我此次前来,是想向大官人借些粮草,待日后燕云丰收,定当加倍奉还。”

柴进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随即叹了口气:“王爷有所不知,沧州近年来也遭了不少灾荒,加上朝廷赋税繁重,庄内的粮草虽有一些,却也只够庄内上下与周边百姓度日。王爷要借粮草,倒不是不行,只是……怕是难以满足王爷的需求。”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瞒王爷说,前几日朝廷刚派官员来沧州催缴赋税,拿走了不少粮草,如今庄内仅剩不足十万石粮食,实在是捉襟见肘。”

秦明闻言,顿时有些不悦,刚要开口,却被范正鸿用眼色制止。范正鸿微微一笑,并未动怒:“大官人所言,我亦知晓。朝廷苛政,百姓受苦,沧州能有今日的安稳,已是大官人殚精竭虑之功。只是燕云若失,西辽与金朝的铁骑便会南下,沧州地处边境,到时候怕是也难以独善其身。”

他看着柴进,语气诚恳:“我并非要强人所难,只是燕云乃是中原的屏障,若燕云不保,两淮的悲剧,便会在沧州重演。大官人广交豪杰,心怀天下,想必也不愿看到百姓再次遭受战火涂炭。”

柴进沉默不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深知范正鸿所言极是,燕云若失,沧州必然遭殃。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家中虽有丹书铁券,却也挡不住朝廷的猜忌。若是借粮给范正鸿,被蔡京等人知晓,必然会被安上“通敌逆贼”的罪名,到时候,别说丹书铁券,便是整个横海郡庄,都可能灰飞烟灭。

柴进沉吟未决,忽听屏风后一声冷笑:“什么燕云王,不过徒有虚名!”

话音未落,一条大汉掀帘而出,身高八尺,膀阔腰圆,头戴万字头巾,身穿鹦哥绿绸衫,正是庄上总教头洪震山,江湖人称“洪教头”。

他手握一条碗口粗的镔铁棍,目露凶光,冲范正鸿一拱手,却带着轻蔑:“听说王爷用兵如神,洪某不才,想请王爷露一手,也让众庄客开开眼。若王爷胜得我一招半式,粮草之事,我洪震山替庄主拍板;若徒有虚名,便请打道回府,休再夸夸其谈!”

殿中霎时鸦雀无声。柴进面色微变,对洪教头敢为自己颇为恼怒,低声喝道:“震山,不得无礼!”

范正鸿看出柴进有些不悦,便给他个台阶,抬手止住,目光平静:“洪教头既要试我,本不该推辞。但本王今日是来借粮,不是来动武。既然教头把话说到这份上——”

他侧身看向秦明:“秦统制,你便陪洪教头走十合,点到为止,不可伤人。”

秦明早按耐不住,闻言咧嘴一笑,提狼牙棒出列:“末将领命!”

庄前空地,火把通明。

洪教头臂上青筋暴起,镔铁棍一横,风声呼啸,先起手“泰山压顶”,直取秦明顶门。秦明不躲不闪,狼牙棒“乌龙摆尾”迎上去,“当”一声巨响,火星四溅。洪教头虎口一震,棍子险些脱手,脚下连退三步。

“好力气!”洪教头暗惊,旋身换招“旋风扫千军”,棍影如山。秦明棒随身转,一招“铁牛耕地”贴地猛扫,“咔嚓”一声,洪教头左腿护胫碎裂,身形一晃。

第三合,秦明借势跃起,棒当枪使,“电闪雷轰”直点胸口。洪教头横棍封挡,却觉一股巨力透臂而入,胸口发闷,喉头腥甜。

第四合到第七合,洪教头只守不攻,步步后退,青砖地面被踩出深深脚印。

第八合,秦明故意卖个破绽,洪教头一棍砸空,身形前扑。秦明翻腕一挑,“当”一声,镔铁棍脱手飞出三丈开外,直插入柳树干中,棍尾嗡嗡颤响。

第九合,秦明棒头停在洪教头咽喉前一寸,洪教头须发皆被劲风吹得倒卷。

第十合,秦明收棒退步,抱拳一笑:“承让!”

洪教头面如死灰,怔立片刻,蓦地单膝跪地,朝范正鸿低头:“王爷麾下竟有如此虎将,洪某有眼无珠!粮草之事,洪某再无异议,甘愿自领二十军棍,向王爷赔罪!”

范正鸿却是不理,朝秦明挥了挥手,秦明将洪教头架了下去,又转向柴进,抿了口茶,吐口浊气“好茶。”又转回正题

范正鸿看出了他的顾虑,缓缓道:“大官人,你家中有丹书铁券,号称免死金牌,可你真的以为,这丹书铁券能保你一世安稳吗?”

柴进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疑惑。

“一朝天子一朝臣,”范正鸿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这丹书铁券,是太祖皇帝所颁,如今的朝廷,早已不是当年的大宋。蔡京当道,奸佞横行,只要他们想治你罪,即便有丹书铁券,也能找到一万个理由。”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范正鸿,当年率燕云铁骑浴血破夏灭辽,为大宋立下不世之功,结果呢?朝廷背后捅刀,克扣粮草,封锁榷场,欲将我置于死地。我手握重兵,尚有如此遭遇,大官人仅凭一张丹书铁券,又能自保多久?”

“你以为,朝廷真的会容下你这个后周皇裔吗?”范正鸿的声音陡然转厉,“他们不过是忌惮你的威望,暂时不敢动你罢了。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者朝廷觉得你威胁到了他们的统治,这丹书铁券,便会变成一张废纸,甚至可能成为你招来杀身之祸的导火索。”

柴进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惊惧。范正鸿的话,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这些年,他虽逍遥自在,却也时刻提防着朝廷的猜忌,不敢过于张扬。丹书铁券带来的,不仅是荣耀,更是无形的枷锁。

“反观我这打龙金鞭,”范正鸿抬手,腰间的打龙金鞭露出一角,金光闪烁,“此鞭乃先皇所赐,可上打昏君,下打奸臣。但我从未想过,仅凭这一柄金鞭,便能保燕云平安。真正能保护燕云的,是麾下的铁骑,是百姓的支持,是自身的实力!”

他看着柴进,语气诚恳:“大官人,如今的天下,早已不是单凭一张丹书铁券便能安身立命的时代。实力,才是唯一的保障。我今日向你借粮,并非只是为了燕云,也是为了你,为了沧州的百姓。只要燕云能守住,西辽与金朝的铁骑便无法南下,你与沧州百姓,才能继续安稳度日。”

“而且,”范正鸿补充道,“我范正鸿向来说一不二,今日借你的粮草,他日定当加倍奉还。算范某欠你一个人情,今后凡有所托,范某必星夜所至”

柴进沉默了许久,眼中的挣扎渐渐化为决绝。他猛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起身,对着范正鸿躬身道:“王爷所言极是,柴进受教了!丹书铁券,终究是镜花水月,唯有实力,才能安身立命。燕云若亡,沧州必危,今日这粮草,我借了!”

范正鸿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大官人深明大义,范某感激不尽!”

“王爷不必客气。”柴进笑道,“庄内虽不像王爷说的那般充盈,却也还有些存粮。我愿拿出二十万石粮草,赠予王爷,助燕云度过难关。至于归还之事,王爷日后若有难处,便不必提及;若燕云丰收,再还不迟。”

“二十万石?”秦明打完军棍回来闻言,大喜过望,忍不住喊道,“柴大官人果然仗义!”

范正鸿也颇为意外,连忙拱手道:“大官人如此慷慨,范某无以为报。日后若有任何差遣,只要派人传一句话,燕云铁骑,定当赴汤蹈火!”

“王爷严重了。”柴进摆摆手,“我此举,既是为了沧州百姓,也是为了自己。只愿王爷能守住燕云,不让战火蔓延至沧州便好。”

说罢,柴进立刻下令,让庄客们清点粮草,准备装车。横海郡庄的粮仓果然充盈,二十万石粮草,堆满了数十个粮仓。庄客们齐心协力,将粮草一袋袋搬上马车,整整装了三百辆马车,才将二十万石粮草装完。

次日清晨,三百辆粮车在百名亲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朝着燕云方向出发。柴进亲自将范正鸿送至庄外,握着他的手道:“王爷一路保重,愿燕云铁骑所向披靡,早日平定西辽与金朝,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范正鸿点点头,翻身上马:“大官人放心,我定不辜负你的期望。沧州之事,你多保重,若有任何变故,即刻派人前往燕云报信。”

说罢,范正鸿与秦明率亲卫,护送着粮车,朝着燕云方向疾驰而去。柴进站在庄外,望着粮车远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今日借粮给范正鸿,便是与朝廷彻底划清了界限,日后的路,或许会更加艰难,但他并不后悔。

范正鸿一行人护送着粮车,一路疾驰,沿途的州县看到是燕云王的旗号,纷纷避让,不敢阻拦。三日后,粮车顺利抵达燕云境内,进入真定府顺路去看看刘翊

真定府的城墙巍峨依旧,只是墙砖上还留着兵刃划过的深痕,城头上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却少了几分往日的昂扬。粮车刚至城外,城门便轰然洞开,一员身着玄色软甲的将领快步迎了出来,面容刚毅,眼角带着未褪的倦色,正是真定府守将刘翊。

“末将刘翊,恭迎王爷!”刘翊单膝跪地,声音沙哑却依旧铿锵。他身后的亲兵们也纷纷行礼,眼神中既有敬畏,也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范正鸿翻身下马,亲手将他扶起,指尖触到他臂膀上尚未痊愈的刀伤,眉头微蹙:“刘将军辛苦,真定府能守住,你功不可没。”

刘翊起身时,目光掠过那些满载粮草的马车,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怅然:“若非王爷援军及时赶到,真定早已沦为焦土。只是……末将至今想不明白,我等誓死效忠朝廷,为何换来的却是背后一刀?”

进城的路上,刘翊细细述说朝廷突袭之事。那日深夜,朝廷派来的“粮队”突然调转刀锋,猛攻真定城门,箭矢如雨般射向守城的弟兄,城防险些失守。他们浴血奋战七日七夜,粮草断绝时,将士们便以树皮草根为食,硬是凭着一股忠勇之气守住了这座“花花真定府”,直到燕云援军抵达。

“我等本以为,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刘翊本来是是科班出身,受得是如此教育,声音发颤,“可朝廷奸佞当道,竟视我等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这般凉薄,让弟兄们如何再死心塌地?”

范正鸿沉默片刻,沉声道:“刘将军,你守的不是腐朽的朝廷,是真定的百姓,是脚下的土地。蔡京之流代表不了大宋,更代表不了天下苍生。”

话音刚落,一名亲卫匆匆来报,太原府守将王禀听闻王爷驾临,已星夜赶来,此刻正在府衙等候。

踏入府衙,便见另一员将领端坐堂中,面容黝黑,身形魁梧,正是以忠勇闻名的王禀。他见范正鸿进来,起身行礼,神色却比刘翊更为沉郁:“王爷,太原城虽守住了,但弟兄们的心,凉透了。”

王禀的遭遇与刘翊如出一辙。朝廷突袭太原时,正值云内州窥伺太原府,他腹背受敌,麾下将士死伤过半,连亲生儿子都战死在城头。那“锦绣太原城”的民谚,险些成了绝唱。若非燕云铁骑驰援,太原早已城破人亡。

“我王禀一生征战,为国为民,从未有过半分异心。”王禀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可朝廷却趁人之危,背后捅刀,这等昏君奸佞,值得我等卖命吗?”

范正鸿看着二人眼中的失望与不甘,缓缓抽出腰间的打龙金鞭,金光映照在堂中,也照亮了二人的脸庞。“二位将军,这金鞭能打昏君奸臣,却护不住忠良之心。当年我率燕云铁骑破夏灭辽,立下不世之功,换来的不也是朝廷的猜忌与打压?”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诚恳:“真定、太原,本就是燕云的屏障,是我范正鸿的封地,更是二位将军用鲜血守住的家园。如今朝廷腐朽,外患未除,单凭一人之力,难以支撑危局。我今日前来,并非要二位背弃什么,而是想邀二位与我一同,守住这燕云,守住这北方半壁江山,护住这两地百姓不受战火涂炭。”

“我范正鸿在此立誓,”他举起金鞭,声音掷地有声,“今后燕云之内,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绝不偏袒;若有外侮,我必身先士卒,与二位将军同生共死;待天下太平之日,我必还二位一个清明吏治,让忠勇之人不再受冤屈!”

刘翊与王禀对视一眼,眼中的挣扎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决绝。他们想起了守城时战死的弟兄,想起了百姓们的期盼,想起了朝廷的凉薄。眼前的燕云王,虽与朝廷相悖,却能率军驰援,能体恤将士,能为百姓着想,这才是他们值得追随之人。

“末将刘翊,愿追随王爷,死守燕云!”刘翊单膝跪地,声音坚定。

“末将王禀,愿效犬马之劳,与王爷共赴国难!”王禀也轰然跪地,眼中燃起久违的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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