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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宪的一番话,让在场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若这些刻画痕迹真的是突厥文,那一切便似散珠落盘,骤然有了串联的一根线。

父亲的死,眼前的惨案,大理寺验尸台上那具刻有相同痕迹的完整尸骸……其背后深藏的阴谋巨网,恐怕早已超出了一案一事,赫然指向了邦国之间的暗战与倾轧。

“孙录事…”楚潇潇面色一沉,眼中似一颗石子激荡起死水潭中的涟漪一般,当即有了理清一切的头绪,“将骸骨上所有刻画痕迹尽数拓印下来,用浓墨,务必清晰无误,要快。”

孙录事二话不说,合上手中的卷宗,当即戴好手套来到骸骨旁,用墨汁开始涂抹准备拓印。

而楚潇潇在安排完任务之后,目光锐利,扫过李宪和魏铭臻,“王爷,魏将军,若此事当真涉及突厥,此案便是泼天大事,非我一介勘验使能处理了的…”

她抬眼向四周环顾一圈,随后贴在两人耳边小声说道:“此事须即刻密奏陛下定夺,并立即前往鸿胪寺寻通宵突厥文字的可靠之人破译,在此期间,此地一切,尽数封锁…而这件事与太子那边,魏将军…”

侧脸看着魏铭臻,神情肃穆,“还请您代为告知,同时请太子急调龙武卫和豹韬卫前来封锁现场,连一只鸟都不能让它从头上飞过去!”

楚潇潇说得非常犀利,语气中的寒意让魏铭臻这等见惯了生死之人也感到后背“嗖嗖”直冒冷气。

魏铭臻脸上透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一双虎目凝光聚色,重重点头,“楚大人,请您放心,在下这就选派亲信赶赴东宫及…麟台,面见太子殿下,据实陈奏,请殿下出面前往卫率府调兵…”

他的语气沉稳,但却在“麟台”这两个字上,有一丝几乎难以觉察的短暂停顿,好像下意识地涵盖了更为广泛的呈报范围。

李宪的脸上也没有了先前的放浪,纨绔劲儿也彻底散去,直了直腰杆,肃然道:“潇潇大人把心放宽,本王这就手书一封,将此事禀明皇帝,请旨严查…”

略微停顿片刻后,又沉声在楚潇潇耳边说道:“楚大人手书一封,随后交给我,我派人送往麟台,面呈狄仁杰狄阁老案前,他老人家断案如神,幽州案、崇州案这等大案可都是狄阁老经手的,换做旁人,早就被五马分尸了…”

楚潇潇眼神一凛,顿时精光大作。

对啊,还有当朝宰辅狄阁老坐镇麟台,自然这等大案要案肯定要劳动他老人家出马的。

而狄公的威名,楚潇潇自幼仰慕已久,若此桩案件能请得动他,那是再好不过了,即便狄公不出面,给自己一些指导,也是极好的。

“好,王爷,潇潇即刻手书,将案件的来龙去脉写得清晰无误,烦请您务必交在狄阁老的手中。”

“包在本王身上,潇潇大人的事情,便是本王的事情…”李宪拍着胸脯保证道。

然而,尽管突厥文的线索如石破天惊一般呈现在众人眼前,但那两具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洛阳县衙里放置的七根左小腿骨,还有那一根最初由李老汉、老张头发现的腿骨,尚未发现与之有关联的任何线索。

这些疑问瞬间成为了笼罩在真相之上最浓厚的阴霾,现场已被金吾卫反复犁庭扫穴,却再未发现半分线索和相应痕迹。

楚潇潇凝视着那几具缺失了左小腿的残骸,目光最终落在了骸骨大腿骨末端较为平整的断口处,牙齿轻轻咬着下唇,双手环抱在胸前,眉头紧锁。

所有的线索似乎已经穷尽,而且每一条线索都有对应的关联,但却仍无法拼凑出一副完整的画面。

“你们说…”她此时大脑中正在努力拼接所有线索,“凶手为何要截下左小腿,而且将其掩埋在洛阳城外,而其余尸骨要沉入洛河?”

“许是这些胫骨有什么他们认为重要的东西吧…”李宪耸了耸鼻尖,双手一摊,“这种事情,只有捉到凶手以后估计才能明确吧。”

眼见李宪说了一堆没用的话,楚潇潇不再理会,目光再次回到空荡荡的左侧小腿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快步走了过去,俯下身子再次近距离观察左侧断裂面的情况,同时视线平移,对比右侧完好的膝盖骨面,低声喃喃,好像在自问自答一样。

“如果是死后取骨,为何单单取下左小腿?他们想要的难道仅仅是那七根骨头?倘若真的如此,为何又将那些腿骨掩埋在距离洛阳城非常近的地方,难道不怕被人发现吗?”

“潇潇大人,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不要自己嘟囔,我们都听不清…”

李宪隔着一定距离,只看到楚潇潇朱唇微张,眼神犀利,便出声询问。

楚潇潇没有理会,而是接着一具一具观察膝关节处的情形。

“诶…好我的潇潇大人啊…”李宪已经来到了近前,“和你说话也不理,就自己在这儿对着这些骨头能看出什么东西?案情嘛,总是要讨论一下的…”

“王爷,如果你是凶手,你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在人死后刻上痕迹?”楚潇潇低着头忽地问了一句。

李宪摇扇子的手陡然停止,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啊…刻痕迹肯定是为了掩盖骨头上面的伤痕啊…不然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这样做,总不能真的像魏将军说得那样,是‘邪术’吧…”

“那为何又单单取下左小腿,掩埋在其他的地方呢?”楚潇潇没有对他刚刚的话做出回应,而是接着提出自己的问题。

“这…”李宪有些茫然,不明白她问自己这些问题是何意,但还是在不断思考着她的疑问,“本王可想不到,我要是凶手,要这左小腿有什么用,一根孤零零的骨头,拿着还费劲…”

楚潇潇见李宪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和思路,便自顾自地拿起腿骨一节节比对。

李宪两手一垂,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便也走到尸骨旁,全然不顾骨头散发出的异味,俯下身子观察。

忽然,他的瞳孔一缩,“潇潇大人,你说会不会和这些东西有关?”

楚潇潇循声望去,发现李宪正指着一具骸骨上的符号歪头看着自己。

“王爷的意思是,凶手是为了这些刻痕?”

李宪嘴角抿笑一下,点了点头,“如果我是凶手,面对这些骨头,于我有用的,只有上面这些歪七扭八的疑似突厥文了,否则,要这骨头有何用?煲汤吗?”

听着他这一番言论,楚潇潇一阵无语……这个王爷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就展现出其不着调的一面了。

不过,他言语中关于“杀手可能冲着突厥文前来”的猜想,倒是让楚潇潇心头一紧。

倘若上面真是突厥文,而这些杀手们又为之而来,那么,这团迷雾背后,究竟通向何方?

就在这时,孙录事抱着刚刚拓好的纸卷走了过来,“大人,骸骨上的所有内容已尽数拓印下来…”

楚潇潇点了点头,当即吩咐道:“将此地所有骸骨以及洛阳县衙的八截胫骨,全部运回大理寺。”

“等一下…”在孙录事转身准备招呼金吾卫搬运骸骨时,楚潇潇再次叫住了他,“另外,迅速前往鸿胪寺寻得专司突厥事务的博士前来,解开谜团的关键,就在这些歪歪扭扭的‘突厥文’身上了。”

孙录事领命离去,而魏铭臻则安排金吾卫开始转运尸骸。

楚潇潇站在草棚前,看着湍急的洛河,心中疑云未散,整个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

阴沉昏暗的天色渐渐放晴,日头正盛,洛河之上尽显粼粼波光。

神都洛阳,穿梭于市坊之间居客和行商映衬着天子脚下的繁荣昌盛。

而此时的大理寺殓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醋酸和药草蒸煮而散发出的苦涩味道。

此处依旧显得与墙外道政坊一侧官员百姓来往的喧嚣不同,屋内清冷淡漠,森寒入骨。

唯有验尸台上四个角摆放着的几盏烛火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楚潇潇手中“尸刀”在森森白骨表面刮过发出的令人牙酸淌涎的“呲呲”摩擦声。

八具完整的尸骸,被整齐摆放在殓房中间临时搭建起来的木架上。

最左侧那具,便是几日前运河劳工挖出来的“咒骨”,亦是这一切的开端和源头。

其后紧紧排列的七具,便是昨日至今晨于洛河打捞上来的,会同洛阳县衙上奏发现的八截断骨,一并由金吾卫运送回来。

楚潇潇身着白色仵作服站立于尸架中间,对每一具尸骸进行再次勘验,确保今晨现场验尸结果无误。

孙录事则垂手站立于堂下,大气不敢出一声,只是一味地翻看着卷宗,依据名录条陈,一行一行读着,以辅助楚潇潇复核结果。

每次验尸,楚潇潇都要进行两到三次的复核,以期达到精准无误,她常对孙录事言明:“我们就是白骨的解语者,替他们诉说未尽的遗愿,为他们洗刷身上的冤屈…”

这种近乎偏执的专注力,放眼整个大理寺也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刚刚回到大理寺,连喝水的功夫都没有,便随着楚潇潇踏入殓房,开始了她定下的白骨复核流程。

“孙老,取‘尺’来…”楚潇潇盯着其中一具骸骨忽而开口,声音清冷,不容置疑。

孙录事连忙转身将一把刻满刻度的尺子递了过去,随后蘸墨掭笔,准备记录。

此尺以兽骨制成,打磨得似玉一般透亮,故称“玉骨尺”,污秽沾之即掉,且坚固耐用,不易磨损,是楚潇潇的惯用工具之一。

她以尺子细细丈量着从洛河畔运回的骸骨,骨面上的那些暗沉色刻痕深浅不一,笔画错综复杂,而且有几处笔刀刻下的边缘甚至有开裂的迹象。

楚潇潇眉头一皱,当即感觉有些不对劲。

迅速转身来到那具从运河掘出的骸骨前,俯下身子凝神看了片刻,又将视线移向了旁边一具。

这一对比,差异立显,高下立判。

新发现的七具骸骨,其上的刻痕虽然色泽与这一具如出一辙,但笔画明显流畅了许多。

就好像做下这一切的那个人,从最开始的生涩慌乱渐渐地稳定,甚至有一些…从容,仿佛笔刀下的不是皑皑白骨,而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或者说是一副令他满意的佳作。

楚潇潇眉头一皱,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泛起。

她再次俯身观察,几乎将脸紧贴骨面,鼻尖微微耸动,轻轻嗅了嗅上面的味道,除了泥土和水腥味,没有其他发现。

她转身放下玉骨尺,从腰间取出自己的“天驼尸刀”,小心翼翼地用刀尖从每一具骸骨上刮取了一些刻痕上附着的残留物,分别置于不同的白瓷盘中,依次倒入烈酒和草药汁。

八个盘子中酒水的颜色一致,说明这些东西出自同一地方。

她目光一凝,视线再度转向新的七具尸骸,先前只顾着检查骨身上是否存在损伤或刻痕,但忽略了这些刻痕原本的形态。

一具一具看过去,最终在那具四岁孩童的尸骸上,找到了刻痕下隐藏的规律……笔锋逐渐流畅通顺,刻痕边缘平滑,入骨深度也更加均匀,说明,这具孩童尸体上的刻痕是面前八具骸骨中刻痕最为流畅工整的。

一个荒谬却又似乎是唯一合理的推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这哪里是什么诅咒,分明是有人在用这些人骨进行一场…练习。

凶手在利用这些无辜者的尸骨,练习刻录突厥文!

她顿时感觉后背发凉,她验尸多年,自认为见惯了生离死别,悲欢离合,可此刻,这面前,木架上的八具白骨,仍让她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楚潇潇忍不住后退几步,目光却未曾离开那些骸骨,心中疑窦丛生。

凶手为何要练习刻录突厥文?

这些刻痕所代表的真实含义又是什么?

这些死者又会是谁?他们是随机选择的,还是有一定特殊的身份?

凶手如何能够在一年的时间内连杀八人甚至更多而不被发现?

还有这些尸骨所中“龟兹断肠草”之毒,与父亲当年的死因又有什么样的关联?

一个个沉重的问号,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她的心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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