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往沙发上一坐，笑着开口：“爸，听说您的水业做得风生水起，行业里都竖大拇指呢。”
陈砚舟刚沏好茶，闻言抬眉笑了：“也就那样，混口饭吃，不值一提。”他将茶杯推过来，氤氲的茶香漫过桌面，“倒是你，最近净琢磨些新鲜事，今天又有什么花样？”
李峰话锋一转，从夏雨桐手里的包里取出个精致礼品袋，上面系着小巧的蝴蝶结——其实是刚从空间里取出来的，绸布在灯光下泛着柔滑的光泽，“还真有，给您带了点小东西，务必收下。”
“女婿头回送我礼物？”陈砚舟眼中闪过笑意，接过袋子掂了掂，指尖触到袋内方盒的棱角，“你救了双双，就是给我最大的礼，这又是什么好东西？”
他拆开米白色的礼品纸，露出里面烫金纹路的盒子，打开的瞬间，一道温润的光从盒内漫出来。竟是块手表，表盘与寻常智能表无异，底下的暗托却是深沉的暗红，像浸了百年的玛瑙，与表盘浑然一体，边缘流转着细碎的光，精致得不像凡物。“送我手表？”陈砚舟拿起表端详，指腹抚过表盘，“我这把年纪，戴不戴也无妨。”话虽如此，指尖触到表托时还是顿了顿——那触感似玉非玉，初碰时冰凉如溪涧卵石，不过片刻，竟慢慢变得与体温相融，像有了生命般贴合掌心，不由得暗赞奇妙。
正要往手上戴，李峰连忙拦住：“爸，等会儿，我教您。滴一滴血在表盘上。”
“滴血？”陈砚舟挑眉，抬眼看向李峰，眼底闪过一丝探究，“这是……法器？”
“算是吧，滴血认主才行。”李峰点头，语气带了点自豪，眼角的光都亮了几分，“世上独一份，就我能做出来。”
“那我倒要试试。”陈砚舟从抽屉里摸出根银质细针，李峰接过，用酒精棉仔细消了毒，指尖捏着针尾，轻轻在他指腹扎了下。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一颗圆润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像颗小红玛瑙嵌在指腹。
陈砚舟将血珠轻轻滴在表盘上，那血珠刚沾上暗红色的表托，便像被海绵吸住似的，“滋”地一声化开，顺着纹路漫开，眨眼就消失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哎，血呢？”他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表盘，眼中添了几分惊奇。
“被表吸收了。”李峰笑着解释，指尖点了点表盘边缘，“您凝神试试。”
话音刚落，陈砚舟脑中突然浮现出一片五立方米的空荡空间，四壁是柔和的白光，地面像磨砂玻璃般泛着微光，清晰得仿佛伸手就能摸到。他猛地抬头，瞪大了眼，指节都因用力而微微发白：“阿峰，这……这是？”
“看到空间了吧？”李峰得意一笑，往沙发上靠了靠，“这手表自带储物空间，能放您喜欢的东西。”他指了指旁边的三女，“我们团队都有，霜霜、清雪、雨桐都戴着呢。”
“独一无二的宝贝啊！”陈砚舟难掩激动，把表往手心掂了掂，又贴在耳边听了听，这等物件根本无法用价值衡量，“女婿，你可真是送了个好东西。”
“爸，您再试试佩戴，心里想着就行。”
陈砚舟依言凝神，刚在心里念了句“戴上”，手腕便微微一沉，那手表竟像长了翅膀似的，“嗖”地从掌心飞落到腕间，表带自动收紧，牢固贴合，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该在那里，连重量都恰到好处，不沉不飘。
他又看向李峰，眼里的光还没褪去：“那怎么收东西？”
“心里想着要收的物件就行。”李峰示范着指了指桌上的手机，“您试试收手机。”
陈砚舟盯着桌面那部黑色手机，默想“收起来”。下一秒，桌上的手机竟凭空消失，而脑中的空间里，那手机正安安稳稳地躺在角落，连屏幕上未熄灭的时间都看得一清二楚。“太神奇了！”他忍不住低呼，又默念“拿出来”，手机“嗖”地回到原位，连角度都没变分毫。
陈砚舟反复试了几次，把桌上的钢笔、镇纸一一收进空间，又原样取出，眼中的惊喜几乎要溢出来，“有这宝贝，以后带东西都方便多了，开会再也不用拎着沉重的公文包。”
李峰看着他爱不释手的模样，笑道：“您喜欢就好。这表不用换电池和充电，里面的能量够您用100年，往后传给下一代都没问题。”
陈砚舟连连点头，指尖反复摩挲着表盘，抬眼时看向李峰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认可——这女婿，藏的本事可真不少，当初没看错人。
陈砚舟望着李峰，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像揣了颗暖烘烘的太阳——这女婿，真是捡到宝了。他转头看向陈灵霜，语气软了几分，连眉峰都柔和了些：“霜霜，现在过得还好？”
陈灵霜略有些局促，手指绞着裙摆，小声道：“爸，我挺好的，哥对我照顾得很周到，清雪姐和雨桐也待我很好。”
“那就好。”陈砚舟点点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道，“中午吃饭，我叫你外公也过来，他前几天还念叨你呢。”
“好的。”陈灵霜应着，眼底泛起一丝暖意。
他转回头看向李峰，忽然神秘一笑，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阿峰，我也有个礼物送你，保管你想不到。”
李峰一愣，往后坐了坐，后背靠在沙发扶手上：“爸，您还要送我礼物？您不是已经送了我一辆索伦蒂斯商务车吗？那车够气派了。”
“那个那算什么。”陈砚舟摆摆手，像挥开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东西，“这个才是好东西，保准合你心意。”说着打了个响指，指节碰撞的脆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门外立刻传来轻叩声，女秘书推门进来，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装，衬得身姿挺拔，“董事长，您有吩咐？”
“小钱，去让保卫部把楼后那个大仓库围起来做好安保工作，就是我平时不让任何人靠近的那个。”
秘书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却还是恭敬地应道：“董事长，那个仓库您不是一直不让动吗？连打扫都只让我们隔三个月在外围擦擦玻璃。”
“现在有用了，给我女婿拿东西。”陈砚舟催促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让后勤部把钥匙拿来快去，别耽误时间。”
“好的。”秘书踩着高跟鞋匆匆离去，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像串急促的鼓点，片刻后又回来汇报，“董事长，都安排好了，后勤部的人已经在仓库门口等着了。”
“行，你去忙吧。”陈砚舟起身，理了理西装外套的褶皱，对李峰说，“走，带你去看看，保证让你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