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平安竟觉得尘艾歌的话确有几分道理，但被选者不宜过多这是高层的常识。
他点开终端，将手中的资料发送给尘艾歌，示意他查看。
《关于黑塔与精神海之间联系的猜想》
《精神海进入方式的讨论与尝试》
《治什频率的改进方案与结果》
……
《系统的由来》
《黑塔的吞噬与精神海衰退的影响》
《系统转移猜想》
……
《用黑塔培养超凡者的可行性分析》
将所有资料阅读完毕，尘艾歌对黑塔有了大致的了解。
黑塔早在八十年前就开始选招被选者，被选者在战争中大放异彩，各国都开始招募被选者，比拼被选者的力量，同时黑塔也暴露在各国的视野中。
随着战争的进行，大量被选者死亡，死后系统会归往何处，如何转移系统成了当时最热门的秘密研究。
新生的被选者没有与国家力量抗衡的实力，各种惨无人道的研究暗中进行，战争一度成为交换敌对被选者的游戏。
随着研究的深入，有人发现了黑塔对精神海的吞噬，并呼吁各国停止对被选者的培养。
不出意外的是，他第二天就脑溢血身亡。
战争越演越烈直至核战爆发。
末日降临。
此后的历史被掩埋，教科书上也以经历重重困难一笔带过，黑塔自此陷入沉寂。
直到迷宫的诞生，为了探索和对抗未来可能出现的危机，培养被选者的计划再次提上议程。
不同于以往，会长的出现直接将所有别有用心之人抹除，能者组织正式成立，系统的研究虽然暂缓，但对精神海的探索依旧没有停止。
每个系统的诞生都会消耗部分精神海的力量，死亡后系统回归，虽有损耗，但能弥补。
可若是同时存在大量被选者，精神海就会枯竭，枯竭的精神海对人类会产生什么影响谁也说不准。
既然无法阻止黑塔的选招，那就只能人为控制被选者数量。
“那留着那些家伙干嘛，占着名额吃干饭吗？”尘艾歌皱眉询问。
吕平安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无奈苦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成长的那么迅速，你这实属异端。”
“而且有些人拿到的系统就不是增加战力的系统，如果因为这个直接将他们杀死，那我们的行为跟当初那群研究人员有什么区别？这和会长成立能者组织的初衷背道而驰。”
尘艾歌闻言点头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会长又多了一分好奇，他回想起今日见闻，疑惑又生。
“那你们是如何控制人数的？”
吕平安抿了一口茶水，笑而不语。
尘艾歌挑眉，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探究下去，转向其它话题。
“那班赛那个家伙呢，我看那老家伙远不止八十岁，和资料中的时间不符。”
吕平安开口道：“资料中的研究都是八十年前的过时消息，会长没有将所有被选者召回，谁都不知道，几百前年黑塔有没有出现过，或者他们本就不是这个星球的人，又或者每个人的试炼世界时间流速不同。”
尘艾歌沉思片刻，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吕平安。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吕平安睁大双眼，激动的看着尘艾歌手中的幼女，颤抖接过。
‘原来你是这么来的！从今往后爷也是有女伴的人了。’
小精灵懵懂的看着吕平安，被他熟练的装到早已准备好的口袋空间中。
“哈哈，我就知道，难怪你是我的好朋友。”吕平安开心的朝尘艾歌拥抱过来。
尘艾歌被着突如其来的热情打了个措手不及，僵硬的和他进行礼节性的拥抱，对他这么激动的表现表示疑惑。
“有这么高兴嘛。我只不过……”
吕平安挥手打断尘艾歌的后话，叹气一声，悲伤回应。
“我的系统太坑爹了，虽然功能很强，但五弊三缺必须各占一样。缺门被我掩盖，但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怕是注孤身了。”
“你的规则将我的系统能力遮掩，不能探明你的同时，对与你关联之物也很难影响。”
“我只看到了她的存在，却不知是何时相遇，如今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
尘艾歌心中五味杂陈，今日的相赠竟早已命中注定，从与吕平安相见的第一面开始就按照这条线路进行，连他获得无悔都被计算在内。
虽然对方很感激自己，对自己也无恶意，但这种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的剧情展开依旧让他有些不适。
吕平安注意到尘艾歌的表情，拍肩安慰道。
“放心，我看不到你的未来，零星的片段在五年后彻底消失。”
“你觉得你是死了吗？”
面对他那笑眯眯的贱脸，尘艾歌抬手拨开拍肩的手，扬起下巴不屑道。
“死？”
“哼，五年？不可能。”
野望在尘艾歌心中蔓延，尽管帝皇说过要他压制境界，但这种命定的五年之期让他的斗争之心再度点燃。
“我必然在第六年完成界主的探索，我说的。”
吕平安神色不变，笑眯眯的坐回座位。
“接到消息我会通知你，当然如果你想先行前往查看，也可以通过这个坐标找到营地的位置，你的基本信息秋霜大队已录入，不用担心被误会。”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尘艾歌挥手转身。
“走了，这几天我会去看一眼，不过营地就算了，反正来回也不用花什么时间。”
尘艾歌等人的身影消失，吕平安将口袋空间中的小精灵取出，手指轻轻逗弄。
纯真的小精灵抱住吕平安手指啃，轻微的刺痛让他的眯眯眼弯成月牙。
“还是小时候的奴奴最可爱了。”
遥望未来，看着那个和自己成为欢喜冤家的小豆丁，吕平安万分不解，左右打量着眼前的可爱小生物，暗自嘀咕。
“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乖乖的奴奴被我养成那样？”
想到‘妻妾’成群而安然无恙的尘艾歌，吕平安又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