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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秋意带着几分肃杀,浸透了皇城的每一寸角落。政事堂内,檀香在青铜鼎中明明灭灭,烟气缠绕着案上堆叠的文书,仿佛要将那些字里行间的隐秘都裹进朦胧里。李瑁指尖捏着的密报,是用情报司特有的鸽粪墨写就,在寻常光线下只见一片空白,唯有凑近烛火,那些歪斜的字迹才会显形——“户部尚书杨国忠三夜赴城西‘醉仙楼’,与朔方副将王奎密谈,席间屡提‘军械监糜费’,语涉‘改弦更张’。”

烛火跳动着,将李瑁的影子投在身后的舆图上,那影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像是在陇右、朔方的地界上徘徊。窗外的石榴树早已落尽了叶子,光秃秃的枝桠刺向铅灰色的天空,枝上还挂着几片顽固的枯叶,在秋风里瑟瑟发抖,如同此刻他心头翻涌的思绪。

“殿下,朔方军的军械验收册到了。”魏叔玉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一本厚厚的麻纸册子放在案上,声音压得极低,“按例该由王奎副将亲笔签收,可这次……”他指了指册子末尾,那里盖着一方模糊的朱印,旁边用小字注着“奎染风寒,由参军代笔”。

李瑁翻开册子,指尖划过“连弩一百五十张”的字样,目光骤然停在“损耗三十张”的记录上。损耗原因一栏,只有一个潦草的“朽”字,像是仓促间画上去的。他记得清清楚楚,半月前赵二柱亲自押运送往朔方的连弩,每一张都经过三重核验,机括上刻着工匠编号,弓弦用七股牛筋拧成,别说“朽坏”,便是日晒雨淋三年也未必会损。

“这三十张弩,去向蹊跷。”李瑁将册子合上,封面上的“朔方军”三个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让秦武备一份调令,就说机动部队需补充五十张连弩,限王奎三日内亲自押送赴京,不得有误。”

魏叔玉瞳孔微缩:“殿下是想……”

“他若心虚,定会找借口推脱;他若应下,正好让秦武验验那些‘朽坏’的弩,究竟是真坏了,还是换了去处。”李瑁望向窗外,秋风卷着枯叶掠过廊下的铜鹤,发出细碎的声响,“你再去趟军械库,让赵二柱把送往朔方的连弩编号抄一份来,每个编号对应的工匠是谁,都得记清楚。”

魏叔玉刚转身,政事堂外便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杨国忠带着礼部尚书、吏部侍郎等几位老臣,捧着一卷明黄封皮的奏折,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杨国忠今日穿了件孔雀蓝的锦袍,腰间玉带镶着硕大的翡翠,走路时环佩叮当,倒像是来赴宴而非议事。

“殿下!”杨国忠将奏折往案上一放,声音洪亮得震得烛火摇晃,“臣等恳请裁撤军械监!自设此监以来,耗费国库银钱四十万两,所造器物华而不实——陇右军报称,新造连弩射程不及旧制,投石机笨重难移,反误了军情!赵二柱一介匠户,竟掌军械之权,引得军中将领怨声载道,长此以往,恐动摇军心啊!”

礼部尚书立刻附和,花白的胡须因激动而颤抖:“杨大人所言极是!祖制规定,军械由工部掌管,匠人不得干政。如今赵二柱竟能直达天听,对将军们指手画脚,这是以下犯上!再说那些新兵,放着弓马不练,整日摆弄什么偏箱车、铁蒺藜,简直是舍本逐末!”

几位老臣纷纷点头,七嘴八舌地数落着军械监的不是,言语间却都绕不开“赵二柱”“秦武”“柳明月”这些被李瑁重用的新人,字里行间藏着的,是对权力旁落的愤懑。

李瑁静静地听着,手指在案上轻轻叩击,直到众人说得口干舌燥,才缓缓开口:“诸位说连弩射程不及旧制,可知新弩加装了青铜滑轮,射程较旧制多五十步?说投石机笨重,可知苏明远改良的偏箱投石机能拆能装,三日内便可在戈壁扎营?”

他拿起朔方军的验收册,扔到杨国忠面前:“王奎说有三十张连弩朽坏,你们谁能告诉朕,用牛筋弓弦、桑木机括的弩,如何会在半月内朽坏?赵二柱在每个零件上都刻了编号,只要找到这些零件,是真朽坏还是假损耗,一问便知。”

杨国忠脸色一白,强自镇定道:“军中之事繁杂,偶有疏漏也难免……”

“疏漏?”李瑁猛地拍案,烛火剧烈晃动,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如同怒目金刚,“三十张连弩,够装备一个先锋营!若这些弩落到吐蕃人手里,将来射穿大唐士兵胸膛的箭,就是你口中的‘疏漏’吗?”

堂内瞬间鸦雀无声,老臣们垂下头,不敢再言语。杨国忠的手指紧紧攥着袍角,翡翠玉带硌得他手心生疼,却浑然不觉。

“柳明月何在?”李瑁扬声道。

屏风后传来清脆的应答,柳明月一身银甲,捧着个黑漆木盒快步走出,单膝跪地:“末将在。”

“你前日传回的密报,说王奎与吐蕃细作往来密切,可有实证?”

柳明月打开木盒,里面是几枚狼牙符和一卷绢帛。“这是吐蕃细作常用的狼牙符,末将的斥候在朔方城外的沙丘里截获,符上刻着的‘王’字,与王奎私章一致。”她展开绢帛,上面是用突厥文写就的账目,“这是交易记录,王奎用二十张连弩,换了吐蕃的十匹河西骏马上缴,充作军获,其余十张……恐已运至吐蕃大营。”

杨国忠的脸彻底失了血色,脚步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吏部侍郎身上。李瑁却没看他,目光落在柳明月身上:“你立刻带二十名斥候,持军械库的编号册,随魏侍郎前往朔方,务必查清剩余十张连弩的下落。告诉赵二柱,让他选十个最熟悉连弩构造的工匠,跟你同去——吐蕃人若拆了弩机,他们也能从零件认出编号。”

柳明月领命起身,银甲在烛火下泛着冷光,转身时与杨国忠擦肩而过,目光如刀,吓得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待众人散去,李瑁召来情报司统领。统领是个跛脚的老卒,脸上带着一道从眉骨到下颌的疤痕,据说是当年跟着薛仁贵征西时留下的。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几封火漆封口的书信。

“殿下,这是王奎与京畿卫都虞侯张彪的往来密信。”老卒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张彪是吏部尚书裴炎的门生,而裴炎的嫡女,嫁的正是杨国忠的侄子。他们约定,三日后在校场举行的秋操上,由张彪的京畿卫制造混乱,诬陷机动部队哗变,再由裴炎联合老臣们上奏,说改革引发兵变,请废军械监,重掌兵权。”

李瑁拆开一封书信,上面的字迹潦草而急切,写着“弩已送半数,待秋操乱时,可借吐蕃之手……”后面的字被水洇了,模糊不清。他将书信凑到烛火前,信纸边缘的焦痕显示,这信曾被人匆匆藏在灶膛里,是情报司的人从灰烬中抢救出来的。

“裴炎掌管吏部多年,安插了不少亲信在军中。”李瑁将书信放回油布包,指尖冰凉,“王奎、张彪只是棋子,他们真正想动的,是朕手里的兵权。”

“要不要先拿下张彪?”老卒问,“他手里有三千京畿卫,就驻扎在皇城外围,若真在秋操上动手,恐伤及殿下。”

李瑁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舆图上的长安:“秋操照常举行,不仅要办,还要办得盛大。让秦武的机动部队、张彪的京畿卫、甚至东宫的侍卫营都参加,朕要亲自观礼。”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让暗线盯紧裴炎和杨国忠的府邸,他们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晚上喝了几杯茶,都要报给朕。”

三日后的校场,秋阳炽烈,将黄土晒得滚烫。京畿卫的士兵穿着簇新的铠甲,却站得歪歪扭扭,甲胄的系带松松垮垮,不少人手里的长矛斜斜地杵在地上,像是撑着拐杖。张彪骑着匹瘦马,在队列前晃悠,时不时回头望向皇城的方向,眼神焦灼。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秦武统领的机动部队。士兵们穿着统一的黑色皮甲,腰间挎着新造的环首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们列成整齐的方阵,每排士兵的肩膀都在一条直线上,马蹄踏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像是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李瑁坐在观礼台的龙椅上,身后站着裴炎、杨国忠等老臣。裴炎捻着胡须,嘴角噙着笑意,仿佛胜券在握;杨国忠却频频擦汗,锦袍的前襟已被汗水浸湿。

“秦将军,让你的人露两手。”李瑁高声道。

秦武策马出列,拔出腰间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的弧线:“列阵!试弩!”

三百名士兵迅速上前,架起连弩。赵二柱改良的连弩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士兵们装箭、上弦、瞄准,动作一气呵成。随着秦武一声令下,三百支弩箭破空而去,“嗖嗖”的声响如同疾风掠过,远处三百步外的稻草人靶,瞬间被射成了筛子,不少箭簇穿透靶身,深深钉进后面的土墙里。

校场上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连京畿卫的士兵都忍不住探头张望。李瑁看向张彪:“张都虞候,你的京畿卫,也来演练一番吧。”

张彪脸色发白,硬着头皮喊道:“列……列阵!演练‘长蛇阵’!”

京畿卫的士兵们手忙脚乱地变换阵型,前排的人踩着了后排的脚,左边的长矛撞到了右边的盾牌,阵形乱得像一锅粥。忽然,队列中间冒出一股浓烟,有人大喊:“着火了!军械库着火了!”

人群顿时大乱,京畿卫的士兵们争先恐后地往后退,不少人甚至扔掉了武器,场面一片混乱。张彪骑在马上,脸色狂喜,正要大喊“兵变”,却见秦武一挥手,机动部队的士兵们迅速上前,一部分人用随身携带的水囊灭火,另一部分人组成人墙,将混乱的京畿卫围在中间,动作有条不紊,没有一丝慌乱。

“张彪!”李瑁的声音透过传声筒,如同惊雷炸响在校园上空,“这火是你放的,还是你的人放的?”

张彪扑通一声从马上摔下来,膝盖磕在滚烫的黄土上,疼得龇牙咧嘴,却顾不上揉。“不……不是臣……”

“不是你?”柳明月从人群中走出,手里提着个浑身发抖的小兵,“这人是你的亲卫,刚才就是他把火折子扔进草堆的。他招了,是你让他趁乱喊‘兵变’,好让京畿卫‘平叛’,趁机拿下秦将军。”

小兵吓得涕泪横流,连连磕头:“是张都虞候让小的干的!他说事成之后,给小的升百夫长……”

观礼台上的裴炎脸色骤变,转身想走,却被禁军拦住。杨国忠瘫坐在椅子上,翡翠玉带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李瑁站起身,声音传遍整个校场:“王奎通敌叛国,张彪意图构陷忠良,即刻拿下!杨国忠、裴炎勾结边将,图谋不轨,暂收天牢,彻查其党羽!”

士兵们齐声应和,声浪直冲云霄。阳光洒在他们年轻的脸上,映出坚毅的神色。李瑁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觉得,那些守旧派的阴谋,就像这校场上的小火苗,看似凶猛,却经不住真正的风雨。

傍晚的政事堂,檀香依旧袅袅。李瑁在灯下批阅奏折,秦武送来的军报上说,柳明月在朔方找到了那十张连弩,果然藏在王奎的私宅地窖里,机括上的编号与军械库的记录分毫不差。赵二柱和苏明远则在旁边画图,说要给偏箱车加个铁制的了望口,让士兵在营垒里也能看清外面的动静。

窗外的秋风卷着最后几片枯叶远去,光秃秃的石榴枝桠在暮色里伸展,像是在积蓄着力量。李瑁知道,这场较量还未结束,守旧派的根基太深,如同盘在地下的老根,稍不留意就会再次发芽。但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看到的,是秦武的勇猛、柳明月的细致、赵二柱的钻研、苏明远的智慧,这些新生的力量,就像春日的雨,终会滋润出一片新的天地。

案上的密报换成了新的内容,情报司的老卒写道:“杨国忠府中搜出与吐蕃使者的密信,言及‘若得军权,愿割河源之地以求和’……”李瑁拿起笔,在末尾批道:“民心不可欺,军心不可乱,国法不可违。”

墨迹干透时,远处传来了更夫的梆子声,沉稳而有力。李瑁推开窗,秋夜的风带着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校场的方向已恢复了宁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在月光下踏出整齐的节奏。他知道,只要这节奏不停,大唐的筋骨,就永远不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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