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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瞎子这句话像一道霹雳,炸得院子里所有人魂飞魄散。

“不是……不是俺娘?!”我爹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声音岔了,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裂开,“陈叔,您……您可看准了?!这明明是我亲眼看着入殓的,穿的也是早就备好的寿衣,咋会不是?!”

三叔也连滚爬爬过来,声音发颤:“是啊陈叔,这……这不可能啊!入殓的时候,村里好几个老把式都在场看着呢!”

陈瞎子那张干树皮似的脸剧烈地抽搐着,深陷的眼窝仿佛要睁开一般,他握着竹竿的手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

“尸气不对!怨气更不对!”他声音嘶哑,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笃定,“老太太是寿终正寝,走的时候安详,就算有念想,也不该是这种……这种带着泥腥血煞的冲天怨气!这棺材里的东西,凶得很!邪性得很!”

他猛地将竹竿往地上重重一顿,指向那仍在缓慢渗血的棺材尾部,和那截探出的晦暗衣角。

“你们看那血!暗红发黑,粘稠腥臭,这哪里是刚死之人的血水?!这分明是……是埋了有些年头,吸足了地底阴秽的尸血!”

“还有那衣角!”陈瞎子空洞的“目光”死死锁定那抹藏青,“老太太的寿衣,是绸缎面,绣的‘万’字不到头!可这料子,是粗麻混着棉!上面沾的泥,带着黑牛岭背阴坡特有的腐土气!”

黑牛岭背阴坡!那是村里祖祖辈辈扔夭折孩子和横死之人的乱葬岗!

我浑身一个激灵,黑牛岭!我今晚就是从黑牛岭下来的!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我猛地想起岭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孤坟,想起那催命的呼唤和倒着的脚印……难道……难道那时候跟着我回来的,根本就不是阿婆的魂,而是……

“不是俺娘……那……那这里头是啥?!”我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崩溃和恐惧。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口黑沉沉的棺材上,那渗出的暗红血液和探出的衣角,此刻在众人眼中已不再是悲伤的寄托,而是变成了极度诡异、充满恶意的象征。

陈瞎子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吸得又深又长,仿佛要将满院的阴气都吸入肺中。

“开棺!”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开棺?!”三叔失声叫道,“陈叔,这……这可使不得啊!万一里头……”

“不开棺,搞不清里头是啥魑魅魍魉占了老太太的窝,你们全家,乃至整个村子,都别想安生!”陈瞎子语气严厉,“这东西能借着老太太的棺椁回来,怨气冲天,见血光只是开始!快去准备!黑狗血,糯米,桃木枝!要快!”

他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爹和三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致的恐惧,但也看到了别无选择的决绝。

“快!按陈叔说的办!”我爹哑着嗓子吼道。

院子里瞬间乱成一团。有人跌跌撞撞跑去牵邻家的大黑狗,有人冲进厨房扛米缸,还有人拿着柴刀就往院外的桃树林跑。

我依旧瘫坐在门边,手脚冰凉,看着众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灵堂里,那血滴落的“啪嗒”声似乎变得更加清晰了,一声声,敲在心上。

很快,东西备齐了。

一盆尚且温热的黑狗血,腥气扑鼻。

一大袋雪白的糯米。

几根新砍下来的、带着叶子的桃木枝。

陈瞎子让人将黑狗血和糯米摆在棺材前方,自己则手持一根最粗壮的桃木枝,站在棺材侧前方。他让我爹和三叔,还有两个胆子稍大的堂兄,分别站在棺材四角。

“听我号令!”陈瞎子沉声道,虽然他眼盲,但此刻却仿佛能“看”清一切,“我数三声,一起用力,把棺盖往旁边推开一尺!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不准叫!不准松手!”

我爹几人脸色惨白,汗如雨下,双手颤抖地按在冰冷的棺盖上,点了点头。

院子里死寂一片,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那持续不断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滴血声。

陈瞎子高高举起了桃木枝。

“一!”

他的声音干涩而紧绷。

我屏住了呼吸,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二!”

按在棺盖上的几双手臂青筋暴起。

“三!开!”

“嘿——呀!”

四人同时发力,沉重的棺盖与棺身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被猛地向旁边推开了一尺宽的缝隙!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郁血腥、泥土腐朽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恶臭的浓烈气味,如同实质般从棺椁缝隙中喷涌而出!

“呕——”离得最近的三叔第一个忍不住,扭头就吐。

我爹和另外两人也是脸色发青,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死死按着棺盖不敢松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了那敞开的缝隙内部。

棺材里,昏暗的光线下,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预想中阿婆安详或是狰狞的面容。

而是一具扭曲的、穿着粗麻混棉晦暗寿衣的躯体!

那躯体异常瘦小,干瘪得像一段枯柴,皮肤是那种毫无生气的青灰色,上面布满了深褐色的尸斑。但这都不是最恐怖的!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这具尸体的脸!

那根本不是我阿婆慈祥的容貌!而是一张完全陌生的、布满褶皱的老妇人的脸!眼眶深陷,嘴唇干瘪外翻,露出黑黄的牙齿,整张脸因为扭曲而显得异常狰狞!

而且,这具尸体的姿势极其怪异!她并非平躺,而是身体微微侧蜷,一只手诡异地向上伸着,手指干枯如同鸡爪,似乎死前在拼命抓着什么!那探出棺材的衣角,正是来自于她蜷缩时拱起的背部!

更令人作呕的是,暗红发黑的粘稠血液,正不断地从她身下,从她七窍之中,缓慢地渗出,染红了身下铺着的白色寿被(那本该是阿婆的寿被!),汇聚到棺材尾部,一滴滴落下。

“是……是西头那个张婆子!”一个堂兄突然失声尖叫起来,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那个三年前在黑牛岭失足摔死,连尸首都没找全的张婆子!”

张婆子?!那个无儿无女,性格孤僻,据说死状凄惨的老寡妇?!她的尸体,怎么会出现在我阿婆的棺材里?!那阿婆呢?!阿婆的尸体去哪儿了?!

巨大的惊骇和疑问如同冰水,浇遍了所有人的全身。

就在这时,那棺材里,张婆子那只向上伸着的、干枯如鸡爪的手,食指的指尖,似乎极其轻微地……动弹了一下。

陈瞎子虽然看不见,但他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脸色骤变,厉声大喝:“不好!它要起煞!盖棺!快盖棺!”

然而,已经晚了。

那只干枯的手指,猛地绷直!

紧接着,棺材里那具扭曲的、属于张婆子的尸体,紧闭的双眼,霍然睁开!

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死白色,直勾勾地“望”向了棺材旁,离得最近、正目瞪口呆的我爹!

“嗬……”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无比的,仿佛从破风箱里挤出的吸气声,从那张开的、黑黄的牙齿间逸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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