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天边的空间扭曲越来越明显。风不休站在高台上，脚下的双缝空间还在缓缓旋转。他刚把系统弹窗踩进裂缝，那股波动就来了。
银色漩涡边缘突然撕开一道巨大裂痕，横跨整个夜空。两团漆黑的漩涡浮现出来，像两只眼睛。空气开始震颤，地面出现细密裂纹，远处一座石塔瞬间化为粉末。
风不休没动。他左手抬起，把嘴里最后一块烤肉咽了下去。油渍顺着嘴角流到下巴，他用袖子擦了下。
“蝼蚁……”声音从裂痕中传出，低沉得像是大地深处的轰鸣，“交出空间本源。”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片战场的灵气都凝固了。新军前排有人直接跪倒在地，脸色发白。后排的弟子咬牙撑着兵器才没倒下。
风不休冷笑一声。他抬起右手，掌心朝上，体内双缝回旋启动。一股气流从夹层裂隙涌出，带着浓烈的臭味。
这是他之前存下的“放屁体验卡·群兽版”残留气体。系统奖励的东西，一直被他留在双缝空间里当备用武器。现在正好用上。
他深吸一口气，将气体压缩成束，通过折叠步定向传导，直冲天魔影像面部。
臭气穿过空间，命中目标。
巨大的黑洞眼瞳猛地一颤，表面泛起涟漪。原本平稳运转的黑暗漩涡出现了短暂紊乱。
“这……”机械般的声音顿了一下，“这是什么攻击？”
风不休咧嘴笑了下。左脸那道疤跟着抽动。
“你不是要我的空间本源吗？”他说，“先尝尝这个。”
他双手同时动作，再次激活双缝回旋，又释放出一波混合气体。这次加了点赵大宝特制辣烤肉的残渣，味道更冲。
气体穿裂而过，天魔影像剧烈扭曲。那只黑色眼睛快速眨动，像是在强行聚焦。
“干扰……感知系统……异常……”声音变得断续，“检测到未知生物信号……频率混乱……建议清除……”
风不休没再说话。他右脚往后退了半步，骨杖轻轻插入地面。双缝空间在他脚下张开到最大，形成一个环形阵列。
他知道这种程度的攻击伤不了对方。但能打乱节奏就够了。
果然，天魔影像停顿了几秒后，重新稳定下来。黑洞眼瞳缓缓转动，锁定风不休的位置。
“可笑。”声音恢复平静，“你以为这种低级手段能阻挡我？我是跨越维度的存在，掌控空间湮灭之力。你不过是个窃取力量的小偷。”
风不休耸了下肩。“偷也比你强。你连自己长什么样都不敢露，只能靠投影吓人。”
他话音未落，空中裂痕猛然扩张。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比刚才强了数倍。周围的新军全部趴在地上，连抬头都做不到。
风不休膝盖微微弯曲，但没有跪下。他咬紧牙关，体内的空间本源开始自发运转，与双缝共鸣。
“你很特别。”天魔说，“和其他蝼蚁不一样。你的能力……来自更高维度的漏洞。我可以给你机会。臣服于我，我会赐予你真正的力量。”
风不休吐出一口浊气。“你说完了？”
“你——”
“那轮到我了。”
他猛地拔起骨杖，整个人跃向空中。双缝空间在他身后展开，形成两条对称裂隙。他借助夹层反弹，速度瞬间提升。
下一瞬，他已经冲到裂痕前方百丈处。抬手就是一道压缩臭气弹，正面轰进黑洞眼瞳。
“砰！”
影像剧烈晃动，黑色漩涡出现短暂崩解。几缕残余气体顺着裂缝钻进去，在内部引发连锁震荡。
“警告……外部污染入侵……启动净化程序……”天魔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
风不休落地，转身走回高台。他把骨杖插回原位，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你回去吧。”他说，“告诉后面的人，我不交东西，也不投降。谁想来拿，就一个个排队上来试。”
空中裂痕开始收缩。那只黑色眼睛死死盯着他，持续了整整五秒。
然后，声音响起：“……终会……见面。”
裂痕闭合，天空恢复平静。
风不休站着没动。他感觉到双缝空间里的残留能量正在慢慢耗尽。刚才那一波操作几乎榨干了储存的所有特殊气体。
他伸手摸了下衣袋。那张写着菜单的油纸还在。他把它掏出来看了看，发现边角已经被汗浸湿。
远处的新军还在地上趴着，没人敢动。他们亲眼看到统帅对着那个恐怖的存在动手，还真的让对方出现了反应。
这不是传说，是事实。
风不休低头看了眼骨杖。杖身有一道细微裂痕，刚才对抗威压时留下的。他没管它。
他抬起手，指向银色漩涡的方向。声音不大，但足够传遍全场。
“所有人听令。”
趴着的士兵陆续抬头。
“第一队列向前推进三百丈，建立警戒线。第二队列原地布阵，准备应对空间波动。传令兵立刻通知八大宗门，就说——”
他顿了一下。
“天魔来了个影子。被我揍跑了。”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新军开始行动，动作比刚才快了许多。没有人质疑，也没有人犹豫。
风不休站在原地，看着远方。
他知道刚才那一战只是开始。真正的敌人还没现身。但他也清楚了一件事——
这个所谓的天魔，并非无敌。
它会被干扰，会困惑，甚至会因为一点臭味乱了阵脚。
他摸了下腰间的隐身放屁符。系统弹窗突然从脚底冒出来一点金光。
“检测到高维生命体情绪波动，建议加大臭气剂量?(????)”
风不休抬起脚，直接踩了下去。
金光闪了两下，熄灭了。
他把骨杖握得更紧了些。
远处天空，一丝极细的扭曲再次浮现。就像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划开了第二道口子。
风不休眯起眼。
他站直身体，没有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