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碧海握着李茹青的手掌，细细端详。
“你之前是不是有过孩子，但流掉了？”苏碧海问。
“对呀！苏老板你看出来了？”李茹青十分惊讶。“之前的确有过一个孩子，但我当时身体状况不好，保胎也没保住……”
张帆也凑到近前，虽然他看不懂。
“苏老板，难道是之前孩子流产，影响到了我们之后要孩子吗？”张帆问。
“喔~如果医生说你们身体没问题的话，倒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苏碧海否认了这个观点。
“你们还会再有孩子的，快了。”
李茹青有点不可置信，“真的吗？什么时候能怀上啊？”
“很快，从手相上看，你们会有一子一女，老大是儿子。”
“苏老板，你说得是真的吗？”李茹青听到自己快有孩子了，激动得都快哭出来了。
方琴琴连忙递上纸巾。
“谢谢！”
“如果我说的不准，以后你们大可不再光顾我这家小店，我不会怪你们的……”
苏碧海自我调侃道。
张帆又问：“那……苏老板你能看出来我们具体什么时候会有孩子吗？”
苏碧海的笑容僵住：「神仙也是有分工的好不啦！难道我还跨部门给你去协调不成？」
“这个嘛……”苏碧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哎呀，张帆！”李茹青拍了一下他。“人苏老板就是个普通人，你还真把人家当送子娘娘啦？！”
“噢~抱歉抱歉，我太心急了。”
呵呵……“没事没事，总之你俩不要太过忧心，回去吃好喝好，放松身心很快就能有好消息的。”
“哎呀~如果这次真能如苏老板所言，那我一定广而告之，给苏老板你在cbd打了一个大大的广告屏。”
这……倒也不用那么夸张吧！
送走了方琴琴和张帆夫妻俩后，苏碧海瘫坐在椅子上，不想整理碗筷。
屁兜好奇地问道：“姑娘，您真不是在诓他们吗？”
“喂！本姑娘像是那种乱说胡话的神吗？”
“嘿嘿……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不过有一点我的确是胡诌的。”苏碧海从冰箱里拿出一根牛奶雪糕吃起来。
“姑娘，您还真骗了他们？”
“对呀，我骗他们说孩子快有了，想着让他们开心一下。”
“哈？我以为您真的是能从手相上看出来呢~”
室内温度高，牛奶雪糕化得快，苏碧海连舔了好几口，才说道：“手相上只能看出来他们有几个孩子，但具体生育时间是没法显示的。”
汤圆叼着一根鸡肉冻干走过来，说道：“那姑娘，您这牛皮都吹出去了，您打算怎么圆啊？”
“为今之计，只有我去红螺观走一趟了。去拜访一下圣母元君，加个急。”
汤圆说：“哇哦！果然上头有人好办事，张帆夫妻俩也是走运，碰到了你这个真神。”
“就当团建咯，你俩要不要一起去呀？”苏碧海问。
“去去去！”
汤圆和屁兜异口同声。
能出去玩，谁不愿意啊。
第二天一大早，苏碧海就开着车往郊区驶去。
红螺观离市中心可远了，自驾车都要开三个多小时。
苏碧海操作着方向盘，连连打哈欠。
“什么时候能全面推行自动驾驶汽车啊，这样就不用自己操作了，多好呀！”
汤圆和屁兜坐在副驾驶座上，凑在一起吃了一路的零食。
“姑娘，我有个办法。”屁兜说。
“啥好办法呀？说说看。”
“你用术法操控汽车不就行了？”
“然后我腾出手，什么都不干，是这个意思吗？”
“对呀，您不是不想自己开车吗？”
苏碧海两眼一翻，“呵呵……这样的话我的驾驶证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得重考了。”
屁兜不理解，“什么意思啊？”
汤圆科普道：“根据凡人的《道路交通安全法》相关规定，驾驶过程中双手离开方向盘属于‘妨碍安全驾驶’行为，会被认定为违法行为。路口监控设备若拍摄到此类行为，处罚措施为扣6分并罚款。”
额……“凡人的规矩可真多呀！”屁兜感慨。
“天地间哪一处规矩不多呀~”
接近中午时分，总算是到达了红螺观。
下车的时候，苏碧海整个人都麻木了。原地踢腿抖肩，做了好一会儿伸展运动。
她对汤圆和屁兜说：“你俩自由活动吧，要走的时候我会找你们的。”
“好嘞！~”
不等苏碧海再说什么，他俩就朝着不远处的山上狂奔而去。
“这么放荡不羁的吗？”
苏碧海踏上长阶，向着山顶的圣殿进发。
临近旧历新年，红螺观的游客很少，一路上山也没看见几个人。
阶梯的栏杆上挂了不少情侣锁，凡人都把自己的名字写在锁上，祈祷和爱人能白头到老。
沿路的树桠上飘荡着一条条醒目的红丝带，上面写满了俗世的愿望。
不多时，苏碧海爬到了山顶。
她绕过烧香的香炉，走进正中间的圣殿。
可能是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吧，圣殿里空无一人，就连日常值守的工作人员也不见踪影。
那正好！
苏碧海对着正中央的神像作了个揖，念道：“九天卫房圣母元君在上，吾……”
招呼还没打完，圣母元君便开口道：“我的姑奶奶诶~您可千万别折煞我了。”
神像侧边走出来一个凡人模样的身影，她穿着和红螺观离的工作人员一模一样的工作服。
苏碧海还以为自己眼神不好看错了。
“怎么是你啊？”
眼前这位刚上任不久的九天卫房圣母元君，正巧还是晏川君的远房亲戚，八竿子打不着早就出五服的一个堂妹。
苏碧海努力地回忆，好像她叫——昭明君。
外号：暴躁萝莉。
“你这打扮……”苏碧海又指了指神像，“怎么跟你的神像不能说一点都不像，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昭明君两手一摊，“我这不是为了贯彻上头的指示嘛，要深入基层，倾听群众呼声，反应群众愿望……自然是要化身为凡人模样，才能走进群众中去。”
苏碧海噗嗤一笑，“看来天界的hR岗前培训很到位嘛~你一个实习生说话官腔拿捏得相当之精准。”
“碧海神君，您就别嘲笑我了~”
“好好好，我不笑了。”
说是不笑，苏碧海仍然捂着嘴。
“神君您这次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吗？”昭明君问。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
“瞧您这话说的，只不过您平时不是跟我堂兄晏川君更为熟悉嘛，今日突然造访我的神殿，难免不让我生疑——黄鼠狼给鸡拜年……”
苏碧海憋笑道：“您可是圣母元君，怎么能骂自己是鸡呢？！”
哼！昭明君说不过苏碧海，别过头去。
论辈分，论口才，昭明君哪里干得过眼前这位碧海神君。
“神君莫要开我玩笑了，您还是交个实底吧，不然我心慌得厉害。”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走个后门……”
苏碧海大略把自己这次来的目的简单地给昭明君阐述了一下。
“原来如此！”
昭明君立马变幻出工作记录册子，开始查找张帆的订单。
“那个……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苏碧海欲言又止。
“神君想说什么？”
苏碧海指着昭明君手中的册子说道：“你们就没给配台电脑吗？就连晏川君现在都电脑办公了。”
吼吼……说到这件事啊……昭明君可是一肚子苦水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关键是上头不批预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