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李昂立刻召来了王胖子，唾沫横飞地阐述了他的“黑风科技企业文化升级暨凌皓网红打造计划”。
“胖子，你听好了！”李昂叉着腰，在办公室里踱步，如同一个指点江山的将军，“咱们公司，不能只满足于卖符箓、通下水道、搞心理咨询这种低端业务！我们要提升逼格！要打造品牌形象！而凌皓，就是我们最好的突破口！”
王胖子听得一愣一愣的：“李哥，您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我们要把凌皓包装起来！”李昂双眼放光，“你想啊，‘前镇魔司天才’、‘沉沦轮回镜三百年’、‘被老子用心灵砒霜灌醒’、‘为报恩甘当黑风科技前台’！这他妈简直就是自带流量和话题的传奇人物啊！不比那些整天搔首弄姿的仙子、装腔作势的剑客有看点？”
王胖子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凌皓这经历，确实够传奇，够狗血，够吸引眼球。
“所以，我们要充分利用这一点！”李昂越说越兴奋，“首先，给他换行头！那身屎壳郎工服太low了！去，找最好的炼器师，给他量身定制一套……嗯，要白色的，显得高冷！款式要骚包，带点古风又要有现代感，最好还能自带发光特效！对，就按照‘落魄贵公子被迫卖身还债’那种风格来设计！”
王胖子嘴角抽搐：“李哥，这……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夸张？要的就是夸张！”李昂一拍桌子，“其次，给他立人设！人设懂吗？就是给他一个固定的形象标签！我想想……就叫他‘冷面轮回剑’！对外宣传就说他历经轮回，看破红尘，剑心通明，如今大隐隐于市，在我这黑风科技体验生活，顺便用他那双看透世事的慧眼，为有缘人指点迷津！”
王胖子目瞪口呆：“指……指点迷津？在咱们公司门口？”
“对啊！”李昂理直气壮，“就在门口摆个摊……啊不，是设个‘轮回剑心咨询点’！咨询费嘛……暂定五万贡献点一次！主要解答人生困惑、道心迷惘之类的高端问题！跟老子那种处理心魔、精神内耗的接地气业务区分开来！”
“这……这能有人来吗？”王胖子表示怀疑。
“你懂个屁！”李昂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这叫饥饿营销和品牌分层！老子负责解决‘有病’的，他负责忽悠……啊不，是点拨那些‘无病呻吟’的！这叫全方位覆盖客户需求！再说了，就冲他那张脸和那传奇经历，肯定有富婆……啊不是，是高端客户愿意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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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你妹！心理学你个头！老子这是正经商业策划！”李昂直接无视了系统，继续对王胖子下达指令，“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给我找几个靠谱的‘仙讯通’博主，把凌皓当前台、还有他那个‘轮回剑心咨询点’的消息散播出去！标题要劲爆！比如‘惊！镇魔司前天才沦落黑风科技当保安，背后原因令人暖心！’或者‘轮回三百年的剑仙为你指点迷津，只需五万点！’总之，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
王胖子被李昂这一套组合拳打得晕头转向，只能连连点头：“是是是，李哥，我这就去办！”
打发了王胖子，李昂又把凌皓叫了进来。
凌皓依旧穿着那身暂代的骚紫色工服，脸色平静，眼神……依旧有点轴。
“凌皓啊，”李昂换上“和蔼可亲”的老板脸，“经过组织慎重考虑，决定对你进行重点培养！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黑风科技的‘形象代言人’兼‘特约高级咨询师’了！”
凌皓眉头微蹙：“老板，我只想当个普通员工，报答您的恩情。”
“这就是最需要你的岗位！”李昂语重心长，“你想啊，你往门口一站，那就是我们公司实力和底蕴的象征！能有效震慑那些宵小之徒！而且，你历经轮回，见识非凡，正好可以发挥余热，为那些迷茫的道友指点方向，这也是大功德一件啊！”
凌皓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消化李昂的话，然后问道：“具体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李昂笑眯眯地说，“第一，换上我给你准备的新工服，要时刻保持帅气……啊不，是专业的形象！第二，在门口设个咨询点，有人来问，你就用你那双看透世事的眼睛看着他，说点高深莫测、似是而非的话，比如‘道在脚下，心向光明’、‘过往皆虚，未来可期’之类的，总之，要让人感觉听了好像很有道理，但又啥也没听懂那种！第三，收费，五万一次，不打折！”
凌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可是……老板，我并不擅长……”
“不擅长可以学嘛！”李昂打断他，从抽屉里拿出那本刚得到的《毒舌语录大全（加强版）》，塞到凌皓手里，“呐，这是公司发给你的培训教材！好好研读！记住，咱们的核心企业文化就是——忽悠，啊不，是‘语言的艺术’！要把客户忽悠得心甘情愿掏钱，还对你感恩戴德，那才叫本事！”
凌皓拿着那本散发着不祥气息的书，看着封面上“毒舌”两个大字，表情有些僵硬。
“另外，”李昂补充道，“遇到实在搞不定的，或者来找茬的，也别急着拔剑。要学会……摇人！直接通知我或者王胖子，我们来处理！你要记住，你现在是公司的门面，是文明人，能动口尽量别动手，除非对方先动手——那也别砍死，打个半残就行，医药费公司出！”
凌皓：“……” 他感觉老板对企业文化的理解，似乎有什么偏差。
尽管内心充满疑虑，但本着“报恩”和“服从命令”的原则，凌皓还是接下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几天后，经过王胖子的全力运作，“冷面轮回剑”凌皓正式在黑风科技总部门口上岗了。
他换上了一身量身定制的月白长袍，袍袖和衣摆处用银线绣着流云暗纹，在阳光下隐隐发光，确实衬得他面容俊朗，气质清冷，宛如谪仙临凡。在他身旁，立着一个古朴的木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轮回剑心咨询点，解惑五万，概不赊账”。
这造型，这排场，再加上之前流传开来的传奇经历，果然瞬间引爆了“仙讯通”！
“我的天！真的是凌皓！他居然真的在黑风科技当咨询师？”
“五万一次？抢钱啊！不过……他长得真好看……”
“听说他轮回三百年，看透了世事，说不定真能指点迷津？”
“走走走，去看看！就算不咨询，看看帅哥也好啊！”
于是，黑风科技门口再次变得人山人海，不过这次不再是来找茬的，更多的是来看热闹和……看帅哥的。
凌皓一开始极其不适应，被这么多人围观，让他浑身不自在。但每当他想退缩时，就会想起李昂“信任”的目光（其实是看好戏的眼神）和“报恩”的誓言，只能硬着头皮，面无表情地坐在咨询点后。
还真有几个不差钱的修士，抱着猎奇或者试试看的心态，交了五万贡献点，前来咨询。
第一个客户是个为情所困的女修：“凌大师，我道侣他……他好像变心了，我该怎么办？”
凌皓按照李昂教的，用那双“看透世事”的冰冷眸子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缓缓吐出李昂教材里的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葱，这根葱要是烂了心，趁早扔掉换根新的。”
女修：“？？？” 这跟她想象的仙风道骨的指点完全不一样啊！但仔细一想……好像话糙理不糙？
第二个客户是个卡在瓶颈的男修：“凌大师，我困在筑基巅峰十年了，始终无法突破，感觉大道无望……”
凌皓继续照本宣科：“十年算什么？有人卡了三百年也没说啥，只要你贡献点够多，丹药法宝随便磕，堆也能堆上去，别跟自己过不去。”
男修：“……” 虽然感觉被冒犯了，但莫名地觉得……有点道理？难道我之前真的太钻牛角尖了？
凌皓这套简单粗暴、带着李昂式毒舌风格的“咨询”，虽然听起来不像人话，但偏偏有种奇特的“疗效”，让一些钻牛角尖的人反而被“骂”醒了。
当然，更多的客户是一头雾水地来，一脸懵逼地走，只记得咨询师很帅，说话很呛，五万贡献点花得有点肉疼。
李昂躲在办公室里，通过水镜术看着门口的盛况，乐得直拍大腿。
“哈哈哈！有戏！有戏啊！老子真是个天才！凌皓这块木头，稍微雕琢一下，居然真能产生经济效益！”
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的贡献点正在通过凌皓这个“冷面吐槽机”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口袋。
然而，他高兴了还没半天，王胖子就又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李哥！不好了！顾……顾大人来了！脸色很难看！直接去找凌公子了！”
李昂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光顾着赚钱，忘了凌皓背后还有个“家长”了！顾长风这是……兴师问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