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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柳林镇的那天,天刚蒙蒙亮。林素问还没完全痊愈,却执意要送赵南到镇口,手里攥着一包晒干的青蒿和几张手绘的草药图谱,反复叮嘱:“北边比这边更冷,风沙也大,赵先生路上要多保重。这青蒿能治风寒,图谱上画的是北边常见的草药,要是缺药了,或许能用上。”

赵南接过东西,塞进粗布包裹里,笑着点头:“多谢林姑娘,你也多保重,草棚里的病患还需要你。”

小虎和小雅也跟在后面,小虎把一把磨得发亮的柴刀塞到赵南手里:“赵先生,这刀您拿着,北边荒山野岭的,说不定有野兽,能防身。”小雅则递过一个布包,里面是几个刚烙好的麦饼:“先生路上饿了吃,冷了就揣在怀里,能暖点。”

赵南看着眼前这几个普通的凡人,心里泛起一阵暖意。他在修仙界见惯了尔虞我诈、资源争夺,却在这凡俗之地,感受到了最纯粹的善意。他对着三人拱了拱手,转身踏上了北行的路,没走几步,又回头望了一眼——柳林镇的轮廓渐渐变小,草棚的方向似乎还能看到人影,他轻轻吸了口气,握紧了手里的柴刀,继续往前走。

北行的路比南行时更难走。越往北,风沙越大,风裹着砂砾打在脸上,生疼。路边的草木越来越稀疏,到后来,只剩下光秃秃的黄土坡,一眼望不到边。偶尔能遇到几个逃荒的人,都是从北边来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恐惧,说北边的蛮族又开始不安分了,时常袭扰边境的村落,抢粮食、烧房子,不少人都往南边逃。

赵南一路走,一路打听雁门关的情况。有人说雁门关高得能摸到云彩,城墙厚得能跑马;有人说守关的李将军是个老英雄,杀过的蛮族能堆成山;也有人说,最近蛮族动静越来越大,怕是要打过来了,劝他别往北走,免得送了性命。

可赵南没停。他知道,红尘炼心,本就该经历不同的世事,边关的烽火、凡人的守护,或许正是他需要体会的“道”。

走了约莫半个月,这天午后,远处终于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轮廓,像一条巨龙横卧在群山之间。随着脚步渐近,轮廓越来越清晰——那是雁门关的城墙,青黑色的砖石砌成,高达十余丈,墙面上布满了刀砍箭凿的痕迹,有的地方还能看到暗红色的印记,像是陈年的血迹。城墙顶端插着一面面红色的旗帜,上面绣着“李”字,在风沙中猎猎作响。

“这就是雁门关……”赵南站在关外的土坡上,望着眼前的雄关,心里不禁感慨。他在修仙界见过不少巍峨的山门,青云宗的三十六峰云雾缭绕,玄冥宗的总坛阴森肃杀,可都没有雁门关这般厚重——这是用凡人的血肉和汗水筑起的屏障,每一块砖石都透着“守护”的意味。

顺着人流往关内走,城门洞下站着几个身穿铠甲的兵士,手里握着长枪,眼神锐利地打量着进出的人。他们的铠甲上沾着沙尘,有的甲片已经磨损,却依旧身姿挺拔,像一棵棵扎根在边关的胡杨。

进了关内,景象和南边的镇子截然不同。街道两旁的房子大多是砖石砌的,屋顶上压着石块,防止被风沙掀翻。街上的人大多穿着短打,有的背着弓箭,有的扛着锄头,还有不少身穿军服的兵士,步伐匆匆,脸上带着几分肃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有尘土的腥气,有粮食的麦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那是兵器和血迹的味道。

赵南沿着街道往前走,想找个地方暂且安身。他身上的银锭还剩些,足够支撑些时日,可他更想找份活计,既能糊口,也能更深入地体会边关的生活。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街角处出现了一个挂着“济世堂”木牌的铺子,铺子门敞开着,里面传来阵阵咳嗽声和说话声。

赵南犹豫了一下,走了进去。铺子不算大,正中间摆着一张柜台,柜台后坐着一个约莫五十岁的汉子,穿着灰色长衫,头发有些花白,正低头给一个兵士包扎手臂。柜台旁边的几张椅子上,坐着几个受伤的人,有的胳膊上缠着布条,有的一瘸一拐,都是些兵士和民夫。

“大夫,我这胳膊还能举起来吗?再过几天就要守城了,俺可不能掉链子。”被包扎的兵士皱着眉,语气带着焦虑。

“放心吧,就是皮外伤,敷上几天药就好了,不影响你守城。”汉子一边打结,一边安慰道,“就是下次注意点,练箭的时候别太急,弓弦伤了可不止疼这么简单。”

兵士松了口气,道谢后,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柜台上,一瘸一拐地走了。

汉子抬起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赵南,愣了一下,开口问道:“这位先生,是来看病的还是找人?”

“在下赵南,是个游方郎中,”赵南拱了拱手,语气平和,“路过贵地,见先生这边人手似乎有些紧张,想过来问问,能不能留在这里搭把手,不求工钱,有口饭吃就行。”

汉子闻言,上下打量了赵南一番——青布衫,布包裹,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神却很清澈,不像是奸猾之徒。他沉吟了片刻,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最近边关不太平,兵士练箭、民夫修城墙,每天都有不少人受伤,我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只是……先生的医术如何?不是我信不过你,这边关的人都是拿命在守关,可不能出岔子。”

“在下略懂些跌打损伤的医治,也会调理些风寒之症,”赵南说道,“先生若是不放心,不妨让我试试。”

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年轻的兵士背着另一个兵士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喊:“周大夫!快救救他!他腿被石头砸了,流了好多血!”

被背着的兵士脸色苍白,左腿裤腿已经被鲜血浸透,裤脚处还滴着血,看样子伤得不轻。周大夫——也就是柜台后的汉子,连忙站起身:“快把他放在里屋的床上!”

赵南也跟着走了过去,看到兵士的左腿脚踝处有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伤口边缘有些外翻,还沾着碎石和泥土,鲜血正从伤口里往外渗。周大夫刚要拿剪刀剪开裤腿,赵南忽然开口:“周大夫,先别急着剪,伤口里有碎石,得先清创,不然容易化脓。”

周大夫愣了一下,看了赵南一眼,点了点头:“先生说得是,只是这清创得用烈酒,会很疼,他能受得住吗?”

“为了能早点好起来守城,这点疼俺能受住!”受伤的兵士咬着牙,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却依旧硬气。

赵南从包裹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巾,又从周大夫那里拿了一瓶烈酒,倒在布巾上,然后对兵士说:“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兵士点了点头,闭上眼睛。赵南小心翼翼地用沾了烈酒的布巾,一点点擦拭伤口边缘的碎石和泥土,动作轻柔却很利落,每擦一下,兵士的身体就会微微颤抖一下,却始终没哼一声。周大夫在一旁看着,眼里渐渐露出了惊讶——赵南的手法很专业,清创时避开了伤口的主要血管,还时不时用布巾按压止血,比他平时的手法还要细致。

清创完毕后,周大夫递过草药:“这是止血的金疮药,先生帮忙敷上吧。”

赵南接过草药,均匀地敷在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布条缠好,打结时特意留了些松紧度,既不会勒得太紧影响血液循环,也不会太松导致草药脱落。

“好了,”赵南站起身,对兵士说,“这几天别沾水,每天换一次药,尽量别走动,等伤口结痂了再慢慢活动。”

兵士睁开眼睛,试着动了动脚踝,果然不怎么疼了,他连忙道谢:“多谢先生!多谢周大夫!俺还以为这腿要废了,没想到这么快就不疼了!”

周大夫看着赵南,脸上露出了笑容:“赵先生,你这医术确实不错!留下吧,以后这济世堂,咱们俩一起打理,工钱我给不了多的,管你吃住,每个月再给你几百铜板,你看怎么样?”

“多谢周大夫。”赵南拱了拱手,“工钱不用多,有口饭吃就行。”

就这样,赵南在济世堂安下了身。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都和周大夫一起,给受伤的兵士和民夫治病。有的兵士练箭时被弓弦伤了手,他就用草药敷上,教他们如何护理;有的民夫修城墙时闪了腰,他就用推拿的手法帮他们缓解疼痛;还有的人受了风寒,咳嗽不止,他就用青蒿和生姜熬成药汤,让他们趁热喝下。

闲暇时,赵南也会和周大夫聊天,打听雁门关的情况。周大夫是土生土长的雁门关人,守关的李震将军,他从小就听说过:“李将军今年快六十了,头发都白了,可脊梁比小伙子还挺!他十八岁就来雁门关当兵,从一个小兵一步步做到守将,守这雁门关快四十年了。上次蛮族来犯,他带着伤在城楼上守了三天三夜,硬是把蛮族打退了,那时候,他胸口还插着一支蛮族的箭呢!”

“李将军现在还亲自练兵吗?”赵南问道。

“怎么不练?”周大夫笑了笑,“每天天不亮,他就带着兵士在城外的校场练兵,射箭、拼刀、守城演练,一样都不落下。有时候兵士练得累了,他还会跟他们一起吃干粮,说‘咱们守的不是这道城墙,是后面的父老乡亲,累点算什么’。”

赵南听着,心里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李将军,生出了几分敬佩。他想起在修仙界,有些修士为了提升修为,不顾同门死活,甚至投靠魔修,与李将军相比,实在是差得太远。

这天早上,赵南刚把熬好的药汤端给一个风寒的民夫,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号角声,“呜呜——呜呜——”,声音凄厉,带着一股紧迫感,在雁门关的上空回荡。

周大夫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不好!是警报号角!蛮族来了!”

赵南心里也是一紧,跟着周大夫跑到医馆门口。只见远处的天际,一道黑色的狼烟正笔直地升向天空,越来越粗,越来越高,像一根黑色的柱子,在蓝天下格外显眼——那是边关的警报信号,狼烟升起,就意味着蛮族大举来犯。

街道上瞬间乱了起来。原本在路边摆摊的小贩,慌忙收拾东西往家里跑;正在赶路的民夫,纷纷朝着城墙的方向跑去,手里还拿着锄头、铁锹——他们都是雁门关的民壮,一旦有战事,就要协助兵士守城。

很快,更多的号角声响起,“呜呜——呜呜——”,此起彼伏,整个雁门关都被这紧张的气氛笼罩。一队队身穿铠甲的兵士,手持长枪,腰挎弯刀,迈着整齐的步伐,朝着城墙的方向跑去,脚步声“咚咚——”,像擂鼓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民夫们也扛着守城用的滚石、擂木,推着云梯,朝着城墙跑去。有的人脸上带着恐惧,却依旧咬着牙往前冲;有的人一边跑,一边喊着“守住雁门关!”“别让蛮族进来!”,声音虽然有些颤抖,却透着坚定。

赵南站在医馆门口,看着眼前这混乱却又有序的场景,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在修仙界见过无数次厮杀,魔修的魔气滚滚,正道的法术光芒璀璨,可那些厮杀,更多的是为了资源、为了修为。而眼前的这些凡人,他们没有灵力,没有法器,手里只有锄头、铁锹,身上只有简陋的铠甲,却要面对蛮族的弯刀和铁骑,只为了守护身后的家园和亲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队骑兵朝着城墙的方向疾驰而去。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老者,头发和胡须都白了,却依旧身姿挺拔,腰间挎着一把长刀,手里握着缰绳,眼神锐利如鹰,正是守关的李震将军。

“那就是李将军!”周大夫在一旁说道,声音带着敬佩,“每次有战事,他都是第一个登城的!”

赵南看着李将军的身影,看着他在风沙中疾驰,看着他身后的兵士们一个个眼神坚定,心里忽然明白了些什么——所谓的“道”,不仅仅是修仙界的长生不老,不仅仅是金丹元婴的修为,更包含着凡人的守护、坚持和担当。这些凡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比修仙界的法阵更坚固的屏障。

“赵先生,咱们得赶紧准备一下,”周大夫的声音打断了赵南的思绪,“等下城墙上肯定会有不少伤兵送下来,咱们得赶紧把草药、布巾准备好,还有烈酒,清创的时候要用。”

“好。”赵南回过神,点了点头,跟着周大夫走进医馆。他一边收拾草药,一边听着外面的号角声、脚步声、马蹄声,心里一片平静。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艰难,会有很多伤兵,甚至会有死亡,但他不会退缩——他不仅要在这里治病救人,更要在这边城的烽火中,体会凡人的勇气和守护,锤炼自己的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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