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嫔气的要命,但是她明白了,这是皇帝在敲打她,没想到的是居然皇贵妃也知道了她的心思,看样子在这后宫里到处都是眼线,平白无故的让皇贵妃得了个好,让皇上又另眼相待,看看刚才皇上看皇贵妃的眼神都不一样。她真是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洞察一切?
也是因为这个事情,禧嫔也怨恨上皇贵妃,但是这后宫的女人向来都是利益为先,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禧嫔没有放松对白婉婉的监视,她是矛盾的,开始想将人弄到宫里,送到皇上身边邀功,另一边听说白婉婉是被皇帝护着的,自己也害怕对方跟自己争夺皇帝的宠爱。
有一天她的眼线告诉她,那个白婉婉与自己的弟弟走的甚是亲近,自己的弟弟就是个纨绔,开始以为就是图个新鲜,毕竟那白婉婉的样貌出众,不要说男人喜欢,就连很多女人都羡慕不已。可是监视了几天,发现自己那个蠢弟弟应该是对白婉婉动了心,居然带着她去见自己的父亲,那个白婉婉也会做人,居然哄得老爷子很是开心,叫她得空了就常去陪自己的父亲下棋。如此,禧嫔暂时就没有敢再动白婉婉。
如此又开始了平静的生活,每一天妃嫔们都来到翊坤宫给皇贵妃进行晨昏定省,结束问安以后每天不晚都会将各位主子送出宫门,按照皇贵妃的嘱咐,这叫迎来送往,是细节也是礼仪。
一日傍晚,就在不晚像往常一样将各位主子送出翊坤宫,自己回翊坤宫主殿时,发现院子的地上有一条白色绢帕,上面还有红色,远远看着并不像是刺绣图案,走近一看居然是血渍。
不晚立刻警觉起来,她竖着耳朵听见花丛里似乎有动静,她攥紧手绢,立刻来到花丛,就看着一片茂密的绿植后面有一个白色的纤细身影,昏迷了,身上有血污。
不晚将人带回翊坤宫内室,当年姝柔看见那张俏丽的脸蛋,再看一身白衣,心里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又不确定。
年姝柔立刻命冷竹过来给白衣女子治疗伤口,又命不晚将院子打扫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此时小喜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跟年姝柔说有重要的事情回禀。年姝柔治下有自己的一套原则,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允许他们慌慌张张,现在看小喜子的模样,知道事情紧急。于是跟他到了暖阁,让小喜子说。
小喜子说刚才那受伤的人他瞅了一眼,确定那是白婉婉。刚才他出去打听了一番,知道禧嫔正在找白婉婉,而且很急切,可能她受伤与钮钴禄家有关。应该不久禧嫔会过来。
听了小喜子的话,年姝柔命他去大殿外面候着,尽量拖延时间。自己则是去看冷竹为白婉婉处理伤口的情况。
白婉婉此时已经醒了,看见年姝柔刚要说话,年姝柔立刻制作说:“情况紧急,得委屈姑娘去密室避一避了。”说着给不晚使眼色,不晚将人扶着去了密室。
冷竹立刻将床铺收拾好,年姝柔摸了一下床铺的温度蹙眉。冷竹会意,知道这有温度,会让人起疑,便将给伤患降温的冰袋放了几个在床铺,一刻钟后收拾好了。
此时禧嫔收到家里送进宫的一封密信,说自己父亲的书房被人闯了进去,他们想了半天,只有白婉婉一人到过府上,所以就怀疑是她,她在乐坊不见别人,乐坊也进不去,当时府上的护院与那人交手了,因为出其不意,对方被府上的人刺了一剑,深受重伤。看着血迹,像是往皇宫的方向,但是他们不确定,让禧嫔在皇宫查找一番,他们现在就怕惹祸上身,毕竟书房的密室被发现了。
禧嫔想了半天,如果真是白婉婉,她进宫是会找皇上,因为他可以庇护她,但是,不对,禧嫔似乎想起什么来,眯着眼睛想了一下,狡猾的笑了,带上宫女,往翊坤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