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一愣，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口。
“段公子姿容无双，我当然也是心生仰慕的……”
她笑着点点头。
段昭不好意思再看她的眼睛，微微撇过脸，咬着唇道：“那你不想得到我吗？”
“段公子是世所罕见的娇花，戚染作为赏花人，只怕配不上段公子，哪敢轻易折下？”
戚染轻叹一声，语气中似是带着些许自卑与失落。
段昭胸口情潮涌动，脸庞滚烫道：“岂不闻‘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若是那朵花也心属赏花人呢？你就这么看着他被别人折去吗？”
他的这番话，已经相当于在告白。
作为娇生惯养的尚书令公子，从小就众星捧月般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第一美男，他放下了矜持与自尊，主动向一个女子表明心意。
戚染看到他满脸通红，眼眶也有了些泪意。
若是拒绝他，恐怕这朵娇花就要哭出来了。
“段公子，戚染何德何能……”
她叹了口气，话未说完，段昭就忽然扑进她怀里，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他不想听到她拒绝的话！
他都不顾男子的矜持跟她表白了，若是被她拒绝了，他岂不是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戚染见他只是堵住自己的唇，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不禁好笑。
这位拥有着无双容貌的段公子，却是一朵纯白的小白花，连接吻都不会。
她顺势按住他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下去。
段昭原本只是想堵住她的唇，不让她说话而已的，没想到戚染会忽然吻下来。
没等他反应过来，牙关就被她撬开，舌头被她卷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妙感觉席卷了他。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舌尖蔓延至全身，段昭身子一软，往下滑去，却被戚染及时揽住了腰。
马车里的空间还算宽敞，可段昭却感觉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怎么都呼吸不上来。
在濒临窒息之时，是戚染给他渡了一口气，他紫红的脸色才得以缓解。
戚染动作轻柔了许多，时而玩弄挑逗他的舌，时而吮吸碾磨他的唇，极尽缠绵暧昧。
段昭面色通红，气息急促，眼中溢出生理性的泪水，眸光水润，喉间还时不时发出嗯哼轻吟声。
直到戚染放开他，他已经羞得趴在她肩膀抬不起头来。
天哪，他做了一件多么大胆的事，主动向女子告白，还与她在马车里……
若是被人知道，他第一美男的名号恐怕要变成第一荡夫了……
段昭不知何时抓紧了她的衣襟，此刻都没松手，他沙哑的嗓音都带着某种期待。
“你找媒人上门，向我娘提亲吧？”
戚染气息也有些乱，闻言低头看他，“我名声不好，段公子嫁给我，不怕会被人取笑吗？”
“你好不好，我自己知道。”
段昭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如果单从一个人在外的名声来判断此人是否可靠，未免太草率了。
就比如二皇女，广受百姓好评，众人皆说她聪明能干，容貌过人，许多世家公子也对她倾慕不已。
可谁又能想到，她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