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染承认了：“正是，我会想办法拉拢段梅芳转投到太女麾下的，还请太女网开一面……”
段梅芳也是冷如秋一党的重要人物，按理应该斩草除根的，可戚染答应了段昭，不得不出面保下她。
冷如玉眸中闪过一丝复杂，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你对段家公子，还真是情深义重。”
戚染站起身，垂头拱手道：“还请太女成全。”
冷如玉心里升起一股无名怒火，又不能发作，只好憋着，“你都这么恳求了，本殿下岂有不答应你的？”
“多谢太女。”戚染也松了一口气。
冷如玉暗暗压下心中醋意，又问道：“你这样力保段梅芳，莫非要娶段家公子不成？”
戚染想起段昭，神色柔和了几分，点点头：“没错。”
她都玷污了人家的清白了，哪能不负责？
冷如玉心头更是醋海滔天，她知道自己应该把自己对戚染的感情埋藏在心底的，可听到她要娶别人，她心底的妒火根本控制不住。
“戚染，本殿下有话要对你说……”
冷如玉神色严肃，屏退了宫人。
戚染看见这阵仗，心下暗道不好，连忙说道：“我想起还有一件急事要办，得马上回去了，先请告退……”
千万不能让冷如玉戳破这层窗户纸，她对女人又不感兴趣，若是拒绝，只怕还会惹怒冷如玉。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却被冷如玉喝住了。
“站住！”
戚染脚步一顿，只好停下。
冷如玉看着她的背影，沉声开口：“戚染，你早就察觉到了，是不是？”
戚染没有回头，只摇头道：“戚染不知道太女在说什么。”
“你如此聪明机警，如何会看不出本殿下喜欢你？”
冷如玉干脆直接挑明了。
戚染暗叹一口气，“太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冷如玉直接上前，扳着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
“本殿下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错，本殿下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
冷如玉终于把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从小，她就更喜欢跟小宫女们一起玩，长大后，她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喜好有异于常人。
她知道这是不被世俗所接纳的，所以她学会了隐藏，连最疼爱她的君后都不知道。
“戚染，本殿下喜欢你……”
冷如玉直勾勾盯着她，再次郑重表白。
戚染简直哭笑不得，她早就知道这个太女是弯的，然而任务要求她攻略，她又不得不接近。
现在这个局面，是她一开始就担心的，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抱歉，我喜欢的是男人，实在无法接受……”
戚染微微垂眸，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喜好。
冷如玉只觉得心狠狠沉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是个异类，这世上和她一样的异类本就不多，她又如何能要求戚染也喜欢她呢？
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没关系，本殿下只是想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你而已，你不愿意，本殿下不会强求你的……”
戚染松了一口气，后退一步，拱手行了一礼，“多谢太女体谅，戚染先告辞了。”
冷如玉单手负在身后，眼睁睁看着她离去，胸口闷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