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钥匙能开所有的锁？”
“猎人”指挥中心，组长盯着大屏幕，抓起电话。
“接总指挥室！最高紧急！”
电话秒接。
“报告首长！对方启动了‘长期博弈’方案！”
“他们说……钥匙能开所有的锁。”
电话那头几秒后，传来老人压着怒火的声音。
“他们把张勤，当成了撬动我们整个青年科学家群体的钥匙。”
“好大的胃口。”
“啪！”
老将军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茶杯。
“王八蛋！”
“他们不是想挖一个张勤！”
“他们是想用张勤，把我们这一代最顶尖的苗子，一锅端！”
“‘栋梁班’，京科大，北工大、华大……所有和张勤有过交集，被她影响过的天才，都是他们的目标！”
“好毒的计！”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这是阳谋。
他们笃定，只要“策反”了张勤，她身边那群将她视为领袖的年轻人，防线会瞬间崩塌。
他们要的，是华夏科技的未来！
“不能让他们得逞。”
老人缓缓站起身，说道。
“传我指令。”
“第一，‘龙芯’项目暂停。所有‘栋梁班’成员，立刻分批休假，全部分散！不再聚集！”
“第二，启动‘灯塔’计划，对名单上的所有青年科学家，进行最高级别反渗透保护！”
“第三，”老人看向老将军，“李霄的任务结束了吧？”
“报告首长，昨天刚归队。”
“给他新任务。”
老人咬牙切齿的说道。
“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张勤。”
“她少一根头发，我拿他是问！”
“收拾这群王八蛋，不急于一时。”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他们慢慢玩。”
————————
第二天，清晨。
李家小院。
张勤刚打完一套养生太极，就看见李霄穿着一身运动服，站在院子中央。
“有新情况。”
李霄把昨晚的指示，简单说了一遍。
“钥匙？”
张勤听完，愣住了。
对方的胃口，竟然这么大。
“所以，‘栋梁班’的同学，都被遣散回家了？”
“对。”李霄点头，“为了安全，必须分散。”
“那我……”
“你住我家。”李霄看着她，“这是命令。”
“从今天起，我负责你的安全。”
他顿了顿。
“我会教你一些基本的格斗技巧。”
“格斗？！”
一个兴奋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李昂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头就冲了出来。
“哥！真的假的？你要教老大格斗？”
他两眼放光。
“我也要学！我也要学！老大，咱们一起！以后谁敢惹我们，直接打得他满地找牙！”
张勤也来了兴趣。
上辈子就是个技术宅。
这辈子，学点防身术也不错。
“好。”她点了点头。
于是，李家小院成了临时的武术训练场。
李霄是顶尖的特种兵，教学科学、高效。
“出拳，腰部发力，拧身，送肩！”
“砰！”
李霄一拳打在沙袋上，沙袋发出闷响。
李昂有样学样，憋红了脸，一拳打了过去。
“嗷！”
他抱着拳头，疼得眼泪汪汪。
李霄看都没看他。
“张勤，你来。”
张勤深吸一口气，回忆动作。
拧腰，送肩，挥拳。
左脚绊右脚。
“噗通。”
她直挺挺摔在地上。
李霄：“……”
李昂：“……”
张勤爬起来，拍拍土。
再来。
她闭上眼，脑子里飞速建模，计算肌肉发力顺序和关节角度。
睁眼，出拳。
这次没摔。
但是，左拳和左脚一起出去了。
李昂在旁边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李霄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换一个，学防守。”
他让张勤站好，用极慢的速度，一拳打了过来。
“抬臂，格挡。”
张勤的大脑飞速运转，给出了完美的格挡时机。
然后，她的身体往后一仰，用脸接住了李霄那记没用力的拳头。
不疼，但很丢人。
三天。
整整三天。
李霄换了八套教学方案。
张勤完美地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
她能心算出火箭入轨参数，却搞不清出拳时到底该先动腰还是先动腿。
第三天下午。
张勤坐在石凳上，看着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臂，不说话了。
李昂蹲在她旁边，一脸的生无可恋。
“老大，要不……咱还是算了吧？”
李霄背对着他们，肩膀在微微抖动。
教张勤格斗，比他孤身潜入敌后炸掉一个军火库还难。
“不行。”
张勤突然站了起来。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条路，走不通。”
她的大脑，是她最强的武器。
身体，是她最大的短板。
让她去跟间谍肉搏，那是送死。
必须换个思路。
一个上辈子只在电影里见过的东西，从她记忆深处跳了出来。
高压、脉冲、瞬间瘫痪……
“李昂。”
张勤转过头。
“我们回701。”
“啊？回去干嘛？”
“造个东西。”
“什么东西？”
“电棍。”张勤兴奋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高压电棍。”
“我靠！”李昂瞬间就懂了，“老大！这个牛逼！”
“我们得回去！”张勤说，“只有所里的设备和材料，才能做得出来！”
她立刻去找李霄。
“不行。”李霄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现在外面不安全。”
“李霄哥，”张勤看着他，“与其让你被动防守，不如让我花三天时间，造一个主动攻击的武器。”
“一个电棍，比十个保镖都有用。”
李昂也在旁边帮腔：“是啊哥！你想想，老大拿着电棍，谁敢靠近？神挡杀神！”
李霄看着张勤的眼神，沉默了。
他知道，拦不住她。
最终，申请报了上去。
上面只回复了两个字。
“同意。”
吉普车驶入701研究所。
这里比之前冷清了许多。
赵砚川还在。
他看到张勤和李昂，一点也不意外。
“回来了？”
“嗯。”张勤点头，“上面都说了？”
“说了。”赵砚川指了指空荡荡的大厅，“就剩我们几个舍不得走的。”
他看着张勤。
“听说，你们回来，是要搞个大动作？”
张勤走到他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画满草图的纸，拍在桌上。
“赵砚川，我有个想法。”
“我想……造个电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