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审核大大,我不皮了,求过,已老实!)
卡卡西已经彻底放弃了形象管理,从一块“龟饼”进化成了一滩“龟泥”,软趴趴地挂在林长生特制的加厚肩垫上。
连灵魂传音都带着一股生无可恋的咸鱼味:“工头…今天…能…申请…工伤…提前…退休…吗…”
“退休?龟爷你想得美!”林长生咬着后槽牙,奋力将锤子举过头顶,手臂上的肌肉纤维仿佛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女魔头说了,练不死,就往死里练!咱们这属于…呃…福报!对,天大的福报!”
轰!
重锤落下,砸在玄铁胚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反震力顺着锤柄传来,震得他双臂发麻,气血翻腾。
玄铁胚表面只留下一个浅坑,几乎看不出变化。
“没吃饭吗?用力!集中!你的锤意呢?喂狗了?”烈无双的呵斥声准时响起,她依旧坐在不远处,翘着二郎腿,品着小酒,仿佛在看一场乏味的默剧。
林长生喘着粗气,心里把那套“阴阳和合大道”翻来覆去骂了一百零八遍,早知道“论道”的代价是这种地狱训练,他宁愿去跟叶黑一起被散修联盟追杀!
但骂归骂,他手上却没停。
他知道,抱怨解决不了问题,想早点脱离苦海,唯一的办法就是变强,达到烈无双那变态的标准。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再单纯地用蛮力去对抗重力和玄铁。
他开始回忆《不灭战体》中关于力量凝聚、传导的奥义,结合自己“轻重”锤意的感悟。
力量…不是硬砸…是渗透…是引导…是…共鸣?
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脑海。
在三百倍重力的极致压迫下,他对自己每一分力气的感知都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
他尝试着不再将力量粗暴地宣泄在玄铁表面,而是将锤意极度内敛,在锤头接触玄铁的那一刹那,以一种极其细微、高频的震荡方式传递进去!
起初几次尝试都失败了,力量不是涣散就是反噬,震得他自己差点吐血。
烈无双看得直皱眉,但破天荒地没有立刻开骂,只是眼神锐利地盯着他的动作。
林长生没有气馁,他屏息凝神,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对力量的控制上。
他想象着自己不是在进行锻打,而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心脏按摩”,每一次落锤,都要找到玄铁内部最细微的“脉搏”。
终于,在一次看似平平无奇的落锤中——
嗡……
锤头接触玄铁的瞬间,发出了一声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带着奇异颤音的轻鸣!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坚硬无比的玄铁胚,内部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水面,泛起了一圈圈肉眼几乎不可见的细微涟漪!
原本顽固地镶嵌在铁胚深处的杂质,在这股奇异的高频震荡下,竟然如同跳蚤一般,“噗噗噗”地被从内部震了出来,化为细小的黑点,溅落在特制的地面上!
而铁胚本身的结构,非但没有被破坏,反而在这震荡中变得更加致密、均匀!
一锤之下,去芜存菁!
林长生自己都愣住了,看着那自动剥离杂质、仿佛在“跳舞”的铁胚,眨了眨眼。
“工头…铁…在跳舞…杂质…飞了…”卡卡西也感受到了那奇异的波动,勉强抬起小脑袋,传递来惊讶的意念。
“有门!”林长生心中狂喜!他立刻趁热打铁,再次举起重锤,回忆着刚才那种玄妙的感觉,将“轻重”锤意与这种高频的“震荡”之意结合起来!
轰!嗡——!
第二锤落下,效果更明显!更多的杂质被震出,铁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一圈,表面光华内敛!
轰!嗡——!
第三锤!第四锤!
他越打越顺手,原本沉重无比的锤子,此刻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灵性,每一次落下,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不再是蛮力对抗,而是一种奇妙的“共振”!
他引动的,不仅仅是锤子与铁胚的共振,更是自身气血、意志与手中锤、与目标物的共振!
在这种共振下,锻打不再是苦役,反而变成了一种奇特的享受。
每一锤落下,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力量在物体内部顺畅传导、涤荡污秽的快感,仿佛自己的筋骨血肉也在随之共鸣,变得更加凝练!
烈无双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酒杯,坐直了身体,那双总是带着嘲讽和不满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惊讶,随即转化为一丝极其罕见的欣慰。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但说出来的话依旧刻薄:
“哼!总算开点窍了!这‘共振’之意,算是勉强摸到了咱们百炼…嗯,摸到了炼体之道‘炼器即炼身’的一点皮毛了!借助外物震荡,洗涤自身杂质,有点意思。”
她顿了顿,习惯性地又补了一刀:“不过比起为师当年第一次领悟‘百锻共鸣’时,你还差得远!力道控制粗糙,频率不稳,杂质剔除率顶多七成,勉强及格!继续练!今天不打满一千锤,不准吃饭!”
林长生此刻正沉浸在突破的喜悦和那种玄妙的共振体验中,对烈无双的打击早已免疫,甚至觉得这声音都顺耳了不少。他嘿嘿一笑,手下不停:
“弟子明白!谢师父指点!”
哈哈哈!共振!物理…啊不,是玄学共振!
张师傅,三哥,你们看到了吗?我在异世界用科学原理…呸,是大道法则打铁!这感觉太爽了!
原来打铁还能这么玩!一锤下去,杂质跳舞,全身舒爽!这哪是受罪,这是顶级SpA啊!
他越打越起劲,锤影翻飞,嗡鸣声不绝于耳。那块顽铁在他锤下,以惊人的速度变得纯净、凝练。
卡卡西似乎也被这积极的情绪感染,不再装死,小爪子扒拉着林长生的衣服,传递来“工头…厉害…铁跳舞…龟龟…也想…共振…”的意念,似乎也想体验一下那种奇妙的震动。
烈无双看着徒弟那副突然开窍、干劲十足的样子,重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笑意。
这小子,悟性确实不错,就是欠揍。看来这三百倍重力套餐,还得再加点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