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部落作为玉环的首都,建在玉环岛的中心,周围有高高的木栅栏,还有武士日夜巡逻。可即使这样,玉城人也时刻活在恐惧里。温岭人的黑帆每次出现在海平线上,玉城的警钟就会“当当”地响起来,女人们会赶紧把孩子藏进地窖,男人们则拿起武器,守在木栅栏后,等待着一场可能到来的屠杀。
阿玲是玉城的女织工,她的丈夫是部落的武士,在十年前抵抗温岭人的战斗中牺牲了。从那以后,她就带着女儿阿瑶,靠着织渔网过日子。每年温岭人要来的时候,阿玲都会提前把织好的渔网藏起来,还会把女儿的衣服缝上很多口袋,里面装满干粮——她怕哪天温岭人真的冲进玉城,她能带着女儿跑出去。
“阿娘,温岭人会来吗?”阿瑶每次听到警钟,都会躲在阿玲怀里,声音里满是恐惧。阿玲抱着女儿,摸着她的头,强忍着眼泪说:“不会的,阿瑶别怕,我们的武士会保护我们的。”可她心里知道,这只是安慰。温岭人的实力越来越强,他们的船越来越大,武器越来越精良,而玉环的武士,却越来越少。
三年前的春天,温岭人的黑帆又出现了。这次,他们没有去坎门或清港,而是直接朝着玉城驶来。玉城的首领阿海,赶紧召集所有武士,守在木栅栏后。可温岭人并没有直接进攻,而是在玉城的海边停了下来,把一艘小船放进海里,船上放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那是芦浦部落的首领。
“玉城的人听着!”温岭人的首领站在大船上,声音透过海风传到玉城,“要是你们不交出一半的粮食和五十个女人,我们就把玉城烧了,把你们都杀了!”
玉城的人都慌了。芦浦部落的实力和玉城差不多,现在连芦浦的首领都被杀了,他们怎么可能挡得住温岭人?有的老人说:“要不,就把粮食和女人交出去吧,至少能保住命。”可阿海首领摇了摇头:“我们要是交了,温岭人下次还会来,他们会把我们的粮食抢光,把我们的女人掳走,最后还是会杀了我们!”
就在玉城人进退两难的时候,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另一队船。那些船的帆是红色的,船上插着一面陌生的旗帜。温岭人的首领看到了,脸色一变:“那是什么船?”
很快,红色的船队就靠近了。船上的人穿着整齐的皮甲,手里拿着铁制的武器,看起来很强大。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浅金色短甲的小女孩,她站在船头,声音清亮:“温岭的人听着!玉环已经并入永嘉郡,你们要是再敢在这里抢劫杀人,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温岭人的首领看着永嘉郡的船队,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下令:“撤!”温岭人的船很快就消失在海平线上,再也没有回来。
玉城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阿玲抱着女儿,眼泪流了下来。她知道,她们终于不用再活在恐惧里了,玉环的黑暗历史,终于要结束了。
永嘉郡的船队留在了玉环。妫含带着女兵们,帮玉环人重建家园——她们帮清港修复了水渠,重新种下了稻种;帮沙门造了新的渔船,教渔民们更先进的捕鱼技术;帮芦浦修好了石桥,让玉环岛和楚门半岛重新连接起来;还帮鸡山岛和海山岛的人建了新的草棚,给他们送来了种子和工具。
鲜叠沙滩上,妫含和玉环的老人们一起,把嵌在沙粒里的旧骸骨埋进土里,还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这里埋葬着玉环的英雄,他们用生命守护了家园。”老人们看着石碑,眼泪流了下来,他们知道,那些逝去的亲人,终于可以安息了。
阿石现在成了玉城的武士统领,他跟着永嘉郡的女兵们学习武艺,手里拿着铁制的长矛,眼神坚定。他经常带着武士们在玉环的海边巡逻,再也不用担心温岭人的黑帆。阿玲也不用再把渔网藏起来,她织的渔网,不仅能让玉环的渔民捕到更多的鱼,还能卖到永嘉郡,换更多的粮食和布料。阿瑶也不用再躲在地窖里,她跟着永嘉郡的老师学习认字,还学会了唱永嘉郡的歌谣。
楚门半岛的清港部落,又恢复了“粮仓”的样子。稻田里的稻穗长得比以前更饱满,农人们笑着收割粮食,再也不用担心温岭人来抢。沙门的渔民们驾着新渔船,在海里捕到了大鱼,他们把鱼分给永嘉郡的女兵们,感谢她们的帮助。干江的滩涂上,女人们又开始捡花蛤,笑声传遍了整个半岛。
玉环的老人们坐在鲜叠沙滩上,看着金色的沙粒,看着远处的海面,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们知道,玉环的黑暗历史已经结束了,现在的玉环,有永嘉郡的守护,有自己的努力,未来一定会越来越好。
夜色渐深,玉环的海边升起了篝火。永嘉郡的女兵们和玉环的人们围坐在篝火旁,唱着歌,跳着舞。妫含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她不仅帮玉环人结束了黑暗的历史,还帮他们开启了新的生活。未来,永嘉郡和玉环,会像一家人一样,一起努力,一起守护这片美丽的土地,让这里再也没有战争,没有恐惧,只有和平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