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o记绝密档案
雨夜的o记总部，灯光惨白得如同鬼蜮。
黄志诚督察的办公桌上，孤零零地躺着一封没有署名的包裹。包裹的外皮被雨水浸湿，透出一股潮湿的气息。黄志诚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裹，里面露出一盘老式卡带。卡带的标签已经泛黄，上面用锈红色的字迹潦草地写着：“听听香港的心跳”。
“又系边个痴线嘅恶作剧？”黄志诚低声嘟囔着，他对这种匿名的恶作剧向来没有好感。然而，出于职业习惯，他还是决定听听这盘磁带里到底有什么内容。
他将磁带塞进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咔嗒——
起初，录音机里只有一片死寂，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黄志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椅子扶手，等待着接下来的声音。
突然，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打破了寂静，那声音就像巨型齿轮相互碾轧，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惨叫。那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成百上千人的哀嚎，被机械的轰鸣声撕裂、重组，最终变成一种非人的频率，如同一群恶鬼在地狱中嘶嚎。
黄志诚的手指僵住了，他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这恐怖的声音仿佛穿透了他的耳膜，直接钻进了他的大脑，让他的思维都几乎停滞。
录音持续了三分十七秒，结束时，磁带突然自动倒带，发出“咯咯”的诡异笑声，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嘲笑黄志诚的恐惧。
“黄Sir，你睇下呢个。”技术部的阿强走进办公室，他的声音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显得有些颤抖。他将声波图投影到屏幕上，那扭曲的线条就像恶魔的涂鸦，让人不寒而栗。。
声谱仪显示的波形，在最后一秒诡异地扭曲，组成了一个清晰的符号——黄印。
锈蚀的线索
法证部新人高彦博推了推眼镜，略显紧张地把一份报告递给黄志诚。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黄sir，这是过去三年全港四十七宗悬案的现场检测报告。”
黄志诚接过报告，仔细翻阅着，眉头逐渐皱起。高彦博指着电子显微镜下的图像，解释道：“我们在这些案件的现场都检测到了同一种锈迹成分，经过分析，发现它是由Fe3o4和cth-9混合而成的。”
黄志诚看着图像，疑惑地问：“cth-9？这是什么东西？”
高彦博解释道：“cth-9是一种理论上不应该存在于自然界的化合物，它的出现非常罕见。”
黄志诚继续翻看报告中的照片，死者伤口边缘的金属氧化痕迹、墙壁上莫名出现的齿轮状血渍，甚至还有几个受害者的血液里漂浮着微小的机械残渣，这些都让他感到十分震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志诚喃喃自语道。
高彦博低声说道：“黄sir，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些受害者会不会是被人当作零件来组装呢？”
黄志诚猛地抬起头，看着高彦博，似乎被他的话吓到了。窗外突然一道闪电劈过，瞬间照亮了贴在白板上的死者照片。在那一瞬间，他们清楚地看到，这些死者的眼睛都被换成了金属义眼。
暗网的机械福音
刘建明推开 o 记的玻璃门，一股陈旧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手中紧握着一份加密档案，仿佛那里面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黄 Sir，我查到这盘磁带可能与‘钢铁永生教’有关。”刘建明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他走到黄志诚的办公桌前，将档案轻轻放在桌上。
黄志诚抬起头，看着刘建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钢铁永生教’？这是个什么组织？”他问道。
刘建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开电脑，调出了暗网页面。屏幕上闪过一串二进制代码，像是某种加密的信息。突然，这些代码自动翻译成了一行血红色的字：
“血肉苦弱，钢铁永恒。锈蚀之主终将拧紧世界的螺丝。”
黄志诚看着这行字，冷笑一声：“现在这些邪教都开始玩赛博朋克了？”
刘建明却没有笑。他点击鼠标，打开了一段偷拍视频。视频中，画面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地下室的场景。一群人戴着齿轮面具，正将一名活人塞进一台老式蒸汽机里。随着活塞的运动，鲜血从排气阀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触目惊心的红色。
而那台机器，竟然开始发出电子音，诵读起一段诡异的经文。
“根据线报，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刘建明的话还没说完，突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他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法医聂宝言的声音，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
“黄督察，你最好亲自来殓房一趟，巢皮嘅尸体自己坐起身了。”
殓房的金属心跳
殓房的冷气像刀一样割着皮肤。
巢皮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解剖台上，胸口被剖开——但里面没有心脏，只有一颗仍在转动的黄铜齿轮，齿牙间还卡着半片人类指甲。
“死亡时间超过72小时，”聂宝言递过听诊器，“但你自己听。”
黄志诚把听诊器按在齿轮上。
咔、咔、咔——
规律的机械声，夹杂着微弱的、像是从极远处传来的人声：“救我……螺丝……拧太紧了……”
高彦博突然喊道：“等等！齿轮转速同嗰盘磁带嘅声波频率……完全一致！”
黄志诚的抉择
回到办公室，黄志诚盯着白板上错综复杂的案件关系图。
刘建明递给他一杯咖啡：“黄Sir，你信唔信呢个世界有科学解释唔到嘅嘢？”
黄志诚看向窗外霓虹闪烁的维多利亚港，港口的起重机在雾气中像极了某种正在苏醒的巨型生物。
“我信人心比邪神更可怕。”他按下录音机重复播放键，在齿轮与惨叫声中轻声说：
“呢个世界，卧底同黑警都系拧螺丝嘅工人。”
镜头切换至刘建明瞬间苍白的脸
数据深海
刘建明回到自己的公寓，锁上门，从暗格取出一台老式电报机。他颤抖着输入一行代码，屏幕闪烁后浮现一行字：
“计划进展顺利，但黄志诚已接近真相。建议启动‘螺丝刀协议’。”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整栋大厦的灯光突然全部变成锈红色。
窗外，维多利亚港的海水开始逆时针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