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圣主目光在狐璃身上停留片刻,复杂难辨,旋即转向苏清鸢,清冷开口:“你便是混沌灵根苏清鸢?药王谷炼丹大会的头名?”
苏清鸢不卑不亢地行礼:“晚辈苏清鸢,见过圣主。头名之誉,实属侥幸。”
圣主微微颔首:“既入瑶池,便按瑶池的规矩来。造化青莲乃圣地圣物,非有缘人不可得。”
石猛忍不住插嘴:“那咋样才算有缘?”
圣主瞥他一眼,并未计较这莽撞:“需过三关。识药、悟道、问心。过得去,青莲奉上。过不去,诸位请回。”
狐璃轻笑一声,上前一步:“娘,多年不见,一来就为难我带来的人?”
圣主面色微沉:“璃儿,此处是瑶池,称圣主。你既离去,当知规矩。”
狐璃撇撇嘴,却没再争辩。
苏清鸢深吸一口气:“晚辈愿接受考验。”
(主人,加油!)小白在袖中鼓劲。
(清鸢,小心。)墨尘宇的魂体传来关切之意。
第一关:识药
众人被引至一片药圃。
百种灵药混杂而生,形态相似,药性却天差地别。
“一炷香内,从中找出‘幻心草’。”执事弟子宣布。
幻心草外形与寻常清心草几乎无异,唯叶脉有极细微的螺旋纹路。
石猛瞪大眼:“这咋找?看起来都一个样!”
白灵儿也蹙眉细辨。
苏清鸢闭目凝神,混沌灵根悄然运转。
她对天地灵物特有的亲和力散发开来。
片刻,她径直走向药圃角落,采下一株看似普通的灵药:“晚辈找到了。”
执事弟子验看叶脉,果有螺旋纹,眼中闪过讶异:“过关。”
石猛欢呼:“妹子厉害!”
狐璃与有荣焉地挑眉。
第二关:悟道
众人被带至一面石壁前。
壁上刻有瑶池先祖观想青莲悟道的模糊痕迹,道韵内敛。
“参悟石壁,三个时辰内,演示所得。”执事弟子道。
石猛盯着石壁直挠头:“俺看就是些石头印子。”
白灵儿静心感悟,略有所得,演练了一套剑法,得了“中评”。
苏清鸢凝视石壁,混沌灵根让她对万道痕迹都异常敏感。
她捕捉到那丝微弱的青莲道韵,心神沉浸。
两个时辰后,她起身演练。
掌指间混沌之气流转,隐约勾勒出一株青莲虚影,道韵盎然,虽模糊却生机勃勃。
执事弟子动容:“混沌衍道,青莲初显……上评!过关!”
狐璃拍手:“妹妹悟性果然非凡。”
第三关:问心
最后一关,在瑶池圣主的亲自注视下进行。
苏清鸢独自踏入一间静谧的莲室。
莲室中央,仅有一蒲团,对面坐着瑶池圣主。
“苏清鸢,”圣主声音平和,“你求造化青莲,所为何用?”
苏清鸢取出养魂玉盒,轻抚盒面,目光坚定:“为复活我师兄墨尘宇。他为我付出良多,此恩必报。”
圣主凝视她:“复活之术,逆天而行,劫难重重,或许终是一场空。即便如此,你亦不悔?”
“不悔。”苏清鸢毫不犹豫,“即便千难万险,我也要一试。”
圣主又问:“若复活他,需你舍弃混沌灵根,换他归来,你可愿意?”
苏清鸢沉默片刻,认真思考后答道:“若能以我灵根换师兄复生,我愿意。但……我会先寻他法。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必有不必牺牲他人也能两全之法。若最终真无他路……我愿意。”
圣主观察着她,见她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最后一个问题。若他日,师门与你师兄之道相悖,你待如何?”
苏清鸢答:“师尊教导之恩重如山,师兄护持之情深似海。真到那时,我愿尽力斡旋,寻两全之法。若实在无法……我求问心无愧。”
莲室内静默片刻。
圣主缓缓道:“情真意坚,不离不弃,且思虑周全。问心关,过。”
苏清鸢松了一口气:“多谢圣主。”
条件与波澜
重返大殿,圣主宣布:“三关皆过,依约,造化青莲可予你。”
苏清鸢欣喜。
圣主却话锋一转:“然,青莲于我瑶池亦意义非凡。你需再为我瑶池做一事。”
“圣主请讲。”
“三月后,‘万法秘境’将开。我要你代表瑶池圣地进入秘境,取回‘源水之精’。”
狐璃闻言色变:“娘!那秘境凶险异常,历代多少天才折在里面!您这是让她去送死!”
圣主淡然道:“机缘与风险并存。取得源水之精,不仅青莲奉上,我瑶池更可允你一个承诺。若不敢,现在便可离去。”
苏清鸢与伙伴们交换眼神。
石猛握拳:“妹子,俺陪你去!”
白灵儿点头:“险中求胜。”
狐璃蹙眉,最终也叹道:“罢了,姐姐我也舍命陪君子。”
影不知何时现身,微微颔首。
(主人,小白也去!保护你!)
(清鸢,务必小心。)墨尘宇的魂体传来担忧与支持。
苏清鸢看向圣主,目光坚定:“好,我答应。”
圣主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爽快。这三月,你可在瑶池圣地修炼,资源供应。届时,我会为你开启秘境。”
事情既定,执事弟子引他们去客舍。
途中,小白又被路边的“琉璃玉藕”吸引,口水直流。
(主人,那个看起来好好吃!)
苏清鸢赶紧按住它:“小馋猫,别再乱吃了!”
石猛看着瑶池琳琅满目的宝物,啧啧称奇:“这里好东西真多,就是规矩也大。”
狐璃则有些心事重重。
安排妥当后,狐璃私下找到苏清鸢:“妹妹,那万法秘境非同小可,源水之精更是难取。娘亲此举,恐怕另有深意。”
苏清鸢道:“无论如何,这是获得造化青莲的机会。我会做好准备。”
狐璃点头:“我这三个月会尽力帮你打探秘境消息,指导你修行。”
“多谢姐姐。”
夜深人静,苏清鸢于客舍打坐。
瑶池的灵气浓郁精纯,她运转《太初归元诀》,巩固合体初期修为,并熟悉新得的《混沌丹经》。
她感觉到,混沌灵根在此地异常活跃,与瑶池某种道韵隐隐共鸣。
(凤九前辈,您可知万法秘境?)
凤九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有点印象,好像是上古一处试炼之地,破碎后形成的秘境。小子,你运气不错,也够倒霉。那里确实有好东西,但危险也是真危险。抓紧这三个月提升实力吧。”
(我明白。为了师兄,再险也要闯。)
养魂玉盒传来温暖波动。
月光洒入窗棂,苏清鸢目光坚定。
前路艰险,但她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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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末尾小剧场:
石猛(看着瑶池的仙鹤流口水):“这鹤肥肥胖胖,烤起来一定香!”
白灵儿(扶额):“石大哥,那是瑶池的灵鹤,不能吃!”
小白(趁苏清鸢不注意,偷偷啃了一口客舍装饰用的灵玉):“咔嚓……”(发现啃不动,委屈捂嘴)
苏清鸢(无奈):“小白!你的牙!”
瑶池执事弟子(路过,目瞪口呆):“那是……金刚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