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刚才那场闹剧很糟糕,很不像话。我也知道,我可能不够细心,有时候很冲动,还会惹你生气。”他顿了顿,深深望进严清与的眼睛里,准备好的告白稿必须要背完,“但我喜欢你,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也是真的。不是因为他们逼我,也不是因为什么狗屁利益联姻,只是因为我周淮起,就是想和你严清与在一起。”
“之前打碎你的陶瓷鸟,我真的很抱歉,这只小鸟不一样……”周淮起看着严清与捧着的小鸟,“这只小鸟是真的能飞,你也不用担心他摔坏,也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
严清与忽然有些动容。
“严清与,我喜欢你,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被逼的,不是联姻,就只是因为我爱你,想和你共度余生。”
周淮起的话非常直接,举着那枚戒指,单膝跪地,抬头看着严清与,“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愿意戴上这枚戒指吗?”
星空为幕,花海为证。没有盛大的仪式,没有满堂的宾客,只有他们两人,和一颗赤诚无比的心。这才是真正属于他们两人的订婚宴。
严清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紧张的周淮起,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看着他手里的那枚戒指,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种巨大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幸福和温暖紧紧包裹。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微微有些颤抖,
“我愿意。”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他看着周淮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周淮起,我愿意。”
周淮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极其郑重地将那枚戒指套进了严清与的左手中指,尺寸完美契合。
“等我们成为正式的哨兵和向导,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就申请结婚!”周淮起开始畅想。
严清与拿起另一枚戒指,也认真地缓缓地戴在了周淮起的手指上,他笑着开口:“好。”
他不介意陪着周淮起一起畅想属于两个人的未来。他把机械小鸟重新收好,和周淮起十指相扣戒指相贴,周淮起站起身,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一把将严清与紧紧拥入怀中。
严清与今天被迫上了点粉还喷了点香水,周淮起在他脖颈处使劲蹭了蹭:“好香。”
“痒,别这样。”严清与推了推他的头。
“我就要。”周淮起变本加厉,他像只大型犬一样使劲蹭着,贪婪地呼吸着那诱人的香气,混合着严清与本身的气息,让他心跳更快,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
严清与被他蹭得发痒,忍不住轻笑出声,推拒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最终无奈地环住他的背,指尖无意间碰到了一道口子。
“别闹了……”严清与的声音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衣服都破了,怎么回事?”
周淮起这才稍微抬起头,但手臂依旧圈着严清与的腰,撇了撇嘴:“别提了,被我爸关休息室了,门外还守着十个人。”
“十个?”严清与诧异。
“十个普通人,”周淮起骄傲十分,“没拦住我。”
“那你的衣服?”严清与又摸了摸,这道口子还不小。
“噢,这个啊,应该是我砸窗户跳楼跑的时候,被玻璃碎片刮破的。”周淮起一副没什么大碍的表情。
严清与却听得有些心惊肉跳:“跳楼?”
“是啊,三楼而已,不高。”周淮起道。
严清与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们也给你准备了这套西装?”
周淮起身上穿的西装跟严清与身上穿的是同一个款式,应该是一起定做的。
周淮起抓了抓头发:“我也不懂,他们趁我昏迷把我衣服扒了,醒来只有这件能穿,我就赶紧套套跑了。”
“还真是……”严清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仔细看了看那道裂口边缘,幸好只是刮破了衣服,并没有伤到皮肉,严清与忍不住叮嘱道,“下次别这么冒险了,三楼也很高。”
“知道啦知道啦,”周淮起满口答应,心里又想着自己要是晚来会严清与流程都走完了,想想都有些后怕,他手臂缩紧了一些。
“我爸和你爸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想想怎么办。”严清与开口道。“他们想要的是联姻带来的利益捆绑和控制。我们这样跑了,等于打了他们的脸,也打破了他们的计划。”
“怕他们?”周淮起挑眉,语气带着惯有的桀骜,“反正我们现在是S级了,很快就能正式入职。到时候他们想管也管不着我们!”
严清与沉思片刻,道:“明面上他们确实不能再强迫我们,但暗地里的施压和麻烦肯定不会少。而且,我们还需要拿到正式的身份文件和权限……”
“身份文件明天就下来了,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到明天早上,然后直接去签个名就可以了。”周淮起说着,张望了一下四周,在一片美丽造景中找到了一张椅子,拉着要坐下来。
等周淮起坐好了他发现严清与还站在原地,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快来坐会,今天够累的了。”
严清与看着椅子上的不明黑点,伸手摸了一下,都是灰尘,开口道:“脏。”
周淮起看着严清与微微蹙眉嫌弃椅子上灰尘的模样,非但没觉得扫兴,反而觉得他这副略带洁癖的矜贵样子,配上这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那点灰尘瞬间变得无关紧要。
他的目光黏在严清与身上,从他被精心打理过的柔软发丝,再到被西装完美勾勒出的纤细腰线.…周淮起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脏就别坐那了。”周淮起的声音忽然低哑
了几分,手臂一用力,直接将还站着的严清与拉得踉跄一步,跌坐在自己腿上。
“啊!”严清与轻呼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撑住周淮起的胸膛以保持平衡。这个姿势让他几乎完全陷在周淮起怀里,
“坐这儿,这儿干净。”周淮起理直气壮地说着,环住严清与腰肢的手臂收得更紧,防止他逃跑。他的目光灼灼,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严清与。
严清与的脸瞬间就红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周淮起腿上传来的热度和某处逐渐明显的变化。他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周淮起牢牢禁锢在怀里。
“周淮起!你……放开……”严清与的抗议声毫无威慑力。
“不放。”周淮起耍赖,非但没放,反而得寸进尺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严清与的鼻尖,呼吸交融,带着灼人的温度开口道,“你今天…….特别好看。”
“胡说什么?”严清与想挣开周淮起,即便自己力量增强了也无法撼动半点周淮起。
“真的。”周淮起像一条大狗,大概是因为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他变得更大胆了一点,手轻轻抬起,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严清与的脸颊,触感细腻温热,“就是好看。”
周淮起动作很轻,拂过脸颊有些痒,严清与睫毛轻颤,和周淮起对上视线。
周淮起的眼里翻滚着毫不掩饰的渴望。指尖的触碰渐渐不再满足,他抚上严清与的后颈,微微用力,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直至鼻尖相抵。
“特别特别好看,”周淮起的声音低沉沙哑,像带着钩子,“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好看。”
严清与一直知道自己好看,但从周淮起嘴里听到夸自己的话不知道为何感觉浑身发烫,严清与偏开头,却被周淮起又掰了回来。
“为什么不看我,”周淮起质问道,“我入不了你的眼吗?”
“……胡说什么?”
“还是因为我不好看?”周淮起问,但是他又自己回答,“我应该是算很好看的那种的,别人想看都看不到,你不多看看就亏了。”
严清与哭笑不得,不知道周淮起这套话的根据在哪,什么叫不看就亏了:“每天都能看,亏不了。”
“好吧。”周淮起又狠狠蹭了蹭严清与,严清与被固定在原地,只能被动地承受着那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目光。
“你.…..”严清与刚吐出一个字,剩下的话语就被尽数堵了回去。
周淮起吻了上来。
不同于之前的温柔和小心翼翼,这个吻带着积压已久的,近乎凶猛的渴望和占有欲。他撬开严清与的牙关,深入纠缠,吮吸,仿佛要透过这个吻确认彼此的心意。
严清与被吻得晕头转向,只能无力地攀附着周淮起的肩膀,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揪皱了他本就有些狼狈的西装外套。
周淮起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原本揽着腰的手慢慢滑下,隔着昂贵的西装布料,揉捏着,将他的身体更紧地压向自己。
“唔……别……”严清与被那处的触感惊得浑身一颤,抗议声从唇齿间溢出。与其说是拒绝,倒不如说是邀请。
至少周淮起是这样认为的。
“今天应该是我们的本该是我的洞房之夜……”周淮起稍稍退开少许,呼吸粗重,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欲,“可以吗……在这里……”
周淮起的动作更加过分了,下一秒他嗷了一声,捂住了脸,瞪大眼睛看向严清与。
“不……不行!”严清与猛的推开周淮起站起身,满脸通红,“像什么话!这是外面!”
周淮起捂住自己被甩了一巴掌的脸眼神迷茫又受伤,还有一些茫然。
“抱歉,我不是……”严清与看着周淮起脸上那清晰的红印,又有些后悔了,他只是被周淮起那过于直白的情欲和不合时宜的地点惊到了,下意识地制止。
确实有点过了,严清与也觉得有点不舒服,大概这就是心疼吧。他想伸手看看有没有把周淮起打毁容,周淮起却一把抓住他伸出来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他眼神里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我疼……”
严清与:“……”
自己明明没用什么力。
但看着周淮起那副可怜巴巴又带着点耍无赖的样子,严清与的心还是软了。他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抚过他被甩了一巴掌的脸侧,低声解释道:“想……想要的话回去再说,这里随时都可能有人来……”
什么意思?周淮起眼睛一亮,严清与并不是拒绝自己,只是这里不合时宜!他没有生气!
这个认知让周淮起无比兴奋,把脸往严清与掌心又蹭了蹭,得寸进尺地要求:“我知道了嘛,那你……亲一下我就不疼了。”
严清与耳根一热,想抽回手,却被周淮起牢牢抓着。他看着周淮起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如同蜻蜓点水般,在他打到的侧脸上轻轻吻了一下。
“好了。”严清与想收回手,周淮起哪里肯满足于此。
那巴掌甩在脸上,先是火辣辣的疼然后是麻麻的感觉,再然后是后知后觉的爽感。脸上的那点轻微刺痛早就被严清与唇瓣的柔软驱散得无影无踪了。
他手臂一收,重新将人圈回怀里,紧紧抱着,下巴搁在严清与的肩膀上。
“不够……”他在严清与耳边低声嘟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廓,“还要……”
说着,不等严清与反应,侧过头又寻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这个吻不再像刚才那样带着侵略性,而是变得缠绵而黏人,一遍遍地吮吸舔舐,仿佛不知餍足。严清与刚开始还有些僵硬,但在周淮起锲而不舍的温柔攻势下,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开始生涩地回应。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
“这下够了吧?”严清与微微偏开头,气息不稳地问。
“不够。”周淮起回答得干脆利落,眼神依旧胶着在严清与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瓣上,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怎么亲都亲不腻。
于是,接下来的大半夜,就在周淮起各种理由的不够中度过。
“再亲一下……”
“就一下,最后一下,我保证……”
“哎呀,刚才那个没发挥好,重来一次……”
“我伤口好像又疼了……”
严清与从一开始的羞窘抗拒,到后来的无奈纵容,感觉一晚上过去吻技都被迫提高了不少。再到最后几乎是被周淮起半抱在怀里,困得眼皮打架,只能迷迷糊糊地任由对方一下下地轻啄自己。
周淮起像是要把过去错过的,以及未来可能有的亲吻份额全都预支出来,不知疲倦地索求着亲密接触,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人已经完全属于自己。
直到后半夜,严清与实在撑不住了,靠在周淮起温暖结实的胸膛上,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彻底睡了过去。
周淮起感受到怀里人放松下来的身体和规律的呼吸,终于停止了那些细碎的亲吻。他低头,借着星光看着严清与安静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唇微微张着,看起来毫无防备,乖巧得让人心尖发软。
周淮起的心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饱胀幸福感填满。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严清与睡得更舒服些,然后用外套将人仔细裹好,紧紧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