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电筒咬在嘴里,四脚并用,几下爬到洞口。
手电光打进去,一个高约两米,看不到头,四壁长着杂草,地上有苔藓的山洞展现。
捡了几块小石头,朝里扔。
“咚咚咚!”
响声回荡。
通过连续的回声可以判断出,这洞极长。
等了会,没见到惊出什么动物,弯腰往里钻。
洞不宽,仅容两人通过,走了十来步,还没见到尽头,只是越来越窄。
默默用步数测算面积。
根据昨晚郝小宝的说法,藏在白公馆地下的弹药近两百立方。
这个洞勉强能容纳。
可问题来了,此处狭窄,东西要是原样转移过来,撑满洞穴,会因为挤压或摩擦引起爆炸。
但如果多次转移,时间又不够。
所以,放弃。
再找。
正要往外走,忽然顿住脚步。
侧耳细听,有轻微的沙沙声。
“谁?!”手电筒猛地扫过去。
一个瘦弱的人影举手挡在脸前,“大嫂,是我。”
蒋老四的声音。
白玉蓉下意识后退一步,“你跟踪我?”
蒋老二出事前,她一直以为蒋家最可怕的人是蒋父。
可那次交锋让她明白了会咬人的狗不叫,蒋老四才是蒋家最阴险的。
“大嫂,别误会,我担心你出事,才跟来的。”蒋老四遮着光,脚步未停,继续向前。
“站住!”白玉蓉掏出枪,“滚出去!不然我就开枪了。”
“大嫂……好,我出去。”蒋老四一瘸一拐往后退,“这里不安全,你也别在这久待。”
这样关心的话只会让白玉蓉头皮发麻。
“啊!蛇!”突然,蒋老四尖叫倒地。
惊得白玉蓉手里电筒乱晃,到处寻找蛇的踪迹。
说是迟那是快,倒地的蒋老四像猎豹般,匍匐扑来。
“啊!”白玉蓉被按倒,手里的电筒和枪都摔出很远。
两人相互钳制,都不让对方够到枪。
白玉蓉从不知道,蒋老四这个瘸子有如此大的力气,整个人被压在下面,无论怎么挣扎,都掀不开。
“刺啦!”
身上忽地一凉。
衣裳被撕破。
蒋老四把她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手去扯她的衣服。
“大嫂,我喜欢你……大哥不要你,我要……”声音颤抖,呼吸炙热。
白玉蓉如坠冰窟。
蒋景旺无比兴奋,尤其是喊出“大嫂”两个字时,浑身的细胞都在战栗。
无数次幻想得到她占有她,此刻全化成了行动。
撕她的身躯在自己掌下颤抖,扭动。
那张红唇张张合合,越来越近。
终于,与自己的贴合。
比想象中的还要温润柔软。
许是知道挣扎无用,身下的人不再徒劳。
陷入情欲不可自拔的蒋景旺警惕心降低,丝毫没感觉到异常。
却不知,背后的洞顶上突然出现一道影子,被电筒的光拉得很长。
影子蹑手蹑脚,越来越近,然后,伸出长长的双臂,两只巨大的手掌连在一起,猛地罩向蒋景旺。
蒋景旺被提了起来,白玉蓉因双手被抓,被带着直起上身。
用足全身力气,狠狠踢向他的下体。
“啊!”蒋景旺的痛呼声才出口就被堵上了嘴。
“啪啪啪啪!”白玉蓉扑过去连扇他四个巴掌,然后才转过身,把凌乱的衣裳整理好,勉强遮挡住身体。
“谢谢。”她朝来人鞠躬,真挚道谢。
要不是他,今天自己就要被蒋老四糟蹋了。
虽然活了一世,对贞操什么的并不在意,可谁没事喜欢被狗咬呢。
“白小姐你走,我弄死这个畜生!”雷哥压低声音。
白玉蓉对这个建议很心动。
恨不得亲手杀了蒋老四。
自己悉心照料他们,可怜他有残疾,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关爱。
哪曾想,狗东西竟存了如此龌龊的心思!
更可怕的是,这人藏得那么深,上辈子自己从没发现任何端倪,这一世,也是蒋老二的死才让他暴露出本性。
“别脏了你的手。”白玉蓉阻止雷哥。
他本就是重刑犯,再沾上人命,在农场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不能因为自己,让他受惩罚。
“你怎么会来这?”这个问题更让她关注,但她神情漫不经心,像是随口一问,说话间,已经捡起掉在地上的枪。
武器在手,心里瞬间踏实了不少。
虽然她表现得尽量自然,可紧张的情绪还是没逃过雷哥的眼睛。
也是,刚经历过那样的事,对任何男人都会生出警惕。
那就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一直关注着她的行踪,就是因为看到她独自上山,不放心才想办法从劳改犯的队伍里溜号。
可也因为晚了那么一会,才让这个瘸子有了可乘之机。
心里又悔又恨。
后悔自己动作太慢,让白大小姐受辱,更恨这个王八蛋不是东西。
心绪太复杂,却又不能说出口,只憋出一句,“我见这小子鬼鬼祟祟不像好人,跟过来看看。”
“走吧。”白玉蓉暗自庆幸,把这恩情记在了心里,等到了农场,一定想办法把他招到厂里,让他不用像其他重刑犯一样干最危险最累的活。
“他呢?”雷哥还是没歇了弄死蒋景旺的想法。
“随他去。”白玉蓉不在意,谅他也不敢把刚才的事说出去。
觊觎自己的大嫂,哪怕是前大嫂,人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当然,就算说了也无所谓,自己不承认就是了。
雷哥没想到她如此豁达,举起铐着的双手,相握成锤,狠狠砸在蒋景明身上,才松开踩住对方的脚。
蒋景旺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的阴鸷之色浓得化不开。
营地还是闹哄哄的,没人注意到三人离开又回来。
朱兴财正在寻找白玉蓉,一眼看到被雷哥护送回来的人。立即朝雷哥挤眉弄眼。
雷哥瞪回去,用高大的身躯把人护在身侧,免得被人看到她衣裳破损。直到人钻进车厢。他才头一歪,指了个隐蔽处,大步而去。
朱兴财见无人注意,小跑跟上。
“啪!”
刚靠近,就挨了记头槌。
“咝!你打我做啥!”朱兴财压低声音抗议。
“老子打你都是轻的!你知不知道,刚才……”简单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