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馆开馆后,光网覆盖区迎来了一批特殊的访客——来自西北戈壁的科考队。他们听说光网能在极端环境下传递能量,特意带着戈壁的耐旱植物样本,想看看光网能否让这些植物在湿润的山谷里存活。
带队的李教授是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手里捧着个密封的玻璃罐,里面装着株半死的骆驼刺,根系上还沾着戈壁的黄沙。“这植物在沙漠里能活百年,到了多雨的地方却活不过三天,”他指着骆驼刺干瘪的叶片,“想请光网帮帮忙,看看能不能让它适应新环境。”
周明把骆驼刺种在光带旁的特制土壤里,让糖纸草的光丝缠绕住它的根系。光粒顺着光丝慢慢渗入骆驼刺的茎秆,原本干瘪的叶片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起来,边缘泛起淡淡的绿光。
“光粒在帮它调整水分吸收效率!”周明盯着监测仪,屏幕上的骆驼刺细胞活跃度在快速上升,“就像给植物装了个‘环境转换器’,能根据周围湿度自动调节。”
李教授的眼睛亮了:“这要是能用到沙漠,说不定能改良出耐旱又耐涝的植物,治沙就有希望了!”他从包里掏出块戈壁的风凌石,放在光带旁,“这石头在沙漠里被风吹了几十年,表面的纹路和光纹很像,算是我们的见面礼。”
奇妙的是,风凌石接触到光带后,表面的纹路竟开始发光,与光粒的振动频率慢慢同步,像块被光唤醒的石头。阿念赶紧把它放进档案馆,标注为“第一块来自沙漠的光纹石”。
失明的小男孩摸到风凌石时,突然说:“里面有风声,呼呼的,还有沙子跳舞的声音。”翻译机显示,石头里的光纹记录了戈壁的风沙流动频率,就像块天然的“声音记录仪”。
火狐对这些新访客充满好奇,总跟着李教授的队伍转悠。科考队带来的沙漠蜥蜴标本让它格外着迷,对着玻璃盒里的标本嗅了又嗅,尾巴尖的灯牌亮个不停。李教授笑着说:“这蜥蜴能在七十度的沙子里跑,说不定和光粒的耐热性有共通之处。”
光网与沙漠的连接很快有了进展。周明根据骆驼刺的改良数据,研发出“光粒保湿膜”——用糖纸草的光胶制成,能像第二层皮肤一样裹住植物根系,既防止水分流失,又能在多雨时排出多余水分。李教授带着第一批保湿膜返回戈壁时,光带特意拉出条金光,从黑风谷一直延伸到西边的地平线,像在为他们送行。
“等我们在沙漠种出第一片光草,就请你们去看!”李教授在光语转换器里喊,声音里带着激动,“到时候让沙漠的光纹和山谷的光纹连起来,变成一条横跨东西的光带!”
秦老把李教授带来的戈壁黄沙装进小布袋,和黑风谷的泥土一起放在双生结展台旁。“沙子和泥土,本质上都是土,”他看着两种不同颜色的土在光粒里慢慢融合,“就像沙漠和山谷,看着不一样,其实都需要光的滋养。”
林羽在《星草札记》的新本子上,画下骆驼刺在光带旁重生的样子,旁边贴着片风凌石的碎屑。她写下:“所谓相遇,不是简单的碰面,是光纹里沙漠与山谷的拥抱,是骆驼刺与糖纸草的握手,是所有看似不同的生命,都能在光里找到共鸣,让我们知道,世界再大,光也能把我们连在一起。”
档案馆的“未完成故事区”里,多了个新的展台,放着李教授团队的照片和改良后的骆驼刺幼苗。光粒在展台周围流动,像在说:别急,沙漠的光纹正在路上,很快就会和这里的光带,紧紧相连。
火狐趴在展台旁,看着照片里的沙漠,尾巴扫过风凌石,激起的光粒在地上画出串金色的脚印,像在为即将到来的跨域连接,提前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