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女人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有睡白不睡,就别说还有钱了。
刘建平拍着胸脯保证之后走了。
他是领导的生活秘书,离开领导太久肯定会被怀疑。
他一走,铁蛋也立即行动了。
听完铁蛋的汇报,许柠挑起了大拇指。
“干得不错,不过这个人挺滑头的,盯牢他。”
铁蛋连连点头:“老大,放心吧,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只是老大,他那病真能治好?”
许柠笑笑没多说。
如果治得好,她怎么会去找他呢?
“我又不是神医。”
铁蛋:“……姐,你说什么?”
刘建平的事,上辈子也是闹得极大。
而且揭发他的人,正是他的亲娘。
刘建平原名叫刘建民,兄弟俩是双胞胎。
可明明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而且也是一前一后出生的,但他自小就不得他老娘的喜欢。
原因是他命格不好,他这边刚落地,他爷爷那边就突然从楼上摔下来死了。
喜事还没办,丧事就来了。
刘家人特别迷信,于是找了个算命先生过来。
据说那是一个神算子,在封建迷信还比较盛行的年代,信他的人很多。
屈指一算,他说刘建民是个天杀孤星。
想不影响亲人,就必须把他养在别人身边,直到满十八岁才可以踏回家门。
但就算能进家门,也绝对不能一直生活在爹娘身边,否则家有横祸。
于是,刚出生的刘建民成了一个光棍汉的养子,被养在了乡下。
十二岁那年,老光棍死了,他想回家。
但家里人不许他回来,又将他寄养另一户人家。
其实刘建民也是个很聪明的人。
他知道要改变命运唯有多读书,寄养在别人家再苦再累,他还是读到了初中毕业。
可十五岁那年,他养父母不再养他了。
说他已经长大了,得自己谋生活。
没人养,书是读不成了,刘建民心中的恨意再一次加深。
这年头,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想要养活自己真的太难了。
为了吃饱肚子,他只好在外面偷、讨、抢,就这样,又混了两年。
十七岁那年,为了能吃饱肚子、吃上肉,刘建民跟了一个寡妇。
虽然这寡妇比他大十几岁,但能给他吃饱喝足,日子过得还行。
一年前,刘建民发现那寡妇不对劲了。
见她天天地用药洗身上,刘建平还是发现她身上有臭味。
他悄悄去问了赤脚医生。
那赤脚医生告诉他,那寡妇得了脏病,这种病非常难治。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刘建民趁寡妇去河边洗澡,把她扔进了深潭。
不久,他发现自己也染上病了。
他悄悄找了几个乡下老郎中看,都说只能控制、没办法根治。
刘建民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偏心的爹娘,他觉得是他们害了自己。
于是他悄悄回到城里后,发现同胞哥哥与自己过得天差地别。
从此,他的恨意拉满。
三个月前,他偷偷杀了他那个受尽宠爱一身的大哥,并顶替他,成了刘建平。
当时,他亲娘以为是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儿子死了,还高兴了一阵子。
可就在两个月之后,她发现了刘建平身上的胎记。
这胎记,她大儿子没有。
刘建民与自己哥哥长得一模一样,为了扮演好哥哥,他暗中跟着学了很多。
甚至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不会写文章,就把自己的右手大拇指给弄伤了。
不过他这人聪明,特别会拍马屁。
不会写材料没什么,他把领导伺候得很好,但他并不清楚一个胎记送了他的命。
刘建平的这些过往历史,别人不知道,但许柠知道。
治病什么的、换身份什么的,都是骗人的话。
反正两个月之后,假刘建平就要死了。
既然他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死也是罪有应得。
心情好,许柠的文章也写得快。
几天之后,第二期的稿子也出来了。
这一次,她咬咬牙分期买了电脑和打印机,将稿子打了十份。
今天是星期天,天气也不错。
吃好早饭,她准备去小院看看,没想到周振军找来了。
“有事?”
看着眼前娇美如花却又带着英气的女子,周振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是来向你道谢的,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看到周振军拎着一大网兜的东西,许柠立即拒绝了。
“不必,不管是谁,我都会救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不好意思,我要出门,不能请你喝茶了。”
周振军拎着东西的手就这样悬在了半空,他嗫嚅着嘴:“许柠,我们能谈谈吗?”
“没有必要,周营长。”
许柠考虑都没有,直接就拒绝了。
周振军没想到许柠会如此反感自己。
——那个曾经那么爱自己的人,如今真的把他当成了路人。
或许……他真的错了!
这念头一出,周振军觉得心里真的很难受。
“许柠,东西你收下吧,否则我会心不安。”
许柠回头看看他:“那你就把它捐去福利院吧,周营长,我是真的不差这些。”
“你知道的,这些年我花在你家的钱与票,不知道比这多多少。”
“现在我除了外公外婆的工资外,又拿回了我妈妈的嫁妆,更不差这些东西了。”
“你的心意,算是我收到了。”
“真的不是不想请你喝茶,而是我要去办事了。”
“再见!”
看着许柠头也不回的背影,周振军发现自己胸口犹如被巨石压住,完全喘不过气来。
“怎么?很难受?”
正当周振军心里很不好受之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团长,是你?”
周振军回头。
何奕琛笑笑:“嗯,我是来传达通知的。”
“我爷爷奶奶让那疯丫头回家吃晚饭。”
“不过看样子,她很忙。”
听到‘回家’二字,周振军的全身更难受了:“团长,我真的错了。”
何奕琛一听笑了:“这有什么错与对的?感情之事,谁也没办法勉强。”
“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或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这都很正常。”
“当年孙爷爷、孙奶奶托孤,其实我们很多人都接到了通知。”
“当时我爷爷说,不管她选中了谁,都得答应。”
“谁要有二话、谁要对她不好,就永远将他逐出何家。”
“不过这丫头没眼光,没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