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心,这些资料仅作内部存档,不会公开。您的表彰也将秘密进行。”
张高官的秘书敏锐捕捉到风东亮看向记者的目光,立即解释道。
风东亮报以微笑,暗忖这位秘书眼力过人,将来至少能达李达康书记的级别。
此外,我以个人及长辈身份,邀请您担任云南省公安厅网络顾问,享受相应福利待遇,立功另有嘉奖,您意下如何?”张高官笑容可掬地补充道。
您这话可让我没法推辞了。”
风东亮无奈苦笑,若以官方名义相邀,我定会拒绝——实在受不得条条框框约束。但既是长辈相邀,叫我如何拒绝?”
他性格确实如此。若对方摆出官员架子,他必然婉拒。但对方以人情相邀,便不好推却。显然张高官事先已将他摸透。不过编外顾问不受体制约束,加上国家本就人才济济,这职位更像是云南官方的回礼——既非虚设,也非如刑侦顾问般举足轻重。
送走张高官一行后,风东亮返回老宅。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他只能耸肩摊手:我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
他原只想教训诈骗团伙,以为对方是条蚯蚓,不料竟是巨蟒。好在当今信息管控严格,问题应该不大。
等等!”许红豆忍不住追问,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
风东亮和她们一起回来了。
这几天他们总是待在一块儿。
但她们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就是夏夏那件事啊,你们都听说了吧?”风东亮笑着解释。
不是说只是个诈骗网站吗?就是那个杀猪盘?”许红豆追问道。
是啊,不过现在牵连出好多事情来了。”
风东亮无奈地摊手。
噗,这些人可真倒霉,就为了三万块钱,把家底都赔光了。”
陈南星忍不住笑出声。
好了不说这个了。阿奶,帮我把这些证书和奖章放到爷爷他们的牌位前吧,我去准备午饭,一会儿向东叔他们该回来了。”
对了阿遥哥,刚才张高官不是问你云苗村需要什么政策支持吗?这可是个好机会,现在也不怕资本喧宾夺主了。”
风东亮看大家这么高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找借口去厨房了。
他没注意到,身后有一道目光正注视着他的背影。
她来这儿才几天,就总是听到看到关于这个英俊男人的事。虽然她不在乎外貌,但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最帅的男人,特别是他身上那种自然淳朴的气质。
当她忍不住把眼前人和记忆中的身影比较时,又摇摇头苦笑。心里那个人终究挥之不去,只是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好在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阿奶奶用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抚摸着印有国徽的红盒子,激动得流下眼泪:大哥,你们家东儿比你们期待的更有出息,咱们谢家出人才了,我也能安心去见你们了。”
阿奶,这是好事啊,怎么哭了呢?我们去把这些给大伯公他们看看吧。”
谢之遥心疼地安慰道。
对对,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阿奶奶颤巍巍地站起来,招呼许红豆她们,你们想来的话也一起来吧。”
几个女孩互相看了看,都没跟上去——毕竟还有外人在场,她们都觉得不好意思。
哈哈,那随你们吧。等东儿去祭祖的时候你们再去看。”
阿奶奶也不勉强,乐呵呵地说。
谢之遥扶着阿奶奶走进了供奉着风东亮祖父母和母亲牌位的正屋。更高辈分的祖先牌位并不在这里。
风东亮不再有资格独自祭拜祖先牌位了。
阮流筝听到谢阿奶的话,
不禁惊讶地望向院子里那六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她本就凭着女性的直觉,猜测这些人与风东亮关系不一般。
可如今听了谢阿奶的话,
似乎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能让一位老人家邀请去祭拜祖宗牌位,
这关系怎么可能简单?
但她怎么也想不通缘由,
只好摇摇头,甩掉脑子里那些古怪的念头。
都这年头了,
总不至于发生那么荒唐的事吧?
别人总骂她恋爱脑,
可她很清楚,一旦发现对方不爱自己,再深的感情也能立刻斩断。
这些女子个个不比自己差,
更不可能了吧?
她来的这几天一直沉默寡言,
所以也没人注意到她眼神中的异样。
小月放下茶杯,蹦蹦跳跳地往厨房跑去,
脑后的马尾辫欢快地甩动着。
这群人里,就数她每天和风东亮相处的时间最短,
所以她总想多找机会和他待在一起。
偏偏那家伙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面对她时总是木头一样。
她们都愿意,她也不是不愿意啊……
小月走到厨房门口,放轻了脚步,
悄悄挪到门边,
探出个小脑袋往里瞧。
见他没注意到这边,她嘴角一翘,露出狡黠的笑,
然后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
“猜猜我是谁?”
她伸出柔软的小手,从背后捂住风东亮的眼睛,故意换了个声调问道。
“小星星?小太阳?小流星?小玉兔?”
风东亮嘴角微扬,带着宠溺的笑,故意逗她。
“哼!快说她们是谁?”
小月又好气又好笑,假装生气地松开手,
一步蹦到他面前蹲下,
鼓着腮帮子,
小拳头攥得紧紧的,搁在膝盖上。
那双眼睛气呼呼的,却又憋不住笑,
活像只被抢了胡萝卜的炸毛兔子。
“她们啊……谁最爱吃杨梅就是谁。”
风东亮悄悄从水里抽出双手,
忽然按在她鼓起的脸颊上。
“噗——”
“哈哈哈……”
看着她一下子瘪下去的脸,他忍不住笑出声。
“啊!我跟你拼了!你太坏了!”
小月羞恼交加,
两只小拳头像冰雹似的,噼里啪啦往他肩上砸。
不闹了不闹了,我认输。”
风东亮见她气鼓鼓的模样,终于收了玩笑的心思。
我要和阿奶告状。”
小月假装抹眼泪,偷偷瞄他的反应。
我的小祖宗诶,饶了我吧。”
风东亮顿时没了刚才的神气,愁眉苦脸地讨饶。
想得美。”
小月别过脸去,眼角却藏着狡黠的笑意。
那你说怎么罚?”
风东亮干脆放弃抵抗。
只盼着这丫头别太较真,不然可有他受的。
你也把脸鼓起来。”
小月故作严肃地转过头。
却不知自己早就破功,嘴角都快翘到耳根了。
那你过来按。”
风东亮二话不说就鼓起腮帮子。
才不要。”
小月轻哼一声。
下一秒却伸出小手,笑嘻嘻地戳向他鼓起的脸颊。
***
风东亮见她笑得开怀。
突然玩心又起,把手伸进旁边的水盆。
掬起一捧水朝她弹去。
讨厌!”
小月顾不上笑,手忙脚乱地回击。
两人闹腾半天,衣裳都没沾湿几处。
最后倒是累得直喘气。
歇会儿吧,冰箱里有我做的蜂蜜杨梅冰。”
风东亮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提议道。
嗯。”
小月后知后觉地红了脸。
像极了冰盒里那些红艳艳的杨梅。
风东亮只觉得这模样可爱得很。
倒没生出别的念头。
毕竟这丫头单纯得像只小白兔。
让人总忍不住想逗她。
小月避开他的目光,小跑去开冰箱。
捧着满满一盒杨梅冰回来。
刚尝第一颗,甜蜜的蜂蜜就裹住了舌尖。
咬破冰壳后,杨梅的酸甜瞬间在口中炸开。
她满足地眯起眼睛。
偷瞄正在洗菜的风东亮,捏着颗最大的杨梅凑过去。
给你。”
她指尖拈着红艳艳的果子,眼里闪着纯净的欢喜。
风东亮顺从地张嘴。
看她小心翼翼把杨梅放进自己嘴里。
当果肉在齿间迸开时,小月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少吃点,留点肚子吃饭。”
风东亮看她像只**的猫儿,忍不住轻捏她脸蛋。
就再吃两颗...
小月口是心非地应着,蹲在原地不肯挪窝。
风东亮摇头轻笑,继续处理手中的野菜。
这些山菜只需冲净浮灰就好。
没人会无聊到给野菜打农药的。
这些菜都是谢晓春帮忙采购的。她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市场挑最新鲜的菌子,也知道哪家卖的才是真正的野菜。反正这里一年到头都能吃到不同的野菜,越稀少的就越贵罢了。
风东亮麻利地洗好菜,立马开始动手做。小月没出门,自己搬了张凳子坐下,时不时往嘴里塞颗杨梅冰,偶尔也喂风东亮一颗。
“哒哒哒……”菜刀在风东亮手里跟长了根似的,指哪儿切哪儿,每样菜都切得像用尺子量过一样,全是最好入口的大小。小月托着腮坐在他身后,眼神**地看着他做饭——这场景她梦里不知出现过多少回。
另一边,一辆中巴车在前呼后拥中平稳行驶。司机全神贯注地握着方向盘,车子像他身体的一部分,过弯爬坡都稳如平地。车上坐的正是刚从风东亮家离开的领导们。
“你们怎么看刚才那位小风同志?”张高官像是随口一问。但谁都知道,他这个身份不可能真对一面之缘的年轻人闲聊。可大家又摸不准他的意思,只好各抒己见。
“咱们是突然造访,可他除了意外,半点别的情绪都没有——不紧张不害怕,连高兴都淡淡的。”
“确实是个好苗子。不过接盒子时他手抖了,以他的定力本不该露这种破绽,那一刻的反应倒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