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深耳根发热,面上却不显:“我们现在是男男朋友,我想跟你贴贴怎么了?”
有错吗?
猝不及防的坦白让季月丞惊讶地眼睛睁大了些,他指尖戳了戳秦景深结实的胸膛:
“你脸皮真厚,你跟我表白了吗?就说是我男朋友。”
秦景深温热的掌心包裹住他的右手,一脸认真:“那我现在戳破我们之间的这层窗户纸,应该不晚吧。
季月丞扬了扬眉,不说话。
秦景深接着道:“季月丞,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季月丞对上他的目光,深邃似海,仿佛要将人吞进去一样。
“来都来了,我要是拒绝,你岂不是要回去哭鼻子。”
“我一向又心软,那我就答应吧。”
季月丞握紧秦景深的手,笑意盈盈:“再次介绍一下,我叫季月丞,是你的....男朋友。”
秦景深同样郑重地回道:“秦景深,你的男朋友。”
接着车里是一阵长长的沉默,但气氛却不显尴尬。
季月丞脑袋自然地歪靠在秦景深的肩头,“秦景深,你什么时候回去?”
秦景深低笑了一声,抓着他的手却不曾放开:“我们才刚确认关系,你就想赶我走,不合适吧?”
季月丞侧着身子看秦景深,“我什么时候赶你走了,别冤枉人。”
“到底是我冤枉你了,还是你不想跟我待在一块?又或者说丞丞害羞了?”
秦景深这样说着,手上一个用力,将人抱了起来。
季月丞惊呼一声,屁股垫在秦景深的腿上,双腿下意识地夹紧。
他居高临下看着秦景深,“你要干什么?”
秦景深双手圈在他的腰上,眉梢微扬:“季月丞,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孤男寡男的独处一个车里,很适合做一些不宜让外人看见的事吗?”
季月丞眼皮狠狠一颤:“你想干什么?”
秦景深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往眼前带,他把额前的碎发全部撩了上去。
没有了碎发遮挡。
锐利张扬的眉眼锋芒毕露。
秦景深从小被当成秦家的继承人培养,秦老爷子教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成为顶尖的猎手。
他和季月丞的相处中。
表面上看,他比较被动,实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他拿自己的真心来赌。
这是他最大的一场赌注。
万幸,他...赌赢了。
秦景深喉结微动,指腹轻轻摩挲着季月丞后颈的软肉:“我想吻你,可以吗?”
季月丞眨了眨眼,无意识地抿了下唇。
车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秦景深扣住他的后颈,仰头亲了上去。
两唇相贴。
初时生涩,只是浅尝舔舐,但很快秦景深就摸索出了一些章法。
他吮吸着柔软的唇瓣挤压、啄吻。
而后趁着季月丞张口呼吸时,舌头灵活地顺着那一条缝隙钻了进去。
宛如强盗一般横扫冲荡。
季月丞急促的喘了口气,他半阖着眼,看着秦景深沉溺亲吻他的模样。
弯了弯唇,再度贴上去,主动回应着对方。
两人的呼吸交错。
安静的车厢里仿佛能听到两人不平静的心跳声。
“唔......”
忽然,一抹急促的低喘打破了车厢里的安静。
车厢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终归是怕擦枪走火。
秦景深率先一步,主动松开了季月丞。
季月丞靠在他的肩膀上,低低喘着气。
耳边的呼吸声愈加明显。
底下的小兄弟也不听使唤地抬起了头。
秦景深围在季月丞腰间的手渐渐收紧,嗓音暗哑:“丞丞,别喘了,我怕我会忍不住。”
他会忍不住想将季月丞狠狠压在身下,狠狠地将他弄哭,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他深沉的爱。
叫他一声老公......
光是想想这些,他就感觉爽得头皮发麻。
季月丞抿了抿红润的唇瓣,低下头在他喉结处轻轻咬了咬。
“嘶.....宝贝.....你......”
衣诀翩飞,秦景深的手猛然攥紧季月丞身上的衣物。
季月丞压了压喉咙涌上来的急促的呼吸。
轻声道:“景深哥哥不是难受吗?我帮你啊。”
他语气极其温柔,清朗中带着点沙哑,听起来特别的诱人。
秦景深只觉脑子里轰得一声,全部心神都随着季月丞翩翩飞舞的手指绽放。
但不可否认。
他喜欢这样的。
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很喜欢。
时间过了好半晌。
车厢里的温度慢慢降下来。
呼吸声渐渐平稳。
季月丞甩了甩发麻的双手,无力地挂在秦景深身上。
“好酸~”
原本在这之前,他还有点怀疑,双腿的残疾会不会影响到秦景深的某功能。
现在看来。
完全是他想多了。
秦景深揉了揉他的双手,带着点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宝宝,我还想亲。”
季月丞脑袋动了一下,“我累了。”
秦景深轻笑:“宝贝,这可不行啊,真刀真枪还没上呢。”
季月丞白了一眼他,靠在秦景深肩膀上休息了一会。
“早点回去休息吧,你叫伏晨过来。”
秦景深嗯了声,坐直身子后又缠着季月丞亲了一会儿。
刚恋爱的两人就好像亲亲怪一样。
黏黏糊糊的。
怎么亲好像都亲不够。
甜腻的恋爱味仿佛要腻到了两人的心坎里。
站在窗户前的男女久久未动,季母视线穿过单向的窗户。
静静看着不远处的豪车。
儿子上了车后,已经过了半小时了。
季母身后,季父牙齿咬的咯咯响。
季母瞥了他一眼,“行了,要说什么就说吧。”
“他俩到底是什么时候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在一块的?”
季父十分不解。
“不知道啊。”季母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秦景深和她儿子这么快在一起。
这里头还有她的一份功劳呢。
但她不能就这样说出来。
不然,某个不甘心的男人,牙齿都要被气得咬碎了。
季父叹气,随后又道:“算了,儿子要喜欢就喜欢吧。”
管这人是秦景深,还是江景深。
剩下的,他这个父亲来。
谁想伤害他儿子,他就弄死谁。
——
伏晨过来时。
车里只剩下了秦景深,以及季月丞遗留下来的医药箱。
伏晨悄摸摸地打量了下自家老板的脸色。
鼻子动了动。
总觉得车里的香水味好像有些过于浓了。
他启动车子,从后视镜里悄摸摸地瞅着秦景深。
车窗外的风景在飞速倒退。
秦景深侧目看过来。
“有话就说。”
伏晨摸了摸鼻子,心想他有那么明显吗?
“总裁,您真向季少爷表白了?”
谈起这个,秦景深嘴角的笑意又深了点。
他轻轻嗯了一声,语气很是温柔:“我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