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交易
在被伏黑甚尔科普了有关咒术界的常识之后，森川凉沉思了一会，在袖袋里翻找起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当时应该……
伏黑甚尔在对面的大小姐伸手掏东西的时候就开始期待了。
什么——咒术界有对普通人的保密条例?那种玩意又关他什么事呢，咒术界的规则和禅院家的曾经早就连同他的自尊一起被抛弃在过去了。
像流浪野兽一样生活着的伏黑甚尔满不在乎的把大小姐想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她
所以快点啊大小姐，你会拿给他什么样的好东西?
不管是支票还是黑卡，或者是珠宝首饰，只要能抵得上森川凉身上那件色留袖的价值，这一票就赚大发了。
伏黑甚尔跃跃欲试
伏黑甚尔喜笑颜开
伏黑甚尔……无语凝噎
“……什么玩意。”
本来就一脸凶相的男人不高兴时紧皱的眉头让那张脸显得更加狠厉。
他显然是相当不满意对方递过来的东西——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御守。
就是每年他所在的牛郎俱乐部忘年会上，老板都会从寺庙里顺回来一打的那种祈福御守。
“大小姐不诚心啊。”
这可就一点都没意思了，开这种不听话的玩笑可是会被他制裁的。
他本来就没什么耐心，伏黑甚尔虽然一直可以算得上是温和的在对待对方，但刚才她的身份是有可能发展为主顾的存在——不过既然大小姐不打算好好做交易的话，也没必要再用温和的手段了。
伏黑甚尔准备捏断森川凉的一只腕骨，得到了教训的大小姐想必也会乖一点，知道该拿出什么态度来谈交易。
“别用这么可怕的表情看着我甚尔先生。”
“你刚刚说了咒力是由负面情绪提取出来的吧？”
“要不要试一试这个，像丢手榴弹一样丢到你所说的那个……”
叫什么来着……森川凉一时间没想起来刚刚伏黑甚尔提到的专业名词
伏黑惠小小声的提醒道:“咒灵。”
“对，咒灵。”
“把这个御守轻轻触碰到咒灵就可以了，哪怕只是碰到一个角，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哦甚尔先生。”
“要不要试试看之后再回来继续谈？”
这一次，伏黑甚尔没有再拒绝这个小巧的御守，而是带上了游云出门了。
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儿子和一个只认识了没多久的陌生女人待在一起。
他准备去试一试大小姐的“馈赠”先，反正以她那种娇弱无力的身体，等他实验完回来，森川凉大概也跑不出一条街的范围。
8.赚大钱的第一步
伏黑甚尔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那种top级牛郎的营业性笑容。
大小姐拿给他的东西真的很不得了，碰到了御守的咒灵一瞬间化为烟尘。
更让他惊喜的是隔壁楼那个常常来找惠的另一个小鬼，是叫做津美纪还是什么来着？她捡到了大小姐给他备用的那个御守，被放在口袋里大概是不小心掉了。
但是身为看不见咒灵的普通人，津美纪在捡起了东西还给他的瞬间，对方身后的一只蝇头同样化为了烟尘。
……这就意味着大小姐的这些御守是可以连普通人都可以使用的更加高级的“咒具”。
力量体系大概是和咒力完全不一样的，但伏黑甚尔又不在乎这些，他不打算究根溯源的搞清楚为什么大小姐的力量和咒力到底有什么不同，他只知道这个小玩意运用的好的话，绝对可以在那些非咒术界的首相高层中狠狠的大赚一笔。
那些政客可是惜命的很，每年都会花大价钱供养着咒术界的一群人渣。
他们才不在乎御三家对内和对家族的老弱妇孺什么态度，他们需要的只有咒术师的力量。
但是现在这个普通人不需要任何力量就可以保命的御守，伏黑甚尔几乎可以想象到咒术界那群人渣被普通人的高官们抛弃的丧家犬模样了。
真是想想都让人高兴的场面。
伏黑甚尔有些兴奋的用舌尖顶了顶上颚。
甚至为了测试这个小小御守的上限还特地跑远了点找了几只不同等级的咒灵来测试。
效果他很满意，一级以下轻而易举的可以被湮灭，他要做的只是带着这个小玩意走近那群丑东西附近就好了。
一级以上的咒灵嘛……
最开始森川凉给的那个似乎里面储存的特殊力量已经耗尽，只让那个被抓来的倒霉一级咒灵消散了一半，都已经半死不活的了还试图进攻他。
伏黑甚尔又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个备用的，这一次一级咒灵再也没逃过，彻底化为烟尘消散了，只不过两个御守都看起来暗淡了不少。
伏黑甚尔推敲着实验成果。
只要佩戴在身上，完全可以在一级咒灵以下保住一条命啊！更何况又不是只能带一个。
是个好东西。
如果大小姐可以有充足的货源的话，伏黑甚尔甚至可以保证那群政客一定在身上挂满这个小玩意。
果真是一个会带来财富的纯金小肥羊啊大小姐。
回到家的伏黑甚尔第一时间就问了森川凉这东西能不能量产
“可以的，但是需要甚尔先生帮忙去买足够多的御守材料包回来自己先把御守做出来哦。”
“……什么?”
“意思就是……”
森川凉把自己被次郎太刀精心养护着的手在伏黑甚尔面前晃了晃。
十指纤纤，肤若凝脂，就连指甲也泛着浅浅的粉色，伏黑甚尔难得的分了一下神看着那双手，他的话，大概一只手就可以把她的两只手都圈住，那个皮肤也看起来可以被轻而易举的留下痕迹，白的晃眼。
“意思就是只有手工制作的御守才可以承接我的那种力量，但我……不会做啊。”
毕竟审神者们的各种手工御守在万屋可以买到成品，只需要买回来以后注入力量就好了。
本丸里其他需要动手的活也会被宠爱着她的付丧神们一手承包，时间长了森川凉的手工水平戳出来的羊毛毡放在那里甚至给人一种丑到可以辟邪的错觉。
……她有点想念她的付丧神们了，那群暗堕的，却还是把她当珍宝一样细心照料着的付丧神们。
可惜封灵箱的力量还残存着，她彻底恢复灵力全盛时期和他们重新建立灵力链接大概还需要两三个月。
森川凉叹了口气
“总之就是这样。”
“甚尔先生，要赚大钱的话，我们首先从手工活开始吧。”
9.我的极道邻居
诸伏高明关注隔壁邻居很久了，这间房子是他自己攒钱买的，离警校比较近，也方便他照顾警校在读的弟弟
隔壁住着的是一对单亲父子。
叫做小惠的男孩子是个性格有些别扭早熟，却很会照顾自己的孩子。
不，倒不如说完全是不得不学着早早的照顾自己。
那个叫做伏黑甚尔的父亲在诸伏高明看来完全是一个堕落的人渣，经常会出去很久才回来，放着儿子一个人不管不顾。
如果国民全都是伏黑甚尔那种人，诸伏高明大概会觉得霓虹就要完蛋了。
而且……
作为一个经验老到的警察，诸伏高明对各种琐碎的细节非常关注，和伏黑甚尔打了几次照面，就足够他做出初步的侧写了。
性格来看确实是个烂人，但身上的肌肉量和行走间的呼吸步调都说明对方是个体术高手，常常会在深夜出去，回来的时候身上偶尔有伤口，不愿意和自己这个警察打交道……
在这个黑帮合法的国家，诸伏高明猜测伏黑甚尔先生或许是一位极道人士。
别问为什么不去找警察网络内部调取资料
随随便便查人这种事只会发生在小说里，面对没有重大嫌疑的普通民众随意调查取证是侵犯对方个人权益的，诸伏高明当然不可能知法犯法。
要是因为调查别人隐私而被将来警校毕业的弟弟逮捕那可就太黑色幽默了。
诸伏高明对伏黑惠这个孩子感观不错，所以在伏黑甚尔不在的时候，或多或少的也会帮着看顾一下。
他发现最近伏黑家的氛围有点变了，那位甚尔君已经连续一整个星期都没有出门了。
这放在之前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哪怕是没有深夜的工作，伏黑甚尔也是天天去赌马场泡着一整天都不着家的那种人。
而且他嗓门也很大，这栋房子的隔音并不好，诸伏高明这几天常常能听到对门传来甚尔君烦躁的骂骂咧咧和小惠不满的反驳声。
“那里搞错了！你到底有没有学会啊蠢货小鬼！”
“可是这个太难了我弄不好”
“啧，烦死了，为什么这种东西居然有这么多步骤……”
“见鬼了怎么又散了。”
诸伏高明听着那些模糊不清的音节，什么塞进去、绑紧点、这东西来钱快……
他心里有一些不那么好的猜测。
终于又过了两天，诸伏高明看到伏黑甚尔出门了，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布包，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走廊上互相遇到的时候对方甚至对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要知道前段时间对方可是见面都会和他说条子滚远点的无礼性格。
思来想去，诸伏高明还是拿上了弟弟之前给他做的一盒点心，敲响了伏黑家的门。
伏黑君那样警惕他肯定是看不出什么的，但是小惠那里应该可以让他推测出一些消息来。
“甚尔先生?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吗？……诶?请问你是……”
开门的是一位容貌艳丽，穿着和气质完全跟伏黑两父子格格不入的年轻女孩子。
在看到对方身后的伏黑惠被各种手工御守包围的状况，诸伏高明就知道自己可能误会了什么。
……难道说伏黑君虽然肌肉发达满口脏话抽烟喝酒不管小孩的极道人员，但他是一个热爱做手工的好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