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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承蒙严先生抬爱。”我缓步上前,在主位那张铺着蜀锦软垫的酸枝木太师椅上沉稳落座,脸上维持着那份滴水不漏的公式化笑容,对旁边一个虚位做了个“请坐”的手势,“都是些小本买卖,聊以糊口罢了。倒是严先生您,素来智谋无双,安将军能有您这等臂膀,方才是真的如虎添翼。”

严庄眼中那丝赞许的光芒越发明显,几乎是毫不掩饰地叹了口气:“唉……李大夫过谦了。您入长安不过两载,白手起家而至恩荫显位(指银青光禄大夫),文能助相国(指杨国忠)革新弊政,惠及万民;武能得太白公真传,一剑压群豪;更难得胸襟如海,开设‘茶仓’,教养孤童……桩桩件件,堪称神迹!庄虽自负有些微末才学,与李大夫您相较,简直如同萤火比皓月!

若非……”他声音低了下去,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郁和微不可察的挣扎,“若非当年落魄之时,承蒙安将军雪中送炭,收留这飘零之身,恩深难报……庄真想抛下这身羁绊,厚颜恳求在李大夫门下,哪怕是做一洒扫门庭的小吏,亦足慰平生!”

这番话他说得情真意切,那双古井般的眼睛里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与之前那精于算计的形象判若两人。他几乎是毫不掩饰地承认了对我这个“同行”的推崇和向往,甚至还带了点想跳槽的暗示!

张猛一听这个就急了,他那粗眉毛拧成了麻花,脸上的大蜈蚣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破锣嗓子嚷嚷道:“嘿!严先生!您这说的什么话!这这这……这不合适吧!俺张猛是个粗人,可也知道知恩图报!安将军待您那……那是掏心窝子的好!”他转头瞪向我,似乎生怕我把严庄撬走似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不爽,“李大夫!俺们是来办正事的!严先生他就是……就是感慨两句!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我心中微凛,严庄此人城府极深,如此直白的“肺腑之言”有几分真假尚难判断,但这份示好或者说试探的姿态,倒是值得玩味。我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带着一丝理解的微笑点头道:“严先生高义,安将军亦是慧眼识珠之人。投桃报李,正是君子之风。李某岂敢有非分之想。”

一句话,既捧了严庄和安禄山,又划清界限,滴水不漏。随即话锋自然一转,回到了不速之客身上,“还未请教,张将军大名?似乎未曾听闻?安将军座下果然卧虎藏龙。”

张猛听我询问,立刻把方才严庄的“投诚宣言”抛到脑后,一拍他那肌肉虬结的厚实胸膛,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俺叫张猛!就是个粗人!早年在北地混江湖,全靠安将军赏识,给俺指了条光明路!俺力气大,脾气直!谁不服俺家将军,俺张猛第一个不答应!”他瓮声瓮气,一副与有荣焉、头脑简单的打手模样。脸上的刀疤随着他唾沫横飞而扭动着,视觉效果十分惊悚。

阿东如同铁铸的雕像般依旧杵在月洞门阴影处,但此刻他周身散发的气息越发冰冷了。那双盯着张猛的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看傻子一样的冷光,仿佛在说:蠢货,用力拍,拍碎了骨头正好省事。

“两位驾临寒舍,蓬荜生辉。”我示意冬梅给两人倒上刚沏好的新茶,“寒舍简陋,些许粗茶,略尽地主之谊。”香茗的淡雅气息稍微冲淡了一些厅内的肃杀。

张猛毫不客气,屁股像山一样砸在了客座首位的硬木椅上,发出“嘎吱”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他那只蒲扇般的巨掌往鸡翅木茶几上猛地一拍,震得上面精巧的白瓷茶盏“叮叮当当”一阵乱跳,茶水险些泼洒出来:“李大夫!您这人就是太讲礼数,太客气!”

他那破锣嗓子喊得中气十足,直白得近乎粗蛮,“俺老张是个爽快人,弯弯绕绕的忒费劲,咱就直说了吧!”他铜铃般的眼睛灼灼地瞪着我,带着赤裸裸的逼迫意味,“这次来,就为一件事儿!安大将军盼您盼得啊,那叫一个望眼欲穿!就差没把天上的月亮给你摘下来当下酒菜了!听说您爱喝酒?嘿!将军府上那酒窖里埋了快二十年的西域老烧刀子都起开了三坛!就等您去呢!严先生和将军都知道您是大忙人,事儿多,一天都拖不得!这不,特意让俺这莽夫陪着严先生,带了最上乘的西域快马,马不停蹄一路狂奔到长安,就是专程来给您李大夫保驾护航!安全!妥帖!咱一道儿回范阳去!将军说了,绝对亏待不了您!”

一番话如同连珠炮,吼得掷地有声,每一个“将军说”、“将军盼”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粗犷的外表下,赤裸裸地展示着强权逻辑——将军要你去,你就得去,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旁的阿东,眼神瞬间从冰点降到了绝对零度。两道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钢针射向张猛的后心窝子。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意骤然加剧,让整个温暖的外厅温度仿佛凭空下降了两三度。宽大的袖袍微微颤动了一下,指节因为过分用力而泛白。

就在外厅剑拔弩张之时,内室却是另一番光景。

李冶在夏荷的搀扶下慢慢坐回软榻,之前的难受劲儿稍微缓和了些,但精神还是有些恹恹的。春桃拿着个热毛巾进来,细心地替她擦拭额角的薄汗。

冬梅和秋菊也跟了进来,脸上还残留着几分对外面来人的担忧。冬梅小声嘀咕:“夫人,那外面来的,听声音就不是好人!凶神恶煞的,老爷能应付吗?”

李冶揉了揉额角,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凝重,随即又舒展开,反过来安慰两个小丫头:“怕什么,有阿东在呢。再说你们老爷……”她嘴角弯起一个带着点小骄傲的弧度,“他那张嘴和那颗心,比阿东的三棱镖还厉害三分。

黑的都能让他说成带金边的。”说到这,她忽然顿了顿,目光落在春桃和夏荷身上,这俩丫头跟她最久,也最是贴心,平日里讲闺房私话。她心中那点因怀孕可能性而起的微妙羞涩和期盼还没完全平复,加上外面压力传导进来一些,反而激起她一种想开玩笑放松的冲动。

“倒是你们俩,”李冶忽然压低声音,美目流转,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看向正在帮她掖被角的春桃和旁边拿着水盆的夏荷,“一个仓库管理滴水不漏,一个泡茶手艺长安独步,都是聪明伶俐的姑娘。这过了年又大了一岁,就没考虑点旁的事情?”

春桃和夏荷被问得一愣,懵懂地互相看了一眼。夏荷呆呆地问:“旁的事情?夫人您是说……秋菊昨天偷吃后厨新做的蜜饯?”

“噗嗤,”李冶被她这傻白甜的回答逗乐了,刚想笑,一阵反胃感又涌上来,赶紧拿过旁边的清水漱了口,这才好受点,嗔怪地看了夏荷一眼,“蜜饯!吃蜜饯能吃出什么结果!”她强忍着笑意,看着面前两个都十六七岁、清秀可人又懵懂无知的大姑娘,心里一个大胆又促狭的念头冒了出来。

李冶干脆拉过两人的手,让她们都靠软榻近些,左右看看没人注意(杜若她们都在门外不远处候着),这才压低声音,用气声说道:“我是说……终身大事!想不想……找个如意郎君,然后……”她故意顿住,眨眨眼,眼神里带着点坏笑,“然后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娃呀?”

“娃娃?!”

“生娃?!”

春桃和夏荷几乎是同时惊呼出声,脸上“唰”地就红透了,像熟透的苹果。夏荷更是用手直接捂住了嘴,眼睛瞪得像铜铃,完全没想到平日里优雅娴静的夫人会突然问这个!这可比算账做蜜饯难懂多了!

“夫……夫人!”春桃臊得脖子都红了,声音细如蚊蚋,“您……您说什么呢!我们……我们只管伺候好您和老爷……”

“就是就是!”夏荷连连点头,手还捂在嘴上,瓮声瓮气地说,“生娃……那是夫人才会的……我们……我们怎么生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天真和巨大的困惑,仿佛“生娃”是一项需要特殊资格认证的技能。

李冶看着她们俩这副手足无措、羞臊难当又懵懂可爱的样子,刚才因外面来人生出的些许郁气瞬间烟消云散。尤其是夏荷那句“怎么生”,差点让她又呛着。她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好不容易顺过气,眼睛都笑弯了,成了两轮小月亮。

“傻丫头!”李冶点了点夏荷的额头,“谁还天生就会?不都得学吗?想不想听听?”她那眼神狡黠得像只刚偷到鱼的小猫,充满了要“启蒙”小妹妹的恶趣味。

春桃和夏荷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羞红的脸上看到了巨大的好奇与一丝丝隐秘的、从未被触碰过领域的渴望。两人扭捏地点点头,又飞快地低下头去,耳朵尖红得能滴血。

“咳,”李氏“李博士”清了清嗓子,强忍着想爆笑的冲动,开始用一种学术探讨般的口吻,但又夹杂着闺中密友间分享秘密的语气,半真半假地、夹杂大量隐喻和玩笑地“科普”起来:“这生孩子啊……其实有点像……”她故意顿了顿,看着两个竖起耳朵的丫头,“有点像你们在厨房里……蒸点心!”

“蒸点心?!”夏荷再次惊愕,下巴差点掉下来。这比喻实在太过跳跃,想象力实在跟不上。

“对!”李博士非常满意这个自创的开场,一本正经地继续胡说八道……哦不,是讲解,“你看啊,得有上好的主料吧?”(目光瞟了两人一眼),“得有合适的火候和环境吧?”(意指身体条件)。她看着春桃茫然的眼睛,又补充道,“还得有……精妙的配料配方!缺一样都不行!”

春桃似乎隐约懂了点,但又完全没懂,困惑地问:“配方?什么配方?我只会按方子放面、放糖、放水……”

“对咯!”李博士用力一拍手(当然是轻轻拍,怕拍坏了丫鬟),差点又要笑出来,“关键在于……那个独一无二的配方!”她凑近两人,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浓浓的调侃,“那配方嘛……得找你们未来夫君要去!他那儿有……最关键的一样,名叫‘元阳’……嗯?懂不懂?”

“元阳?!”夏荷彻底懵圈了,满脑子都是后院荷塘里那些黑点点,“跟月亮有关系吗?这……和生娃有什么关系?夫人您可别哄我,我又不是冬梅,我才不傻呢!”

“哎呀,傻妮子!”李冶终于绷不住了,看着夏荷一脸“我读过书,你休想骗我”的认真表情,笑得花枝乱颤,一边笑一边咳,“哈哈哈……不是太阳、月亮那个!是……另一种!是……老天爷藏在男人身体里的……生命种子!懂了吗?要种到……女孩子的肚子里……嗯,就是厨房里最重要的地方……然后精心照料……十个月后……”

她故意没说完,但意思已经非常……呃,清晰?反正春桃和夏荷的小脑袋瓜里已经被“厨房”、“配方”、“主料”、“元阳”、“生命种子”搅和成一锅滚烫的浆糊了!两人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到了脖颈,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睛瞪得圆滚滚,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加妖言惑众!

李冶欣赏着两个丫头又羞又窘、似懂非懂、三观震裂的可爱表情,心里那点恶作剧得逞的小得意简直要溢出来了。她哈哈大笑着,之前的难受劲儿好像都被这阵笑给驱散了不少。

门外候着的杜若、月娥等人听着里面夫人开怀的笑声,虽然不知具体内容,但也稍微松了口气。只是冬梅一脸好奇地扒在门缝边:“生娃?配方?夫人在教春桃姐她们做什么新点心吗?怎么还要找夫君拿配方?好奇怪……”

视线转回剑拔弩张的外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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