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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四十一年的冬雪,比往年更早地覆盖了紫禁城的琉璃瓦。

西苑无逸殿内,嘉靖帝朱厚熜身着道袍,手持拂尘,正对着铜炉中袅袅升起的檀香闭目养神。案头摊开的《道德经》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他却浑然不觉——自从严嵩之子严世蕃被御史邹应龙弹劾“私通倭寇”以来,这位信奉“无为而治”的帝王,便陷入了更深的猜忌与烦躁。

“陛下!锦衣卫指挥使骆安,持先帝丹书铁券求见,说有‘关乎社稷存亡’的急奏!”

司礼监秉笔太监黄锦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嘉靖帝眼皮未抬,只淡淡道:“骆安?就是那个为沈炼闯刑部的莽夫?让他明日递牌子。”

“陛下,”黄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骆安说……若不见,他便在午门外撞死,以证清白!”

嘉靖帝猛地睁开眼。他太了解这些臣子的手段——锦衣卫指挥使持丹书铁券闯宫,要么是手握足以动摇国本的实证,要么……是来逼宫的。

“宣。”他沉声吐出一个字,拂尘重重拍在案上。

殿门开启的刹那,寒风裹挟着雪花卷入殿内。骆安身着飞鱼服,肩披玄色斗篷,双手捧着一个鎏金托盘,托盘上整齐码放着七份文书:《讨严檄文》抄本、漕运“茶马契”原件、蒙古文密信译稿、蓟州军器局账册、佛郎机炮铭文拓片、钱麻子供词笔录,以及……半张烧焦的信纸残页。

他的脚步很稳,却在距离御座三步远时单膝跪地,额头触地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格外清晰:“臣骆安,叩见陛下。今携铁证,请诛严嵩逆党,以正国法!”

嘉靖帝的目光扫过托盘上的文书,最后落在那半张烧焦的信纸上。他认得那字迹——是严嵩上月写给严世蕃的家书,因被林三嫂起义军截获时引燃,仅余一角。

“你凭什么说这些是‘铁证’?”嘉靖帝的声音冷得像冰,“严嵩是先帝托孤之臣,朕待他不薄……”

“陛下待他不薄?”骆安突然抬头,眼中血丝密布,“严嵩父子把持朝政二十年,卖官鬻爵、通敌叛国,桩桩件件,皆是人证物证俱全!”

他从托盘中拿起《讨严檄文》,高声诵读:“‘严嵩专权,苛捐杂税逼死百姓百万;严世蕃私开马市,以砖茶换蒙古战马三千匹;罗龙文掌工部,私造佛郎机炮售与倭寇……’”

殿外的风雪声似乎更大了。嘉靖帝听着骆安的诵读,眼前浮现出严嵩府邸的奢华——那用金丝楠木打造的“钤山堂”,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那每日从各地送入府中的“孝敬银”……原来,这一切都不是“臣子该得的俸禄”,而是吸百姓血的赃款。

“够了!”嘉靖帝突然拍案而起,拂尘掉在地上,“你说严嵩通敌,可有实证?”

骆安深吸一口气,从托盘中捧起那卷泛黄的羊皮纸——正是临清码头缴获的“茶马契”,上面用汉文与蒙古文双语书写,严世蕃的私印赫然在目:“嘉靖四十年秋,严府以十万斤砖茶,换蒙古俺答汗战马三千匹,约定次年春,佛郎机炮十门交割宣府。”

“这是蒙古使者的供词,”骆安又拿起一份笔录,“钱麻子已招认,严嵩命他将最后一批佛郎机炮藏于‘聚宝号’粮船,欲运至宣府交付俺答汗。”

嘉靖帝的手开始颤抖。他抓起那半张烧焦的信纸残页,只见上面模糊可见“待其两败俱伤”六字,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徐阶与沈炼若互搏,吾可取而代之。”

“待其两败俱伤……”嘉靖帝喃喃自语,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信纸残页上,将“两败俱伤”四字染得猩红。

“陛下!”黄锦吓得跪倒在地,连声呼唤太医。

嘉靖帝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他死死盯着信纸上的血渍,眼神从震惊转为暴怒:“严嵩啊严嵩……你竟把朕当棋子?把朕的江山当赌注?”

他猛地抓起案头的玉玺,重重砸在骆安面前的地砖上!“咚”的一声巨响,玉玺底座碎裂,碎石飞溅到骆安的飞鱼服上。

“传朕口谕!”嘉靖帝的声音因愤怒而沙哑,“锦衣卫即刻包围严府,查封所有田产商铺;都察院左都御史张翀、刑部尚书杨博,随骆安即刻审讯严嵩父子!凡涉通敌叛国者,凌迟处死,抄没家产,株连九族!”

骆安心中一震,立刻叩首:“臣遵旨!但有一事——严党死党钱宁,现任锦衣卫指挥佥事,掌控南镇抚司,恐生变故,请陛下……”

“钱宁?”嘉靖帝冷笑一声,“着骆安亲自拿下,凌迟处死,悬首东厂门口示众!”

“臣领旨!”骆安重重叩首,起身时,瞥见嘉靖帝案头那本《道德经》被血渍浸透,封面的“无为”二字,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当骆安率锦衣卫冲进严府时,严嵩正坐在书房中,摩挲着一枚狼头玉佩——那是他早年得自终南山的“吉物”,据说是“真龙天子的信物”。

“老爷!不好了!”管家跌跌撞撞跑进来,“锦衣卫包围了府邸,说……说您通敌叛国!”

严嵩的手一抖,狼头玉佩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缓缓站起身,望向窗外——数百名锦衣卫缇骑已将严府围得水泄不通,骆安骑着白马,手持绣春刀,正一步步向他走来。

“骆安?”严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拿了些伪造的文书,就能扳倒我?嘉靖帝最是多疑,他会信你一个小小指挥使的话?”

骆安走到他面前,绣春刀直指他的喉咙:“严阁老,您还是看看这个吧。”

他展开那半张烧焦的信纸残页,严嵩看清上面的字迹后,脸色瞬间惨白:“这……这是我写给世蕃的家书,怎会在你手里?”

“临清码头截获的,”骆安的声音冰冷,“还有‘茶马契’、钱麻子的供词、佛郎机炮的铭文……严阁老,您还有何话可说?”

严嵩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哈哈哈哈……骆安,你以为扳倒我,你就能上位?严党经营二十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你杀得了我,杀不完他们!”

“那就试试看。”骆安收刀入鞘,命人将严嵩押上囚车,“陛下有旨,您与严世蕃即刻下诏狱,听候审讯。”

诏狱的刑房里,炭火盆烧得正旺,却驱不散刺骨的寒意。严嵩被铁链吊在房梁上,皮鞭抽在身上发出“啪啪”的响声,他却始终一言不发——直到骆安将那半张染血的信纸残页扔在他面前。

“严阁老,”骆安点燃一支蜡烛,照亮残页上的“待其两败俱伤”,“您说徐阶与沈炼互搏,您可取而代之……可知陛下把这话看成了什么?”

严嵩的身体僵住了。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恐惧:“陛……陛下知道了?”

“不仅知道了,”骆安从怀中掏出另一份文书,“这是您密室中《九边密档》的抄本,上面有‘帝星黯淡,严氏当兴’的星图,还有……狼头玉佩的图谱。”

严嵩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枚狼头玉佩是他最大的秘密——三十年前,他在终南山遇到一位道士,道士说“狼头现,真龙出”,并将玉佩赠予他,预言“严氏子孙当承大统”。为此,他暗中培养死士,囤积兵器,甚至……勾结蒙古,企图借外兵之力夺位。

“你……你怎会找到密室?”严嵩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您儿子严世蕃太蠢,”骆安冷笑,“他在密室中藏了《九边密档》,却忘了锁好暗门——锦衣卫搜查时,一名小校无意中推开了书架后的机关。”

严嵩绝望地闭上眼。他知道,一切都完了——那枚狼头玉佩的预言,终究是镜花水月;他苦心经营的“严氏当兴”,不过是一场笑话。

“骆安,”他突然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你以为杀了严党,就能救沈炼?徐阶不会放过你,清流不会放过你……你不过是下一个我!”

骆安不为所动,转身走出刑房:“严阁老,您还是想想怎么在诏狱里度过余生吧——陛下说了,三司会审后,您将被凌迟处死,曝尸三日。”

严府被抄的第三日,锦衣卫在南花园的假山下发现了一道暗门。

暗门后是间密室,四壁挂满了地图——九边重镇的布防图、蒙古部落的分布图、倭寇巢穴的位置图,甚至还有一张标注着“紫禁城暗道”的图纸。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摆放着一个青铜匣,匣中正是完整的《九边密档》,首页画着一幅星图:北斗七星黯淡无光,东方七宿中却有一颗赤色星辰异常明亮,旁边题着四个大字——“帝星黯淡,严氏当兴”。

星图下方,压着一枚狼头玉佩——与严嵩书房中丢失的那枚一模一样。

“这……这是什么?”一名锦衣卫百户拿起玉佩,只见玉佩背面刻着一行小字:“狼头现,真龙出;严氏兴,大明亡。”

骆安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背面的刻字,突然想起沈炼在第一阶段提过的“狼头玉佩”——那是白莲教“弥勒堂”的圣物,据说佩戴者可“逢凶化吉,得窥天机”。原来,严嵩早与白莲教余孽勾结,妄图借助“天命”之说谋反!

“立刻将玉佩和星图送往西苑,呈给陛下!”骆安下令,“密室中所有文书,全部封存,不得遗漏!”

当黄锦将狼头玉佩和星图呈给嘉靖帝时,这位帝王正在无逸殿中焚烧严嵩的家书。他看着玉佩背面的刻字,又看了看星图上那颗赤色星辰,突然仰天长啸:“天不助朕!天不助朕啊!”

啸声凄厉,震得殿顶的积雪簌簌落下。黄锦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许久,嘉靖帝才渐渐平息怒火。他捡起那枚狼头玉佩,用力捏在手中,直到玉佩边缘嵌入掌心:“传旨,将严嵩、严世蕃押赴西市,凌迟处死;钱宁已伏诛,悬首东厂;所有涉案人员,一律抄没家产,流放三千里!”

“还有,”他补充道,“将这枚狼头玉佩和星图,与《九边密档》一起,封存于内府,列为‘天字号密档’——朕倒要看看,这‘严氏当兴’的预言,究竟是谁的阴谋!”

当骆安走出西苑时,雪停了。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抬头望向乾清宫的方向,那里曾是严嵩的办公之地,如今已被贴上封条。

“骆指挥使,”一名锦衣卫校尉匆匆跑来,“沈炼沈佥事已从诏狱放出,正在北镇抚司等您!”

骆安心中一喜,加快脚步向北镇抚司走去。他知道,严嵩虽倒,但朝堂的争斗远未结束——徐阶的清流、锦衣卫的旧部、蒙古的威胁、白莲教的余孽……每一股势力都在虎视眈眈。

而他,骆安,将以锦衣卫指挥使之职,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太平。

北镇抚司的牢门前,沈炼正站在阳光下,身上的囚服还未换下,脸上却带着久违的笑容。他看见骆安,大步走过来,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骆安,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救我。”

骆安从怀中掏出那枚狼头玉佩,递给他:“沈炼,你看这个——严嵩的密室里找到的,与白莲教的圣物一样。”

沈炼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着背面的刻字,脸色凝重:“‘狼头现,真龙出’……严嵩竟与白莲教勾结,妄图谋反?”

“不止如此,”骆安将《九边密档》和星图的事情告诉他,“严嵩早有篡位之心,这星图就是证据。”

沈炼深吸一口气,将玉佩收好:“看来,我们的仗还没打完。白莲教余孽、严党漏网之鱼、蒙古的威胁……都还在。”

骆安望着远方的宫墙,目光坚定:“那就接着打。这一次,我们要护的不仅是陛下,更是天下百姓。”

两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渐行渐远,身后,紫禁城的钟声响起,宣告着一个旧时代的终结,和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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