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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种的雨是带着性子来的。一连三天,它都缠缠绵绵地落着,把镇西老槐树的香泡得愈发清润——那香不再是春深时的浓烈,而是浸了水汽的温软,像块被雨水打湿的棉絮,贴在人的心口,带着点说不清的沉。画室的窗玻璃早凝满了雾,妮妮用指尖在上面画了朵小小的槐花,刚画完瓣,雾就又漫上来,把花晕成一片模糊的白,像记忆里褪了色的旧影。

她坐在画案前,手里捏着张泛黄的信纸。纸是南方特有的竹纸,边缘洇着圈水痕,像是被雨打湿过,字迹却比前两封更显急切,墨色深了些,连笔画的转折处都带着点抖,仿佛写信人握着笔的手在颤。“南方梅雨季毁了大半画稿,”妮妮轻声念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听闻你处藏有当年咱们合画的《槐荷图》,能否借我一用?待我补画完参展,便原物奉还,还可赠你南方新采的梅露,清冽甘醇,配你画荷正好。”

“合画”二字被她的指尖反复蹭着,纸页都起了毛边。阳光透过雨雾照进来,在这两个字上投下淡淡的影,像两道细小的刺,扎得她心口微微发紧。

画案旁,阿哲正给“共生卷”新添的槐木牌打磨边缘。木牌是给镇上即将出生的双胞胎准备的,上面刻着并蒂的槐花,砂布蹭过木面的“沙沙”声均匀而安稳,像在数着时光的刻度。可这声音忽然停了,阿哲放下砂布,抬头时,正看见妮妮指尖在“合画”二字上打转,眉头蹙得像朵打了蔫的槐花瓣。

他认得那幅《槐荷图》。那是妮妮十七岁的独作,画里的荷塘边立着棵老槐树,荷叶上的水珠滚落在槐花瓣上,墨色里藏着少女独有的灵秀。妮妮曾在某个雪夜,借着炭盆的光指给他看画角那片浅褐色的污渍:“当年他说我偷了他的构思,趁我不注意,泼了墨在上面。”那时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跟他说过话。”

这是两人断交的真正原因,妮妮从未对旁人说起,连陈先生和王婶都只知他们年少时有过争执,却不知这画里藏着的伤。

阿哲走过去,指尖轻轻拂过妮妮发间沾的槐花瓣——许是开窗时飘进来的,嫩白的瓣上还带着点湿。“这信里的话,不对。”他的声音很稳,像老槐树的根,扎在雨里也摇不动,“你当年跟我说,《槐荷图》是你一个人画的,还被他弄坏了。”

妮妮猛地回神,手里的信纸“啪”地按在画纸上,未干的墨痕立刻晕开一小片,像朵突然绽放的墨荷。“我也觉得奇怪……”她的声音带着点慌,像平静的水面被投了颗石子,“他前两封信还说在南方办了‘共生角’,画了好多农人插秧的图,怎么突然要借旧画?”

她转身打开枣木盒,钥匙插进锁孔时,“咔哒”一声轻响,在雨声里显得格外清晰。木盒最底层压着个蓝布包,布是当年母亲给她做棉袄剩下的,上面绣的小荷已经褪成了浅灰。妮妮解开布结时,手指微微发颤——里面正是那幅《槐荷图》。

画纸已经泛黄,却依旧平整,显然被精心收了许多年。荷塘的水用淡墨晕染,透着股清冽,槐树枝桠从画的右上角伸进来,花穗用的是干笔,带着点毛茸茸的质感。可就在画的右下角,有块浅褐色的污渍,像滴不小心溅上的泥,破坏了整幅画的和谐——那是沈书言当年泼的墨,如今看来,像道浅浅的疤,印在纸页上,也印在记忆里。

“这画我藏了这么多年,”妮妮的指尖拂过那道污渍,声音轻得像叹息,“连木盒都很少打开,从没想过再拿出来。”

阿哲蹲下身,目光落在画的背面。那里贴着层薄棉纸,是为了防潮,可棉纸边缘有处新的折痕,像被人最近翻动过时不小心压出来的,折痕里还沾着点细小的木屑——画室的木屑是槐木的,带着清浅的香,可这木屑的味却偏淡,倒像是……枫木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像有块小石子落进了井里,荡开圈圈疑云。但他没说出口,只伸手把妮妮散落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的温度抵着她耳尖的凉:“别急着回信,咱们再等等。雨停了,或许会有新的消息。”

妮妮点点头,把《槐荷图》重新包好放进木盒,锁上时,钥匙的碰撞声在安静的画室里格外清晰。她看向窗外,雨还在下,老槐树的影子在雨雾里摇摇晃晃,像个模糊的旧影,缠缠绵绵,挥之不去。

夜里,雨还在下,敲在窗棂上“滴滴答答”,像谁在耳边数着数,让人睡不着。妮妮翻来覆去,眼前总晃过当年的画面——十七岁的沈书言站在画室门口,手里攥着支墨笔,眼里的嫉妒像淬了冷的针,他说“凭什么你的画总能被先生夸”,然后不等她反应,就把笔尖的墨甩在了《槐荷图》的角落。那时的槐香也像现在这样浓,却被墨的腥气冲得变了味,成了她许多年不敢触碰的刺。

可信里的“合画”“借我一用”却像裹了糖的刀,甜腻的措辞下藏着说不清的锋利。他前两封信里的“共生角”“梅枝寄暖”还历历在目,怎么突然就变了调?那幅画对他而言,明明是争执的源头,为何突然成了“合画”?还有画背那道新的折痕……是谁动过木盒?

妮妮悄悄起身,走到画室。月光透过雨雾照进来,在木盒上投下淡淡的影。她伸出手,指尖刚要碰到盒锁,就听见身后传来轻响——是阿哲。他披着件外衣,手里拿着盏油灯,灯光在他眼里跳动,像藏着未说出口的担忧。

“睡不着?”他走过来,把油灯放在画案上,光晕里飘着细小的槐花瓣,是从窗缝钻进来的,“我也在想那封信。”

“你说,他会不会是……有什么难处?”妮妮轻声问,语气里带着点连自己都不信的犹豫。毕竟,沈书言春天来槐花会时,眼里的释然不像假的,他画的《南梅北槐图》里的暖,也不像装的。

阿哲沉默了片刻,油灯的光在他侧脸投下深浅的影:“难处或许有,但借画的理由,不对。”他顿了顿,伸手握住妮妮的手,她的手很凉,像浸在雨里,“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咱们先把画收好。你的画,不该再被任何人惊扰,尤其是带着算计的。”

妮妮看着他眼里的光,像老槐树的根,稳稳地扎在土里,忽然觉得安心了些。她点点头,把油灯吹灭,月光立刻涌了上来,照亮木盒上的花纹——那是阿哲刻的槐枝缠荷,此刻在月下显得格外清晰,像在守护着什么。

回到床上时,雨渐渐小了,只剩下“沙沙”的轻响,像槐叶在低语。妮妮靠在阿哲肩头,闻着他身上的槐木味,终于慢慢闭上眼。可梦里,那幅《槐荷图》总在眼前晃,画角的墨渍越来越大,像要把整幅画都吞掉,而沈书言的脸在墨色里若隐若现,笑着说“这画本来就该有我的一半”……

她猛地惊醒,额头沁出层薄汗。窗外的雨已经停了,天边泛起淡淡的白,槐香从窗缝钻进来,清润得像水洗过,却带着点说不清的滞涩,缠在鼻尖,挥之不去。

妮妮知道,有些旧影,一旦被惊动,就会像雨后的青苔,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缠上现在的安稳。而那封来自南方的梅笺,像颗投入静水的石子,已经在她心里,漾开了圈圈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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