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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雨刚歇,小镇就被槐花的白淹没了。老槐树的枝桠上像堆了层雪,风过时,花瓣簌簌落下,沾在画室的窗台上、孩子们的发梢上,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香。妮妮和阿哲正忙着筹备一年一度的槐花会,画案上铺着裁好的红纸,剪刀在妮妮手里翻飞,剪出的槐花纹路细如游丝,落在纸上像活的一样。

“阿哲哥哥,你看这个!”小石头举着个红纸灯笼跑过来,灯笼骨架是他跟着张爷爷学编的,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机灵,上面贴着他剪的槐花瓣,边缘还带着没剪齐的毛边。他仰着小脸,鼻尖沾着点红纸屑,眼里亮得像落了槐花,“这个灯笼挂在老槐树下,是不是最显眼?”

阿哲刚把一块槐木固定在刻台上,闻言放下刻刀,伸手摸了摸小石头的头,指尖沾着的木屑蹭在他发间,像落了点碎雪:“好看,比去年的还精神。”他拿起灯笼看了看,“就是这里的花瓣可以再圆一点,像这样——”说着用手指在红纸上轻轻比画,“你看,像刚从树上落下来的,带着点颤。”

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头,捧着灯笼跑回伙伴堆里,嘴里嚷嚷着“我要剪个最圆的花瓣”。画室里顿时热闹起来,剪刀剪纸的“咔嚓”声、孩子们的笑闹声、阿哲刻木牌的“笃笃”声,混着窗外的槐花香,像一首没谱的歌,唱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妮妮放下剪刀,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着阿哲专注的侧脸。他正给一块“槐花会”木牌刻花边,刻刀在他手里像有了灵性,起落间,槐枝的弯、花瓣的柔都渐渐显形,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睫毛上,投下浅浅的影。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像被槐花蜜泡过,甜得安稳,甜得踏实。

就在这时,画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了。“吱呀”一声轻响,像根细针,刺破了满室的喧闹。所有人都顿住了动作,孩子们的笑闹声戛然而止,连窗外的风声都仿佛静了一瞬。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刻意的温和:“请问,妮妮在吗?”

妮妮手里的剪刀“嗒”地掉在红纸上,在槐花纹路中间戳出个小洞。她猛地抬头,目光撞进门框处的人影,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那人穿着一身深灰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头发梳得整齐,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带着浅淡的笑,眼角的纹路比记忆里深了些,可那眉眼,那嘴角的弧度,分明是沈书言!

那个他们以为早已埋在老槐树下、被槐花覆盖的沈书言!

“你……你没死?”妮妮失声叫道,声音抖得像风中的槐叶,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后腰撞到画案的棱角,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却浑然不觉。眼前的人像个从旧梦里钻出来的幻影,让她头晕目眩——日记本里的冰冷文字、苏晚的泪水、墓前的白梅、木盒里的旧信……所有被安放好的过往,此刻全像被狂风卷过的槐花瓣,乱得让人心慌。

阿哲几乎是立刻挡在了妮妮身前,他的背挺得笔直,像老槐树的枝干,带着不容侵犯的韧。他警惕地看着门口的人,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眼里的温和瞬间被冰霜覆盖:“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压抑的怒意,指节因为攥得太紧而泛白,刻刀还握在手里,折射出冷冽的光。

沈书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像被风吹皱的水面,随即漾开一丝苦涩,他往前迈了半步,西装的袖口露出块精致的手表,与这满是木屑和墨香的画室格格不入。“妮妮,阿哲,”他的声音放得更柔,像怕惊扰了什么,“是我,沈书言。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毕竟……当年的事,是我没说清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画室里的景象——孩子们惊恐的脸、画案上的槐花剪纸、角落里堆着的《共生卷》、阿哲手里的刻刀,最后落回妮妮苍白的脸上,带着种复杂的情绪,像愧疚,又像别的什么:“我确实还活着。当年……当年是个误会。”

“误会?”阿哲冷笑一声,声音里的冰碴几乎要掉下来,“什么误会能让一个人‘死’了这么久?什么误会能让苏晚找你找得肝肠寸断?什么误会能让你在日记里写下那些……”他没说下去,但“虚伪的算计”几个字,像冰锥悬在空气里。

沈书言的脸色白了白,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个牛皮笔记本,封面和之前那本很像,只是更新些。“我知道你们看过我的日记,”他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疲惫,“但那只是一部分。后来的事,你们不知道。”他试图往前再走一步,却被阿哲凌厉的眼神盯在原地。

画室里的静像凝固的琥珀,只有窗外的槐花还在簌簌落,落在门口的人脚边,像撒了层碎玉。孩子们吓得躲在妮妮身后,小石头攥着他的灯笼,小声问:“妮妮姐姐,他是谁呀?”妮妮没回答,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沈书言手里的笔记本,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喘不过气。

这个本该只存在于记忆和木盒里的人,怎么会突然站在这里?他说的“误会”是什么?那本新的笔记本里,又藏着怎样的秘密?清明的槐香依旧浓郁,可画室里的暖,却像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逢抽走了,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和翻涌的疑云,像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雨,压得人喘不过气。

沈书言看着他们戒备的样子,脸上的苦涩更浓了。他把笔记本往前递了递,像在呈上什么证据:“我知道你们恨我,怨我。但请给我一点时间,听我把话说完。当年的事,比你们想的更复杂……”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哲打断了:“这里不欢迎你。”阿哲的声音冷得像清明的雨,“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不该再出现在这里,打扰我们的生活。”

妮妮看着沈书言,忽然想起苏晚离开时说的话:“放下不是原谅,是放过自己。”可此刻,那些被她努力放下的过往,全被这个人的出现搅成了一团乱麻。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声音带着种连自己都惊讶的平静:“你走吧。我们不想再听任何关于你的事。”

沈书言握着笔记本的手轻轻颤了一下,他看着妮妮决绝的眼神,又看了看阿哲紧绷的侧脸,最终苦笑了一声,收回了手。“我会再来的。”他说,声音里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固执,“有些事,你们必须知道。”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画室,西装的衣角扫过门口的槐花,带起一阵细碎的白。画室的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像在叹息。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槐花丛里,妮妮才双腿一软,被阿哲紧紧扶住。

“没事了。”阿哲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努力稳着,“有我在。”

孩子们怯怯地围过来,小石头举着他的灯笼,小声说:“阿哲哥哥,他是不是坏人?”

阿哲没说话,只是把妮妮扶到竹椅上,转身捡起地上的剪刀,红纸上的槐花纹被戳破了一个洞,像块破了的疤。窗外的槐花香依旧甜,可画室里的热闹,却再也回不来了。那道突然出现的身影,像一颗投入平静荷塘的巨石,激起的波澜,不知要多久才能平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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