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怎么样？”
何雨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往前走了两步，逼近阎埠贵，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几乎将阎埠贵整个人都笼罩了进去。
“我想要我家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回来！”
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小锤，一下下敲在阎埠贵的心上。
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那几根木料，又指了指旁边空出来的一大片地方。
“阎老师，您是教书的，眼神应该不差。这点东西，够做什么？我那两张红木桌子呢？那四条胡桃木的椅子腿呢？”
阎埠贵眼皮一跳，嘴硬道：“什么红木桌子？我不知道！我就拿了这几根，都给你还回来了！”
“不承认？”何雨柱笑了，他蹲下身，捡起一块木头在手里掂了掂，慢悠悠地说道：“行，那咱们就算算账。”
“我也不跟你多要，那两张桌子，加上那些零零碎碎的木料，就算你五块钱！你现在给我，这事就算过去了！”
“五块钱？！”
阎埠贵的声音瞬间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那双眼睛瞪得溜圆。
“何雨柱，你怎么不去抢！你那些破烂玩意儿，值五块钱？”
“破烂？”何雨柱站起身，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敛去，眼神也冷了下来，
“阎老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那可是正经的红木，你去木材厂问问，五块钱我还是看在邻居的面子上少要了！”
“我不管！我没拿！我没钱！”
阎埠贵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完转身就要往自己屋里走。
“行啊。”
何雨柱不急不躁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今天拿不出来没关系，明天我直接去你们学校找你。我想，你们校长应该很乐意跟我聊一聊，关于他手下的老师，晚上不备课，反而像个贼一样翻人家东西的事情。”
“到时候，咱们就在你们班，当着你所有学生的面，好好算算这五块钱的账！”
阎埠贵的身影猛地一僵，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去学校要账？
当着校长和所有学生的面？
他几乎能想象到那个画面，自己一辈子的清誉、那点为人师表的体面，将在瞬间荡然无存！
这张老脸，他丢不起！
院子里的风似乎都冷了几分，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虽然没敢凑得太近，但那一道道目光却像针一样扎在阎埠贵的背上。
他猛地转过身，几步冲到何雨柱面前，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柱子！你别太过分！”
可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底气。
何雨柱看着他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的脸，心中冷笑，嘴上却不依不饶：“我过分，还是你手脚不干净过分？”
眼看何雨柱油盐不进，阎埠贵彻底慌了。
他一把拉住何雨柱的胳膊，将他拽到院子角落里更暗的地方，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柱子，算我求你了！东西……东西真不是我一个人拿的！”
“那两张桌子，被……被贾家拿走了！”
“贾家？”
何雨柱眉头一挑，这个答案倒是在他意料之中。
“对！就是贾家！贾张氏那个老婆子，，看我搬东西，她也跟着过来，专挑好的拿！”
阎埠贵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把责任往外推。
何雨柱抽出被他抓住的胳膊，掸了掸衣服，淡淡地说道：
“行啊，既然是她们拿的，那你去帮我要回来。”
“我……我去？”
阎埠贵瞬间傻眼了，
“那……那怎么行？东西又不是我家的，我凭什么上门去要？”
何雨柱闻言，嗤笑一声，他指着地上那堆刚被阎埠贵还回来的木料，歪着头反问：
“哟？阎老师，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
“地上的这些东西，难道就是你家的了？你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凭什么？”
“我……”
阎埠贵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被何雨柱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何雨柱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两条路，你自己选。”
“第一，你现在去贾家，把我的东西原封不动地要回来。第二，你现在掏五块钱给我。”
“你自己掂量着办。”
阎埠贵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嗦了半天，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舔着脸商量道：
“柱子……你看……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不……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
何雨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点了点头。
“行。”
他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走。
“就这么算了。”
这下，反倒是阎埠贵急了。
算了？
他才不信何雨柱会这么好心！
这小子今天摆明了是要把事情弄到底，他这么一走，明天绝对会出现在自己学校门口！
那后果，他不敢想！
“哎，柱子！别！别算了！”
阎埠贵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拉住何雨柱的胳膊，脸上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去！我去还不成吗？我马上就去贾家帮你把东西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