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甘敬的放纵
周一上午，陆远正在后厨调试新研发的 “栗子焖鸡” 配方，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擦了擦手上的油，拿起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动着 “甘敬” 的名字，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 自从上次甘敬哭着打电话说想彭佳禾后，两人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她突然来电，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喂。” 陆远按下接听键，语气尽量保持平淡，避免不必要的暧昧。
“陆远……” 甘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明显的疲惫，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你现在…… 有空吗？我想跟你见一面，有话想跟你说。”
陆远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看了一眼后厨里忙碌的帮工，又想起餐厅刚稳定的运营，犹豫着说：“我现在在忙餐厅的事，要是有急事，电话里说也行。” 他实在不想再跟甘敬产生过多交集，尤其是在刚从徐丽那里获得片刻平静之后。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甘敬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哭腔：“我…… 我快撑不下去了。浩坤最近总跟我吵架，说我心思不在他身上；他妈妈也总挑剔我，说我不会做家务，不懂照顾人；还有那些亲戚，总问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我真的…… 真的快被逼疯了。”
她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陆远心上。他想起以前两人在一起时，甘敬也是个爱笑的姑娘，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充满委屈和疲惫。心里的柔软被触动，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你想在哪儿见？”
“我在市中心的皇冠酒店开了房间，房间号是 802。” 甘敬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你要是有空，就过来吧，我…… 我就想跟你说说话。”
挂了电话，陆远靠在灶台边，心里满是纠结。他知道去见甘敬意味着什么 —— 很可能会再次陷入情感的漩涡，甚至可能被江浩坤发现，到时候不仅自己会麻烦，连餐厅和彭佳禾都可能受到影响。可一想到甘敬哽咽的声音，想到她曾经的好，他又狠不下心拒绝。
“陆远，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老卓端着一筐土豆走进来，看到他发呆，关切地问。
“没什么卓叔，就是有点私事，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陆远勉强笑了笑，脱下围裙，跟帮工交代了几句，就匆匆走出餐厅。
打车来到皇冠酒店，陆远站在大堂里，心里还在挣扎。他掏出手机，想给甘敬发消息说 “还是不见了”，可手指悬在屏幕上，却迟迟按不下去。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走进了电梯。
802 房间的门虚掩着，陆远轻轻推开，就看到甘敬坐在沙发上，头发散乱，眼睛红肿，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几个空酒瓶。看到陆远进来，她立刻站起身，快步走过来，伸手抱住了他：“陆远，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她的身体带着酒气，还有一丝颤抖。陆远想推开她，可手臂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甘敬把头埋在他怀里，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最近的委屈 —— 江浩坤的给的压力、婆婆的挑剔、亲戚的议论，还有她对现在生活的厌恶。
陆远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他拍了拍甘敬的背，像以前一样安慰她：“别太难过了，要是实在受不了，就跟江浩坤好好谈谈，或者…… 或者分开一段时间，让自己冷静冷静。”
“分开？我怎么敢分开？” 甘敬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绝望，“我现在已经 30 岁了，要是跟他分开，别人会怎么看我？而且…… 而且我心里还有你，我跟他在一起，本来就是个错误。”
她的话让陆远心里一震。他看着甘敬泛红的眼睛，看着她脸上的委屈，突然想起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日子 —— 那时候虽然穷，却很开心，没有这么多的压力和算计。酒精的作用下，甘敬的眼神变得迷离，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陆远的脸：“陆远，我好想回到以前，回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江浩坤，没有他妈妈，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说着，慢慢凑近，吻上了陆远的嘴唇。陆远的身体僵住了，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她，应该立刻离开这里，可情感却让他无法抗拒 —— 甘敬的吻带着熟悉的温度，还有一丝绝望的依赖，让他想起了曾经的美好，也想起了现在的无奈。
酒精和情绪的双重作用下，陆远的理智渐渐崩塌。他没有推开甘敬，反而伸手抱住了她，回应着她的吻。甘敬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压力都发泄出来，她拉着陆远走到床边，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没有徐丽那种温柔的慰藉，也没有江莱那种带着占有欲的激烈，只有一种带着绝望和放纵的沉沦 —— 甘敬想通过肉体的接触，暂时忘记生活的压力和痛苦；陆远则在熟悉的气息里，暂时迷失了自己，忘记了现实的麻烦。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平静下来。甘敬靠在陆远怀里，眼睛闭着，脸上还带着泪痕，呼吸渐渐平稳。陆远看着天花板，心里没有丝毫的愉悦，只有满满的空虚和愧疚 —— 他又一次失控了，又一次陷入了不该有的纠缠。
“陆远，要是我们当初没有分开，现在会不会很幸福？” 甘敬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迷茫。
陆远沉默了几秒，轻轻推开她，坐起身开始穿衣服：“没有当初了，甘敬。我们现在都有自己的生活，今天的事……我不知道改怎么说 。”
甘敬看着他，眼里满是泪水：“在你心里，还有我位置吗？”
陆远的声音带着疲惫，“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你有江浩坤，我有我的生活，我们不该再纠缠不清。”
他穿好衣服，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甘敬，心里满是复杂：“你好好休息，以后别再这样了。要是真的觉得不幸福，就好好想想自己想要什么，别再折磨自己了。”
说完，陆远推开门，快步走出房间。走出酒店，阳光刺眼，他才感觉自己清醒了些。掏出手机，看到老卓发来的消息：“陆远，客人有点多，你什么时候回来？”
陆远回复：“马上就回。” 然后打车匆匆赶回餐厅。
回到餐厅，看着熟悉的烟火气，看着老卓和帮工忙碌的身影，陆远心里的空虚和愧疚才稍微缓解了些。他穿上围裙，走进后厨，拿起炒勺，开始准备菜品。炒勺碰撞铁锅的声音响起，让他暂时忘记了酒店里的纠缠，忘记了甘敬的眼泪。
可他知道，这份平静只是暂时的。甘敬的邀约，像又一根绳子，把他拉进了更深的情感漩涡。他不知道未来还会有多少麻烦，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他心里清楚 —— 无论如何，他都要守护好餐厅和彭佳禾，这是他唯一的底线，也是他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
晚上打烊后，陆远坐在收银台旁，看着彭佳禾画的画，心里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