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凄厉的惨叫如同冰冷的刀子，瞬间划破了四合院内欢宴的热烈气氛！
“什么动静？！”
“外面！”
几乎在同一时间，刚才还醉意朦胧的四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王建设这位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干部，反应最为迅速和专业。
只见他脸色一凝，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撩开衣襟，下一秒，一把乌黑锃亮的手枪就赫然握在了手中，枪口下意识地指向地面，但那股瞬间迸发的凌厉气势，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李怀德也不含糊，拔出自己的配枪，拉栓扣保上膛，一气呵成！脸上的肥肉块块饱绽，兴奋地都在冒光！
南易虽然慢了半拍，但也是血性十足，嗷一嗓子，转身就冲进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切菜大砍刀，横眉立目地吼道，“苟日的！哪个不开眼的敢来这儿找事？！”
何雨柱则顺手抄起桌边一个空汾酒瓶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眼神锐利地扫向门外。
“走！出去看看！”李怀德低喝一声，和王建设一左一右，默契地相互掩护着，率先冲出了正房门。
南易和何雨柱紧随其后。
四人如临大敌般冲出四合院大门，警惕地据枪持刀，目光如电般扫向南锣鼓巷的街道！
然而……
月光如水银泻地，将青石板路面照得一片清冷明亮。
长长的巷子里，却空无一人。
没有想象中的敌特袭击，没有流氓斗殴，甚至连只野猫野狗都没有。
只有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更衬得四周一片死寂。
“嗯？人呢？”南易举着菜刀，茫然地四下张望。
王建设和李怀德也不敢大意，两人背靠背，谨慎地以战斗姿态向前搜索了一段距离，又查看了几个可能的角落和门洞，依旧一无所获。
“奇怪……刚才那声惨叫，明明很近很清晰……”王建设收起枪，眉头紧锁。
李怀德也放松了警惕，疑惑道，“难道是听错了？喝多了出现幻听了？”
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强大的感知力和与系统的微弱联系告诉他，刚才绝对有异常发生，但已经被系统悄无声息地处理了。
但他面上也装作困惑的样子，“可能吧……或者是哪个醉鬼路过瞎叫唤？吓咱们一跳。”
南易松了口气，把菜刀放下，嘟囔道，“妈的，虚惊一场！吓得我酒都醒了一半！”
四人又在门口张望了片刻，确认再无任何异常，这才悻悻地返回屋里。
经过这么一吓，酒劲也散了不少。
但桌上还剩不少酒菜，四人回屋重新坐下，又喝了几杯压惊酒，聊天的兴致却淡了许多。
没多久，李怀德、王建设和南易就真的顶不住了，一个个东倒西歪，醉得不省人事。
何雨柱看着仨人的醉态，笑了笑，挨个把他们扶进早已收拾好的厢房里安顿好。
反正如今这整个95号院都是他的，空房间多得是。
关上正房的门，何雨柱脸上的醉意和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变得清明而冷静。
他心念一动，身影瞬间从屋内消失，进入了系统空间。
“系统，刚才外面怎么回事？”他直接问道。
空间内光芒一闪，投射出一幅画面：
就在他们喝酒的时候，一个鬼鬼祟祟、衣衫褴褛的身影，沿着墙根偷偷摸到了南锣鼓巷口，正是许久不见的许大茂！
许大茂脸上带着怨毒和疯狂的神色，嘴里似乎还喃喃咒骂着什么，看方向，分明是冲着他的四合院来的！
然而，就在许大茂刚踏进巷口阴影的一刹那，一道无形的空间波动瞬间将他笼罩！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第二声，就如同被橡皮擦掉一样，凭空消失了！画面中只留下他刚才站立处一点细微的能量涟漪。
【叮！检测到宿主宴请重要客人，为避免打扰，未及时汇报。已于21:47分捕获试图潜入四合院的可疑目标一名。】
【经初步扫描，目标为：许大茂。已暂时收容于隔离舱。】系统的电子音平静地汇报。
何雨柱眼神一冷，“许大茂？苟日的他不是被送孤儿院了吗？怎么跑出来了？还这副鬼样子，想来找我麻烦？”
他走到隔离舱前，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瘦脱了形的许大茂，命令道，“弄醒他，审讯！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一道微弱的电流闪过，许大茂呻吟着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站在透明舱外的何雨柱时，先是极度惊恐，随即爆发出疯狂的咒骂！
“何雨柱！你个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把我送进那鬼地方！我跟你拼了！”
何雨柱面无表情，“许大茂，看来孤儿院的好菜好饭也没能堵住你的臭嘴。说吧，怎么跑出来的？摸黑回来想干什么？”
许大茂似乎破罐子破摔了，狞笑道，“干什么？老子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苟日的孤儿院，没一个好东西，他们嫌我年纪大不要我了！就把劳资一脚从孤儿院里踢出来了！”
“老子没地方住地方吃，饿得都走不动路了 那就爬回来找你算账！可惜……苟日的何雨柱，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许大茂又惊又惧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是苟日的什么见鬼地方？”
何雨柱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对系统下令，“深度扫描他的记忆，特别是关于他父母和他自身背景的信息。”
【叮！指令确认。开始深度记忆扫描……扫描中……发现加密记忆区块……尝试破解……破解成功……读取中……】
片刻后，系统冰冷的汇报声让何雨柱的眉头越皱越紧：
【目标记忆信息提取完毕。确认：目标许大茂，其生前父母均为军统保密局潜伏特务，代号‘泥鳅’。】
【目标自幼接受其父母潜伏训练与反侦察灌输，但因资质平庸，未被正式启用，仅作为休眠暗桩存在。】
【其父母被宿主抓获后，目标仇恨加深，休眠指令被激活，目的转变为复仇与伺机收集情报。】
【此次潜回，意图纵火或投毒进行破坏，并寻找其父母可能遗留的联络方式。】
何雨柱沉默了。他看着隔离舱里还在不断咒骂、面目扭曲的许大茂，心里第一次产生了剧烈的纠结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许大茂是个坏种，这点毋庸置疑。但他这悲剧的一生，从一开始就被他那特务父母注定了他是个被卷进来的可怜虫。
这份情谊，啧啧……
杀？一个命令，这个纠缠了他大半辈子的冤家对头就会彻底消失，永绝后患。
以许大茂的身份和之前的所作所为，就算“无害化处理”了，也无可厚非。
但何雨柱发现自己竟然有点下不去手。不是因为心软，而是觉得为了这么个玩意儿，脏了自己的手（系统），似乎有点不值？
而且，他骨子里那份来自现代的灵魂，对“杀人”这种事，终究有着一道底线，除非是像之前那种你死我活的敌对状态。
毕竟，在那一段记忆里，傻柱风雪之夜桥洞里冻死后，是病弱的许大茂为傻柱驱散了野狗，保留了完尸。
可不杀？难道放了他？那更不可能！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许大茂见何雨柱久久不语，脸上阴晴不定，似乎也感到了恐惧，咒骂声渐渐小了下去。
安静了一会，许大茂又色厉内荏地叫道，“何……何雨柱！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新社会！你不能乱来！”
何雨柱被他这话气笑了，“新社会？许大茂，你一个军统特务的狗崽子，跟我讲新社会？你也配？”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最终决定。
“系统，清除他今晚被抓捕以及关于系统空间的所有记忆。然后，对他进行‘记忆覆盖与人格重塑’。”
何雨柱缓缓说出一个他之前从未使用过的、系统标注为“高风险伦理选项”的功能。
【叮！指令确认。请注意，‘记忆覆盖与人格重塑’存在较高不确定性，可能导致目标认知混乱或智力损伤。是否继续？】
“继续。”何雨柱语气坚定，“就用…就用一个‘因生活挫折而精神失常，被好心人送往外地精神病院救治’的模板覆盖。”
”把他脑子里那些特务的玩意儿，还有对我的仇恨，全部抹掉！”
“让他以后就做个浑浑噩噩的傻子吧，总比死了强，也省得再害人。”
【叮！指令已接受。开始执行记忆覆盖与人格重塑程序……】
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了隔离舱中的许大茂，他惊恐的表情逐渐变得茫然、呆滞，最终彻底平静下来，眼神空洞无物。
何雨柱看着彻底变成白痴模样的许大茂，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许大茂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傻茂！
他挥了挥手，“系统，找个偏远地区的正规精神病院，把他妥善安置过去吧，确保他以后能活着就行。”
【明白。处理程序启动。】
看着许大茂从隔离舱中消失，何雨柱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个道理何雨柱他懂。但或许，在拥有绝对力量之后，如何行使这份力量，本身也是一种修行和抉择。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开。外面的世界依旧不太平，“观察者”的威胁还未解除，他没太多时间伤春悲秋。
何雨柱灵光一闪，“苟日的，阎家老大阎解成，还有刘家老大刘光齐，会不会也是果党特务！”
他立即下令，“系统，深度扫描阎家三兄弟和刘家三兄弟！彻查这六人是否果党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