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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晨光:玉坠银锁逢

夜漏敲过三更,破庙的窗纸被风刮得簌簌响,月光透过破洞,在地上洒下碎银似的光斑,混着墙角蛛网,添了几分凄冷。陈默蜷在草堆上,眼皮沉得像灌了铅——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衫,领口缝着块补丁,露出的手腕上满是老茧,眉骨处还有道浅疤,是去年逃荒时为护庆娘,撞在断墙上留下的。迷迷糊糊间,竟听见了庆娘带着哭腔的呓语。

他猛地睁眼,却发现自己站在熟悉的村头老槐树下——那是他与庆娘拜堂后,常去纳凉的地方。可此刻,槐树下没有摇着蒲扇的乡亲,只有几个蒙着黑巾的贼人,手里攥着亮闪闪的钢刀,刀光映着月色,冷得刺眼。

“放开我!你们这群恶人!”庆娘被一个贼人反剪着胳膊,她才十二岁,扎着条歪歪扭扭的麻花辫,发尾用根褪色的红绳绑着,那是养母生前留给她的;青布裙被扯破了一角,露出的膝盖上沾着泥,发髻散乱,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往下掉,却还死死咬着唇挣扎,“陈默!陈默你在哪儿!”

而在庆娘身边,李昭棠正死死护着她。李昭棠比陈默大两岁,同母异父,身材偏瘦却站得笔直,身上的灰布衣裙袖口缝了三层补丁,腰间别着个磨得发亮的铜哨——那是她小时候,爹给她做的,说遇到危险就吹。她手里攥着根断了的扁担,指节泛白,声音虽带着颤,却没半分退缩:“你们要抢钱,我给!要粮,我也给!别碰我弟媳,不然我吹哨子喊人,这附近的流民都能过来!”

可贼人根本不理会,为首的那个脸上有道刀疤,伸手就去拽庆娘的手腕,恶声恶气:“抢钱抢粮算什么?这小娘子生得标志,带回去给大哥当压寨夫人,比什么都强!”

“不准碰她!”陈默看得目眦欲裂,拔腿就往那边冲,可脚像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半步;他想喊,喉咙里却像堵了团棉絮,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贼人把庆娘和李昭棠往马背上拖。

庆娘回头看他,眼泪模糊了双眼,声音嘶哑:“陈默,救我……救昭棠姐……”

李昭棠也转头,眼里满是绝望,却还朝他喊:“阿默,别过来!他们人多,你打不过!快跑!别管我们,好好活着!”

陈默急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来,可依旧动不了。他看着贼人翻身上马,马蹄扬起的尘土迷了他的眼,庆娘和李昭棠的哭声越来越远,渐渐被风声吞没,最后连马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庆娘!昭棠姐!”他终于吼出了声,猛地从草堆上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透了粗布短衫,后背贴在冰冷的庙墙上,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破庙里依旧静悄悄的,只有风刮窗纸的声音,墙角的老鼠窸窣跑过,月光还是那样碎。他伸手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庆娘和李昭棠不在,贼人也不在,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梦里庆娘的眼泪、李昭棠的嘶吼,还有那把冷得刺眼的钢刀,都清晰得像真的发生过一样。陈默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眼底满是后怕与愧疚:自去年家乡闹了灾,养母没熬过冬天,他就带着庆娘和李昭棠出来逃荒,一路颠沛,饿了啃树皮,渴了喝溪水,总怕她们受委屈,如今连梦里,都护不住她们。

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起身走到破窗边,望着外面的月色——胸前的玉坠贴着皮肤,是上好的和田籽料,通透莹润,边缘被岁月磨得光滑如卵,借着月光能看清深深刻着的“唐”字。“捡你时就带着,别丢了。”养母的话言犹在耳,他摸了摸玉坠,在心里暗自发誓:明日一定要多找些吃食,哪怕自己饿着,也不能让庆娘和李昭棠再受半点惊吓,往后,他定要拼尽全力,护住她们俩。

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破庙残破的屋檐上,将蛛网照得如同银丝。夜漏三更,万籁俱寂,只有几声遥远的犬吠和庙内均匀的呼吸声。

陈默猛地坐起,额角沁出细密的冷汗。梦中那场滔天洪水又一次席卷而来,浑浊的浪涛里,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推向岸边,他只来得及抓住那人腰间的玉佩,便被冲散在汹涌的激流中——这个梦魇,如同附骨之疽,缠绕了他整整十五年。

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玉坠依旧温热。偶尔夜深人静时,它会莫名发烫,仿佛有什么被封印的力量在悄然苏醒。一阵夜风卷入庙中,卷起地上的枯草,陈默转头看向角落:庆娘和李昭棠相互依偎着睡在草堆里,庆娘把脸埋在李昭棠怀里,手里还攥着个皱巴巴的野果核;李昭棠则把胳膊搭在庆娘身上,像护着易碎的珍宝,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装水的破瓦罐,罐口用布塞着,怕落灰。

他轻轻起身,将自己那件打满补丁的外衫盖在庆娘单薄的身子上——庆娘的衣服太短,露着一截脚踝,冻得有些发红。李昭棠在睡梦中咂了咂嘴,翻了个身,含糊地说:“阿默,别乱跑……”陈默蹲下身,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轻声应道:“我不去远,找吃的就回来。”

庙门外,夜色正浓。陈默提起墙角那根自制的鱼竿——竿子是用枯树枝削的,绑着拆下来的麻绳,还有一个破布袋,是用旧僧袍改成的。他必须赶在天亮前,去附近的山林里找些野果,再到三里外的小溪碰碰运气,上次在那里发现了一处深潭,隐约见过鱼影游动。

临走前,他回头望了一眼破庙:残破的韦陀像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个沉默的守护者;瓦缝里长出了几株野草,在夜风里轻轻晃。他知道,天亮后,他们又要继续那看不到尽头的逃亡,但至少,不能让她们空着肚子赶路。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林间传来夜枭的啼叫,脚下的石子硌得脚底生疼。陈默握紧胸前的玉坠,一步步踏入未知的黑暗——玉坠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竟隐隐泛起温润的光泽,像一盏小小的灯,为他引路。

穿过一片竹林,竹叶扫过脸颊,带着凉意。前方隐约现出一座更为破败的古庙,门楣上“法门寺”三个字已斑驳难辨,门框上的朱漆掉得只剩零星几点。陈默本欲绕行,玉坠却突然发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他,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挪。

破败的大殿内,一尊泥塑的佛像半倾在地,佛首滚落一旁,脸上的金粉早已脱落,却依然保持着慈悲的微笑。月光从坍塌的屋顶倾泻而下,正好照在佛首之上,镀了一层银辉。

陈默正要退出,目光却被佛首下压着的一卷经书吸引——经书用深蓝色油布包裹着,边角有些磨损,却依旧完好。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油布,展开经书的刹那,玉坠突然光芒大盛,映得他脸上一片亮。

这不是寻常佛经,而是一卷手抄的《大唐西域记》,墨迹苍劲有力,纸页泛着陈旧的黄。在记载天竺之行的段落旁,有一行细密的小字批注,字体与玉坠上“唐”字的笔锋如出一辙:“贞观十九年,携归真经,亦得异宝。中有昆仑玉珏一枚,乃西行途中一异人所赠,言此物关乎中土一场未了之因果。今将此玉一分为二,一留寺中镇守,一随缘流转,待有缘人重聚,方可解其中奥秘。”

陈默心跳如鼓,急忙取下胸前的玉坠,借着月光仔细端详——玉坠边缘那道他一直以为是磕碰造成的缺口,此刻竟呈现出规整的弧形,分明是被一分为二的痕迹!“异宝……昆仑玉珏……”他喃喃自语,脑海中又浮现出梦中的洪水,“难道梦里救我的人,与这玉珏有关?”

他继续翻阅经卷,在最后一页发现了一幅简图:两枚半玉合而为一,形成完整的圆形,中央刻着一个清晰的“唐”字,与他玉坠上的字样完全相同。殿外忽然传来一声鸦啼,陈默猛地回神,将经卷和油布小心叠好,塞进破布袋里——这东西太珍贵,不能让外人看见。

他伸手触摸那尊倾倒的佛首,指尖触到佛首耳后的刹那,竟感觉到一丝微弱的震动,仿佛有什么古老的封印正在松动。“玄奘法师……您想通过这经卷,告诉我什么?”陈默轻声道,月光静静地流淌,胸前的玉坠依旧散发着温润的光,像是在回应千年前的那段因缘。

此刻,远在百里之外的苗疆,朵妮正坐在黑罐前整理蛊材——她穿着件靛蓝苗裙,裙摆绣着细小的蛊虫纹样,发间插着根银簪,指尖沾着些许蛊粉。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检测到盟约信物·昆仑玉珏(残)已苏醒】

【任务“苗疆溯源”更新:寻找另一半月珏持有者】

而破庙之中,庆娘翻了个身,在睡梦中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小手无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枚蝴蝶银锁,是养母给她的,银锁已经有些发黑,锁面上的蝶纹却依旧清晰,此刻正微微发烫。

当陈默揣着用衣襟兜着的野果和两条用草绳穿起的鲫鱼回到破庙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晨光熹微中,他看见庆娘正坐在庙门的石槛上,身边靠着个白发老人,是昨晚一同借宿的流民王伯。庆娘显然刚梳洗过,用溪水捋顺了麻花辫,湿漉漉的发梢贴在白皙的颈侧,那双总是盛满忧愁的眼睛,在晨光中亮得像浸了水的星子。

“默哥哥!”庆娘一眼就看见了他,雀跃地站起身,裙摆扫过石槛上的青苔,却在看到他衣襟上的泥点和手上的水痕时,眼圈微微发红,“你又一夜没睡?手上怎么还沾着血?”

陈默低头看了看,是刚才摘野果时,被树枝划破了指尖,早就不疼了。他笑着摇摇头,把最大的那颗红果子递到庆娘面前,果子上还带着晨露:“不碍事,树枝划的。快尝尝,今早的果子特别甜,王伯也尝尝。”

王伯接过果子,笑着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小伙子心细,还想着老婆子。昨晚我看你出去,就知道你是个靠谱的,有你在,昭棠和庆娘能少受点苦。”王伯无儿无女,逃荒路上孤零零一个,昨晚见陈默护着两个姑娘,便多了几分亲近。

庆娘接过野果,指尖不经意地触到陈默的手掌,那一瞬间,两人都像被什么东西轻轻烫了一下。陈默第一次发现,庆娘低头咬果子时,睫毛会在脸颊上投下细密的影子,像小扇子似的,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李昭棠这时也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她把铜哨往腰间紧了紧,看见陈默手里的鱼,眼睛一下子亮了:“阿默,你还真钓着鱼了!这下咱们能喝口热汤了!”

“我去收拾鱼。”陈默有些慌乱地转身,却在迈步时被地上的碎瓦绊了个趔趄。

“小心!”庆娘急忙伸手扶住他的胳膊,少女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陈默只觉得胸口的玉坠忽然变得滚烫,连带着耳根都热了。

“我……我去生火。”庆娘也像是被惊着了,飞快地收回手,转身往庙内跑,衣角扫过草堆,带起几片枯草,耳根却悄悄染上了一抹绯红。

李昭棠歪着头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忽然抿嘴一笑,凑到王伯身边,压低声音说:“王伯,你看他们俩,脸都红透了。”王伯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慈爱:“都是好孩子,以后要是能好好过日子,就再好不过了。”

陈默蹲在井边收拾鱼鳞,井水倒映着他微微发烫的脸,也倒映着胸口那枚仍在隐隐发光的玉坠。他想起昨夜在经卷上看到的记载,想起那个关于“因果”的预言,正发着愣,庆娘端着个破陶碗走过来,碗里盛着些清水,还有一块布巾——是她用自己衣服的边角缝的,针脚有些歪,却很结实。

“默哥哥,用布巾擦擦手,别总用井水,凉。”庆娘把布巾递给他,又拿起他的手,轻轻吹了吹指尖的伤口,“下次小心点,要是疼,就跟我说,我这里还有周九叔给的药膏。”周九是昨天路上遇到的货郎,卖些便宜的药膏和针线,见庆娘可怜,就送了她一小盒治外伤的药膏。

陈默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胸口的玉坠越来越烫,连话都说不顺畅了:“我……我不疼,你别担心。”

“还说不疼,都流血了。”庆娘拧开药膏的盖子,用指尖蘸了点,轻轻涂在他的伤口上,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周九叔说这药膏治外伤好,涂了就不疼了。”

就在这时,庙门外传来一阵嚣张的脚步声,三个地痞簇拥着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汉子留着络腮胡,腰间别着把生锈的短刀,正是这附近有名的地痞刘三。“哟,这破庙里还藏着这么些好东西!”刘三的目光落在陈默手里的鱼和地上的野果上,又扫向庆娘,眼神变得猥琐,“还有这么个小美人,正好陪哥几个乐呵乐呵!”

李昭棠立刻挡在庆娘身前,握紧了腰间的铜哨,厉声说:“刘三,别太过分!这是我们辛苦找来的吃食,你敢抢?”

“抢又怎么样?”刘三冷笑一声,伸手就去推李昭棠,“在这地界,哥说了算!要么把鱼和果子交出来,再让这小美人跟哥走,要么……哥就把你们的破庙拆了!”

王伯急忙上前劝:“刘三爷,都是苦命人,何必赶尽杀绝?要不,分您一条鱼,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老东西,也敢管哥的事!”刘三一脚把王伯踹倒在地,王伯年纪大了,摔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你敢打王伯!”陈默猛地站起身,把庆娘和李昭棠护在身后,胸口的玉坠剧烈发烫,一股力量从身体里涌出来,他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眉骨上的疤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锋利,“要么滚,要么,我让你躺着出去。”

刘三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就你这穷小子,还敢跟哥叫板?给我打!”两个地痞立刻冲上来,陈默侧身躲开,一拳打在其中一个地痞的肚子上,那地痞疼得弯下腰,陈默又抬脚踹在另一个地痞的膝盖上,动作又快又准——他没学过武功,可此刻,胸口的玉坠像是在指引他,每一招都恰到好处。

庆娘站在后面,忽然觉得胸口的蝴蝶银锁也烫了起来,锁面上的蝶纹在晨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她下意识地按住银锁,心里竟莫名觉得踏实——她知道,陈默会护着她。

刘三见两个手下都被打倒,心里发慌,却还硬撑着:“你……你等着,哥去叫人!”说完,扶起两个手下,灰溜溜地跑了。

王伯被李昭棠扶起来,揉着腰说:“多亏了你,阿默。要是没你,咱们今天就惨了。”陈默摇摇头,把地上的鱼捡起来:“没事,王伯,咱们快做饭,吃完了赶紧走,免得刘三再回来。”

早饭很简单,一锅野菜鱼汤,几个野果,可每个人都吃得很香。庆娘把鱼刺挑干净,把鱼肉夹给陈默和王伯,自己只喝了点汤;李昭棠则把最大的野果递给庆娘,笑着说:“多吃点,长身体。”

收拾行装时,陈默把那卷经卷仔细藏在布袋最里面,又摸了摸胸前的玉坠——玉坠已经不烫了,却依旧温润。庆娘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默哥哥,刚才你的玉坠,好像在发光。”

陈默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从怀里掏出玉坠,递给庆娘看:“这玉坠是养母捡我时带的,昨晚我还发现,它是玄奘法师当年带回的异宝,一分为二,还有另一半没找到。”

庆娘捧着玉坠,指尖轻轻摸着上面的“唐”字,忽然说:“默哥哥,我觉得,这玉坠会帮我们找到好地方的。”她顿了顿,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这银锁,刚才也烫了,好像跟你的玉坠有感应。”

李昭棠走过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别聊了,该出发了。咱们早点走,就能早点远离刘三那伙人。”

陈默把玉坠收好,背起装着行李的布袋,又把庆娘的小手牵起来——庆娘的手很小,很凉,他用掌心裹着,给她暖手。庆娘抬头看他,眼里满是笑意,像晨光里的星星。

远在苗疆的朵妮,正对着系统面板发呆,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盟约信物·蝴蝶银锁已苏醒】

【情蛊种子正在发芽...】

陈默对此一无所知。他只是牵着庆娘的手,跟在李昭棠和王伯身后,一步步往前走。晨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近,像是再也不会分开。他低头看着身边的庆娘,又看了看前面的李昭棠和王伯,心里忽然觉得,哪怕逃亡的路再长,只要身边有这些人,就不怕——这大概,就是那卷经卷里说的“因果”,是他命中注定的羁绊。

昆仑雪:玉珏引寒峰

天刚蒙蒙亮,陈默几人就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林掌柜早已在灶房忙活,见他们出来,手里提着个布包迎上来:“这里面是烙好的饼和腌肉,路上饿了吃。还有这个,你们一定要收好。”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的旧木牌,木牌上刻着“玄奘旧部”四个字,边缘磨得发亮,“我爹当年是玄奘法师的护卫,临终前说,另一半月珏在昆仑山的‘玉珏祠’里,由法师旧部的后人守护,拿着这木牌,他们才会信你。”

陈默双手接过木牌,指尖触到粗糙的木纹,心里满是感激:“林掌柜,这份恩情,我们记在心里了。”庆娘也凑过来,看着木牌小声说:“林掌柜,等我们找到安稳地方,一定会回来谢您。”

“傻孩子,好好活着就好。”林掌柜揉了揉庆娘的头,又指了指西北方向,“昆仑山远,路上多找商队结伴,山上有瘴气和猛兽,遇到危险,就把玉坠拿出来,或许能帮上忙。”

几人谢过林掌柜,顺着他指的方向出发。走了约莫半月,路上果然遇到一支去西域的商队,领头的姓赵,大家都叫他赵队正,见陈默几人老实,又带着老人和孩子,便答应让他们同行。赵队正常年跑西域,说起昆仑山,脸色都沉了些:“那山可不好走,尤其是这时候,半山腰就开始积雪,风跟刀子似的,还有瘴气谷,进去了十个人有九个出不来,听说山上还有守护玉珏的人,外人靠近就会被赶走。”

庆娘听得有些害怕,悄悄拉了拉陈默的衣角,陈默握紧她的手,又摸了摸胸前的玉坠,轻声说:“别怕,有我在,还有玉坠和银锁呢。”说着,他低头看了眼庆娘的胸口,蝴蝶银锁藏在衣服里,偶尔会随着脚步轻轻晃,像只安静的蝶。

李昭棠则把赵队正说的注意事项都记在心里,还向他借了块厚布,给庆娘缝了双简单的棉鞋:“穿上这个,脚就不冷了,也不容易磨破。”庆娘穿上棉鞋,踩在地上软软的,笑着说:“昭棠姐,你手真巧。”王伯坐在商队的马车上,偶尔会给大家讲些以前听来的昆仑山传说,说山上有神仙,会保佑心善的人,让大家心里都踏实了些。

又走了二十多天,远远地就看见西北方向立着一座青黑色的大山,山顶被白雪盖着,像戴了顶白帽子,风刮过山体,传来呜呜的声响,隔着老远都觉得冷。赵队正指着那山说:“那就是昆仑山了,我们只能送你们到山脚下的‘昆仑村’,再往上,我们也不敢去,村里有个马老汉,熟悉山上的路,你们可以找他当向导。”

到了昆仑村,已是傍晚。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房子都是用石头砌的,屋顶盖着厚厚的茅草,门口堆着劈好的柴。陈默几人找到马老汉家,马老汉约莫六十岁,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手里拿着把砍柴刀,正坐在门口劈柴。

陈默上前拱手,把林掌柜给的木牌递过去:“马老汉,我们是林掌柜介绍来的,想找您当向导,去山上的玉珏祠,找另一半月珏。”马老汉接过木牌,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又看了看陈默胸口的玉坠,眼神渐渐变了:“林掌柜的爹,是我爹的战友。你们找玉珏,是为了完成法师的遗愿?”

陈默点头,把玉坠掏出来,又说起梦里的洪水、经卷上的记载,马老汉听完,叹了口气:“唉,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人来找玉珏了。玉珏祠在半山腰的玉珏峰上,路上要过瘴气谷、雪狼坡,不好走,但有这木牌和玉坠,祠里的人会信你。我明天就带你们上山,今晚你们就在我家住,暖暖身子。”

夜里,昆仑村的风格外大,吹得窗户呜呜响。马老汉的老伴给他们煮了一锅羊肉汤,汤里放了些驱寒的草药,喝下去暖得从胃里一直热到脚尖。庆娘捧着汤碗,看着窗外的雪粒,小声说:“默哥哥,昆仑山好冷啊,玉珏祠里,会不会也这么冷?”

陈默摸了摸她的头,把自己的厚外套盖在她身上:“不会的,祠里有人住,肯定有暖炉。等找到另一半月珏,咱们就找个暖和的地方,再也不遭这份罪了。”李昭棠则和马老汉打听山上的路况,马老汉说:“瘴气谷白天瘴气轻,玉坠能驱散;雪狼坡晚上有雪狼,咱们得赶在天黑前过去,路上听我的,别乱走。”

就在这时,陈默胸口的玉坠突然剧烈发烫,庆娘也下意识地按住胸口,小声说:“银锁也烫了。”马老汉看了眼两人,眼里闪过一丝了然:“这就是缘分啊,当年法师说,两块玉珏和银锁,要遇到有缘人,才会产生共鸣,看来你们就是那有缘人。”

远在苗疆的朵妮,正收拾着去昆仑山的行囊——她的系统早已提示“昆仑山玉珏能量强烈,需即刻前往与另一持有者汇合”,此刻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盟约信物·昆仑玉珏(残)与蝴蝶银锁在昆仑村产生共鸣,强度50%】

【情蛊种子生长进度:50%】

【警告:检测到不明势力靠近玉珏祠,疑似蛊盟余党,需警惕】

第二天一早,马老汉带着陈默几人上山。刚走到山脚下,风就更冷了,吹得人耳朵生疼。马老汉给每人递了个护耳,又说:“前面就是瘴气谷,进去后别说话,跟着我走,玉坠会帮你们挡瘴气。”

瘴气谷里雾蒙蒙的,瘴气是青灰色的,闻着有股腥臭味,走进去没多久,王伯就觉得头晕,陈默连忙把玉坠掏出来,玉坠瞬间泛出温润的光,光芒笼罩着几人,王伯的头晕很快就缓解了。庆娘也掏出蝴蝶银锁,银锁泛着淡淡的银光,跟着玉坠的光芒一起,照亮了前面的路。

“小心脚下,有石头。”陈默扶着庆娘,又回头帮李昭棠扶着王伯,每一步都走得很稳。马老汉在前面带路,手里拿着根长棍,时不时拨开路边的杂草,警惕地看着四周:“这谷里有瘴气蛇,被咬了就麻烦,你们跟紧我。”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走出了瘴气谷。眼前的路渐渐陡了起来,地上开始有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响,前面就是雪狼坡。马老汉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块腊肉,挂在棍子上:“雪狼怕这腊肉的味道,咱们快些走,别停留。”

刚走上雪狼坡,就听见远处传来狼嚎,庆娘吓得往陈默怀里躲,陈默把她护得更紧,玉坠再次发烫,一股力量涌出来,他握紧手里的木棍,眼神变得坚定。果然,没过多久,两只雪狼从树林里窜出来,眼睛绿油油的,盯着几人。

马老汉把挂着腊肉的棍子扔向远处,一只雪狼立刻追了过去,另一只却还是盯着庆娘,猛地扑了过来。“小心!”陈默嘶吼着,把庆娘推到身后,举起木棍,朝着雪狼的头打过去——玉坠的光芒指引着他,一棍正好打在雪狼的头上,雪狼疼得叫了一声,转身想跑,李昭棠趁机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在雪狼的腿上,雪狼一瘸一拐地跑了。

“好险!”王伯喘着气,拍了拍胸口。马老汉也松了口气:“多亏了阿默,不然今天就麻烦了。前面再走半个时辰,就到玉珏祠了。”

几人继续往前走,雪越来越厚,风也越来越大,却没人再喊累。庆娘握着陈默的手,小声说:“默哥哥,快到了吧?我好像能感觉到,另一块玉珏在等着我们。”

陈默点头,胸口的玉坠越来越烫,仿佛在朝着某个方向牵引着他。又走了半个时辰,前面终于出现了一座小小的祠堂,祠堂是用石头砌的,屋顶盖着雪,门口立着两块石碑,上面刻着“玉珏祠”三个字,祠堂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粗布衣衫的汉子,手里拿着长棍,警惕地看着他们。

马老汉走上前,把林掌柜给的木牌递过去:“这几位是林掌柜介绍来的,来找另一半月珏,是法师的有缘人。”两个汉子接过木牌,又看了看陈默胸口的玉坠,玉坠此刻正泛着光,与祠堂里隐隐透出的光芒呼应。

其中一个汉子点了点头,对陈默说:“跟我进来吧,不过最近不太平,有陌生人在祠附近转悠,像是在找玉珏,你们要小心。”

陈默几人跟着汉子走进祠堂,祠堂里很暖和,中间摆着一个供桌,供桌上放着一个木盒,木盒里隐隐透出与陈默玉坠相似的光芒——那里面,应该就是另一半月珏了。陈默看着木盒,又看了看身边的庆娘,心里忽然觉得,这么久的逃亡,这么多的危险,都是值得的。

而此刻,祠堂外的树林里,几个穿着黑衣的人正躲在树后,盯着祠堂的大门,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个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正对着祠堂,眼里满是贪婪——他们是蛊盟的余党,跟着朵妮的踪迹来到昆仑山,目标就是两块昆仑玉珏。

远在山路上的朵妮,看着系统面板上“蛊盟余党靠近玉珏祠”的提示,加快了脚步,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急促响起:

【紧急提示:蛊盟余党意图抢夺昆仑玉珏,需尽快与另一持有者汇合】

【情蛊种子生长进度:60%,两信物持有者汇合后,将解锁新能力】

陈默对此还不知情,他正跟着祠堂的汉子走向供桌,准备取出另一半月珏——昆仑山上的风雪,似乎更急了,却挡不住即将到来的,一场关于玉珏、盟约与守护的较量。

玉祠语破:昭棠解危局

进了玉珏祠,石勇(祠堂守卫首领)引着几人到供桌前,刚要伸手打开木盒,石刚突然从后殿跑出来,手里捧着一摞泛黄的文书,急声道:“哥,这是爹临终前藏的玄奘法师西行文书,有几卷是外文的,咱们看不懂,说不定和玉珏合璧有关,你们要不要看看?”

陈默凑过去,见文书上的文字弯弯曲曲,既不是汉字,也不是之前在《大唐西域记》上见过的批注,根本认不出半个;王伯和马老汉也凑过来,看了半天,都摇着头叹气:“这字跟天书似的,谁能懂啊?”庆娘拉着陈默的衣角,小声说:“昭棠姐会不会认识?她以前好像说过,跟着养母学过些特别的字。”

众人都看向李昭棠,李昭棠放下背上的布袋,走过去拿起最上面一卷文书,指尖拂过泛黄的纸页,眼神渐渐亮了:“这是梵语,当年玄奘法师西天取经,常用来记录经文,我能懂。”她又拿起另一卷,“这是波斯语,还有这个,是突厥语、天竺语、吐火罗语——养母以前是宫里的绣女,跟着西域来的女官学过这五国语言,说多学些,以后能帮到阿默,我就一直记着,没想到今天真用上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以前只知道李昭棠护着陈默和庆娘,做事干练,竟没料到她还精通五国语言。陈默也惊讶地看着她:“姐,你怎么从没跟我们说过?”

李昭棠笑了笑,指尖在梵语文书上点了点:“以前逃荒,这些也用不上,说了反倒惹麻烦。现在看这文书,才知道关键——这卷梵语文书里写着,两块玉珏合璧,要以‘唐’字为引,还要蝴蝶银锁的光芒相照,才能唤醒玉珏里的封印力量;还有这卷波斯语文书,说法师当年西行,曾拒绝过波斯一个部族的拉拢,那部族后来投靠了蛊盟,如今怕是派了人来抢玉珏。”

话音刚落,祠堂外突然传来“轰隆”一声,紧接着是哈桑(波斯细作首领)的嘶吼声,声音粗哑,带着异域腔调:“张彪!你不是说祠堂里没人会波斯语吗?怎么还不点火?等他们把玉珏合璧了,咱们就完了!”

张彪(韦氏余党,蛊盟先锋)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带着不耐烦:“急什么?先把门口的守卫解决了!你带两个人绕去后殿放瘴气蛊,我从正门冲,咱们里应外合,玉珏肯定是咱们的!”

石勇和石刚脸色骤变,抄起长棍就要往门口冲,李昭棠突然拉住他们,沉声道:“别慌!外面有两个头领,一个是汉人张彪,一个是波斯人哈桑,张彪要抢玉珏独吞,哈桑是来帮忙的,两人本就互相提防——我用波斯语跟哈桑喊话,说张彪要把他灭口,离间他们,咱们再趁机反击。”

陈默立刻点头:“姐,就听你的!我和石勇守正门,对付张彪;哥,你和石刚去后殿,防着哈桑放瘴气蛊;王伯,你帮庆娘护着文书和木盒,庆娘,你把银锁拿出来,等会儿瘴气来了,配合我的玉坠驱散。”

众人立刻分头行动,李昭棠走到祠堂门口,故意提高声音,用流利的波斯语喊道:“哈桑!你以为张彪真要跟你分玉珏?他刚才跟手下说,等拿到玉珏,就把你和你的人都杀了,用你们当瘴气蛊的养料!”

门外的哈桑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张彪,眼里满是疑惑——他虽懂些汉语,却没听清张彪刚才跟手下的私语,此刻听到熟悉的母语,还说张彪要灭口,顿时慌了:“张彪!她说的是真的?你要杀我?”

张彪也懵了,他根本听不懂波斯语,只看见哈桑盯着自己,眼神不对,急忙道:“哈桑,别听她胡说!她是在骗你!咱们快冲进去!”

可哈桑已经起了疑心,往后退了两步,不肯再往前:“你不跟我解释清楚,我不会帮你!”两人这么一争执,正门的攻势顿时停了。

陈默抓住机会,和石勇一起推开大门,陈默胸口的玉坠泛着强光,一棍朝着张彪的胳膊打过去,张彪疼得叫了一声,手里的短刀掉在地上;石勇也不含糊,一棍把张彪身边的两个手下打倒在地。

后殿那边,石刚刚绕过去,就看见两个波斯人正往殿里倒瘴气蛊,青灰色的瘴气立刻弥漫开来。石刚大喊一声,冲上去和两人打起来,马老汉也抄起柴刀帮忙;王伯护着庆娘躲在角落,庆娘掏出蝴蝶银锁,银锁泛着淡淡的银光,和陈默那边传来的玉坠光芒遥相呼应,慢慢把瘴气往殿外推——瘴气一碰到光,就化作了白烟,散得干干净净。

李昭棠还在门口喊话,用波斯语跟哈桑说:“你看,张彪自己冲上去抢玉珏了,根本不管你的死活!刚才他手下还说,波斯来的人都是傻子,用完就扔!”

哈桑越听越气,突然抽出腰间的弯刀,朝着张彪的后背砍过去:“张彪!你敢骗我!”张彪没防备,后背被砍中一刀,鲜血立刻渗了出来,他回头瞪着哈桑,又看了看逼近的陈默,知道大势已去,嘶吼着:“你们给我等着!蛊盟大人很快就会来,玉珏早晚是我们的!”说完,推开身边的人,狼狈地往山下跑。

哈桑见张彪跑了,自己也没了斗志,又怕陈默等人不放过他,急忙用生硬的汉语说:“我……我错了,我不该帮张彪,我把瘴气蛊都交出来,你们放我走!”说着,从怀里掏出几个装着瘴气蛊的陶罐,放在地上,转身就往雪地里跑。

石勇想追,陈默拦住他:“别追了,他已经没了斗志,而且咱们不知道山下还有没有蛊盟的人,先守住祠堂,把玉珏合璧再说。”

众人回到祠堂,石刚和马老汉也从后殿出来,石刚笑着说:“多亏了昭棠姑娘,不然咱们肯定要被他们里应外合,吃亏大了!”王伯也点头:“昭棠,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五国语言都会,真是帮了大忙了!”

庆娘跑过去,拉着李昭棠的手,眼里满是崇拜:“昭棠姐,你太厉害了!以前你总护着我和默哥哥,现在还能靠说话打退敌人,你就是我的英雄!”

李昭棠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庆娘的头:“都是为了咱们一家人,只要能守住玉珏,守住彼此,这点本事不算什么。”

陈默走到供桌前,石勇打开木盒——里面果然放着另一半月珏,玉质和陈默的那半一模一样,边缘的弧形缺口正好能对上。陈默掏出自己的玉坠,双手捧着两块玉珏,慢慢凑在一起,李昭棠立刻把梵语文书递过来,指着上面的记载:“阿默,对着‘唐’字哈一口气,再让庆娘把银锁放在上面,就能合璧了。”

陈默照做,对着两块玉珏中央的“唐”字轻轻哈了口气,庆娘立刻把蝴蝶银锁放在玉珏上。刹那间,玉珏和银锁同时爆发出强光,光芒笼罩着整个祠堂,连屋顶的积雪都被震得簌簌往下掉;陈默胸口的玉坠印记突然发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涌遍全身,他甚至能感觉到,远处有一道相似的能量正在靠近——那是朵妮的方向。

远在山路上的朵妮,看着系统面板上的强光提示,脚步更快了,系统提示音急促又清晰:

【检测到昆仑玉珏(完整)与蝴蝶银锁共鸣,能量强度100%】

【情蛊种子生长进度:80%,持有者羁绊深化】

【关键提示:蛊盟主力(含蛊盟小首领)已抵达昆仑山脚下,1时辰后将进攻玉珏祠,朵妮需即刻与陈默汇合!】

祠堂里,强光渐渐褪去,两块玉珏已经合为一体,中央的“唐”字熠熠生辉,蝴蝶银锁贴在玉珏上,蝶纹仿佛活了过来,绕着玉珏轻轻转。李昭棠看着合璧的玉珏,又看了看陈默和庆娘,轻声说:“阿默,庆娘,咱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只是接下来,怕是要面对更大的危险。”

陈默握紧合璧的玉珏,又把庆娘和李昭棠护在身边,眼神坚定:“不管什么危险,咱们一家人在一起,还有哥、马老汉、石勇石刚,一定能扛过去。等那位苗疆的姑娘(朵妮,陈默从系统模糊感应中得知有同伴靠近)来了,咱们就更有把握了!”

窗外的昆仑风雪渐渐小了,可每个人都知道,一场更大的较量,正在山脚下慢慢酝酿——而李昭棠的五国语言,或许还会成为破解蛊盟阴谋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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