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不断在薛宴身上四处点火却不让人更近一步,他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住这种折磨。
于是薛宴又靠近了一些。
秦臻仰着头躺在石板上,呼吸逐渐变重,勾得薛宴想什么也不顾了,可他知道不可以,等小公主清醒过来一刀杀了他事小,若是就此让他滚出长乐宫,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接触秦臻了。
可眼前这样的光景又实在过于折磨人。
像是察觉到了薛宴的眼神过于炽热,秦臻的眼睛多了几分清明,声音有些喘,却冰冷无比,“我让你别动。”
“殿下不如让我出去吹吹冷风,留在这里,我忍不住。”
话虽如此,可薛宴的手却再次抚上了秦臻的细腰,哪有要出去吹风的意思。
“既对我俯首称臣,那就该听话,我不要不听话的奴才。”
薛宴低低的笑了一声,俯身在秦臻唇上亲了一口,“我何时不听殿下的话了?殿下方才要吻我,我让殿下吻了,殿下方才说不止是想吻我,那我便由着殿下……”
他缓缓俯身,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秦臻不知何时摸到了他方才用来杀人的那把匕首,横在他面前,“你若是再轻举妄动,信不信,我让你变成太监,永远留在长乐宫。”
薛宴看着横在自己身前的匕首,不仅没有退缩,反而低声笑道,“殿下让我只能看不能碰,那我这有跟没有又有何区别?倒不如真做了太监,免得不听话,总想冒犯殿下。”
秦臻手里的匕首顺着薛宴的腹部往上,最后横在薛宴脖子上,“那我便只能杀了你了,彻底断了你这个念想。”
薛宴依旧没有退缩,反而仰着脖子又在秦臻嘴上亲了一口:“我说过了,不管我在北燕是什么身份,来到建安我就是贱命一条,殿下让我死,我不死不行,只是殿下当真好不讲道理,说要亲热的是你,如今我衣服都脱了,你又要后悔,如此出尔反尔,当真是让臣伤心啊。”
秦臻起身凑到薛宴跟前,横在他脖子上的匕首又往他皮肉上贴近两分,“我就是喜欢言行不一,出尔反尔,你能奈我何?”
薛宴勾唇,迅速握住秦臻的手,轻而易举夺下她手中的匕首扔在一旁,将人揽进怀里低声道:“我说过,杀人要快,不要多说废话,否则就是给人反杀的机会。”
秦臻挑了挑眉,“我若是铁了心要杀你,自然不会让你苟活至今,这不过是一种小情趣罢了。”
语毕,她仰头轻轻咬了一口薛宴的喉结?
薛宴吸了一口气,单手一把将秦臻搂上来重重的吻住她的唇瓣,“我跟你废话什么……”
秦臻的手搭在他脖子上,纤长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抚摸他的后颈跟后背,“所以说,太听话的狗,没意思。”
薛宴压着人,声音低沉,眼神凶得像是要吃人。
“记着你这句话,从此刻起,你就是叫破了喉咙,我也不会听你的。”
“薛宴!”
薛宴说话算话,说了不听她的话就真的不再听她的话,今日便是要被一刀杀了,他也得趁着小公主有兴致,把想做的做了。
“薛宴……”
秦臻挣扎不开,想要骂人,但刚叫出名字便被薛宴的嘴唇堵住。
“殿下紧张?”
秦臻自然不能接受这样蛮横的对待,可薛宴丝毫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我说了,今日殿下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
“不……”
“殿下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先这样的话,我怕殿下承受不住。”
“别说废话。”
秦臻面色通红,再这样下去,她感觉自己要废了。
“殿下别急,夜还长着呢……”
薛宴目光沉沉的看着秦臻,喃喃唤了一声:“殿下啊!”
秦臻脑袋一片空白,眼睛仿佛一瞬间便没了焦点,疼得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秦臻,薛宴也并不好受。
他低头细细密密的去吻秦臻的嘴唇,鼻子,脸颊跟眼睛,秦臻缓了一口气之后喘着息道:“你……我……不对……”
薛宴吻着她的唇瓣:“就是这样,殿下多担待。”
“你还真是……”
“殿下不也是吗?”
秦臻一口咬在他肩上:“那你还敢乱来。”
“倒也不是一点不懂,北燕的教习宫女说过……”
“你以为我没见过吗?人家多大你多大……”
薛宴叼住秦臻的唇瓣,一边舔舐一边磨着:“我说了,殿下此刻后悔,晚了!”
秦臻仰着头呼吸,脑子比任何人时候都清醒,可要说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倒也没有。
她一只手拽紧身下的披风,一只手揽着薛宴的脖子跟人接吻。
薛宴觉得自己从生下来到现在遇到的高兴事都没有今天多,秦臻的样子分明是清醒的,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可她依旧愿意……
“殿下……”
这次轮到秦臻不想听他说废话了,堵住人的嘴巴不让说。
薛宴被她主动的姿态勾得心神俱醉,原本的克制彻底崩塌,动作却不自觉放轻了些,只是吻得愈发深沉,仿佛要将这一路的隐忍、觊觎、不顾一切都揉进这个吻里。
秦臻的喘息被他尽数吞没,腰肢下意识地绷紧,又在他温柔而强势的触碰下缓缓松弛,只剩细微的颤抖顺着肌肤蔓延。
尽管幻想过秦臻做这样的事,可是薛宴从未想过会是这样奇妙的感觉。
然而,下一秒,他嘴上突然一疼,嘴里多了一抹血腥味。
“禽兽,你还敢乱动,明天回去,我要弄死你……”
薛宴管不得这么多,喘着息道:“明天都听殿下的,但是今天……殿下得由着我……让我做个饱死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