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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旧锄头抵着肋骨,那点温热固执地钻着,像是无声的催促。楚清歌皱着眉,刚走出库房没多远,一阵更清晰的震动又顺着脚底板麻了上来。这次比库房里那次更明显,连带着怀里那把锄头的木柄都跟着轻轻嗡鸣了一声。

“又来了?”她嘀咕,下意识抱紧了锄头,那点温热仿佛成了唯一的支点,“这玄天宗的地皮,怕不是筛子做的?”

夜色浓得化不开,只有远处药园库房门口悬着的两盏气死风灯,在风里晃着惨淡的光晕。风里还裹着隐隐的喧闹,方向似乎是…灵谷仓?

“快!围住围住!那贼鸟又来了!”

“好家伙,真当咱灵谷仓是它家后厨了?!”

“张管事脸都气绿了!刚领的新假发套都差点薅下来!”

几个杂役弟子提着棍棒,兔子似的从她身边窜过去,直扑灵谷仓方向,嘴里骂骂咧咧。

“鸟?”楚清歌心头一动,脚下不由自主也跟了过去。

灵谷仓外早已围了一圈人,火把噼啪作响,映得一张张人脸都紧绷着,如临大敌。仓库门口,负责看守灵谷的张管事正叉着腰,脸红脖子粗地跳脚,头顶那顶崭新的、油光水滑的假发套果然歪斜着,显得异常滑稽。

“废物!一群废物!连只扁毛畜生都逮不住!”张管事唾沫横飞,指着仓门上方一个不起眼的通风小口,“看清楚了!就那!那贼鸟就专钻那狗洞!老子刚补好的禁制,又被它啄穿了!这贼鸟怕不是属穿山甲的?”

楚清歌顺着他的胖手指望去。那通风口不过拳头大小,边缘的禁制符文果然又被啄开了个小豁口。地上散落着些细碎的谷壳,还有…几片颜色格外鲜亮、带着奇异辛辣气息的红色粉末?她鼻翼微动,那味道…有点像她包袱里那罐子压箱底的“绝命断魂椒”磨的粉?

“管事,那贼精得很!兄弟们刚布好网,它就叼着谷子从另一边溜了!滑不留手!”一个护卫哭丧着脸报告。

“滑不留手?”张管事气得假发套都颤了,“老子今晚抓不住它,就把你们几个扔去喂护山灵兽!”

楚清歌没理会张管事的咆哮,目光锐利地扫过现场。通风口下的地面,除了谷壳和那可疑的红色粉末,还有几截细细的、焦黑的虫腿。她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点红粉,凑近鼻端一嗅——一股极其霸道的辛香直冲天灵盖!

“嘶…好家伙!”她眼泪差点呛出来,心里却瞬间亮堂了。这味道,错不了,就是她那罐子宝贝辣酱的主料!这偷谷贼,还是个无辣不欢的主儿?她想起白天在登仙梯上,那只暗红羽毛、眼神贼亮的小肥鸟。当时她顺手喂了它一点沾了辣酱的薯渣,那家伙吃得可欢实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绿豆眼都眯缝了起来。

一个大胆又有点缺德的念头,咕嘟一下冒了出来。

“张管事,”楚清歌抱着她那堆“吃饭家伙”,从人群后面挤上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笃定,“要不…让我试试?”

闹哄哄的场面静了一瞬。几十道目光齐刷刷盯在她身上,有诧异,有怀疑,更多是看傻子似的嘲讽。

张管事那对绿豆眼上下扫了她几遍,气极反笑:“你?楚清歌?一个刚来的杂役丫头?哈!老子带人布阵撒网都逮不住的贼鸟,你能有什么招?用你怀里那把破锄头把它刨出来?”

哄笑声顿时响起。

楚清歌也不恼,只拍了拍怀里那把温热的旧锄头,像是拍一个老伙计的肩膀。“光堵没用,得让它自个儿出来。”她眼神清亮,“您这儿,有活虫吗?米虫、谷盗虫都行,最好是…肉厚汁多的那种。”

张管事狐疑地看了她半晌,大概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占了上风,最终没好气地冲旁边一挥手:“去!库房旮旯里,给老子抓一把最肥的米虫来!老子倒要看看你这丫头能玩出什么花!”

很快,一小碟子还在蠕动的、白白胖胖的米虫送到了楚清歌面前。她也不嫌脏,找了个离谷仓大门不远、避风的角落,放下怀里那堆东西。那把旧锄头挨着墙角放下时,锄柄似乎又轻轻嗡动了一下,温热感更清晰了些。

楚清歌没空深究,利落地从自己那个破旧的小包袱里,掏出了她的宝贝——一个巴掌大的小瓦罐。揭开盖子,一股浓郁霸道、能让人瞬间涕泪横流的辛香猛地炸开!离得近的几个护卫猝不及防,顿时被呛得连连后退,咳嗽震天。

“咳…咳咳!楚清歌!你…你掏的什么玩意儿?毒药吗?”张管事捂着鼻子,眼泪汪汪地怒斥。

“好东西,”楚清歌面不改色,用小木棍从罐子里挖出一大坨粘稠、深红、油亮亮的酱料,均匀地涂抹在那些肥硕的米虫身上,动作麻利得像在给它们穿红袄,“独家秘制,断魂椒酱,保管那贼鸟…魂牵梦萦。”

涂满辣酱的虫子被串在几根细树枝上。她又从包袱里摸出个更小的、黑黢黢的小土炉子,塞进几块干柴引燃。小小的火苗舔舐着串着“红虫”的树枝,高温瞬间激发了辣椒酱的威力。难以形容的、极具侵略性的辛辣焦香,混合着蛋白质被烤熟的奇异肉香,如同无数只无形的小钩子,乘着夜风,丝丝缕缕,精准无比地朝着谷仓上方那个小小的通风口飘去。

这味道,简直是对嗅觉的酷刑,又是对味蕾的极致勾引!

周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被这诡异的香气和楚清歌这出人意料的“战术”弄得目瞪口呆。张管事忘了骂人,张着嘴,假发套歪得更厉害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有小土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烤架上的“红虫”滋滋冒油,那勾魂夺魄的异香越发浓郁。

突然!

“啾——!”

一声短促、急切、带着点破音的鸟鸣猛地从通风口里传了出来!声音里充满了按捺不住的渴望和一丝…被辣味刺激的焦躁?

来了!

楚清歌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她甚至拿起一串烤得油亮的虫子,故意在通风口下方不远处晃了晃。

“滋啦…”油脂滴落在火炭上,香气再次爆开。

“啾啾啾啾!!!”

通风口内瞬间炸开了锅!一阵急促的、翅膀拍打和爪子抓挠石壁的声音疯狂响起!那小小的洞口黑影一闪!

“嗖——!”

一道暗红色的影子,快得像离弦的箭,带着一股决绝的气势,从通风口里射了出来!目标直指楚清歌手中那串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烤虫!

那速度快得惊人!护卫们只觉得眼前一花,红影就到了近前。张管事刚喊出一声“网——!”,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那暗红影子,正是白天那只小肥鸟!此刻它绿豆眼瞪得溜圆,里面全是那串烤虫的倒影,对周围虎视眈眈的人群和即将落下的网罟视若无睹。它的小爪子闪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抓住了那串最肥美的“红虫”!

得手了!

小肥鸟眼中闪过一丝狂喜,抓着战利品就想振翅高飞。然而,就在它把那串烤虫往嘴边送,尖喙即将啄到那裹满深红酱料的虫身的刹那——

“吸溜——!”它大概是太激动,先狠狠吸了一口那浓郁到极致的香气。

世界,静止了一瞬。

小肥鸟的动作猛地僵在半空。它那双亮晶晶的绿豆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先是瞪得溜圆,仿佛要凸出来,随即瞳孔骤然收缩!

“啾…啾…?”一个带着巨大困惑和难以置信的颤音。

紧接着——

“啾嗷——!!!”

一声凄厉到变形的、仿佛被踩了脖子的惨嚎猛地撕裂了夜空!那根本不像鸟叫,倒像是什么东西在开水里烫熟了!

小肥鸟全身暗红色的羽毛瞬间炸开!根根直立!活像一个蓬松的、着了火的毛线球!它像喝醉了酒一样在空中疯狂地扑腾、打滚、上下翻飞,小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两只翅膀毫无章法地乱扇,绿豆眼里飙出了大颗大颗的泪花(或者说被辣出的某种液体),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嗬的抽气声。

“辣…辣…辣死鸟啦!!!”

它感觉自己的喉咙、食道,甚至整个鸟身,都被塞进了一个烧得通红的炼器炉!那霸道的辣意像无数根烧红的针,从舌尖一路狠扎下去,直冲天灵盖!

“噗——!”

就在这极致的痛苦和混乱中,一团小小的、金红色的火苗,毫无征兆地、从它因痛苦而大张的鸟喙里喷了出来!

那火苗极小,不过拇指大小,颜色却纯粹得惊人,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高温。它歪歪斜斜,如同喝醉了酒的萤火虫,完全不受控制地飘了出去。

好巧不巧。

张管事正伸着脖子,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超乎想象的鸟间惨剧,他头顶那顶崭新的、为了今晚“督战”特意戴上的、据说是用三阶灵貂腹部最柔软细毛精心编织的假发套,正好位于那团小火苗飘飞的路径上。

“嗤——”

一声轻响,如同热刀子切进了凝固的猪油。

那团小小的金红火苗,精准地落在了假发套最中央、最蓬松的那个发旋上。

时间,仿佛真的凝固了。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张管事头顶那顶价值不菲的假发套。一缕极其细微、带着蛋白质焦糊味的青烟,袅袅升起。

紧接着,以那个落点为中心,暗红色的火苗猛地向四周舔舐开去!速度快得惊人!那柔软的貂毛遇到这奇异的火苗,竟如同烈阳下的薄雪,毫无抵抗之力!

“滋啦…滋啦…”

令人牙酸的细微灼烧声响起。不过眨眼功夫,张管事头顶那片曾经油光水滑的“尊严之地”,中心区域已经变成了一个焦黑、卷曲、还冒着缕缕青烟的…不规则窟窿!边缘残留的发丝可怜地卷曲着,像一条条烧焦的小蛇。

一股浓郁而独特的焦糊味,迅速盖过了空气中霸道的辣香。

空气死一般寂静。只有小肥鸟还在半空中痛苦地扑腾、嗬嗬抽气,偶尔又不受控制地“噗”一下喷出个更小的火星子。

张管事整个人都石化了。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一只手,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头顶。指尖触碰到的不再是光滑柔顺的貂毛,而是滚烫、粗糙、带着灰烬触感的…头皮,以及边缘卷曲焦糊的残发。

他的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黑,最后涨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我…我的…貂…貂…”他指着自己头顶,手指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眼珠子死死盯着那只还在空中“放烟花”的小肥鸟,里面喷出的怒火几乎要凝成实质,“孽畜!!老子要拔光你的毛!把你扔进丹炉炼油!!”

这一声咆哮,终于让那辣懵了头的小肥鸟找回了一丝濒临灭绝的理智。它绿豆眼瞥见张管事那杀鸟的眼神,又瞥见自己爪子里还抓着的那串“罪魁祸首”烤虫,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嘴里还火烧火燎了,猛地一甩头——

“啾!!!”

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串让它痛不欲生又刻骨铭心的烤虫被它狠狠甩了出去,目标直指楚清歌!

同时,它小小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力量,化作一道暗红色的流光,嗖地一下,直直地撞进了楚清歌的怀里!小脑袋死命往她臂弯里钻,瑟瑟发抖,嘴里还发出委屈至极的、带着辣味抽噎的“啾啾”声。

楚清歌下意识地接住了那串被甩过来的、油亮亮的烤虫,又低头看着怀里这个烫手山芋般的小毛球,它浑身滚烫,还在微微抽搐,绿豆眼泪汪汪地看着她,满是惊恐和控诉,仿佛在说:“都怪你的虫子!救命!”

“……”楚清歌一时语塞,再看看张管事那几乎要喷出火、盯着她怀里小肥鸟的眼神,以及他头顶那个还在冒烟的、无比醒目的焦黑“地中海”…她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事儿没法商了了。

她硬着头皮,脸上挤出一个尽可能无辜又带着点讨好的笑容,晃了晃手里那串油亮亮、散发着毁灭性诱惑的烤虫:“那个…张管事,您…消消气?要不…来一串?压压惊?”

回应她的,是张管事一声惊天动地的、混合着心痛、暴怒和抓狂的咆哮:

“楚——清——歌——!!!还有你这只该死的喷火瘟鸡!!你们俩!都给老子等着——!!!”

那咆哮声在寂静的灵谷仓外回荡,震得屋檐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张管事头顶那撮倔强的青烟,飘得更加笔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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