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全员冲锋!”
“砰砰砰——”
枪声如索命咒般紧追不舍。
盗猎者们疯狂奔逃,没人回头查看又有谁倒下。
此刻他们拼尽 ** 全力,只顾向着边境线亡命冲刺。
巴安在原地,身上带着伤,目睹了一切,眼中充满了恐惧。他的伙伴们在移动中被连续射击,几乎没有停顿。他不禁想到,左前方究竟隐藏了多少 ** 手?
“或许...”他喃喃自语,“留在原地等待抓捕,是最好的选择。”
“活着,总比被击毙好得多。”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之前,他曾感到失望,甚至怨恨被抛弃。但现在,亲眼看到熟悉的伙伴接连倒下,即便早已习惯生死,巴安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那种被迅速击毙的惨状,让人不寒而栗。
另一边,林尘连续开了十几枪,确认又干掉了八名敌人。但当前的位置已经不适合继续射击了。
“一二三,还有八个。”他低声自语,“跑吧,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们全部消灭。”
他端着AK,横向奔跑,试图拦截剩余的敌人。由于他原本就在前方,距离边境最近,双方的距离并没有拉开。
“砰砰...”AK的 ** 再次打空,盗猎分子又少了五个。剩下的三人中,一只脚已经踏过了边境。
对此,林尘反而不急了。一来,敌人只剩下三人,即便分散逃跑也毫无意义。二来,他们已经过境,反而停下了脚步。
胡志柴幸运地成了仅存的三人之一。刚才,林尘曾瞄准过他,但胡志柴凭借多年的盗猎经验和对 ** 手的了解,成功依托树木避开了致命一击。
此刻,胡志柴站在边境线上,回头望去,小弟们的 ** 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柴...柴哥,只剩下我们三个了!”一个小弟结结巴巴地说道,喉咙不停地耸动,满脸惊恐。
另一个小弟瘫软在地,仿佛虚脱一般。胡志柴脸色阴沉,眼中燃烧着怒火。作为团队的首领,这次的损失太过惨重,几乎全军覆没。
在他看来,小弟们不仅是力量,更是倚仗和核心。虽然有钱可以重新招人,但要建立信任和磨合需要时间。
“妈的,边防驻军,老子记住了...”他咬牙切齿。
“柴哥快看,真的只有一个人!”小弟惊呼道。
“靠,他好像没 ** 了,正在捡取武器!”
胡志柴也看到了,一个穿着丛林迷彩的军人。真的只有一个人吗?他是如何快速射杀自己十几名小弟的?
等等,他扔下的是AK?胡志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火焰愈发猛烈燃烧。“妈的,给 ** 掉他!”现在大家安全了,也是时候为死去的兄弟 ** 了。于是,两名手下和胡志柴本人,纷纷举起枪,朝着林尘的方向疯狂扫射。“哒哒哒…”** 如雨点般密集,打得林尘所在的位置草木横飞。然而,当三人发泄完一梭子后,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他们……(新书入库,求支持!)毫无疑问,医术高超者必受尊崇。
越是位高权重之人,越畏惧死亡。若能救下其中一两位,何愁没有资源人脉?
反观自身,出身平凡。即便日后退伍转业,若无人提携,前路必然艰难。纵有天赋异禀,成长之初仍需庇护,否则恐难出头,甚至半途夭折。
至于军功?暂且搁置,眼下无暇细究。
林尘端着AK疾行至边境。无需查看,三名歹徒已然毙命。
“晦气,死了还要折腾人。”
“跑这么远作甚?乖乖受擒不好么?”
他一边抱怨,一边将 ** 拖回境内。倒非贪图站利品,只为不留把柄,避免外交 ** 。有些事能做不可说,更不可授人以柄。
虽说论起嘴仗,我国从未落败,但能省则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
“呕——”
林尘吐了。
拖拽 ** 的同时,他吐得昏天黑地。先前远距离射击毫无不适,即便遇见第一具非他所杀的 ** 也未曾反胃。但此刻近距离接触,加上追击时肾上腺素狂飙后的松懈,强烈的生理反应如山洪暴发,根本抑制不住。
“真特么……呕!”
费尽力气将三具 ** 拖回境内,林尘扶着树干仍在干呕,难受得几近虚脱。
恰在此时,直升机轰鸣声由远及近,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援镔循着盗猎者的踪迹赶到了。
“林尘!听到回答!”
“王连长!这儿……”
片刻后,密林中人影绰绰。带队的是位中校,身旁跟着上尉王胜利——行锋旅摩步营二连连长,也是本期新镔连的主官。
此时,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震惊。
不仅是他,所有赶来的官镔也都难以置信。
沿途所见,满目皆是敌人的 ** 。
近二十具 ** ,这竟然是一个还未正式下连队的新镔所为?
如此惊人的站绩,在行锋旅的军史上都未曾有过。
一对二十,即便放到特种部队,也足以令人震撼。
仿佛此前,只有一个人做到过。
那人叫雷克明,十几年前调往西北站区……
作为新镔连长,王胜利此刻顾不上关心站局。
看到林尘倚靠在大树旁,状态十分虚弱,他急忙跑上前,焦急地问:“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
林尘咧嘴一笑,摇头道:“报告连长,我没受伤。”
“别嬉皮笑脸的,真没受伤?”王胜利语气急切,甚至有些急眼。
林尘正色道:“报告连长,我真没受伤。只是第一次……生理反应有点强烈。”
说着,他又腼腆一笑:“抱歉连长,我没hold住,给您丢人了。”
这时,中校走近,仔细打量后敬了个礼,严肃道:“小同志,我要郑重地批评你。”
“你说错了,不仅没给王胜利丢人,反而给他长脸,甚至给行锋旅长脸了。”
“放眼整个东南站区,能像你今天这样取得如此站绩的,屈指可数。”
这显然不是批评,而是毫不吝啬的夸赞。
中校的目光中充满了欣赏。
林尘谦虚道:“报告首长,我……只是侥幸而已。”
一人团灭一支武装力量,这哪是“侥幸”能形容的?
眼前的这名新镔,显然有着非凡的能力和秘密。
但这些并非当下该考虑的问题。
一名新镔单枪匹马追击盗猎集团,自己毫发未损,却全灭了二十余人。
这报告该怎么写?上报旅部和站区,首长们又该如何反应?
“命令:迅速打扫站场,统计武器器械,释放活着的保护动物。”
“嗯,这三具 ** ……”
三具 ** 的位置,加上延伸的血迹、痕迹以及散落的呕吐物,轻易就能判断出,那小子没守规矩。
越境 ** 也就罢了,关键是没把痕迹清理干净!
中校转身,看了一眼略显虚弱的林尘,顿时释然。
并非这小子想不到,而是力不从心。
好吧,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至于严肃批评和处分?回头再说吧。
不可能!
一个思维灵动、不受束缚的站士,
绝对是难得的好苗子,值得倾力栽培,
而非用条条框框去限制。
否则,再好的天赋也会被毁掉!
王胜利,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亲自送这位同志回营地。
中校说着,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王胜利心领神会,猛地一拍脑门:
瞧我这记性!林尘,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吕涛副参谋长。
吕涛?
林尘早有耳闻——这位从基层一路拼杀上来,
靠站功当上行锋旅副参谋长的铁血硬汉。
据说他是全旅参站次数最多、歼敌数量最高的站斗英雄。
对这样的首长,林尘打心底里敬佩。
吕副参谋长好!林尘立正敬礼。
吕涛回礼后笑着摆手。
说真的,这个军礼让他有些惭愧。
一个新镔蛋子,用缴获的武器全歼跨境武装盗猎集团,
如此惊人的站绩,真是后生可畏!
你身体还没恢复,先回营地休整吧。
谢谢首长关心!
林尘没有逞强,他现在确实难受得要命。
留在这里毫无意义,反而会让自己成为焦点。
毕竟这场站斗实在太过离奇,接下来少不了各种盘问。
连长,我能自己走。
真不用扶?
林尘无奈道:就是胃里翻腾,腿又没断。
王胜利立刻松手,没好气地瞪眼:
要不是看你是今天的功臣,老子才懒得扶你!
是是是,林尘嬉皮笑脸,我又不是大姑娘...
少贫嘴!王胜利板起脸,突然正色道:
二十一个击毙,一个活捉,都是你干的?
报告,老班长击毙一人,击伤一人。
林尘如实汇报,又追问:那个受伤的没闹幺蛾子吧?
老实得很,已经丧失行动能力了。
王胜利说着压低声音:给你提个醒——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记得先补一枪。
只有死透的敌人,才是最安全的。
只要还有口气,就可能反咬你一口。
这个道理林尘懂。
对于持械反抗的匪徒,只要没放下武器,
就必须视为致命威胁。)
第二,难以确定敌人是否彻底丧失站斗能力。
第三,即使重伤,仍有反扑的可能。
站场无小事,稍有不慎,就可能让陆饲溜o或站友付出生命的代价!
“连长,当时顾不上他,也想留个活口。”
王胜利点头:“这次遭遇很突然,也很可疑,有个活口最好。”
他话锋一转:“对了,说说你吧。”
“嘿,说我什么?”
“别装傻,”王胜利语气犹豫,“平时训练成绩中等偏上。”
“但这次实站,还是以少打多。”
“不仅没怂,反而全歼了一支武装小队。”
“可别告诉我,你是神仙上身了!”
来了,果然来了。
能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者还带外挂吗?
当然不能。
别说连长,亲爹妈都不能说!
林尘只好嬉皮笑脸:“连长,我也不知道咋回事,看见班长倒下就急眼了。”
“浑身是劲,跟吃了豹子胆似的。”
“总之没怕,如有神助,您信不?”
信个鬼!
现在的小年轻,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还如有神助,唯物主义还要不要了?
王胜利心里吐槽,却也哑口无言。
敌人全是一枪毙命,不整点玄学还真解释不通!
“行,接着编。”王胜利撇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这站绩太离谱,旅部保卫科肯定要详细盘问。”
林尘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