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日赵安就带着几人进山了。
山上下了几个月的雪,但养马场附近却早已清理的干干净净。
无他,只因这块地方,已经是帝王养育好马的地方。
山林宽阔,跑马方便,各种上好的马早都被送了过来配种。
而村民们还以为那处养马的地方是沈县令去年战乱的时候弄的,现在只不过是扩大规模了而已。
而马匹上下的地方,也早在其他地方开了一条路,周围有官兵镇守,一般人没事干都不会进山。
别说两个孩子了,就是赵安看到养马场的规模后也是震惊了。
短短半年多时间,就已经扩大了几倍不止。
而且里面养的马都是适合上战场的马,各个矫健不已。
为首的官兵很明显认识他们,亲自牵了两匹马过来。
沈时玉单独一匹,赵煜云坐在赵安身前,小小的人儿嘴里喊着大声的“驾”,直将山林里的鸟雀震得四处飞起。
徐夏夏没有跟着他们上山。
一来她最近感觉身子不太舒服,二来庆功宴已经定在了三日后,她得赶紧收拾起来了。
还好现在是冬日,也无需再去制更多的冰。把各种从城里买回来的肉直接往雪地里一放,不过半日时间就冻的邦邦硬了。
徐夏夏将所有要用的东西全部整理了出来。
比如白菜猪肉炖粉条,她就把需要的所有菜和调料全部收拾出来放在架子上,等庆功宴的前一天再清洗。
忙忙碌碌也是一整天过去了。
中午她随便凑合着吃了些,晚上的饭不用她做,累了一天,进山打猎的几人还没回来,她索性裹了被子上了床睡觉去了。
再次醒来是被赵安吻醒的。
带着野性和炙热的吻落在她唇角,赵安脸上还带着几粒冰凉的雪,此时被二人相贴的热气融化,化作水滴落在锦被上。
“我做了些肉菜,都是今天才猎的,”赵安邀功道:“出去尝尝。”
徐夏夏带着困意起身:“好。”
赵安没再等,而是去厨房将锅里的饭菜都盛了出来。
沈时玉和赵煜云刚刚已经端着一大盆兔肉,去赵伯父家溜了一圈。
回来的时候手里也没空着,拿着的净是些小玩意儿,是赵伯母和王柔柔没事干的时候做的。
“哇,好香!”
饶是沈时玉端着肉去的路上已经咽过不止十几次口水了,这会闻到刚出锅的肉菜,更是控制不住,二人上前一人夹了一块兔肉,拿在手上就啃了起来。
徐夏夏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二人狼吞虎咽的模样。
她笑着问二人:“累了吧?”
“不累!”赵煜云率先咽下最后一口肉,手都来不及擦就跑到徐夏夏身边:“娘亲,打猎真的太有趣了,下次我们一起去!”
徐夏夏答应道:“好,等庆功宴结束后我和你们一起去。”
二人说话的功夫,赵安就将所有的菜都端上桌了,还将蒸好的白米饭一人面前放了一碗。
就着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一桌野味被几人吃了个精光。
时间很快过去,到了第三日,赵安考上秀才举办的宴席开始了。
村里人一大早就来了。
十里八乡,只要和他有点交情,或者想交好的人也都来了。
村民们的贺礼质朴,但最为实在。不是谷子就是粟米,家里条件稍微好些的,也带了几斤今年新下来的大米和白面上门了。
沈县令和沈夫人昨日就来了,这会也完全没了县令的架子,只当他是赵安的长辈,和赵伯父二人站在门口招呼着上门吃饭的众人。
来恭贺的村民们内心惶恐,他们可还记得战乱时候这位县令大人的雷厉风行。
沈县令站了会,发现上门的人都不自在,于是他把门口交给赵有光和赵安兄弟二人,他直接和赵伯父进去喝茶去了。
赵有才则是忙着记录每家每户送来的礼,到时候谁家有喜事,这些都是要还回去的。
徐夏夏和赵伯母在厨房忙活。
今日来的人多,又找了几个同村的妇人帮着做菜。
王柔柔大着肚子,几人都不让她做事,于是她自告奋勇,负责在后面屋子里看着几个孩子,防止他们乱跑。
今日的菜,比他们当初的乔迁宴准备的菜还要多出一倍不止。
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负责端菜的婶子来来回回就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