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深邃的眸子在昏暗中注视着她。
“也罢,我等你清醒时亲口喊我名字的那一天...”
苏凌思的手渐渐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搂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紧绷和灼热。
他贴着她的耳郭低语,气息烫得她耳根发麻:“感觉到了吗?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你自己来灭。”
陆晚星的指尖颤抖着抬起,却在快要触到他腹部时猛地缩回,眼眶泛红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唔..洛弈宝宝,我不敢...你不要像昨晚欺负我好不好~”
苏凌思眼眸一沉,原来昨晚她和大哥..难怪今早二人之间亲昵了许多。
心里一阵阵发酸,他怪自己没有主动靠近她,如果早点表达那藏起来的心意会不会结果不一样?
胸腔里的酸意翻涌成苦涩,他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裹着自嘲。
“昨晚...他就是这样欺负你的?”
明知不该问,明知问了只会更添堵,可他控制不住。
陆晚星醉意朦胧中只觉得眼前的“苏洛弈”好凶,她眼皮一沉,意识逐渐不清晰,渐渐昏睡过去,嘴里还在呢喃:“不可以凶我...”
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像羽毛搔过苏凌思紧绷的神经。
苏凌思看着她眼皮沉沉垂下,呼吸渐渐变得均匀,最后连呢喃都轻得听不清,只余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像只终于安心睡去的小猫。
他维持着环腰的姿势僵了片刻,被她这副毫无防备的睡颜一点点抚平,只剩下无奈的喟叹。
“罢了,勾人的小妖精。以后还有的是与你接触的时间,我等你发自内心呼喊我的名字那天。”
他不想把陆晚星让给大哥。
苏凌思停下动作,替她整理好身上寝衣,他起身月白色的寝衣扫过床沿,带起一阵极轻的风。
苏凌思动作利落穿好寝衣,系上最后一颗玉扣时仿佛要将方才压抑的躁动都锁进衣襟里。
他抱着陆晚星走出营帐,帐外的风卷着夜露掠过,带着几分凉意。
她的呼吸均匀地喷在他的颈窝,带着酒气的温热,像羽毛似的搔着他的皮肤,引得他脚步愈发快了些。
将她放进她寝帐的床席时,守夜的侍女坐在帐边扶额睡着了。
他替她理了理散乱的鬓发,目光在她饱满红唇停留一瞬——那里还留着他方才情动时咬出的浅红印记。
苏凌思终是转身离开,白色寝衣在月光里显得很孤寂。
回到自己帐中时,他径直走向内室的浴桶。早已备好的冷水泛着幽光,他解开月白色寝衣滑落肩头,露出线条紧实的脊背。
“哗啦”一声,他迈进浴桶,冷水瞬间漫过腰腹,激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冰凉的水顺着肌理往下淌,试图浇灭体内翻涌的燥热。
可闭上眼,眼前却全是陆晚星泛红的眼角、被吻得发肿的唇,还有她喊“洛弈宝宝”时那副懵懂又依赖的模样。
他抬手,用冷水狠狠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下颌线滚落,砸在水面上溅起细碎的涟漪。
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他才从浴桶里出来,月白寝衣穿在身上,带着未干的水汽,眼神却已恢复了平日的清冷,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未散的暗火。
清晨——
陆晚星是被一阵轻手轻脚的响动弄醒的。
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宿醉的头痛像钝器似的敲着太阳穴,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声,抬手按住额头。
“妹妹醒啦?”
彩儿的声音带着惊喜,手里还捧着一盆温热的帕子,“昨晚你啊,喝的大醉,睡得沉得很,喊都喊不醒。”
芬儿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进来,见她皱眉捂头的样子,连忙放下汤碗凑过来:“是不是头疼?快用热帕子敷敷,会舒服些。”
温热的帕子贴上额头时,陆晚星才稍微缓过劲来。她眨了眨眼,看着帐内熟悉的雕花顶,脑子里像塞了团被水泡过的棉絮,记忆模糊得厉害。
“姐姐..我怎么回来的?”
她哑着嗓子问,声音里还带着宿醉的沙哑。
彩儿一边替她绞帕子一边笑道:“是大殿下送你回来的呀。昨晚你醉得厉害,被大殿下抱着回来的,脸都红扑扑的,像只熟透的桃子。”
“大殿下?”
她喃喃重复,脑子里混沌的碎片突然开始重组。
记忆里的画面瞬间清晰,她昨晚好像做了一个春梦,梦里抱着一个温热的胸膛撒娇,她还骑上他的腰,双手肆意妄为的摸着。
然后还把脸埋在那男子的胸膛里,哭唧唧地说“洛弈宝宝别凶我”....
陆晚星脸颊“腾”地烧起来,比宿醉的燥热更甚。
她抬手按住发烫的耳垂,指尖都在发颤:“姐姐..我昨晚没说什么胡话吧?”
芬儿在一旁笑得眉眼弯弯:“胡话倒是说了不少,叫大殿下‘洛弈宝宝’,还环抱着大殿下不肯撒手呢。”
彩儿在一旁轻笑着,“姑娘醉了嘛,大殿下也没生气,临走时看你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陆晚星的脸彻底红透,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褥里。
她居然在两位姐姐面前喊他洛弈宝宝?还被看到抱着他撒娇?
“喝酒误事啊...”
陆晚星啊陆晚星你酒品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嘛!她懊恼的轻捶太阳穴,昨晚好像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嘶...是什么呢...
彩儿把醒酒汤端到她面前,“晚星妹妹,你这个酒量下次别喝啦,昨晚我和芬儿把你从浴桶里抱出来费了好大的力气。”
她羞愧的坐起身,像只小猫一样垂着头不好意思,接过勺子小口喝着,清甜的滋味滑过喉咙,连带着宿醉的头痛都缓解了几分。
“对了妹妹。”
芬儿忽然想起什么,指着她的颈侧道,“你这儿怎么有个浅浅的红印?是被什么东西刮到了吗?”
陆晚星舀汤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摸向颈侧。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那里确实有个极淡的印记。
“没..没事,大概是睡觉蹭到的。”
她含糊地应着,把脸埋进汤碗里,耳根却红得像要滴血。
可能是苏洛弈昨晚留下的印记还没消退完呢,毕竟锁骨肩膀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