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凛冽的晨风卷过落鹰谷演武场。六千铁甲森然列阵,矮人锻造的精钢铠甲在晨曦中泛着幽蓝寒光,战斧刃口流转着刺目的冷芒。整个校场仿佛一片钢铁森林,肃杀之气惊得飞鸟绝迹。我踏上点将台,玄铁战靴与台面相击发出沉闷回响。台下六千双眼睛同时聚焦而来,目光灼灼如燎原之火。告诉我——我的声音裹挟着斗气炸响在校场上空,惊起远处林间一片飞鸟,当山贼劫掠我们的粮仓,焚烧我们的房屋,该如何?杀!!!五千长枪同时顿地,轰鸣声震得大地微颤。声浪裹挟着冲天杀气,将天边云絮都震得四散。我拔出腰间战刀,刀锋划破晨雾发出龙吟般的铮鸣:当那些畜生掳掠我们的妻儿老小,又当如何?杀!杀!!杀!!!三声怒吼一声高过一声,战士们捶打胸甲的金铁交鸣声响彻云霄。最前排的重步兵突然集体侧身,露出后方三百弩手——他们手中的破甲弩早已蓄势待发,寒光闪闪的弩箭齐齐指向苍穹。
这片土地上的每一粒麦子——刀尖指向远方金黄的麦田,每一块砖石——转而指向新建的民居,都是用血汗浇铸的!五千把兵器同时高举,刹那间寒光耀目如星河倾泻。今日我在此立誓!战刀劈开晨光,在空气中留下灼热的轨迹,凡犯我落鹰谷者—死将士们的咆哮声震得点将台微微颤动。不知是谁率先敲响盾牌,很快整个校场都回荡起有节奏的金铁轰鸣。这声音惊醒了整个山谷,远处劳作的农人们纷纷驻足,孩童们爬上草垛张望。在这惊天动地的战吼声中,六千把出鞘的利刃,正迎着朝阳折射出令人生畏的寒光。
一千名器械司精锐已在校场列成钢铁方阵。经过半年淬炼,这支由我和秦凌亲手锻造的尖刀小队由十人,发展到三百人现在又扩编到千人。最前排七道身影尤其醒目——李云的双刃战斧缠绕着淡青色气旋,冷涵的玄铁枪尖凝结冰霜,力拔天扛着的精钢塔盾上符文流转,项无双腰间的连环弩泛着幽光,屠天南的斩马刀在地面划出灼热痕迹,秦逸的新月弯刀不时迸发火星,而秦凌的玄铁重戟则隐隐发出龙吟之声。凝气境!七位凝气境!台下新提拔的百夫长赵刚激动得声音发颤。他身后战士激动拍打身上的铠甲,发出震天的响声。我展开魔兽山脉的羊皮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山贼据点的分布。按战力分三路。指尖划过三道箭头,赵勇、赵杰率两千士兵清理东部丘陵区——这里三个寨子都是乌合之众。两位年轻将领抱拳领命,他们知道自己带兵打仗的经验少,也不敢挑剔,身后刚刚换装矮人装备的士兵,士兵正在紧张地检查崭新的破甲弩。
龙玄天!萧峰!你们带两千人扫荡北部峡谷,注意这里的和两个寨子,他们与科斯城守军有勾结。龙玄天狞笑着握碎令箭,萧峰则默默擦拭着她的双环刃。他们身后的重骑兵方阵中,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披挂的玄甲在晨光中森然发亮。最后的重锤落在地图西部:器械司主力和我的亲卫队负责这里。指尖点在那片被朱砂圈出的死亡地带——黑风山脉十二连寨,盘踞着二十年前令王国军队铩羽而归的阎罗刀残部。三支钢铁洪流在号角声中分道扬镳。器械司的队伍最后开拔,当经过新建的英烈碑时,全体突然右拳击胸——那里刻着半年前死守绞盘室的五名弟兄的名字。此刻碑文正被朝阳染得血红,仿佛那些未曾瞑目的英灵,正注视着这场开疆辟土的伟业。
落鹰谷的农户们早已放下农具,自发地聚集在道路两旁。他们粗糙的手掌紧握着还沾着泥土的草帽,妇人们怀中的孩童睁大好奇的眼睛——整座山谷都在屏息等待。忽然,大地开始震颤。远处谷口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仿佛远古巨人的心跳。最先出现的是玄色军旗,绣着金色鹰隼的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紧接着是如林的枪戟,矮人精钢锻造的锋刃在朝阳下折射出令人心悸的寒芒。来了!老农赵三叔的烟杆啪嗒掉在地上。他浑浊的双眼倒映着行进中的钢铁洪流——那些战士迈着完全一致的步伐,重甲摩擦的声响如同龙吟。最令人震撼的是,这支杀气腾腾的军队经过麦田时,竟齐刷刷地外侧转体,生怕锋利的兵刃刮伤沉甸甸的麦穗。
娘,那个将军对我笑呢!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突然指着队伍喊道。她母亲连忙捂住孩子的嘴,却见那位满脸刀疤的将领真的摘下了铁盔,对小姑娘眨了眨眼。队伍中段,背着药箱的军医队格外醒目。当看到熟悉的孙郎中也在其中,农户们终于忍不住欢呼起来。这个曾连夜为全村孩子治高热的老大夫,此刻正小心检查每辆粮车的捆扎情况。要平安回来啊...谷民高声呼喊着。